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 第1222章双梁都在他的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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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2章
    背景:宁离开了靳宴,梁家认了亲,郁则南被辞彻底困在了港城。
    正文:
    从港城离开,梁云辞去了帝都。
    离婚证刚到手,她跟郁则南之间总算彻底了结。
    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本想直接回去找宁宁,老爷子来电话,让她转道去看梁西臣。
    “又不忙,你去看看你哥能怎么样?”
    “再了,宁宁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找他商量清楚,到底将来怎么。”
    老头的话飘在耳边,梁云辞靠在座椅里,无语地抿了抿嘴角。
    有什么可的。
    难不成,她还要跟他要抚养费?她又不是养不起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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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了,平白跟他之间多出个孩子,也够尴尬的。
    之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容不得人多想,现在都平息了,见了面都没正经事可聊。
    她越想越烦,眼看车开到他官邸附近,下意识抬头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
    这身旗袍是新做的,月白色,细节处理很中她意。
    最近十年,她对旗袍的偏爱一年胜过一年。
    长发偏分,尾巴烫个大卷,配这身衣服刚刚好,太素了也不好看。
    正想着,车速已经减缓。
    她眼神一扫,瞥到耳朵上方发边一个镶钻的横夹。
    在家也是这么用的,这会儿乍一看,好像有点扎眼,显得有点隆重了。
    她想了下,在车停下前,匆匆把发夹给摘了下来,收进手袋中。
    刚做完,车窗外已经站了人。
    她神色淡淡,开了车窗。
    来人她不认识,是个陌生年轻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
    梁云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在对方笑着俯身跟她话时,略微颔首,对方这才敢帮她开车门。
    外面太阳大,她一下车,女人便将伞撑过了她头顶。
    梁西臣的官邸不大,从院中到宅子没几步路,对方还准备了伞,梁云辞心里忍不住想,这姑娘倒挺有眼力。
    她眼中的姑娘微笑道:“我叫明霜,专门负责梁先生住所这边的事务,得知您要来,梁秘书吩咐我们做了一些准备,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
    梁云辞眸色微动,矜持地应了声。
    进了宅子,凉爽安静。
    院中等着梁云辞的那些人一个没进来,只有帮梁云辞撑伞的明霜还在,另外有两个阿姨出来跟她打了招呼。
    明霜:“梁先生今天不在帝都,晚上不一定回来。梁总难得来帝都,不如,我下午带您到处看看?”
    梁云辞没什么兴致,帝都她又不是没来过,逛来逛去也就那些事。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他晚上要是不回来,我也就走了。”
    啊?
    明霜心里暗道不好。
    “……大概率是回来的!”
    梁云辞抬头看了她一眼。
    大概率?
    梁西臣的行程能用这么草率的词?
    明霜笑笑,揣度着她的神色,让人上茶和水果点心。
    梁云辞懒懒的,看她泡茶的手法挺正经,才耐心等她烹了一盏。
    接过茶,她闻着香气,浅尝了一口,果然,水准很高。
    她朝明霜看去,却发现对方正在看她。
    被抓了包,明霜粲然一笑,本想混过去,梁云辞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看我干嘛?
    明霜坦荡直言:“您真漂亮,还有气质,比杂志上还美呢。”
    梁云辞:“……”
    她被夸得哑口,只得:“你太会话了。”
    “不是,是您真美,这个卷发我也烫过,就没您好看。”
    “您这身旗袍也很精致,真衬您。”
    梁云辞:“……”
    这是闹哪一出?
