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朕靠吃瓜系统成为千古一帝 > 第 28 章 二十八章
    为了不被自己那颇为特立独行的武器暴露了身份,施钺这次特地没有用上她最顺手的斧子(s)?(),

    而是提着刀上场的。

    这会儿()?(),

    她正用这把已经被鲜血染了一遍,刀刃上都出现了不少缺口的刀割下躺在脚边尸体上的衣服布料,将刀身擦拭干净。

    随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收刀入鞘()?(),

    将方才从寇席身上剥下来的这套锦缎衣服展开抖了抖,随后舌头顶着上颌,发出了一声混杂着些许不屑的“啧”声。

    旁边,施钺手下的兄弟拥上来,绕在她身边,一个个的目光都看向运粮道的一端,望得很远,看向已经彻底缩小到看不见的那几个“背影”。

    “头儿,咱们真的要放他们走不成?”

    脸上留了道疤的邓二问施钺,他的表情格外不甘。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像是寇席这种出行规格的,绝对都是肥羊中的肥羊。

    在当山匪打劫的时候,肥羊身上钱多,打劫带回去还可以绑票,属于是谁都不愿意放过的大生意;现在招了安了,当了兵了,也仍然是抓到的人越是重要,赏赐就给的越多。

    这不一模一样吗?

    这么大的一只肥羊,哪能给放跑了呢。

    邓二的思维很简单,但也很正确。

    但是施钺摇头:“抓住他,咱们顶多拿到一个抓住了赵军重要将领的功劳,但是现在放他走,兴许以后咱们还能吃上一口灭了赵国的功劳。”

    方才,她假装自己是慕容培身边的亲信,一边对施钺出重拳,用自己沉重的拳头拷打他、拷问为什么他会被派过来接替慕容将军,已然问出了很多和赵国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有关的信息。

    这些信息,结合上她从王稚那儿听来的一些消息,施钺大概知道了现在的赵国国内是个什么情况。

    她很快很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随后确定:这里面绝对有王稚的手笔,而她要做的就是给慕容培这个斛律羡的旧部泼上一大盆脏水,然后,把他做掉。

    死无对证。

    慕容培就算是冤到六月飞雪,但死者不能复活,那他就没办法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用他已经腐朽的声带呐喊他的冤枉。

    “让他回去,可比把他留下划算多了。不过,我们要尽快动身才行,否则寇席那个蠢货一旦将消息传了出去,咱们今天的安排就算是彻底亏了。”

    施钺将外头的盔甲脱掉,然后直接套上了从寇席身上剥下来的这一身装束,整理了下仪容,在脑袋里复习了些从寇席那边拷问出来的信息,随后翻身上马。

    “虽说那个寇席是个娇生惯养手不能提的废物,但这条粮道上时不时就有粮车押运物资,他要不了多久就能碰上别人把他带回赵都去的。”

    哪怕她刚刚装作被寇席装死的护卫偷袭成功,让那很是忠心的护卫架着寇席逃跑了,随后又对着他们的背影张弓射了一箭,射在了被扒衣服得只剩下一身里衣,已然狼狈不堪的寇席的小腿上,很成功地拖慢了他们返程的速度,但是……估计也顶多只能给他们多留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施钺嘱咐身后这些

    跟着上了马的山匪:“一会儿到了赵营前头()?(),

    王驴()?(),

    小幺(s)?(),

    你们俩等会儿机灵点◇(小_?说)_[(.)]◇?来◇小_?说◇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咱们这群人里头就你们俩的脸还算能看了,往我身边走,记住你们俩是我的护卫。”

    两人都应了。

    施钺点点头:“记住啊,这一票咱们玩大的,谁也不许失误,失误了脑袋搬家,不失误的话,将来拜将封侯、黄金万两都有可能——走了!”

    她说到“走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双腿一夹起马腹,顿时,本来就资质上佳的良马冲出了比先前驮着寇席时快出几乎三四倍的速度。

    风驰电掣。

    *

    慕容培已经在军中无能狂怒很久了。

    做为斛律羡的旧部,他很可惜地没有学习到斛律羡的好心态,以及在不涉及儿子太蠢这个问题上的时候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但,也很难说斛律羡的旧部中有谁学到了这个本事就是了。

    他知道有人要来接替自己,并且知道要接替自己的人是个先前从未上个战场的草包,他咬牙切齿恨得厉害,要不是赵王当年积威甚重,他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开始骂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了。

    当然,老领导斛律羡他也是不骂的,他骂斛律明珠,骂他是个被女人的脂粉糊了脑子的蠢货、废物。

    慕容培知道自己本应该派人前往,将应该会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成为自己上司的寇席接来,但是,他的脾气让他受不了这么做。

    他不想接这个旨,但是他不能不接。

    身在鲜卑武勋中,因为这个身份而被看重,就会受到对应的束缚。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并没有扔下一切说走就走的资格。

    而现在,随着营门口士兵的通禀来报,慕容培那不爽但有被迫压抑着的心情径降到了最糟。

    不爽,但不爽又怎样,他还不是不得不站起身来出门相迎?

