临近过年和秦淮汀的订婚婚礼,秦家上下前所未有的忙碌。

    秦家老光棍终于要结婚,秦家上下一片喜气。

    订婚婚礼的日期有两个,一个是今年三月份,另一个是今年六月份。

    秦淮汀其实斟酌了许久,也提前和李宏伟商量过。

    大概他属于男人中比较奇葩那一类,明确和李宏伟表示,她很重要,但是没有妹妹珠珠重要。

    李宏伟全然表示理解,她说她只要做他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女人,和秦阿姨并列就行。

    所以他们想推迟婚礼,在妹妹订婚之后,他们再结婚。

    秦淮汀在给妹妹扎头发,他只会绑两个双马尾,但这也相当费劲,比谈10个亿的生意都难。

    “珠珠,我和李宏伟商量好了,在你订婚之后,我们再办婚礼。”

    “啊?”司緑杉懵了,“为什么,我想早点和李宏伟做姑嫂。”

    “一是李宏伟还没毕业,22岁才能领结婚证。二是,你才是家里最重要的。”

    司緑杉回头看他,“好莫名其妙的话啊,我是家里最重要的,就要耽误你的婚礼了吗?我要是现在才十岁,那你等到40再结婚?我不要,不行,马上结,立刻结!”

    秦淮汀绑上一个墨绿色的丝带蝴蝶结,无奈道:“珠珠。”

    “马上结,不然我哭给你看哦。”

    “珠珠,听话。”

    “妈,哥哥骂我!”

    秦妈妈正在隔壁量高定,第三次修改高定尺码,不方便过来。

    她以为是老二秦霄言干的,大声道:“老二你皮又痒了?小心一会你爸抽你。”

    司緑杉提高音量,“妈妈,是大哥!”

    秦妈妈“哦”了声,“珠珠,听大哥的话。”

    司緑杉气鼓鼓,侧脸像凸出的白馒头。

    秦淮汀手痒,捏了捏肉乎乎的脸,他们家的宝贝。

    女孩头发又长又厚,单侧马尾就有三指粗。

    “后天大年三十,还想要什么礼物?”秦淮汀问她。

    “给我买个新的手账本吧,我要时间轴的那种。哥哥,我发现谈恋爱很费时间诶,和男朋友在一起,什么都没干呢,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秦淮汀浅笑,“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初三你要和他去意大利?”

    “嗯,他说带我去他的山顶小屋,听说是雪山呢,我想去看看。”

    “我去过

    两次,怎么说,还不错,不过珠珠——”

    “昂?”

    秦淮汀轻咳,“注意保护好自己。”

    “哦哦。”司緑杉一点也不害羞,大哥的意思就是注意避孕呗。

    “放心啦哥哥,我才多大,当妈也太早了。起码再过十年。”

    “十年?太早了,再过十五年吧。那时候说不定科技发达,不需要女性孕育了,女孩子能少吃点苦。”

    “好耶,我等着。”

    秦淮汀扎好左侧马尾,“好了,散了就叫谢邺宴帮你扎吧。”

    “好好好。”司緑杉叹气,她都19了,不是三四岁。

    她会自己扎,他们喜欢帮她扎而已,她现在只是单纯地满足他们的愿望。

    秦淮汀可能是觉得以后和她相处的时间会少,最近天天来找她,做一些扎头发,陪她做功课,做手账这些小事。

    而二哥秦霄言天天不归家,忙着卫视跨年晚会的彩排。

    不过今年他推掉了央视的跨年晚会。

    其他卫视的跨年晚会在大年29,或者大年初一。大年三十这天,他想和一家人一起过。

    以往十几年。过年了,少了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年夜饭,有没有穿新衣服,一家人总归会愁云惨淡一些。

    秦霄言更是年年大年三十都在外头跑,不愿意回家。

    今年不同,今年他要陪着妹妹,是秦家第一个团圆年。

    大年三十这天,秦爸爸秦妈妈一早就起床了,和佣人一起全方位打扫卫生,辞旧迎新。

    司緑杉还从没打扫过,带上毛巾帽子,围上围裙,拿个鸡毛掸子,到处掸灰,扫蜘蛛网。

    司緑杉忽然觉得脑袋上落了灰,握拳,“二哥,掸灰到我身上干嘛!”

    他一回来,家里就不消停。

    就知道欺负人,多大年纪了,幼不幼稚!

    秦霄言就是故意挑事的,“哥哥不小心,就一点灰而已,一会洗头洗澡。”

    扫着扫着,珠珠和秦霄言打了起来。

    两人用鸡毛掸子打架,鸡毛乱飞。

    秦霄言最近在拍武侠剧,用鸡毛掸子挑剑花,司緑杉可是练过花剑的,但秦霄言可不会守花剑规矩。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司緑杉注意到窗外的来人,走了下神,秦霄言一下就把司緑杉的鸡毛掸子给挑到窗户外边。

    谢邺宴察觉危险,抬手一接。

    司緑杉趴到窗户,对楼下喊,“谢

    邺宴,快上来揍人!”

