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安静点。”
“怎么安静啊。”233急得团团转：“安瑾瑜身份都被挖出来了，有人开始爆料安瑾瑜根本不是十八，是二十五了。呜呜呜，我就说嘛，这么大的热度，迟早会被扒出来的。宿主，怎么办怎么办。”
“你是系统，不能把消息抹掉吗？”
姜歌淡定转弯。
“啊啊啊，不能。”
姜歌：“……”废物。
姜歌回到家，喝了一杯冰奶啤，点了一份冒菜，这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其实还好啦，安瑾瑜从头到尾根本没露过脸，很多消息都是捕风捉影，不过也快接近真相了。
233：“呜呜呜，宿主怎么办？”
“你闭嘴保持安静就是最大的帮助。”
233默默闭上嘴。
姜歌打开手机，找到水军公司，立刻放出去几十个料，然后买流量。
很快，‘张父张母为儿子换肾丧心病狂，假作DNA骗小姑娘捐肾’，‘安瑾瑜逃学打架早恋’，‘安瑾瑜不是女人，是人妖’，‘安瑾瑜人妖手术现场图曝光’，‘张父猥亵’，‘张母贩卖地沟油’等等消息冲上了各方热搜。
只有一个质疑的声音的时候，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自然也很容易引起郭德仁的注意和联系。
但是，如果有无数个博人眼球又丧心病狂的爆料呢？
大家只会觉得这年头的人为了蹭热度无所不用其极。
人妖，假DNA鉴定，哪一个不比安瑾瑜非亲生博人眼球，很快那个爆料的就无人关注了，大家都在骂这些爆料人吃人血馒头没人性，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他真的信啊。
他们跑到郭门说事账号下询问：哥，安瑾瑜真的是人妖吗？
【肯定是真的，我看到手术图了，百分百真实。】
【哇，人妖啊。】
【我怀疑是双性，不然如果是男的，重男轻女的张家人不可能丢孩子。】
姜歌：“……”
好吧，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一些智障存在的。
就在这时，郭门说事发布了一条视频，告诉所有人，他们借了八百万给张父张母用以两个孩子的术后恢复和生活。
视频刚刚发布，立刻冲上了热榜第一。
一时之间，两级反转。
郭门说事的粉丝们立刻站起来了，一扫往日被压着打的憋屈，开始对过去一段时间
对郭德仁冷嘲热讽的“黑子”们予以还击。
看，我们郭德仁真的给钱了，还是八百万，是真正的大慈大悲大仁大义，你们这些黑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郭哥，开直播吧，这次你带货我一定买！
233：“呃……宿主，怎么感觉我们没打击到郭德仁，好像还帮了他。”
“是吗？那可不一定。”
姜歌关闭短视频，“八百万虽然肉疼，但也不是不能承担，但，如果十个八百万，二十个八百万呢？”
做恶多了，总会孽力回馈的。
233电波化作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意思？”
姜歌没回答，将刚刚下载的郭门说事给钱的视频和欠条照片，还有这些日子张父张母的一系列闹事资料，郭德仁的各处房产信息，全部整理在一起，匿名发给了曾经参加过郭门说事的嘉宾们。
郭德仁可不是什么好人，喜欢装圣父挑战大众认知，以骂获取流量，站在道德制高点赚钱。
所以，参加他的节目，受到他帮助的那些人能是好人吗？
这些人的生活可都不怎么顺遂，不是穷就是穷，还有些又穷又爱逞凶斗狠，现在有个大善人愿意撒钱，谁会嫌钱多呢？
所以，郭德仁同意给钱，才是他真正迈入深渊的开始。
而对于张父张母，两个没脑子没文化，又自私自利把钱看成命的人来说，拿着八百万，如稚子抱金于闹事，到底是福气，还是催命符那就很难说了。
姜歌放下手机，“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看乐子就好了。”
233默默将电波化作两只手掌，啪啪啪鼓掌。
太狠了。
姜歌吃完麻辣烫，站起来，“下一步。”
“去奶茶店抽隐藏款？”
“我是那么不务正业的人吗？”姜歌深深地鄙视着233。
233：“……”你不是，谁是？
姜歌拿起包，“当然是打扮打扮，去接我们高考结束的宝贝女儿啊。”
说完，姜歌再度鄙视道：“没良心，咱女儿辛苦高考，你都不知道去接她。”
