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表妹妄求 > 第 78 章 if线包子篇
    宁离百思不得其解,二人的逢缘居然是因为一只鸡脖子,她拼了命的回想那日,却发觉自己毫无印象,孟岁檀吹灭了灯:“早些睡罢。”

    这人勾起自己的好奇却施施然睡去,宁离忿忿扁了扁嘴,把他的手臂枕在了自己脑袋下。

    坐月子期间,她也没吃什么苦头,每日有奶娘照看,府上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宁离最大的兴趣便是对着禾圆作画。

    小小的人儿似年华娃娃一般可爱,抓周时在万众瞩目下抓住了一根画笔,并且死活不松手。

    她生的聪明,更让人惊喜的是丹青天赋了得,这让宁絮和徐秋锦很高兴,一岁时爬到孟岁檀书房里,在他文书上摁了个胖胖的爪印,两岁时偏爱啃孟岁檀的指节,会说话时更是了不得,每日晚上叽叽喳喳的要同爹爹“对话”,三岁时便扎着小髻被祖父抱在怀中画小鸡。

    还时常喜欢欺负她的青梅竹马、阿寰家的小郎君,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掐哭,拧着眉头倔着一张脸与孟岁檀对峙,原本宁离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小禾圆便登时哇哇大哭。

    搞得众人分外无奈。

    “这孩子性子随孟大人。”阿寰手拢在唇边低声说,她如今是宁离的七嫂,手帕交嫁过来,二人时常聚在一处,他们家的小郎君叫邱薄时。

    比禾圆小一岁。

    宁离苦着脸点了点头,她的倔脾气初见端倪,且憋在心里的什么都不说的倔劲儿同孟岁檀一模一样,无论宁离怎么哄都不开口说话。

    时常也叫人心累。

    而且她极为胆大,大约是有这么多长辈宠着,连在孟岁檀的私印上画王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下属瞅着那被孟大人捏在手中的私印,王八栩栩如生,再看那孟大人的脸色,黑如锅底,顿时大气不敢出。

    家中那位小明珠天不怕地不怕,便是父亲训斥也能辩几l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孟岁檀的父女关系并不怎么好,孟岁檀也很头疼该如何管教,三天两头嚷着往外组家跑,不是去告状就是玩耍。

    孟岁檀为了能让她静心读书,勒令一月只准去三次,小禾圆偏不,父女二人你追我赶,在花园中对峙。

    马车停在了府门前,宁离下了车,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脱胎换骨一般,多了些温柔,少了些锐气。

    “怎么了这是。”她把大氅脱下递给阿喜,阿喜叹气,“又吵架呢,小娘子这性子太倔,也不知是随了谁。”

    “哈,能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我。”宁离一般不掺和他们父女二人间的争执,更不会在关键时刻驳斥自家夫君的颜面,她也觉得禾圆被父亲母亲惯的太无法无天了些。

    她站在郎庑下,石桌后站着一个输着两个小童髻的女童,身板挺直,小圆肚子挺起,嘴撅的能挂油壶。

    “你可知错?”孟岁檀拿着竹板板着脸踱步。

    “发生何事了?”宁离悄声问阿喜,阿喜叹气,“大人回来后检查给小娘子布置的课业,这纸上皆画满了王八,课业一分未动,大人气急了,便想……”她视线移到那竹板上。

    二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禾圆这性子确实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只是这一出过后,父女二人又要半月不说话,还得我当和事佬。”她叹了口气。

    这边禾圆却无所畏惧:“女儿无错,昨日课业,前日课业,今日女儿累了,学的头疼,外祖父也说了,再怎么样还是得注意身体。”

    小小的身板,气势却丝毫不输。

    理直气也壮。

    孟岁檀气笑了,扬起手中的竹板,宁离眼瞧着事情的走向越发可怕,连忙提着裙子:“哎呀,这是怎么了。”

    禾圆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眼眸一亮,小小的身影过了身向她跑来,撒娇道:“阿娘回来了。”

    宁离抱起禾圆,冲着孟岁檀挤眼睛,孟岁檀冷着脸,扔掉了手中的竹板却未说什么,转身回了屋,宁离叹气,坐在石凳上问:“禾圆为何要惹爹爹生气,同阿娘说说。”

    小禾圆扣着手:“爹爹好凶,只会板着脸训斥我,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我不喜欢爹爹。”

    “你当真不喜欢爹爹?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便罚他不许吃晚饭,也不许他见禾圆。”宁离装模作样的说。