    这一迎,就迎到了一行形象和他预期着的完全不同的人来——

    来者纵马飞驰,衣衫略有些不整,绸缎上有几处撕裂刮坏的口子,从这些豁口中,能够看到一件贴身的软铠。

    看着和其他鲜卑武勋也没什么区别,要是慕容培没有事先已经知道了寇席是哪边的人,他肯定都不会觉得对方和世家扯得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慕容培轻轻“嘶”了一声。

    施钺对于进入赵营这件事一点儿都不胆怯。

    当她的刀压在已经脱到只剩下里衣的寇席身上时,寇席直接就吓尿了,那股腥臊的味道让施钺恶心得够呛,也让她确定了,寇席这家伙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应该是不会撒谎的。

    他说他从未正眼瞧过那些个鲜卑武勋,连斛律羡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从不搭理他们,几乎不上朝,总之对于慕容培来说,这是一张全新的脸,不管长啥样都没关系。

    至于性格——施钺也早就选择好了说辞。

    她从马上跳下来,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一手利落的下马落在慕容培眼中是怎样的怪异,落地后快速瞥了一眼面前众人,随后直接朝着慕

    容培大步走过来,还不等慕容培说什么便握住了他的手:“慕容将军,咱们先进帐再说,麻烦您安排我身边跟着的这些人去修整一下,来路上生事了。(s)?()”

    慕容培下意识想拒绝,但是在他眼中,寇席身边只有两个护卫,他还将一个护卫留在了外面——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他身边的亲卫却有数十人。

    就算他来意不善,也绝对做不到在军营中对他不利。

    结果一进了帐子,“寇席()?()”

    直接拽住了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

    “席在前来路途中遇袭,来者自称是您麾下的士卒,席和这些护卫们拼死将他们悉数击杀——不,慕容将军,稍安勿躁,席并不认为这些人会是您派来的,事实上,席从小仰慕家祖风范,尤为敬佩武将,只是身处那样的环境下,不敢也无法表示对斛律都督、将军您,以及一众保家卫国的将士们的热切心意。()?()”

    施钺没有握住慕容培的手,因为她知道自己掌心那么多的茧子,就算是一个平日里私下有在习武训练的人都比不上的。

    她当真在生死之间厮杀过很多次,陷入绝境过很多次,掌心粗粝如砂石地。

    若是握上去,是很容易暴露她其实不是寇席这个秘密的。

    “席以为,这些人一定不是将军派来的,兴许是雍国派出来搅混水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并且需你我二人协力同心,不给那洛州小儿分化离间我们的机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另外,将军,席被派往前线来的原因是什么,将军您也清楚,原本席也觉得一定是斛律明珠将军做的不对,但因自己在途中遇上了这么一次截杀,因此对整件事生了疑心。”

    施钺并不知道洛州这边的安排,但她站在对赵国忠君体国的角度上进行了深刻的思考,然后将自己的结论老老实实、一点儿不差地告诉了慕容培。

    并且同时表示,自己统军是不行的,所以统帅仍然应该让慕容培来,那么他做什么呢——

    他要一边学一点战场上的兵法指挥,好让他将来到了地下也能说自己无愧于祖宗,另一边,则再多寻出些不对劲的点来,写一封奏折呈报给赵王。

    施钺所有的智计,要么是在当山匪的时候吃亏吃着吃着吃出来的江湖智慧,要么就是从王稚那儿学的。

    她天赋不低,因此哪怕王稚只是用言语说了些技巧,她在自行实战的时候,那些技巧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她的话语中去。

    站在对手的立场上,真心诚意地劝诫对方,为了对方好——这种无解的套路中唯一隐瞒的点就是说话人的身份以及此人的目的,在被戳穿之前堪称无敌。

    施钺将这一套学得很好。

    慕容培是典型从军队里面出来的人,换句话就是大老粗,让他警戒着敌人还行,这种从一开始就带着点掏心窝子的话他是真的防不住,他一双粗黑的眉毛紧紧皱着,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说好,态度也变得客套了不少。

