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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番外三
    秋收過後,商隊再次動身前往北疆。
    帶給府上和祝籬他們的東西裝了兩個馬車,蔣遼讓楊六路上妥善看管,再交代了一些事,目送他們出發。
    廉長林回來管理商隊後,商隊出發北疆的事宜都是他安排,蔣遼當慣了甩手掌櫃,已經有段時間沒過來了。
    商隊前期的人手都是認識的兄弟,管理起來沒太多規矩,只要不做損害商隊的事,大家平時都很随意,相處起來就有些沒大沒小。
    廉長林在北疆對手底下的将士很嚴格,過來後看到懶散的管理,從上到下将商隊整頓了一遍。
    現在的商隊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放松的時候放松,管事的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蔣遼待了半天,沒他什麽事,就指導起訓練的隊伍。
    趙潭成親後只運貨去鄰縣的地方,現在寵起女兒已經不再帶隊了,三五天的行程都不去,最多過來管管商隊。
    能交給手下的事情就不接手,天天只想着在家陪女兒,美其名曰:小孩一天一個樣,眨眼人就長大了,不得多陪着,以後再惦記都沒機會了。
    幾個管事都見怪不怪了,有什麽事都是直接請示廉長林。
    蔣遼雖然不想廉長林時不時就要過來一趟,但總不好真把趙潭喊回來,讓他起碼負責好自己分內的事。
    商隊過幾天要運十幾車辣醬去邕城,新招的人手都訓練好了,安排了大部分人跟隊。
    邕城盛産美酒,據說那裏面酒離開當地味道就總差點意思,蔣遼正好沒去過邕城,最近又清閑下來,想着到時候廉長林應該也忙完了,他把活攬了過來,親自帶隊過去。
    鎮上的商人各有各的看法,短時間談不合攏,組建商會到底不能馬虎,最是急不來,廉長林今天被請去商談。
    回去聽蔣遼說完,他沒有意見,到時和蔣遼一起去邕城。
    結果卻事與願違,出發前兩天商會那邊鬧出了幺蛾子,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商人,兩邊誰都不服誰,廉長林得過去主事。
    按着打算,晚上他就回村了,到出發當天早上再和蔣遼過去鎮上帶商隊前往邕城,最後卻被商會拖到第二天才暫時脫身。
    廉長林騎馬趕回村,到家後蔣遼給他倒了杯水,問道:“商會那邊怎麽說?”
    昨天廉長林回不來,讓人給他帶了口信,看來事情有點麻煩。
    “有兩家因為生意積怨已久,不太好說通,不過他們都是誠心想辦商會,想要相安無事坐一起也不是不行,就是日後要多留意,不然會鬧出事端。”
    廉長林喝完水,自己又倒了一杯,接着道:“他們的打算,是準備這些天把商會的事情定下。”
    他說着頓了頓,皺起眉有些不悅:“明天不能陪你去邕城了。”
    今天其實商談的差不多了,後期不需要他做什麽,但是要代表長盛齋出面,畢竟都是些鎮上的大戶,很多都跟他們有生意往來。
    廉長林想過等這些天商會的事情确定下來,再和蔣遼去邕城,商隊動身時間已經定下,但要拖個一兩天不成問題。
    不過現在拿不準商會那邊具體要忙多久,商隊耽誤不得,他只能不甘作罷。
    廉長林想着不免有些來氣:“那幫老古董,開始怎麽都不點頭表态,兩邊吵起來突然就想通了,出錢又出人要盡快把商會建好。”
    一臉的憤憤然。
    都氣的罵人了,蔣遼看得好笑:“這次去不了,下次我再跟你一起過去,又不是只送一次貨。”
    這邊事情其實都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只不過他們閑不下來,時不時就到處看看。
    他們要是想,随時都能到外面走走,要去哪裏更不用非得等運貨才能過去。
    廉長林淡淡看着他,語氣涼涼:“我這次不過去,你好像挺高興的?”
    蔣遼挑了挑眉:“你眼神不是一直很好,我高不高興,你看不出來?”