    明霜的夸奖适可而止,见她眉间有倦色,主动道:“大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给您准备房间了。”
    这个倒是合梁云辞心意。
    本来路上她还在纠结,见到梁西臣怎么,既然他不在,晚上也不一定回来,那她睡个午觉,晚上再吃他一顿,明早舒舒服服地离开。
    嗯,就这样。
    “你领我去吧。”
    “好的,您跟我来。”
    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梁云辞跟着明霜进去,一进门,只闻到淡淡的木质香,大概还是木头本身的味道。
    窗帘拉着,刺目光线被遮挡。
    她站在客厅的沙发前,看着周遭类似复古民国的陈设风格,觉得氛围温和舒适。
    “您看这里行吗?”明霜问。
    梁云辞连卧室都没看就点了头。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她。
    明霜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一步三点头,边点头便微笑,乐呵呵地出门了。
    总算把笑神送走,梁云辞摘了腕表,随意放置,脱了鞋子,换上睡裙,光脚进了卧室。
    她没开灯,直接就躺到床上去了。
    别,这姑娘真会准备,床很舒服,她很满意。
    只不过……
    她翻了翻身,用脑袋感受了下枕头,硌得慌。
    她伸手往枕头下摸了摸,果然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块手表——男士的。
    借着微光,她眨了眨眼。
    随即,一下子坐了起来。
    啪!
    打开台灯!
    她扫了眼屋内陈设,别的就算了,床头放着一张很多年前母亲还在时的全家福,她和梁西臣站在父母身前,还都是萝卜头。
    。。。
    这是梁西臣的房间。
    她赶忙坐起,翻了衣柜,发现里面果然全是男人的衣物。
    这姑娘怎么回事。
    她无语得很,披上外套,打算出门找人,结果被阿姨告知。
    “啊,明姐啊,哎呦,刚刚有事出去了哎,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帮您啊。”
    梁云辞:“……”
    她让阿姨再开一间房间,阿姨却:“二楼我们不能去的,您要不自己看看,有没有那间房间门没锁?”
    梁云辞转头一试。
    好家伙。
    全都上锁了。
    她:“……”
    肯定是梁昌!
    除了他,没人这么无聊了。
    她双臂环胸,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遍。
    算了算了,反正梁西臣晚上也不回来,她睡完就走,困死了。
    这么一想,她回了房间,重新躺下。
    只是这回虽然依旧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拉一拉被子,就会想,这床上的东西换过吗?别是梁西臣走之前用的吧?
    她翻了两次身,又想到明霜的脸,挺年轻漂亮的。
    管住所的一切事务,那相当于生活助理吧,大概是天天见?
    转念一想,她忍不住吐槽自己,怎么把人想那么乱,梁昌还天天跟着梁西臣呢,难道他俩也有一腿?
    梁西臣这个年纪、位置,不知道私生活是怎么个情况。
    她忽然睁开眼睛,半撑起身子,鬼使神差的,拉开了他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整齐放着记本,还有手表袖扣之类的东西,归类很干净,互不干扰,并没有男性生活用品。
    梁云辞表情老成,内里嘁了声。
    还是这么无聊,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关了抽屉,重新躺下,心里却熨贴了些。
    这下入睡质量好了点,她只数了三回羊,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好是午觉,但大概是最近累着了,他的房间也太舒服,她再次睁开眼,都是四点多了。
    外面太阳渐落,温度还是一样的高。
    明霜那姑娘鸡贼,早早给她准备了降暑的点心,晚餐也备得惊喜,人却没影儿了。
    梁云辞端着甜品,坐在楼下看电影。
    到七点,梁西臣还没回来,她就知道他肯定不回来了。
    回了卧室,她无聊得很,拿上手机上下翻看。
    她提前了要来,不过是跟梁昌的,没知会梁西臣,梁西臣也没给她发消息。
    梁昌那个大嘴巴,应该会跟他吧?
    她心下琢磨着,又觉得多想没意思,反正她来过了,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闲着没事,她在房间里乱走,顺便替梁西臣鉴赏各种摆设,结果发现全是上周的,没一件值钱。
    就这条件,她还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啧。
    放机密文件的吧?值钱的东西,他也没有啊。
    没人的时候,她性子一点没变,来回经过好几遍,最终没忍住,用他的生日试了一遍密码。
    滴——
    密码错误。
    再输两次就锁起来了,不定还有警报呢。
    梁云辞犹豫了下,试探着往上按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
    柜门开了。
    她瞪大眼,吓得差点没把柜门重新关上,心跳更是一路飙升。
    好容易回过神,周围就她一个人,她还是开启了一连串动作,将头发别到了耳后,抿了抿唇,眼睛快速眨了好几下。
    半天后,她才嘀咕:“这是设的什么密码……”
    一猜就猜到了好吧。
    她不知道怎么,反正心里挺高兴。
    下一秒,她就淡定地把柜门拉开了,谁让他用她生日做密码,她有权看。
    柜门完全打开,里面的灯也开了,所有藏品,暴露无遗。
    梁云辞定睛一看,顿时无语。
    书?