    但他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身边仍然时刻跟着人,也将虎符印信什么的都带在身边,还把“寇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施钺要的就是这个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真要是让她脱离了慕容培的视线,无法靠近他身边,她还要发愁呢。

    ()?()

    她估摸好了时间。

    ()?()

    寇席那个蠢货在遇到运粮车之后,一定会先让运粮车把自己往后送去止血保命,估计还会命令其他的运粮车先不给慕容培这边运送军粮,所以,她的时间虽然紧张,却不用为了时间而露出慌张的神色来,一弄不好反而将自己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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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问题不大。

    ()?()

    她只需要保证自己不失误,至于剩下的,蠢货会帮她完成。

    施钺表现得相当上道,简单了解了下赵营的构成后,安安分分地在旁边安静了好一阵子,直到慕容培搓着手来问她:“寇将军,陛下的旨意……看着像是想要催促我等早些出兵啊。”

    毕竟,施钺是真的从寇席那边抢来了赵王的旨意,只不过她也不会宣旨,又觉得自己需要给慕容培点面子才能让对方尽量信任自己一点,所以就没走流程,直接把旨意给了慕容培。

    而赵王的旨意,这份上头带着强烈的朝堂上众臣的态度,反而赵王本人的意思很淡的旨意上头,对慕容培的评价就是:拿一万人打三千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什么动静?

    施钺装模作样地琢磨了会儿,随后说:“要不……打吧?”

    慕容培摸着下巴:“我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其实朝邑城不太好打,这城修得好,但是硬要打呢……”

    他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那些部曲,他自己甚至会贴钱养出来的、最是听他的吩咐,每一兵每一卒都算是他的心血,以及他在鲜卑武勋这个集体中地位的来源的兵,大概是要葬送掉不少了。

    但如果这么做可以让陛下和朝堂上诸公满意的话,慕容培也不觉得这是个亏本生意。

    他看了“寇席”两眼:“寇将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要不——”

    这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来寇席被“请”到朝邑城前来的原因,于是有点不情不愿的:“将军可还能与我一同出征?”

    施钺点头:“咬咬牙还能上,但是冲锋这样的事情,还请将军放过在下。”

    慕容培最喜欢这样:不冲锋在前,就争不了功劳,到时候赵王看了奏报就会知道,这群禹州世家里出来的东西啊,一个个都是废物。

    要打天下,真正靠着的还是他们这些个鲜卑武勋。

    施钺有点尴尬:“将军,可否借我一套盔甲。”

    她先前已经将自己对真正的寇席做的事情稍微改了改后说给慕容培听了,其中就包括抢走了美人和甲胄。

    她摊开手。

    “席……现在手上是真的没什么东西。”

    这是小事,慕容培没有在意,他笑着说:“既然如此,穿我的便是,只是我与寇将军身形有些不大相仿,还得挑几件试试哪个更合身。”

    和“寇席”交谈了这么半天,慕容培是真的放松下来了不少,毕竟手上的权,对方是真的不怎么想要啊。

    所以同“寇席”一道去取盔甲的时候,

    他已经彻底松懈了警备,甚至就连身边的亲卫都没让跟上几个,就这么前后保持着一点距离地走进帐门——

    ()?()

    “寇席”先走进去,但“他”突然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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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容培没能看清那张今天才刚刚认识的脸,因为迎面朝着他挥砍来的,是斧头劈开风的声音。

    ()?()

    其风虎虎然。

    ()?()

    斧上血腥之气,虽经擦拭洗涤而犹重,直接冲着面门而来,与那凶险的斧锋一样,避无可避。

    这是施钺废了老牛鼻子劲才藏起来的,她用得最顺手的大斧!

    施钺守住了帐门,一直含在口中的小哨管咬在牙齿间,一吹就是很尖锐很高亢的声音。

    这声音在山岭中能清晰地听见,在军营里也能!

    霎时,那些先前被她安排好了,在来后也被送去休息、还吃了一顿饱饭的前山匪们都群起响应了。

    早就预备着抽刀的、就跟在施钺身后的小幺欻一下直接从后头把慕容培的亲卫捅对穿了一个。

    施钺一斧头将扑上来的一个亲卫砸翻出去,斧子再度抡起来,对准了慕容培已经被劈出一条血痕的脖颈再度更用力地砍了下去。

    这一次,斧落手起,她拽着一颗还在滴滴答答淌血的脑袋站了起来,半身也被从慕容培尸体脖颈出喷出来的血弄得都是暗红。

    她举着脑袋,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喊起来,那些她手下的前山匪们都从各处杀了出来,一些聪明的浑水摸鱼在震惊且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士卒里,跑去准备烧了粮草,另一些则围在施钺身边保护她,让她可以提着这个脑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慕容培死了!他的脑袋在这里!汝等可看见了!”