    廉長林一聽更不滿了,眉頭又蹙了起來。
    蔣遼剛才在準備做晚飯,沒時間和他繼續打诨,起身邊問道:“剛才李嬸送了魚過來,晚上拿來清蒸,你還想吃什麽,我再炒兩個菜。”
    廉長林起來跟他過去,嘴上硬邦邦道:“沒心情,吃不下。”
    “嗯。”蔣遼從善如流點點頭,“那你看着我吃,我吃的下。”
    廉長林幽怨看着他:“我中午沒吃,早就餓的不行了。”
    蔣遼皺了皺眉,這麽個破商會,都沒建成就能耽誤吃飯,怎麽想都不應該。
    他轉頭看廉長林。
    觀了他一陣,蔣遼轉身進去廚房拿吃的給他,嗤聲道:“行了,別裝了,先吃着墊墊肚子。”
    廉長林收聲了,安分吃起蔣遼早上蒸的饅頭。
    他中午只簡單吃了點東西,雖然不至于餓到不行,但确實餓了。
    許是要有十天半個月見不上面,晚上兩人鬧起來誰都不想先停下,折騰到了半夜。
    蔣遼氣息淩亂躺在床上,眼睛迷糊望着身前的廉長林,思緒緩慢只覺得口幹舌燥。
    廉長林停下來望了他片刻,伸手拿放在床外的茶壺,擡頭含了水,俯身喂給他。
    最後退開些許,問道:“還喝嗎?”
    蔣遼喉結滾了下,聲音低啞:“嗯。”
    廉長林又喂他喝起水,然後在他唇上細細親吻吻,最後退開直起身,蔣遼喉間悶哼了一聲,低喘起來。
    廉長林黯然望了他片刻,随後偏過臉,擡頭含着壺嘴喝水。
    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汗珠緩緩滑落到鎖骨,蔣遼看得喉嚨發幹,突然又有點渴了。
    廉長林放下茶壺,摸了下他的嘴角,說道:“明天我過去。”
    “……嗯?”蔣遼腦子恍惚,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麽。
    蔣遼低喘了下,回道:“……你留在家裏。”
    是他決定帶隊去邕城,突然把事情扔給廉長林算怎麽回事。
    廉長林擦掉他額頭的細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去嘗那邊的酒。”
    蔣遼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盡興喝過酒,沒有自己跟着過去,一不看着就會貪杯。
    貪杯容易誤事,蔣遼雖然喝不醉,但萬一呢?
    廉長林是不會允許這種萬一出現的。
    難怪他今晚這麽執着,一說就上勁,蔣遼還以為是回來後他們沒分開過這麽久。
    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蔣遼撐着手想起來跟他好好談談,被廉長林摁了回去,被中斷的喘息斷斷續續響起,持續到了後半夜。
    最後迷迷糊糊間,蔣遼想不同意也不行了,一大早确實沒有精力出門。
    清早天色微亮,廉長林醒來,看了看熟睡的蔣遼,放輕動作起身,沒有驚動他。
    洗漱完到廚房忙了一陣,他回去房間,蔣遼已經醒了,正要下床。
    早晚涼意加深,蔣遼是想送他,廉長林沒攔着。
    “要出門了?”蔣遼問他,聲音沙啞。
    “嗯。”廉長林給他披上外衣,蔣遼起來跟他出去。
    行裝放在堂屋,兩人昨天一起收拾的,廉長林過去拿起包袱。
    天色昏暗,院裏的兩匹馬聞聲看向門口,低鳴着甩了甩尾巴。
    廉長林望眼看去,回頭對蔣遼道:“我帶踏浪過去,行風留在家裏。”
    “帶行風去吧。”出來吹了吹風蔣遼徹底清醒過來,“它挺久沒到外面跑了,好好一匹馬,別給放退化了。
    行風是廉長林的戰馬,很有靈性,廉長林很寶貝,回來第二天就給它搭了棚子,一直都用最好的草料供着。
    “好。”平時廉長林經常帶行風出門,哪那麽容易退化,蔣遼這樣說他還是張口應下了。
    然後又道:“我做了早食,餓的話先吃一點再回去睡覺。”
    蔣遼應下,見他看着自己還不動身,開口催道:“去吧,別耽誤時間。”
    現在去到鎮上,商隊差不多就要出發了,廉長林不好再拖,上前吻了吻他:“回去吧。”
    “嗯,路上小心。”蔣遼應歸應,依然站在門口,目送他拉開圍欄牽馬走出來,再出了院子騎馬離開,這才轉身回屋。
    蔣遼要去商會露面,在鎮上住了幾天,等商會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了村。
    廉長林是在半個月後回來的,帶了壇當地的美酒,他嘗了嘗,又把酒杯給廉長林,讓他也喝。
    然後問道:“和在邕城喝的時候,味道比起來,怎麽樣?”
    廉長林放下酒杯,認真評價:“味道一樣,并沒差別。”
    蔣遼盯着他看,語氣懷疑:“你在那邊,真的喝過這個酒?”
    廉長林理直氣壯:“當然喝過。”
    “那這酒傳的挺厲害,喝起來真不怎麽樣。”蔣遼悠悠看着他。
    “那邊做生意的名堂都多,就是傳的厲害而已,酒确實很一般。”廉長林問他,“還喝不喝?”