    服了。
    她边摇头边叹气,也不指望梁西臣能收藏什么古籍孤本了,她随手拿下一本,摸到手,却诧异了下。
    不是书。
    是杂志!
    对准了光,她看清杂志上的封面人物。
    。。。
    她自己。
    再看里面那一堆,也都是差不多的。
    她依着保险柜,想吐槽两句,嘴角却是上扬。
    什么毛病。
    藏这没用的。
    反正他今天不回来,她把这堆东西都拿走,不知道他下回看保险柜,会是什么表情。
    梁云辞想想都觉得有,干脆把东西都抱出来,摊在床上随手翻翻。
    这些东西都不新,显然梁西臣是看过的。
    她脑袋里浮现梁西臣坐在床头,一本正经翻她采访杂志的画面,乐得不行,直接倒在了床上。
    这一倒,手里那本杂志里刚好掉出两张照片。
    嗯?
    她拿起一看,微微愣住。
    婚纱照。
    色彩是很久远的年代才有的特色。
    她跟梁西臣坐在沙发上,他穿着西装,她一身蓬蓬的大裙摆婚纱,画面里,她笑得特别高兴。
    灵魂仿佛被狠狠拉拽,一下子穿回那个久远的时间。
    她翻过去看照片反面,果然,有时间。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眼睛瞬间湿润,唯有闭上眼,才能艰难憋住泪珠。
    脑海里,那一年的画面却空前清晰。
    不止他的,就连梁昌那群人的她也都记得。
    她吸了吸鼻子,放下杂志,又去看另外一张照片——她睡着的样子。
    这张是什么时候?
    画面里光线很暗,只能分辨出,她侧身睡着,拉着一个人的手,对方应该是用另一只手,拿着设备拍了她。
    不用想,肯定是梁西臣。
    他不会让别人拍她的。
    她翻过去一看,看到时间标注,大概想起,是……大云山基地建造时?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梁云辞吓了一跳,赶忙把一堆东西都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披上外套,匆匆赶到门口。
    门一打开,竟然是明霜站在外面。
    “怎么了?”
    明霜笑道:“梁先生回来了。”
    “什么?”
    “就在楼下了!”
    明霜话音刚落,梁云辞就听到了动静。
    不是别人。
    是梁昌在楼下,直接叫她。
    “大姐——?”
    她也不能不应,只能下楼,到楼梯拐角处,就正和客厅中的人对上了视线。
    他外套都没脱,见她下来,似乎打算开口。
    旁边,梁昌忽然插进他俩视线中间,问梁云辞:“住得舒服吗?不满意跟我,我去张罗。”
    他身后,梁西臣无声地扫了眼他的后脑勺。
    梁云辞顿了一下。
    “……还行,挺好的。”
    梁昌点头,“那就好。”
    他不知哪来那么多话,卡在梁云辞和梁西臣视线之间一直不挪开。
    梁云辞进了客厅,他话也没停,直到明霜下来,叫了他一声。
    “昌叔,夜宵给您准备好了,您吃一点吧。”闭嘴吧您老。
    梁昌挑眉。
    行吧。
    看在夜宵的份儿上,他先不了。
    终于,他愿意飘去餐厅。
    梁云辞也在客厅里坐下,梁西臣脱了外套,视线落在她脸上,停了很久。
    他:“梁昌没告诉我你要来,下午才忽然跟我。”
    难怪。
    梁云辞面色不改,点头。
    “没事,反正我就是来看看。”
    她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你赶回来的吗?”