    闹出来的动静越大越好!

    闹到让朝邑城头能看见!

    施钺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得背后喊杀声骤起,由远而近。

    那声音的方向,正是朝邑城。

    *

    此时驻守在朝邑城城楼上的,是参军李由之。

    刘毓在进行兵力安排的时候认真考虑了自己手下的这帮参军,最后选择出了李由之和另外一个名叫侯聘的。

    选择李由之的原因,是他善于学习,每次见人领兵获胜便能有所得,下一次推演兵势的时候,他就将先前学来的用上了。

    李由之上一次学习的对象,是郑含章。

    郑含章在朝邑城中的最后那半个月时间几乎是彻底刷新了李由之对于一位年仅十三岁的皇子的认知判断:

    她对于时局的把握几乎可以说是恐怖的。

    李由之完全想不明白:为啥郑含章就是能那么敏锐地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此时局势如何,应当固守、出击又或者是继续诱敌?

    他因此将郑含章视作偶像,也视作可以学习的师者,并且并不因为郑含章的年龄小而以此为耻。

    圣贤尤且问道于小儿,而他距离圣贤的境界还差很远呢!

    而学习捕捉时机其实并不容易,李由之是从很根本的每天都要上城楼亲自观察敌势开始做起的,就算他不在,他也会安排人代

    自己看,

    每半个时辰换人,

    一旦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就要立刻报告给他。

    此时,

    这份观察就让他做出了最及时的反应。

    施钺等人进入赵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王稚对于赵国那边的安排,

    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李由之绝对是其中一个——他管着一整路呢。

    他当即觉得自己理解了几个月前的郑含章:当时局出现或许可以被自己利用上的突破口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有准备的人是能够直观看到的!

    他当即就下令军队开始准备。

    而此事,赵营中刚刚起了乱局,甚至那乱哄哄的声音才刚刚传到朝邑城城头,他就已经自己都披挂好了,开了城门,放下了护城河的吊桥。

    他并不觉得慕容培有能力做这样一个局来骗他。

    营中乱起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李由之还记得上次在朝邑城,郑含章一点一点逼着赵军营中出现营啸时,赵军是怎样完全组织不起哪怕一点抵抗力,被单兵作战能力全面落后于他们的洛州士兵杀了个落花流水。

    ——比几万头猪都好打。

    赵军在朝邑城前可就这么一个营地,乱起来就全完了。

    也就是一万头猪罢了,李由之在心里这样想着,他也大声地将自己的判断言简意赅地说给下面的士兵们听,尤其是那句“一万头猪”,说完下面的人就都笑了。

    “诸位!”李由之抬起双手,做了个按下的动作,“我们虽然是以少打多,但此战是以人打猪,所以!建功立业在此时!”

    然后他就让军队冲了。

    如果按照数量来算,绝对算不上大军。

    朝邑城里头这次总共才塞了三千人,还要留下一些人守着城头呢。

    但是,这些人全都是经过了上次郑含章指挥的大胜的,他们对于冲击乱营,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基础,知道应该怎么做,也知道这样确实能取得胜利。

    有胜利就有钱,殿下上次就给了很厚的赏赐。

    还有盐!他们的家眷在后方,在以工代赈里面得了多少好处啊!这些都是写在家书上,送到他们身边来的。

    李由之自己不是很擅长冲锋,于是就只是跟在军中,等随着洛州军队突破进了此时已经开始有黑烟滚滚火声噼啪从粮仓那边扬起来的赵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乱象,以及——

    一个手中攥着脑袋,在亲卫包围下,用还没沙哑的嗓音大喊“慕容培已死”的施钺。

    “施将军?!”

    李由之不想竟然在赵营中看到了认识的面孔,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施钺,赵营中的这场乱子的确是很难闹得这么大这么久。

    他于是喜笑颜开,将手上那杆握着但没起到什么作用的长枪朝着施钺的方向一抛:

    “施将军!用这个把脑袋挑上去,举起来才能让更多人看见!”

    随后,他也开始跟着施钺喊,也让自己身边的士卒喊:

    “慕容培已死!降者不杀!尔等何不速降!”

    作者有话要说

    施钺站上天下军事舞台的第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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