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緑杉跟谢邺宴约好晚上去谢家别墅继续学击剑。

    最后一堂课拖堂了不说,司家人还来学校找她了。

    司家变卖财产还上了欠她的2000万,司緑洮陷入合同危机,寒国那边居然要和他们打官司,搞不好又要赔上五六千万。

    司家这次耗不起了,扯皮了几l个月,司太太亲自跑来学校求她。

    “杉杉,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洮洮是你从小带大的弟弟啊。”

    很久没有听到杉杉这两个字,她差些没反应过来叫的是她,现在周围的人都叫她珠珠或者大小姐。

    她转动着手链上的钻石,“这是您第一次来我的学校吧?”

    司太太脸色窘迫,司緑杉高中三年的家长会,她居然一次都没去过吗?

    “是妈妈对不起你,你高中三年我一直陪着洮洮在寒国做练习生,你也知道他年纪还小。”

    刚说完这句,她又察觉自己惯性思维了,司緑杉其实和儿子差不多年纪,姐姐不应该担待一切。

    直至今日,求到她面前,她才知道母女几l乎没什么情分,之前一直是杉杉单方面付出。

    “我先了解下情况吧。”司緑杉不信司太太的一面之词,现在司太太在她面前和陌生人没两样。

    她打电话给明珠工作室,到底寒国真要和他们打官司还是怎么的,不能仅凭司太太一张嘴在这说。

    柳哥的回复很快拨了过来,司緑杉点了公放:“是在打官司,赔偿不会超过200万,只是有竞业协议,五年内不允许司緑洮参加任何娱乐圈活动。”

    司緑杉摊手,“200万还是给得起吧,司緑洮一个手表就几l百万了。”

    “可是洮洮在娱乐圈熬了这么多年,五年不允许他参加任何活动,太残忍了啊。”

    司緑杉定定地看她,头一回与她站在了平等的角度,甚至地位隐隐比司太太还高。

    这双和老秦总相似的眼睛,莫名让司太太心中发怵。

    司緑杉平静说道:“不就是五年不能赚钱,他才17岁,5年也才22岁,这五年让他去上学多好,起码要有个大学文凭吧,去学艺术学唱歌不好吗?娱乐圈有什么好的?司緑洮人格都没长成,非要把儿子往里面送。就这么急着用儿子捞钱,我有时候分不清你们是真为了他好还是假为了他好。他想去国外哪个大学,我会让我爸妈帮忙给他写推荐信,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以后别来学校堵我了

    。”

    话尽于此,不想多说,她直接背上书包走了。

    现在司緑杉对司家没有任何期待以及感情,她要爱的人太多了,不想也不会分给司家人。

    司太太来找她,乱七八糟求了她很久的时间,又耽误了她20分钟。

    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不知道谢邺宴那边有没有等急了。

    她出了教室,小红帽和田小军一起送她去停车场。

    田小军说起李宏伟的比赛:“下周六大家记得空出时间啊。”

    “当然。”司緑杉早就在备忘录里记下了,“不许缺席,都去看我嫂子比赛。”

    小红帽还有点不习惯李宏伟是秦淮汀女友,没事,过阵子就习惯了,“放心,宏伟是我铁哥们儿。”

    转而道:“不过好想去谢宅看看啊,里面是不是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里面有很多我没听说过的古董。”司緑杉边走路边看表,“下次有机会一起去玩啊。”

    这会儿师父是她男朋友,她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单纯地想念他,想早点见到他。

    小红帽:“是不是过了时间了,今天老师拖堂,你有碰上司太太。”

    司緑杉和小红帽他们大放厥词:“没关系,就让他等着!”

    她像每一个说“我老婆听我的话”的臭男人,回家之后“跪搓衣板”那种。

    小红帽信霖谈会这么宠她,有点不信谢邺宴会做到这个地步:“大小姐喝假酒了,敢让谢总等?”

    司緑杉被他捧上天了,抬抬脚,“今早的鞋带还是他系的呢。”

    小红帽竖起大拇指:“大小姐还是大小姐,让谢总往东谢总绝不敢往西,牛逼!”

    司緑杉:“嗯哼。”

    她刚志得意满说完,转身就发现男朋友来接她了。

    他靠着跑车,见到她,抱着的双臂垂下来,似笑非笑的。

    司緑杉连忙跑过去,“你怎么来啦?”

    “大小姐叫我往东来接你回家,小谢怎敢忤逆嘛。”

    全被他听到了,司緑杉咳嗽一声,“嗯,小谢开车门吧。”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打量中,谢邺宴亲自给她开车门,“大小姐请进。”

    司緑杉耳廓绯红,“嗯。”

    同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谢真会说话,说话真好听。

    到了谢宅后,谢爷爷陪着她一起吃饭。

    谢邺宴晚上有应酬,已经用过晚餐了,先去书房里忙一会儿。

    餐桌上祖孙俩闲聊,司緑杉说最近在忙期末考试。

    谢爷爷关注过她之前拍的综艺,“求生综艺不拍啦?挺好玩的啊我看那个综艺。”

    司緑杉喜欢他家的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家里的好吃,是因为厨师更贵吗?