    “没怎么赶,本来打算明早回来,今晚回来也好,省得明早麻烦。”
    “……也是。”
    梁云辞听到餐厅里的动静,看过去一眼。
    “哥,你也去吃点吧。”
    梁西臣:“我不吃宵夜,等会儿喝一杯安神汤就好。”
    梁云辞也不太吃宵夜,对胃不好。
    她看看梁昌,把梁西臣的身板跟梁昌比了比,觉得梁昌明显胖一圈,嗯,就是夜宵吃的。
    正想着,梁西臣:“我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坐一会儿。”
    “啊……好。”
    她随口应了,等他上了楼,才想起来自己早霸占了他房间。
    赶忙跑上楼,推开门,正看到他站在客厅的背影。
    她的行李箱就放在卧室门边,高跟鞋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换下来的旗袍丢在了沙发上。
    梁云辞轻拍了下额头,解释道:“明霜让我住进来的,别的房间都上锁了,我进不去。”
    她懒得再搬,侧过身,很理所应当地:“你去客房住吧,我明天走了,你再住回来。”
    梁西臣听她这口气,低头解开袖扣,嘴角轻轻扬了扬,点了头。
    “好。”
    见他好脾气地去了客房,梁云辞贴着门框站着,微笑着把他送走,转头就跑进了卧室,把保险柜附近陈设全部归位,还把锁上特别明显的一个指纹给擦了。
    楼下,梁昌又开始叫她。
    她忍不住翻白眼,换了一件长披肩下楼,漫不经心。
    “又怎么了?”
    梁昌笑着,把碗里吃了个干净,然后起身,指了指手边的一碗草药汤。
    “梁先生的安神汤,时间太晚了,明霜他们不能再上二楼。大姐,麻烦你等会儿端上去。”
    以他跟梁西臣的关系,私下里自然不用叫梁先生,况且他一口一个大姐,梁云辞当然听得出,他话里外话贱兮兮的调侃。
    一把年纪了,嘴还是破嘴。
    “交给我吧。”她。
    梁昌点头点头,然后原地活动筋骨,一边出门一边抱怨。
    “这把老骨头真是不行了,出门一趟都快散架了,工资一年年的也不见涨,哎。”
    梁云辞:“……”
    她端着安神汤上楼时,楼上楼下已经都没人了。
    敲开客房的门,梁西臣刚好洗完出来,正在吹头发。
    她没打断他,转身将安神汤放在了桌上。
    梁西臣停了吹风机,转头看到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她里面大概是睡裙,如果喜好没变,应该是最追求舒适度的缎面吊带,但外面披肩太长,他只能看到裙子下摆,并不能断定上身如何。
    忽然,她回了头。
    他淡定抬高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梁云辞毫无察觉,问他:“你喝安神汤多久了?”
    “最近几年才喝。”
    梁云辞:“睡眠不好吗?”
    “还好,不算失眠,只不过喝了养神,舒服一点。”他有问必答。
    梁云辞觉得这东西喝着不好,老爷子年纪那么大的都不喝,她有几年压力特别大,有人劝她喝,她也没喝,免得将来睡眠产生依赖性。
    梁西臣看出她的想法,加了一句:“专人开的,不算药,还甜呢。”
    “甜?”
    梁云辞觉得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很有,勾唇道:“甜就不是药了?”
    梁西臣微微提了唇角。
    他走去她身边,端起了杯子。
    梁云辞安静下来,看着他。
    中途,他却忽然停下,看向她,:“只是有点甜,并不好喝。”
    梁云辞:???
    梁西臣:“我看你好像很想喝。”
    “……”
    梁云辞露出无语神色,:“我又不是孩子!”
    真是的。
    梁西臣也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最近一年因为时宁虽然见她比之前多,但每次见面,他们之间还是好像隔了点什么,两句话,拉近彼此距离,也免得她尴尬。
    他喝完了安神汤,梁云辞还在想,是不是得走了,还是跟他两句宁宁的事,毕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他也有权了解。
    梁西臣先一步问她:“忙吗?”
    嗯?
    梁云辞疑惑。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下了头,指了指后背。
    “浑身绷着,不舒服。”
    梁云辞脑子里转了一圈,试着会意。
    “我帮你按一按?”