    秦霄言不打了,司緑杉:“你打不起?”

    秦霄言承认:“嗯,我打不起。”

    “哦,就知道欺负小孩。”

    “是的。”秦霄言从善如流点头,“和我妹夫打,我能讨到好处吗,不打。”

    但是司緑杉有了后台,用谢邺宴拿上来的鸡毛掸子,追着秦霄言打,秦霄言碍于势力,不敢还手。

    佣人连忙关上厨房的门,免得兄妹两进来,一厨房的饭菜遭殃。

    一时间整个秦家,鸡毛乱飞。

    鸡飞狗跳,秦霄言就是那只狗。

    秦霄言大概发疯了,扛起妹妹满屋子跑。

    司緑杉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捶他腹肌,“跑快点,再跑快点!”

    从一楼跑到三楼,又从三楼跑到二楼书房。

    秦霄言满头大汗,后背也湿了,但是好开心,很开心,从没有一次过年这么开心圆满过。

    司緑杉都累了。

    一家人打麻将,打到下午四点。

    司緑杉不会打,谢邺宴会,可以说是高手。

    赢了就捏捏他大腿,秦家人都发现了,算了,是自家女儿L吃人家豆腐。

    谢邺宴要是上手吃豆腐,他们肯定要说几句的。

    谢邺宴的年夜饭回谢家用的,秦家丰盛的年夜饭过后,伴随着空气中的鞭炮味,一家人一起守岁迎新年。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一家人在沙发床上躺着,司緑杉抱着二哥的腰,“我每年都在联欢晚会上看到你。”

    “哥厉害吧。”

    “嗯。”

    她知道,哥哥为了陪她过年,所以每年坚持上春节联欢晚会。

    所以这么些年,秦霄言从不敢有任何绯闻,洁身自好,只为了妹妹能多多看到他,一直看到他。

    原来她从不孤单,每年年三十晚上都能看到哥哥,他在为她表演。

    虽然唱歌难听,跳舞也不咋的,但是我的亲二哥。

    “二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秦家夫妇给孩子们准备大红包,没送银行卡,而是一人送几条黄金。

    尤其秦宝珠的金条,有十九条,代表她今年十九岁了。

    金灿灿的,触手冰冰凉,司緑杉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给妈妈打个手镯,爸爸打个金戒指,大哥打个,唔,给大哥的小孩打个百岁锁,二

    哥,二哥就算了。”

    这就是他们家的宝贝,有好的总会想到家里人。

    秦霄言抿唇,配合她演出,“我怎么就算了?秦宝珠,我怎么就算了!”

    他揪妹妹的两只耳朵,司緑杉也揪他的肉乎乎的耳垂,和她的一样,触感像软糖,他打了耳洞,能摸出一粒硬硬的东西。

    “算了,给你一颗金耳钉。”

    “你人还怪好的嘞。”

    秦霄言又弄乱她头发,和学校里班上最调皮捣蛋的男生一样。

    和妹妹在一起,妹妹宛若成了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我妹妹的头真圆,像皮球。”

    “再这样我要发疯了。”司緑杉骑到他脖子上。

    秦霄言力气真大,居然就这么让她起来了,忽然海拔升高,司緑杉有几分害怕,紧紧夹住他脑袋。

    秦霄言双眼翻白,“咳咳。”

    秦妈妈拍了把儿L子屁股,“好了好了,放妹妹下来。”

    秦爸爸守岁守不了太久的时间,眼皮打架。

    望着一家人圆圆满满,他脸额角的皱纹也是幸福的,顺遂沉入黑甜梦乡。

    大年初一初二走亲戚,初三,谢邺宴如愿以偿将未婚妻带到意大利,他的心灵疗愈居所,山腰上的小木屋。

    两人下了越野车,司緑杉见到带院的小屋,十米开外,各色树木高耸入云,她连连惊叹。

    这时,意大利也尤为寒冷,空气没有国内的干爽,湿润侵肺。

    “带院子!”

    “嗯,防熊。”谢邺宴解释。

    “晚上有熊吗?”

