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盆子里洗兔子的赵云雷嘴角勾了一下,朝外面说:“我想着你也白搭呀,又不能天天给你做,远水不解近渴呀。”

    拿着扫帚扫地的周福梅顺口说:“你要真疼我,就天天给我做呀。”

    赵云雷眼神闪烁了一下,“邦邦邦”剁起了兔子。

    将兔子洗好,下锅,加上佐料炖着,赵云雷来到了院子里。

    这时候周福兰忙完了,疲倦的坐在地上休息。

    赵云雷递给他一瓶汽水,还是拧开了盖子的汽水。

    周福梅看见眼里一喜,“呀,还有汽水喝呀,你来了就是好。对了,这趟生意怎么样?又挣了多少呀?”

    赵云雷坐到她旁边,说:“还是那样,挣的不多也不少。”

    周福梅随口问:“你表弟怎么样?”

    赵云雷说:“他也不错,他倒腾戏曲磁带,受众比流行歌曲磁带还大一些。”

    80年代末流行歌曲的受众对象都是小青年儿,戏曲就不一样了,所以销量相对大一些。

    周福兰夸他:“看看,你不光自己富了,还把表弟带出来了,好歹你表弟不种地了。”

    赵云雷没回答,却说:“唉,我跟你说个事儿福梅,我想改行。”

    周福梅转脸看着他问:“你想改什么行?”

    赵云雷说:“暂时还没有想好。”

    周福梅说:“云雷哥,你是不是看我改行干厂子了,你也想干厂子呀?”

    这话说中了赵云雷的心事,他冲周福梅咧嘴一笑,“你这个小女人越来越聪明了,啥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周福梅说:“云雷哥,我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你不会满足于小打小闹的,如果你看准了哪个行业,大胆去干,我支持你。”

    赵云雷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周福梅会劝他好好的做磁带生意呢。毕竟做磁带生意很安稳,也赚钱。

    可是赵云雷很清楚,像他这样倒腾磁带根本赚不了大钱。因为光凭个人力量,在火车上一趟能带多少呢?

    赵云雷两眼发亮地看着福梅,说:“谢谢你,福梅,我发觉你越来越像你姐了。”

    周福梅听了这话很高兴,但还是羞涩的一笑说:“我怎么能跟我姐比。”

    赵云雷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嘛,谁都是无可替代的。”

    周福梅脸红了,她有些慌的猛喝了一口汽水,笑着说:“那个、你今天嘴上抹蜜了,怎么说话这么好听呢?”

    赵云雷

    嘿嘿笑笑,“我说话本来就好听呀。”

    周福兰撇嘴:“自恋狂。”

    说罢扭过身去,吃吃笑个没完。

    “嗯,真香啊,肉可以吃了。”赵云雷跳起来跑到厨房叫。

    周福梅都快馋死了,听了跟孩子似的欢呼起来“哦,吃肉了!”

    两个人吃一只兔子。妥妥的土豪呀。

    赵云雷把兔子肉盛到盆里,俩人干脆就着盆子吃。

    这么好的肉,怎么能没有酒?

    赵云雷给俩人一人倒上一大杯酒,自己先端起来,邀请周福梅来先喝一个。

    周福梅自从干了卫生纸厂,整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吃喝都是凑和。

    今天有酒有肉,哪能不快活?哪能不吃喝尽兴。

    也端起酒杯说:“来,云雷哥,咱喝一个。”

    赵云雷拿筷子夹了一块肉,招呼周福梅:“吃肉吃肉,挑战一下,看咱俩能不能吃光一只兔子。”

    周福梅笑了,“这只兔子可肥得很啊,得有四五斤,咱俩要是吃完那成啥肚子了哈哈。”

    赵云雷大手一挥,“肉吃完,酒喝完,痛快一回。”

    周福梅两眼柔情的看他一眼,端起酒杯说:“好,咱今天就吃喝个痛快!”

    俩人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借酒放肆,他们紧紧抱在了一起,最后又一起倒在床上……

    周福兰将窑厂用高价转了出去,她拿着钱准备告别了家人跟何争鸣回城里居住。

    就在何争鸣来接她回京的当天晚上,黄菊花来到她的屋里,恳求周福兰带她回京,等周福兰生了,肯定自己带不了,她就给她带孩子,她不要钱,只求有吃有住就行了。

    周福兰懂她的意思,就轻声说:“可以。”

    黄菊花感激不尽,但周福兰又说:“暂时还不可以,等我们找到房子再叫你过去行吗?”