    “嗯。”梁西臣应得很不客气,还提醒她:“我房间右侧床头柜有药油。”
    梁云辞:“……”
    真能顺杆爬。
    不过她这样“不见外”,她还挺高兴,准确地,是有点活泛,再想想他那保险柜的东西,各种念头就在她脑子里乱转,回到房间翻东西,空调呼呼地吹,她竟然觉得有点热,很想把披肩给丢了。
    她也真把披肩丢了,主要是站在镜子前面,感觉这条披肩有点难看,不配这身睡裙。
    还是刚才的长款风衣外套好,显得人很精神。
    回到客房,间客厅没人,她去了卧室,见他已经脱了浴袍趴在床上,腰以下都用被子盖着。
    她挪开视线,坐到床边,故作寻常地话:“你这是劲椎病,让人看过吗?”
    梁西臣转向她这边,睁开眼睛。
    “看过,效果不大。”
    “除非休长假,否则这种病吃再多药也没用。”她着,仿佛很有经验。
    梁西臣看她有板有眼地往手上倒药油,眼神不经意地定在她脸上,视线尽量不那么过分。
    “宁宁最近还好吗?”
    到女儿,梁云辞看了他一眼,见他很担心,没有尴尬的意思,她也更放松下来。
    “挺好的,昨天还跟我,想找老师上课。”
    她话音刚落,梁西臣闭上了眼睛,她也就顺理成章,把掌心贴上了他后背。
    指尖微顿,随后,毫无阻隔的,她用手指将药油,慢慢揉进了贴着他脊骨的那层皮肤。
    梁西臣能清晰感受到,她手指划过他后背中轴线的力道,然后从脑海中描摹,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是怎样运作的。
    他活动了身体,继续开口:“她愿意学东西很好,脑子动了,心里的烦事就能放放了。”
    梁云辞点头。
    她坐近了点,觉得往手上倒油太慢,干脆拿起瓶子,抬高了手,从上方倾倒。
    没经过她手掌搓揉,药油是凉的,梁西臣后背略微一绷,下一秒,她两只手掌一起按了上来,一只扶着他腰侧,另一只将药油缓缓推开。
    屋内,静了下来。
    梁西臣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略微叹气,有些后悔,不该跟她开这个口,又觉得这个口开得真好,就是时间太晚了,打搅她睡眠。想到这儿,他把梁昌在心里平静地骂了一顿。
    他不话,梁云辞也不。
    她这辈子也没给谁推拿过,只不过是被别人推多了,自己对流程很熟悉,照猫画虎地乱来。
    不过,看他这么安静,应该是还可以?
    “舒服一点吗?”她还是问了下他的体验感。
    梁西臣想了想,:“再用点力。”
    “好。”
    还不够用力?她手都酸了。
    为了省力点,她坐得更近了点,深呼吸,下手。
    梁西臣听到她呼吸的声音,想象她拼命用力的模样,挺想回头看她的,这样感受得到,看不到,有些念头,反而更蠢蠢欲动。
    梁云辞比他淡定,刚给他按上,她面上冷静,心里也有无数更活泛的念头窜起。可按得久了,手上开始酸,一边惦记他舒不舒服,还要分神想跟他些什么,再不然,又隐隐松一口气,觉得跟他相处没有预料的尴尬,挺好。
    不觉间,他又好久不话。
    她以为他睡着了,手上停了一点。
    “哥?”
    梁西臣皮囊淡定如老僧,从头到脚跟泡过一遍石膏一样,一动不动,心里早不知过了多少正经的不正经的念头,骤听她落在耳边的一声轻唤,自然是心神驰荡。
    他薄唇微抿,眉头拢起,面上一派从容。
    “怎么了?”
    “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有。”
    他见她直起身,视线从她手上扫过。
    “手累吗?”
    “有一点。”
    她活动了下手,收了力道,只有一只手给他轻按,让另一只手休息。
    这股力道太柔,落在各大穴位上,一点震慑力没有,反而激荡起一层拖泥带水的酸软酥麻,梁西臣越发喜欢分神去描摹她手指下力的画面。
    啧。
    他直觉这样不太妙,睁开眼,还是决定跟她话,冷静冷静。
    还没开口,梁云辞先注意到他床头的书——《半生缘》。
    她更加偷懒,手上基本就是揉了。
    “这书是你看的?”她问梁西臣。
    “什么?”