    “唔,不拍啦,在忙期末考试,暂时退出了,而且冬季那边太不安全了,等来年开春再去。之前参加求生综艺是为了许菀晚。”

    谢爷爷问:“许菀晚?好像听你大哥和阿宴聊天说过。”

    “嗯,她和我关系不好,之前一直和我作对来着。她现在休学两个月,一边拍戏,一边准备期末考试后的交换生,要出国了。”

    “挺好,都挺好。”谢爷爷感叹,“有什么需要阿宴出头的尽管告诉他,他现在一天天闲的。”

    “没有呀,我们阿宴哥哥可忙了。”司緑杉吃下一口金黄香嫩的蒸蛋。

    谢爷爷露出和蔼的笑容,“他整天忙些什么都不和爷爷说,你们同龄人之间话题多。”

    “嗯嗯,以后他忙什么我都告诉爷爷。”

    谢爷爷脸上的笑容更甚,早点嫁过来吧,多可人的小孙女。

    不像他家那孙子,整天冷冰冰的,爷孙俩大眼瞪小眼,嘴里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果然一物降一物。

    谢爷爷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世界要是没有司緑杉,迟早爆炸玩完。

    希望他们早日结婚,实现四世同堂的梦想。

    原本活够了,不想活着的谢爷爷,现在愿意多吃饭、多锻炼了,活久一点,等到曾孙女出生。

    他是开明的,珠珠不想生的话,就让阿宴生,阿宴肯定想要女儿的。

    谢爷爷每次见到珠珠的笑脸,都忍不住畅想儿孙绕膝、光明灿烂的未来。

    听说秦家老大秦淮汀也找到女朋友了,秦家老头笑破了嘴。

    两个老头暗暗较劲,比比谁活的更长,看谁先拼个曾孙女出来。

    谢爷爷见到珠珠,是一天笑的最多的时刻。

    整个谢家上下,从主人到佣人,都盼望着秦家大小姐每日能抽时间来谢宅逛逛,她的主人卧室每日有打扫,花瓶里永远插着鲜花,可惜的是,她一次没住过。

    她对佣人也很好,丝毫没有其他家豪门小姐的骄矜之气。

    这会儿吃完了,正到处走走消消食。

    管家跟她说

    :“大小姐要不要去您的主卧逛逛?”

    “我的主卧吗?”

    管家慈爱地点头。

    于是司緑杉就跟他去了,里面不奢华,但是十分温馨,是小姑娘喜欢的装修。

    衣帽间里摆满了适合她身高体型的冬季衣服,还有鞋帽配饰包包,一样不缺。

    这些秦家也有,她现在是好日子过惯了的大小姐,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鲜花我们每日更换,都是庄园里每天采摘的最新鲜的。”

    “不错不错,等我下次离家出走就住这里。”

    她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阿宴哥哥的卧室在哪里?”

    佣人们平常不会随意进大少的主卧,但大小姐随意进出应该没事。

    多好啊,管家乐见其成,“您随我来。”

    “等等我哦。”司緑杉关上衣帽间的门,随手换了一件毛衣。

    管家带她去谢邺宴的主卧。

    谢邺宴主卧和他人一样,灰色色调,极尽简洁。

    司緑杉关上卧室门,把管家关在外边。

    然后在他床上留下犯罪证据,拍拍手,满意离开。

    进击剑练习室之前,她在脖子和手腕处喷了点定情香水,橙花味的。

    她现在练习击剑有两个月了,逐渐褪去最开始的笨拙,动作轻盈漂亮许多。

    花剑实在太适合她身姿,她每一次甩剑动作轻灵锐利,让人挪不开眼。

    司緑杉完成一击,击中谢邺宴的心脏,“怎嘛?被我帅到了?”

    “嗯。”谢邺宴大方承认,幸好今天没有旁人,没有人看见漂亮的她。

    “哎呀,那你要输了呦。”司緑杉转动手腕,“我们来比一场吧。”

    谢邺宴同意用左手和她比试,先拿15分者可以答应对方一件事情,当然了,在合理的范围内。

    司緑杉想好了,赢了就要他在婚前协议上写,不论什么理由,他要是出轨了他就净身出户。

    10分钟后,剑影交错,两人打得酣畅淋漓。

    司緑杉和他的比分为2:15,谢邺宴率先拿了15分,即使在用左手的情况下。

    她好泄气,他练习击剑三个月,她也练了2个月,左右都打不赢他。

    “你想要什么要求?”

    谢邺宴让她休息一会,再和她说,因为男人的敏锐,发觉她此刻不是很高兴,要过一会儿再说他想要的东西。

    大概十多分钟后,她

    吃了水果

    擦了脸

    又问他:“想好了没有呀?”

    “想好了。”

    “什么要求?”

    “很简单的

    ”谢邺宴环顾四周

    佣人离开了

    “说‘我喜欢你’就可以。”

    所以他拼命赢了她

    只要这一句话是吗?

    他瞥开眼

    神色似乎有些忐忑

    正擦拭着花剑。

    “谢邺宴

    你想让我说这个啊?”

    “嗯

    我需要一个承诺。”他没有抬头

    即使是口头的

    他从不和其他人定口头承诺。

    低头擦她的花剑时

    动作温柔又认真

    汗水从他额前一缕黑发滑落

    又滑到剑柄上。

    仿佛她此刻变成了他手里的花剑

    一滴滚烫的汗水

    烫到她皮肤上

    穿出一颗深不见底的洞

    洞底是小小的谢邺宴

    没有安全感的小谢邺宴

    在19岁的异国街头

    ?邀九)

    紧紧抱着她给的贝果。

    那天他有吃饱吗?伤口还疼不疼?

    “阿宴

    你过来。”

    恶魔发出蛊惑之语

    他放下花剑

    迷茫地挪到她身边。

    她搂上他的脖子

    “我不喜欢你

    谢邺宴。但我爱你

    我好爱你。”

    啄了下他的唇

    “我们阿宴为什么这么帅

    好想上你上你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