    “白天也有。”

    “啊,好危险!”司緑杉假惺惺地抱上了他的腰,佯装害怕,“但是我有男朋友。”

    即使假惺惺,也满足了谢邺宴的男友力,这里没有她两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她只能依靠他。

    大概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征服欲,他很享受这种倚仗感,以及她全身心的依赖感。

    这就导致了,她窝在壁炉前的沙发看小说,他不仅要照看壁炉的火势,也要外出砍柴,晒柴。

    同时还要准备晚餐,蒸上米饭,发酵面粉……

    司緑杉对做饭一点也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就随便他乱做了。

    壁炉烧了一个小时,整个小木屋才温暖起来,不然太冷了,她不乐意去。

    室内气温有了22摄氏

    度,她才去看一圈小木屋的构造和陈设。

    厨房,杂物间,餐客厅,睡觉的地方在阁楼。

    楼梯是传统的架子,稍微宽厚一些。

    她脱掉袜子,爬上去瞧瞧,上面的卧室只有一道帘子,床背后是一扇窗户。

    矮床,但大,两米二。

    透过窗户,她看到谢邺宴在不远处劈柴,她喊了声,“谢邺宴。”

    谢邺宴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窗户关上,不然晚上冷。”

    “哦。”

    他期待她再说点什么,窗户里的人就不见了。

    好吧,他在期待什么呢?

    但是,没一会儿L,窗户有举上来她的手,“这是什么?我在床头柜里看到的。”

    生产日期还很新鲜。

    谢邺宴撇开脸,“以防万一。”

    司緑杉嘿嘿笑,把套套丢回床头柜,是必然事件吧。

    在这里住三天,除非他不行,他已经行了那么多次,所以……

    想了想,司緑杉坏心起来,把套套藏起来了。

    晚上急死他。

    斗转星移,很快到了夜晚。

    事情燃烧到不可收拾。

    谢邺宴接连打开四个抽屉,都找不见想要的小雨伞,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他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宛若能喷出火息,“珠珠,藏哪儿L了?”

    司緑杉咬住嘴唇,谢邺宴咬开她,“在哪儿L?宝贝。”

    他现在很狼狈。

    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终于大发慈悲,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接着布料扯开。

    不过今晚没做,大约猜到她不想这么快做,来这里并非主要做这个。

    虽然他很想。

    次日一早,窗台上停留了几只小鸟。

    五点多开始叫醒他们。

    昨天一天包括昨晚对谢邺宴来说太累了。

    司緑杉先醒,借着晨光,指尖描摹他英挺的眉眼。

    她坐起来,拆了一个小雨伞,很多油。

    接着钻进被窝里。

    从她拆开包装,他就醒了。

    事实证明,在这件事面前,累是假的。

    早上他顺利享受到属于他的灭顶美餐。

    又是从白天到夜晚。

    她偶尔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看他在外面处理食材,烧了饭菜送上来。

    吃饱了,换个床单被套,又周而

    复始。

    直至这个年迷迷糊糊过完,司緑杉经过医生检查,得到一个消息。

    她肾虚了。

    司緑杉:???

    “那他呢?”

    医生专业地表示:“你丈夫体质好。”

    她只是被动享受,为什么肾虚的是她?

    即将回国,谢邺宴有了新的担忧,怕她肾虚被家里人看出来。

    于是节制了,给她进补。

    他也忍得艰难。

    只是在回国的前几个小时,在越野车里,又来了一次。

    司緑杉在迷幻中,好像真的看到了熊,但再一眨眼,又不存在了。

    真好,这十多天,她居然长出了马甲线和腹肌的影子……

    她对这件事没有这么上头,不像他,随时没脸没皮的,贴上来要。

    两人回国后,一家人都知道了。

    出国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秦妈妈是医生,和女儿L说私房话:“不论如何一定要作好保护措施。”

    “嗯,他去结扎了。说再过十年。”

    “嗯?结扎了?”秦妈妈头一回对女婿表示肯定,“这样也好。”

    司緑杉表面上点点头,实际上吐槽,他是不想戴了!有时候真的找不到工具。

    男人结扎是可以恢复生育能力的,所以没什么影响。

    -

    一个月后的订婚宴上,在两人交换戒指环节。

    司緑杉是第一次见这颗戒指,听说是谢邺宴亲手设计的,绿色的藤蔓烘托起一颗璀璨的钻石。

    司仪知情人士说:“谢总第一次见到他的未婚妻,是在他十六岁那年。美国的街头,她以为他是乞丐,给他丢了几个贝果。”

    谢邺宴笑,温柔地望着未婚妻:“我这一生走过许多路,只有苦楚,遇到你,第一次尝到人生中的甘甜。无论第几次,第几个世界,我都想竭尽全力成为你的丈夫,守护你爱护你,给你最好的。”

    司緑杉有些感动,控制住眼泪,“我有全世界最好的你,谢谢你找到了我,陪伴我,做我的丈夫,支持我鼓励我引导我,让我找到了家人,让我有了任性的资本。我爱你,很爱你的。”

    宾客们含泪鼓掌,这对未婚□□戒指后,紧紧相拥。

    订婚宴后,谢邺宴终于把未婚妻接到谢家来住。

    一般来说,她在家里住四天,去未婚夫那里住三天,偶尔两个哥哥也会来谢家住。

    日子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平安喜乐,司緑杉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她努力争取过,感谢她的家人、男友、朋友,她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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