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酋长府邸。
“何人敢来此处撒野?”
一群护卫立刻冲上前来,横眉怒目。
“滚!”
方笑蝉脸色一沉,一掌挥出,恐怖的力量瞬间将冲过来的护卫全部击飞出去。
进入大厅内。
一个长发杂乱的男子看见方笑蝉带着宁心兄妹走进来。
“嘿嘿,小美人,我正派人去找你呢,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酋长对方笑蝉视而不见,直接朝着宁心扑了过去。
方笑蝉眼神冷冽,手中青龙剑,瞬间刺向酋长。
酋长惊愕的表情还未消退,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中释放,瞬间将酋长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被割裂成两半,然后重重地摔在大厅的另一头。
这一剑的威势震动了整个大厅。
那些刚刚要冲进来的护卫们惊恐万分,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方笑蝉。
宁心和宁龙都吓呆了!
虽然他们对酋长的暴行早已恨透了,但目睹这一幕,仍让他们感到震惊。
方笑蝉走到宁心兄妹身边,轻声说:“他已经死了。你们安全了。”
宁心和宁龙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方笑蝉的敬畏和感激。
在酋长府邸内的一番骚动之后。
方笑蝉、宁心和宁龙悄然离开了这座荒芜之城。
这个曾经恶贯满盈的酋长府邸,如今成了一片废墟......
他们回到了宁家。
很快,在方笑蝉帮助下,宁龙控制了宁家!
宁家房间内。
方笑蝉取出两本秘籍递给宁龙。
“这心法与剑法,给你们修炼。”
这是方笑蝉亲手书写的灭天神诀与天龙剑法。
宁龙接过秘籍,心中感激不已。
方笑蝉对着宁龙兄妹道:“这些秘籍你妹妹也可以跟你一起修炼,过段时间,我要去闯凡尘之路。”
“不可,千万不能去,很危险!”
“不能去,有危险!”
兄妹两人异口同声地阻止方笑蝉的想法。
两人脸色苍白,他们的父母就是因为好奇而死的,她不想这个悲剧发生在方笑蝉身上。
宁龙也是这么想的。
方笑蝉已经被这兄妹二人当作了亲近的人。
“我知道
有危险,可是我们必须去,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身负血仇,必须闯过凡尘之路到达圣地那边才有机会报仇。”
方笑蝉叹了口气,对着兄妹两个人说了实话。
宁龙和宁心听了方笑蝉的决定,虽然心中担忧,但知道他的决心已定,不会轻易改变,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一个月后,方笑蝉的内伤已完全恢复。
而宁龙和宁心也日夜苦修,互相切磋,共同进步,他们的实力也在逐渐提升。
兄妹二人在这蛮荒之地也有了自保之力!
这天,方笑蝉与宁心兄妹道别。
宁心兄妹虽然心有不舍,但当他们看见方笑蝉那坚定的眼神时,便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凡尘之路的入口是一座巨大的石门,古老而神秘。
门上刻着繁复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微弱的光芒中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石门两侧,高耸入云的巨大石柱仿佛是神祇的手指,撑起了这片神秘的天空。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仿佛是神秘力量凝聚而成,让人感到敬畏和惊叹。
“我父母进去后,没几天,尸体就从这扇石门里传了出来。”
宁心悲伤地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
“生死由命,你们保重!”
方笑蝉决然地道,话语中透露着坚定与果决。他毫不犹豫地踏进了石门。
宁心兄妹紧紧盯着方笑蝉的背影,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情感。
宁心的眼泪滑落下来。
她多么希望方笑蝉能留下来,但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男子,有着他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她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够安全通过凡尘之路,成功抵达传说中的圣地!
.........
方笑蝉刚进入石门里面。
突然,一阵眩晕传来!
等他恢复视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焦土之上。
焦土的颜色深黑,似乎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一望无际,浩瀚无边,大地漆黑一片,天色也昏暗不明。这种景象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烧成了一片荒芜。
方笑蝉感到自己如同一只渺小的蚂蚁,被抛入了一个巨大的、陌生的世界中。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山岳长川、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星空月轮、没有生灵气息,入眼之处,尽是黑色的焦土。
方笑蝉
寻不到目标,只得顺着一个方向前行。
脚下,焦土疏松,一步一脚印,多见半掩的骸骨,不知何种年代,又葬了多久。
风中,还能听闻呜嚎声,如厉鬼哀鸣。
走在这里,便如走在荒漠,不见人影,幽寂枯暗,整个世界,就他一人。
俯瞰天地,他就如沧海一粟,渺小如砂砾,身形孤寂,连一道影子都没有。
一步两步,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这一走,太遥远,也不知流去多少时间。
方笑蝉突然发现,这里的时光流速与人间不同,但哪里不同,他也有些迷茫!
