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

    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可江知野话都没说完,池黛小脸蹭了蹭江知野宽厚的手掌:“不用说了,江知野我都知道,谢谢你。”

    谢谢你这段事件对我的保护,池黛漂泊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她在保护别人,现在她终于也是被保护的对象了。

    江知野轻轻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想那么多了,我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我们回家吧。”

    在江知野的劝说下,池黛终于下车,跟着他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池黛一头扎进被窝。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梦里,她就不用面对如此难堪,又错综复杂的局面。

    可能淋了雨的原因,半夜池黛发起高烧。

    江知野摸到她额头滚烫的温度,马上把私人医生找过来。

    医生给池黛看了之后,给她输液。

    一整夜,池黛都困在噩梦里。

    梦里,她似乎回到小时候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无论池淮山对他们母子三人做了什么,安清雅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和池淮山一起骗她和池洋,让他们以为池淮山就是他们的父亲。

    可以说池黛小时候大部分的不幸,全部来自池淮山阴狠的手段以及安清雅的不作为。

    这才是池黛知道真相之后,最无法释怀的。

    原以为母亲是这种人祸的受害者,可实际上,安清雅甚至还是施暴者,认真说起来,真正的受害者只有池黛和池洋姐弟。

    江知野一整夜都在照顾她,毫无怨言。

    早晨六点多,池黛的温度终于降下来,江知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让厨房给她熬粥。

    等池黛彻底清醒,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天边的晚霞把整个房间照得绚丽夺目。

    房间里传来一阵儿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江知野为了照顾池黛,没有去公司,而且让陆金安把所有要处理的工作,都送到家里来。

    池黛昏睡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的茶几上办公。

    此刻的茶几上,文件堆积如山,江知野时不时翻翻这个,看看那个,随后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太帅了。

    高烧过后,池黛浑身疼,就连眼珠子动起来,都跟要人命似的。

    可她刚一动,江知

    野立马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见她睁着眼睛,人瞬间就来到跟前。

    江知野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放在池黛头上:“嗯,总算退烧了。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了粥,现在喝吗?”

    池黛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迷迷瞪瞪:“江知野,我睡了多久?”

    江知野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着坐着舒服点:“差不多快二十个小时了,你再睡下去,我都想要把你预定火葬时间了。”

    池黛嗔他:“又开始胡说了。”

    其实有人有胡说,只有江知野自己知道。

    昨晚池黛烧得人直抽搐,要不是有私人医生来得及时,江知野怕是会贡献出人生第一个笑话,连鞋都没穿就要送池黛去医院。

    池黛吃了点肉粥,恢复了点力气,就一直靠在江知野怀里耍赖。

    “怎么生个病反倒矫情起来了。”江知野轻轻地顺着她的发,丝滑的手感相当诱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是你最强大的后盾,管他什么总统还是国务卿,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我都会帮你把他们拉下来。”

    池黛吓得捂住他的嘴:“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去遭报复。”

    江知野嗤笑:“在我的地盘,我要是叫话都不能随意说,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池黛知道,他没有说大话。

    最近江知野刚谈下另一个国家级别的大工程,眼下正是炙手可热的商界巨星,连上面的人见了他,都得给几分面子。

    他如果有心想要搞垮谁,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

    “江知野,我做好准备去见他了!”

    江知野点头:“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池黛摇头:“现在还不用!”

    江知野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池黛压根不想让安家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好,那我派陆金安送你过去,连我的私人医生也一起去,路上你要有什么地方难受的,他也可以处理。”

    池黛刚好,江知野还放不下心。

    “好!”

    江知野想不想,又说:“带一直录音笔过去,全程录音,把这些证据存下来,将来说不定能排上用场。”

    池黛依旧乖巧答应。

    江知野却觉得还不够:“不行,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可就危险了,不如你直接带十个保镖过去,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池黛苦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江知野却拥紧

    她:“我赌不起!

    安家人是什么德行,从他们怎么对安清雅的就能看出来。

    一个女人,不顾世俗和安齐修在一起,连孩子都生了两个,可她最后得到了什么?

    和孩子一起被赶出安家不说,甚至连遭受那么多不公的待遇都不敢表明身份,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被爱的人都尚且如此,那池黛这个除了安齐修之外,本就不受安家人待见的就更不用说了。

    “江知野,经历了这么多,我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活得像张白纸,那可就太对不起你为我遭受的苦了。

    江知野心里矛盾。

    他既盼着池黛能独当一面,又盼望她不受伤害。

    可成长这件事,大部分本身都建立在伤害过后,连他自个儿也是如此。

    经过一夜的心里建设,第二天早上,池黛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给安齐修打电话。

    原本以为安齐修一国总统,扫完墓之后肯定回京都了,可他居然还留在这里。

    听到池黛想见他,安齐修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一直说让池黛过去,他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江知野的担忧下,池黛前往安家下榻的酒店去见安齐修。

    让池黛惊诧的是,这会儿要进这家酒店,已经不是安齐修刚来那会儿那么容易了。

    酒店大门口的门童,清一色换成菌人,进出都要经过他们严密的搜身之后,方才能进出。

    可池黛刚到,还没搞清楚情况,就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过来:“池小姐是吧,请您跟我来,总统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卓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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