    黄菊花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就等着,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

    李爱花两口子已经在陈家庄的地里盖了新房子,新房子晾一个春天就可以入住了,所以也不怕新窑厂老板赶他们。

    周方舟领着周宝凤回家给媳妇打工了,生意那是红红火火。

    冯泽也来提亲了,明年他跟宝凤就结婚。

    这天,周福兰跟何争鸣坐上了回京的火车。

    到了京城火车站,何争鸣疼媳妇坐火车累,他干脆弯腰抱起媳妇,说:“看你走多慢,我抱着你快走。”

    没

    走几步,何盛就让司机开着专车来车站接他们了,周福兰羞涩地要从何争鸣身上下来,何争鸣去没眼色地说:“我把你抱车上正好。”

    周福兰羞死了,只好由着他把她塞到小车里。

    回到家,伊秋水正跟保姆给周福兰炖燕窝,看见周福兰回来了让她赶快坐下先喝杯茶,一会燕窝就好。

    何盛哈哈笑着说:“你妈这回可是用心了,自己都没炖过燕窝,却非要亲自给儿媳妇炖了吃。”

    周福兰忙说:“谢谢妈,其实不用吃那么贵重的东西……”

    “不不不,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以后什么贵重咱吃什么。”伊秋水强势地打断她的话。

    周福兰无奈地笑笑,又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心里说:孩子,你们这辈子可是高贵了。

    偏偏在这时候,何争鸣说了句:“对了妈,路上我跟福兰商量了,孩子多,生下来怕吵到您,我们准备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这句话一落地,何盛跟伊秋水同时惊叫:“什么!”

    周福兰忙踢何争鸣的脚,心里骂死他了:谁叫你现在说出来的,也得等孩子生出来嘛。

    可是话说出口覆水难收,她也只能低头喝茶了。

    伊秋水哑声问周福兰:“福兰,是不是你还不肯原谅爸妈?”

    周福兰赶紧解释:“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妈妈,您千万别多想,是孩子多,将来得请保姆,实在是住不开……”

    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何盛跟伊秋水才不那么激动了,何盛说:“不急,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咱再想办法哈。”

    周福兰埋怨何争鸣:“我就是说不急,争鸣就藏不住话。”

    说罢瞪了何争鸣一眼,起身回屋了。

    吃饭时,她还生他的气,也不理他,吃了饭又自己回房间了,还把门给重重地带上。

    哼,看你以后长心不。

    何争鸣胆战心惊的进了屋,把门关好了,灯被媳妇灭了,他也不敢再开,就那么摸黑坐到了床沿。

    用手小心的扒拉一下媳妇,被她“哼”一声打掉了手。他又去摸,又被她打掉了。

    他只好认错:“都怪我,以后你指哪我打哪。”

    “哼,记住你说得话,再嘴快我不理你。”

    何争鸣笑了,温声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睡觉咱睡觉。”

    说着就要抬腿上床,身子却被推了一把,周福兰撒娇:“不准你上床不准你上床……”

    他不干了,这不让上床可不行。

    他就开启了霸道总裁模式,硬是挤上了床,硬是搂住了她,但嘴上可不敢硬呀,涎着脸说好话:“我都承认错误了,咋能对我使出不准上床这么重的惩罚呀。你换个别的吧,比如罚我明天给你穿衣裳穿鞋,给你梳头洗脸……”

    秋月在他怀里叫:“坏蛋,流氓……”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三声啼哭,周福兰看到了前世的三个女儿,她潸然泪下,紧紧抱住了她们。

    三个千金满月这天,周福兰接到周福梅的电话,她关心地询问她们母女三人一番,就兀自嘻嘻笑起来。

    周福兰笑着问她:“你神经病了,自己傻笑啥呀?”

    周福梅这才说出口:“姐,我和赵云雷要结婚了,他今天提出来的。”

    周福兰心里一喜,问:“那你答应了吗?”

    周福梅说:“答应了,姐,我早就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为啥不答应。”

    周福兰笑了,温声说:“我祝福你,喜欢就勇敢抓住,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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