方笑蝉开始研究起了时间之道,一边行走,一边研究。
他从未驻足,顶着岁月风沙,在幽暗焦土上,孤寂地前行,连脚印都风化了。
可是,前路依旧是渺茫的,望不见尽头。
百年时光,他变得疲惫不堪,头发凌乱,衣衫染满了灰尘。
“传说中的凡尘之路,难道永无止尽的吗?”
他喃喃声,乃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无人回话,也无人说话,幽静得可怕。
还如啸天掌门所说,从来没有人进来能出去的吗?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又不知过了多久。
在前方,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通道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停下了脚步,百年来第一次如此安静地凝望着。
那通道的巍峨和庞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站在其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这个古老的通道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它冰冷而死寂,仿佛是一个沉睡中的巨人。
在进入通道的前面有两尊魔鬼般的石像,他们如山岳般高大,面容凶狠,就像是守门的神祇一样,巍然不动。
而隘口的上面,刻着三个猩红的字:“炼狱道。”
方笑蝉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那三个字。那三个字就像三座巨大的山峰,气势恢宏,让他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炼狱之道,这应该是凡尘之路中的第一道关卡。
心中这样想着,然后,他迈出了脚步,向着那条通道的深处走去。
刚踏入,真好似踏入了炼狱,上方雷霆肆虐,一道道雷电劈落,贯穿了天与地。
下方,漆黑的火海汹涌,翻滚着惊涛骇浪,每一片火浪,都好似能吞天灭地。
方笑蝉一个晃神,便被滚滚火海淹没了。
他挥动手中青龙剑,劈开了火海,冲了出来。
然,天降雷霆,将他劈翻出去,皮开肉绽,还未落下,便有被火海吞没。
这雷与火,甚诡异,火烧身躯雷劈元神。
他的身躯,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甚至于每一滴血,都受着灼烧。
他的元神真身,无时无刻,不在撕裂。
这撕身疼痛,让他忍不住地嘶吼咆哮。
“凡尘之路炼狱道,百年锻体之痛。
?)
冥冥中,似是有冰冷声,响彻炼狱之道。
一百年?方笑蝉双眸血红,不过十几息,便已痛得撕心裂肺,更遑论的一百年。
“凡尘之路第一道关,便如此恐怖吗?
方笑蝉咬牙,艰难前行,走的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都痛入灵魂,难以承受。
每一秒中,方笑蝉的身躯,都在皮开肉绽,每一秒中,他的灵魂,都在不断撕裂。
还要一百年,是要把人折磨致死才算完?
这只是第一道关,后面的恐怕会更可怕。
方笑蝉忍着痛,心里暗暗想道:“难怪,从来没有人走出过凡尘之路。
炼狱之道,方笑蝉双腿颤抖,还在艰难前行。
雷与炎,已将方笑蝉摧残得不见人形。
每一道雷霆,都能在他元神上留下一道伤痕,每一道炎火,都让他几乎身躯崩裂。
时间流逝,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踉踉跄踉的他,身躯不知多少次几乎被焚毁,元神真身又不知多少次几乎被湮灭。
可他还站着,双腿弯曲,在锻身中重生。
他心中只有两个字“报仇。
炼狱之道无人,没有生灵,只有雷霆炎火。
他在忍受撕身之痛时,更要对抗那百年的孤寂,一旦意志被磨灭,便失败了。
不知第多少年,他的眸子,变得木讷,空洞到无丝毫情感,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已痛到不痛,一日日一年年,在雷霆炎火下,忘却了痛的感觉,习惯了痛。
在昏暗无边的世界里,一股强烈的执念支撑着他前行。
他的内心深处回荡着坚定的声音:“报仇,我必须前往圣地修炼,成就圣者之位,方能回来报仇雪恨!
漫长的岁月,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刻刀,将他刻画得满目疮痍,身心俱疲。
他忍受着炼狱之道的百年锻体之痛,痛苦如影随形,但他并未放弃。
当黑色的炎火最终湮灭,当震天的雷霆不再劈落,这百年的时光才真正迎来了一个终点。
他终于从炼狱之道中走出来。
挺过了那百年如一日的痛苦锻体。
无边无际的焦土展现在他的眼前,尽显沧桑与孤寂。他如同一只孤独的蝼蚁,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身后,炼狱之道轰然崩塌,化作了无尽的尘埃,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般。
方笑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道行果。他深吸一口气,将其缓缓地放入口中。
那满身的创伤,仿佛在道行果的能量下瞬间得到了治愈。疼痛消散无踪,伤痕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逐渐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