    小禾圆又纠结,粉糯的脸蛋满是焦急:“也不用不吃晚饭吧,多饿呀,不许见禾圆……”她又撅着嘴低下头不说话了。

    宁离憋笑:“看来我们禾圆舍不得爹爹了,我们禾圆这么好,爹爹还对你这么凶确实不对,但是禾圆以后也不能把课业全画上王八啊。”

    “阿娘我错了。”小禾圆道歉很快,伏在她肩头扁着嘴说。

    宁离哄着她,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把她交给奶娘后又进了屋,男人坐在桌后,淡淡的翻看书籍,宁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环住他的脖颈:“还生气呐。”

    她知道自家夫君性子古板冷淡,素来也只对她一人在意,但也只是私下里,平常对外人二

    人也是相敬如宾,在教养孩子这事来说,孟岁檀确实过于严苛了些,又不擅长流露温和,禾圆难免怕他。

    “孩子还小,你收收你那模样,吓人的很。”她哄着说。

    孟岁檀嗤笑一声:“吓人?也对,我毕竟没有她那些师伯们脾气好,成日带着她胡闹玩耍。”

    二人不亲近也是宁离没想到的,越发觉得禾圆不能往徐府跑了,便果断道:“日后去徐府一月三次改为一月一次,但是你得多花些时辰陪她,不准日日课业,丹青、钓鱼、爬树、踏青你均得陪同在侧。”

    孟岁檀脸色僵硬:“那也得她愿意才是。”

    “啧,我在同你说正经的,若非你公务繁忙,有点时辰便同我腻在一起,禾圆也不至于如此依赖徐府,你既吃醋她同旁人亲近,便也得身体力行。”宁离板起脸,孟岁檀点了点头。

    翌日早晨,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原本应欢声笑语的桌上却气氛凝滞,禾圆脑袋埋在碗里,认真吃饭,宁离使了个眼色,孟岁檀的筷子便伸到那红糖糕上,夹了一块儿放在禾圆碗中:“你素喜甜食,多吃一块也无妨。”

    禾圆抬起了小圆脸,眸中皆是惊诧,孟岁檀素来不叫她多吃甜食,说会牙疼,对身体也不好。

    今日是怎么了,转性啦?

    禾圆小心翼翼地伸向那红糖糕,孟岁檀没反应,她咬了一口,还是没反应,她便欢快的吃了起来:“谢谢爹爹。”

    宁离瞧着舒心了,孟岁檀也愣了愣,嗯了一声低头用饭。

    “今日你爹爹休沐,陪你去城外踏青放风筝。”宁离主动说。

    “啊可是今日要去见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啊。”禾圆脸上泛着惊异,头一回生出了迟疑,很显然,爹爹陪她踏青放风筝很有吸引力。

    “改日也无妨,再说这可是你爹爹头一次呢。”宁离压低了声音,好似怕孟岁檀听到,而孟岁檀也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配合宁离。

    “那我去放风筝。”禾圆果断应下。

    用过饭后,宁离给禾圆脑袋上戴了一顶小帽子,还给她背了一个小包袱,一身樱粉的襦裙,是禾圆亲自踮着脚在衣柜里找出来的,她模样玉雪可爱,性子又活泼,乖巧的说:“阿娘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宁离被逗笑了:“那可不成,我会想你的。”

    小禾圆嘻嘻的笑,她转身跟在孟岁檀身后,抬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主动上前握起了爹爹的尾指,孟岁檀身躯一僵,低下头对上了她怯怯的视线。

    随即矮下身把女儿抱在怀中,小禾圆惊讶不已,孟岁檀说过,总是要大人抱是不好的习惯,须得自我独立才对。

    “走吧。”孟岁檀抱着她颠了颠,温和道。

    怀泉撩开车帘,二人上了马车。

    宁离望着二人的背影,阿喜宽慰她;“夫人莫要担心,小娘子和大人会解开误会的,到底年岁小。”

    “但愿吧。”宁离懒洋洋道,可算把两尊大佛送走了,每天吵的她脑袋疼。

    而父女二人到城外后,孟岁檀拿出风筝的那一刻,禾圆睁大了眼眸,哇了一声,那风筝很漂亮,是一幅活灵活现的鹰,鹰很熟悉,稚嫩的笔触,角落还有禾圆小小的私印。

    “那是我的丹青。”禾圆小指头指着风筝说。

    孟岁檀昨夜赶制出来了风筝,禾圆确实很欢喜,在草地上蹦个不停,顺带着大喊大叫,圆滚滚的身子仿佛一个糯米团子。

    怀泉在旁边小心跟着,防止父女二人摔着。

    禾圆兴奋的跑来跑去,连平常孟岁檀教导她的行有行象,坐有坐象也忘在了脑后。

    汗珠从脑袋上渗了出来,孟岁檀抱起了她,给她擦了擦汗,禾圆抱着爹爹的脖子:“爹爹,今日禾圆很开心。”