233低头，有必要这么骂它吗？它又不是故意忘记的，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刺激了，呜呜呜……
姜歌慢腾腾地开车到高考考场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交卷铃响起，姜笑笑从考场走了出来。
小姑娘满脸笑容，看来是考得不错。
等
姜笑笑上车，姜歌从包里拿出码得整整齐齐的贴纸，这全都是她喝奶茶抽的，“恭喜我们笑笑同学，顺利完成两天的高考考试。”
“哇！全都是我最喜欢的乙游角色！”
姜笑笑感动极了，“妈妈你真好。”
姜歌也很感动，她真是个完美的好妈妈。
233：“拉倒吧。”孩子，你真的太单纯了，她给你的全都是她抽重复了的普通款，隐藏款她全部藏起来了！全部！！！
为了当一个好妈妈，姜歌还专门带姜笑笑去买了奶茶，然后姜歌就抑郁了。
姜笑笑一把抽出了姜歌本命教授赤果上半身包扎伤口隐藏款，这一款她都没有。
等回到家，姜歌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
“你在干什么？”233没眼看。
“看不出来吗？反省，纠结，内耗。”
233：“至于吗？”
“至于。我抽了那么多次都没抽中，她一次就中了，这公平吗？”
233：“你已经有那么多隐藏款了。”
“不对，我反省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姜歌从沙发上坐起来。
“我？”233:“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都是因为你废物！”姜歌盘腿坐在沙发上，“别人家系统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呢？我就让你透过卡片看看里面是什么你都做不到！你要是能和别人家的系统一样厉害，我至于抽那么多次吗？”
233：“……你讲点道理吧……”
系统商城所有道具都需要积分兑换，是你自己舍不得积分，非要在那里硬抽的好吗？
解决了后顾之忧，安瑾瑜按照姜歌的计划，表示自己很害怕，也不了解张父张母，怕他们根本没做配型，就是不想给自己儿子捐肾，所以才找到了她，让她捐。所以，配型必须三个人一起做，谁也逃不掉。
张父张母早做过配型了，觉得自己问心无愧，非常自信地就答应了。
而在等待配型结果出来的时候，姜歌联系的那些人也找到了郭德仁。
一窝蜂的人冲过来，堵大门的堵大门，举横幅的举横幅，开直播的开直播，全都在卖惨，说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现在太惨了，郭德仁不能帮了张家人就不帮他们啊，他们也是人。借钱，郭德仁必须借钱，不借就是沽名钓誉，是诈骗。
那段时间线上线下可热闹了。
不仅仅是这些郭德仁以前帮助过的过来
借钱的苦命人
还有许多蹭热度的
蹭流量的
到郭德仁小区门口直播。
就像前世对着原身和姜笑笑围追堵截时
警察驱散了一次又一次
还是无法阻止一样。
这些人堵在这里
郭德仁连直播带货的样品都挤不进来
而且现在他名声砸了
很多品牌商广告商都在观望
收入直线下降。
郭德仁每天躲在家里抽烟喝酒
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直到有一次
有人假装保安
带着手机
开着直播就往他家里闯进来了
把郭德仁气疯了
郭德仁终于受不了了
找了助理
偷偷摸摸
乔装打扮
东躲西藏
终于从公寓跑了出来
躲进了自己的另一套别墅。
结果
呵呵。
他一进门就傻眼了。
这特么还是他的别墅吗？
往日干净明亮的别墅被糟蹋得乌烟瘴气。
他十万块买回来的名家画作
被一些廉价水彩笔画得乱七八糟。
他十几万的墙纸
上面沾满了鼻涕
戳满了烟洞。
还有高级红木茶几上的臭袜子。
地毯上的脏脚印。
厨房就更不用说了
他花大价钱装备的高级家电
有些被拆了
有些上面不知道糊了些什么东西
黄糊糊粘哒哒的
看着脏死了。
然后
郭德仁看见了厨房台面上放着的红酒。
他五万多一瓶的红酒
他的人头马
他的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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