    “《半生缘》。”
    梁西臣想起来,之前他房间整修,他来这边住过两天。
    “一个同事送的。”
    同事?
    梁云辞手上一卡,指甲从他肌肤上滑过。
    梁西臣还没出声,她先回过神,看了眼他后背上那道不明显的红痕,手下胡乱揉了揉,心里却默默琢磨这几个字,觉得听上去带着特别暧-昧的宠意。
    尤其是那个字。
    “还有年轻敢送你书?”
    “为什么不敢?”
    梁云辞:“一本书,算不上礼物,却又不能不算礼物,这种轻重之间的拿捏,称得上暧-昧。”
    梁西臣听出不对来。
    他整了张口,梁云辞又貌似不经意地问:“多大了?”
    梁西臣默了默,旋即把解释吞了下去,不紧不慢道:“二十六。”
    哦。
    了解得还挺清楚。
    梁云辞心里有点没劲儿,忽然不大想给他按了。
    一低头,看到刚刚那道红痕,她悄悄深呼吸,指尖又用力。
    这回梁西臣感受到了她的“不心”,特清晰地一下失手,他立是就感觉到微痛了。
    “那是挺的。”
    她着,直接收了手。
    梁西臣静静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后背上那点疼他根本没在意,只是看着她,眼底闪过细微笑意。
    “怎么送你这个书?张爱玲的,你还看这个?”梁云辞又道。
    梁西臣不想,她心情不好,连张爱玲都不入她眼了,明明她十几岁时,能把张爱玲的书放在书架最顺手的位置。
    “这书有问题吗?”他面上淡淡,:“我觉得挺好。”
    梁云辞擦手的力道不经意重了。
    他明明不爱看张爱玲的书,十几岁时,她极力向他推荐,他放在床头动都不动。
    梁西臣仿佛不知她心情,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文学。
    “年纪大了,看这些以情爱为表皮的时代悲剧,反而能品出更多意思来。我个人觉得,张爱玲在文学上的造诣,是被大大低估了的。”
    呵。
    呵呵。
    梁云辞真想给他鼓掌。
    行啊。
    当官儿当出精髓来了,还懂文学呢。
    哦。
    是该懂。
    同事送的——
    能不懂吗?
    她丢了纸巾团,下意识要用自己深厚的功底反驳他,但又不想真贬低了张爱玲。
    于是,她微笑着幽幽开口:“能摸清你的喜好,送给你这么有意义的书,那孩儿前途无量啊。”
    “嗯,我挺看好他。”
    “找个机会,调到你身边吧。”
    “……我考虑一下。”
    梁云辞:“……”
    她不想话了。
    回房。
    她明天就走,带着那堆破杂志,出了门,她就都丢进垃圾桶。
    还用保险柜装呢,还用她的生日。
    有毛病。
    “辞。”梁西臣忽然叫她。
    她睨了他一眼。
    只见他撑起身,一边穿起睡袍,一边无奈:“送我书的,是一个年轻的——男性。”
    梁云辞愣了愣。
    不过,也只是意外和自己猜测偏离一点点。
    他这个位置,这张脸,这么个人,她可不觉得只有姑娘愿意看上他,男孩子怎么了,也不算意外。
    梁西臣见她不话,眉头皱得更深,他思考了下,很快便追上了她脱缰的思维,一时间,哭笑不得。
    梁云辞脑子里正复杂呢,却觉手被人握住。
    低头一看,果然。
    ?
    她抬头看去,梁西臣勾着唇角,眼里隐有兴味。
    “辞,你想到哪儿去了?”
    “对方虽然年轻,但已经结婚了。”
    梁云辞:?
    梁西臣:“你应该知道,目前我国的法律,暂时还只支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
    所以,对方的老婆是女人,人家喜欢的也是女人。
    当然,我也是。
    梁云辞:“……”
    她回过神,思维快速回防,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圈逆天想法,顿时惊了。
    傻了吗?
    想这么多。
    她张了张嘴,想点什么解释一下,却见梁西臣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弧度明显。
    这下不止是耳后热了,她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意冲上了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