    这么一会儿相处,孟岁檀也敞开了心扉:“开心就好,日后爹爹会多些时辰陪你的,禾圆的风筝放的很好,不知可不可以教一教爹爹。”

    禾圆害羞的把脑袋埋在他肩头:“好。”

    除去放风筝,禾圆还蠢蠢欲动的往小溪中跑,被孟岁檀及时拦腰捉住了,最后只拿了钓鱼竿钓鱼,一大一小身影矗立在岸上,静静的等待鱼儿上钩。

    突然,禾圆的小鱼竿动了动,她赶紧收线,一条指头大小的河豚被钓了上来,禾圆赶紧叫孟岁檀瞧:“爹爹,你瞧。”

    孟岁檀夸了她一句,禾圆继续美滋滋的钓鱼。

    午时的时候,怀泉叫父女二人:“大人,小娘子,歇一会儿吧,喝些水,吃些东西。”

    禾圆闻言向怀泉跑去,因跑的太急还差点跌倒。

    “小心些。”孟岁檀过来后把她拎起,然后单臂抱起,怀泉拿出食盒打开,里面皆是宁离叫人准备的吃食,咸粥、脆饼。

    禾圆有个坏毛病,喜欢挑食,这次也不例外,孟岁檀瞧着怀泉要喂她时顿了顿:“禾圆,自己吃,莫要让人喂。”

    怀泉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生怕小娘子翻脸,谁知禾圆重重点了点头:“好嘞。”

    孟岁檀原本不自

    觉板着脸,却忍不住笑了。

    禾圆捧着碗,尝了口粥,皱了皱眉:“爹爹,我不想吃粥,我想吃糖蒸酥酪。”

    “今日只有这个,待晚上回去后再次可好?”孟岁檀耐心的说。

    “不好不好,我就想吃嘛。”禾圆撒娇的说,到后来直接在他身上打起了滚儿,瞧得怀泉一阵心忧,生怕主子直接冷下脸斥责小娘子。

    但好在孟岁檀并没有,反而对怀泉说:“既如此,那便返程去吃糖蒸酥酪。”

    禾圆眼眸一亮:“当真?”

    孟岁檀点了点头:“带你去望京楼可好?”

    “好。”禾圆高兴的趴在孟岁檀身上,央着他背,怀泉一阵欣慰,小娘子和主子的关系终于亲近了不少。

    原本一日的踏青行程被缩减成了半日,均源于小禾圆的别出心裁,父女二人来的迟,望京楼内已经人满为患,孟岁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不断道歉的小二,

    “对不起啊大人,确实是没有包厢了,要不您下头将就将就?”

    孟岁檀看着到处都是喝酒、吹牛之人,心头一阵烦躁,正欲开口不必,却闻一声惊喜之音:“禾圆。”

    曲成萧摇着扇子进了楼,瞧见了他的小外甥女,禾圆笑得眉眼弯弯:“四舅舅。”旋即挣脱了孟岁檀的手向曲成萧扑去。

    曲成萧把人掐着腋下转了几l圈后抱了起来:“今日怎的没有回徐府,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想你想得紧。”

    “今日爹爹带我去放风筝,我改日再去。”禾圆煞有其事道。

    曲成萧这才瞧见旁边站着的孟岁檀,笑着打招呼:“你今日怎么有空陪禾圆出来。”

    “不忙,便出来了,日后会时时陪她的。”孟岁檀意有所指。

    “你们不是去放风筝了?怎么在这儿?”曲成萧好奇问。

    “我想吃糖蒸酥酪。”禾圆大声说。

    “好,舅舅带你去吃。”曲成萧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有询问孟岁檀径直抱着禾圆往楼上走,怀泉小心翼翼的瞧了孟岁檀一眼,让人诧异的是,孟岁檀并未冷脸,反而径直跟了上去。

    曲成萧把禾圆放下后,点了一堆吃食:“我原是想去府上,谁知禾圆未在,我便索性出来了,今日刚好定了位置,禾圆还想吃什么。”

    孟岁檀及时打断了他:“师兄,太多了,小孩子吃不了这么多,何况她今日已经吃了甜食,不易太贪甜。”

    曲成萧不高兴了:“多又如何,吃不完带回去吃,难不成堂堂孟府,连

    这么些吃食都舍不得。”

    孟岁檀有些扶额,宁离这些师兄实在太能溺爱了:“这并非舍得舍不得,而是想要禾圆有不能浪费的习惯,师兄这般,禾圆有样学样,如何是好。”

    “何况,甜食本不能多吃,人须得有自我约束,不然贪多贪美味,必会遭反噬。”

    曲成萧脸色一瞬便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害禾圆吗?”