    蔣遼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倒酒。
    來作坊拿貨的商人,但凡到過邕城的都說這酒好,蔣遼盯着他看,沒信他忽悠。
    廉長林大大方方對上他的眼睛。
    就仗着蔣遼沒到當地喝過酒,即使懷疑也拿他沒辦法,随後轉口問起商會。
    蔣遼知道他忽悠自己,又沒有證據,只好先作罷,跟他說起商會的事。
    入冬後下了幾場雨,農事擱置,田間地裏不見人影。
    天冷又下起雨,諸事不便,蔣遼犯起懶出門次數都減少了。
    這天終于迎來天晴,廉長林心血來潮想進山挖筍,替他帶上護腕。
    壯子和石塊上次回來,吵着要進山,被家裏叫住了。
    李樹最近一直忙着給兔籠加溫,沒時間帶他們去,山上路滑容易出事,壯子到底還年輕,石塊又才十來歲,沒有大人陪着家裏不放心。
    他們過來一直在耳邊吵着想去,廉長林只能答應,下次進山帶上他們。
    蔣遼說道:“回來要是知道我們進山不等他們,肯定又得念上半天。”
    “你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廉長林低頭仔細替他捆好護腕,又繼續另一邊。
    上次答應的好好的,說起來絲毫沒有負擔。
    家裏的冬筍吃完了,蔣遼都挺喜歡吃,廉長林前段時間就想進山,奈何一直下雨,這才拖到今天。
    兩人準備完拿着背簍出門,說是上山挖冬筍,也是來郊游的,進山走走停停,半天過去背簍沒裝進去多少東西。
    中午在山上做竹筒飯,蔣遼動手準備,廉長林抱了幹柴回來,看他在前面忙活,一瞬間有些恍惚。
    第一次在山上吃蔣遼做的竹筒飯,當時覺得他不知勞作艱辛,用料大手大腳。
    現在看着列出來的食材,廉長林只擔心帶的不夠,蔣遼會吃不好。
    吃完午飯,他們閑坐了一陣,離開前澆滅了柴火,走去竹林。
    最近都沒有村民進山,新出的冬筍還沒有人挖,他們很快把籮筐裝滿,要走時廉長林還有些意猶未盡。
    另一個背簍剛才裝滿後放在竹林外側,他走過去拿,起身要走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道虛弱的氣聲。
    斷斷續續,聽不太真切。
    蔣遼站在竹林口等了一陣沒等到他,正要過去看看,才見他背着籮筐走出來,手托在腰前,掌心上縮着小團灰白色的東西。
    “蔣遼,我們養它吧。”
    廉長林走過來,蔣遼看清了那團東西。
    剛出生不久的小狗,臉上皺兮兮的,應該是餓了,嘴巴急哼哼個不停。
    “養吧。”蔣遼說,“給它起個名字。”
    村裏有家看護的母狗最近生了崽,可以拿去讓幫忙喂着先。
    “應該是野狗,剛才過去的時候,母狗和另外幾只小狗身體已經凍僵了。”廉長林把手放進衣襟,向他解釋,轉身和他走下山,邊問道,“起個什麽名字?”
    “你撿的,自己想。”蔣遼認為這狗以後多半是廉長林管,起名的事也該他來想。
    廉長林聽完沒怎麽思考就說了兩個字,蔣遼轉頭看他:“叫什麽?”
    “小花。”廉長林不覺有什麽,手指摸着狗頭,體溫比剛才高了。
    蔣遼垂眼看去,只能看到狗的腦門,像被潑了灰色墨汁,皺巴巴的細看下去是挺像朵花。
    “這是公的母的?”
    “不知道,還沒看。”
    “這要是公的……”
    “也叫小花。”
    廉長林以前聽村裏的老人說過,土狗就得随便起名才養的活,村裏活的好的看護狗,全都是這樣起名的。
    如果是母狗,這樣叫蔣遼覺得沒什麽,但要是公狗,他實在不能接受一只公狗起個沾花帶柳的名字。
    蔣遼聽完皺了皺眉,頭發絲都在嫌棄。
    廉長林看得好笑,心生逗意,勉為其難說道:“那,叫冬花?”
    “……”蔣遼一臉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春花?”
    “就非得叫花是吧?”
    廉長林想了想:“春苗?”
    蔣遼:“……再想。”
    一路走回去,聽廉長林說了一堆土裏土氣又離奇古怪的名字。
    蔣遼到最後竟然覺得,那團醜兮兮的東西如果是只公狗,叫小花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