    小禾圆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舅舅的袖子:“舅舅,爹爹说的对,我就吃一份糖蒸酥酪就好。”

    曲成萧看了禾圆一眼,愈发心软,口气也愈发冷硬:“无妨,今日你便吃,有舅舅在。”

    宁离得知二人起了争执时正躺在竹椅上吃葡萄,闲适不已,好不容易耳边能清闲些,把父女二人都打发了去,阿喜往她脸上敷黄瓜,又往她嘴里喂了一个。

    捶腿道:“听闻怀泉传来的消息,小娘子又是放风筝又是钓鱼的,好不欢快,夫人日后便不必时时操心,斡旋了。”

    宁离满意点头,刚想答应,便闻王嬷嬷惊喊:“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和曲大人吵起来了,眼下正在徐府,夫人您赶紧过去一趟。”

    宁离豁然起身,脸上的黄瓜噗簌噗簌的掉:“谁?”

    徐府内,几l位长辈皆是一脸肃容,禾圆被抱在高氏怀中,孟岁檀冷着脸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宁离到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

    “阿娘,怎的这般严肃。”宁离小心翼翼地说,禾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大气不敢出。

    “你说呢?今日你师兄带着孩子前来,我竟不知我们家圆圆在家中连些吃食都要被限制,一个小孩子,每日开开心心的便好,对她要求那么高做甚。”

    徐老夫妇和宁絮也是一脸肃穆,附和的点了点头。

    宁离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阿娘……您莫要如此说,太过纵容和溺爱对禾圆不好,何况她前几l日嚷嚷着牙疼,均是甜食食用太多导致,岁檀这般也是为了她好,再者,无规矩不成方圆,我理解几l位长辈溺爱禾圆的心思,只是这叫我们做父母的也很难做。”

    她对禾圆招了招手:“过来。”

    禾圆乖巧的跳下了高氏的膝盖,走了过去,宁离又继续和稀泥:“这么芝麻大点事也值得聚在一处,成,今日既回来了,我们晚上再走,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高氏缓和了脸色:“罢了,到底是我操心太多。”

    宁离哄完了一

    头,又转身,孟岁檀叹气:“不必说什么,我不会生气的,都是想为禾圆好,我懂。”

    他这般不必给台阶就下的样子宁离很满意,摇了摇禾圆的手:“今日可高兴?”

    “高兴。”禾圆仰头乖巧笑笑。

    经此一事,小禾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主动滚在爹爹怀中:“爹爹,以后我不气你了,我也乖乖听话,你下次还陪我出去好不好。”

    孟岁檀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

    宁絮出现在门前:“岁檀,你出来一下,我同你说几l句话。”

    孟岁檀起身,同宁絮走到院子里:“父亲……”

    宁絮面容同宁离有七成像,儒雅温和,通身的书卷气,喜着白衣,宁离说他总是一副没什么烟火气的模样,他温和笑笑:“今日可是生气?”

    “并未。”两个男人走在抄手游廊间,不疾不徐,宁絮点了点头,“你胸怀宽广,性子沉稳,只是难免寡言,最初我们还觉着你这样的性子日常定是不善言语,皎皎同你在一起不免会难过。”

    “只是没想到你并非我们所想那般,我们后来也渐渐很放心,今日之事是他们有问题,但也希望你多担待,到底是长辈,宠爱禾圆,并无错处。”

    宁絮倒不是想拿长辈的身份压他,外人兴许会觉得孟岁檀身居高位,他们家是攀了高枝,最初宁絮他们也不乏会这么想,说话间束手束脚。

    后来知晓孟岁檀并非那般摆架子的人,便也真心拿他当自家人看待,自家人难免相处上会随心所欲一些。

    很多时候,宁絮和高氏便也直言快语。

    “我知道,虽我不赞同,只是到底是师兄和母亲的心意,殊途同归罢了,何况我也不想让皎皎难做。”

    他娶了她,便有义务让她永远开心,宁絮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今日晚上城内有马戏杂耍和烟火,全家人打算一起出门,几l位师兄很默契的没有去打扰后面的一家三口,禾圆趴在她爹爹后背上,嚷嚷着要去这儿去那儿。

    孟岁檀都一一应下。

    马戏杂耍,冲天的火光充斥着禾圆惊喜的叫声,人流如潮,宁离依偎在孟岁檀身侧,禾圆时不时凑过来亲亲她的脸颊,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好不快活。

    跳跃的火光中,二人对视,宁离踮着脚轻轻吻在孟岁檀脸侧。

    孟岁檀亦回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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