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拿的剧本不对劲 > 第 64 章
    谢云槿回到府里。

    长宁侯离开的时间内,侯府发生不小变化,长宁侯回来后很快就发现了,最明显的,就是侯府不再认他为第一主人。

    从前,长宁侯在府中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这次回来,他发现,自己的威严大不如从前,听命于他的老人要么投靠谢云槿,要么被打压到无关紧要的位置。

    谢云槿似乎成了侯府的真正主人。

    这让长宁侯尤为不适应。

    对长宁侯这种将权势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来说,谢云槿的做法是妥妥的挑衅他。

    他试图改变,重新提拔自己的人上来,他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离开的时间不算长,他身上还挂着长宁侯的爵位。

    做了才发现,他离开的时间,长宁侯府早不受他控制了。

    府里势力如铁桶一般,他想动,根本动不了。

    因为谢云槿如今的地位,也因为,太子梁煊成了大梁最高掌权者。

    谢云槿的地位不可撼动。

    想提拔一个下人都遇到阻碍,长宁侯狠狠发了一通脾气,正好听说谢云槿回府了,怒气冲冲找去。

    谢云槿先见过了两位夫人。

    知道谢云槿和梁煊的真正关系后,两位夫人担忧的同时,牢牢守住这个秘密,谢云槿长期住在宫中,他们既因为谢云槿和梁煊关系好而开心,也为两人关系太好而担忧。

    尽管身为太子的梁煊放下身段向他们保证过,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梁煊已登基为帝,若选人进宫,谢云槿该怎么办?

    在宫里养了两天,谢云槿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行动间不至于让两位夫人看出什么,只是他身上痕迹多,消散的、重新覆盖的,层层叠叠,不得不穿高领的衣服将整个脖子严严实实遮住。

    谢云槿刚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烈”状况时,恨不得把梁煊抓住打一顿,这么多痕迹,有些位置还很显眼,让他怎么见人?

    是以那两天时间,谢云槿根本没出过门。

    所有要处理的事都让小夏子搬到屋里做,需要亲自出面处理的,能拖的先拖一拖,实在拖不了的,让梁煊出面。

    这两天里,梁煊心中隐秘的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

    阿槿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管他从什么地方回来,都能见到刚亲密接触过的爱人。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暂。

    谢云槿突然出宫,梁煊扑了个空,二话不

    说出来找人。

    撑着精神和两位夫人说了会儿话,谢云槿和侯夫人一起出门。

    “你爹这几天在府里有不少动作,你放心,娘和你祖母都不会让他乱来的。”边走,侯夫人边与谢云槿说了长宁侯在府中做的事。

    谢云槿还不知道梁煊把人召回来的真实目的。

    本来想去问,这段时间太忙,忙忘记了。

    “他怕是会将怒火撒到你身上。”侯夫人担忧。

    但他们也不能让长宁侯乱来,谢云槿如今地位和以往不同,站的越高,盯着他位置的人越多,总不能为了长宁侯的高兴坏了谢云槿前程。

    侯夫人第一个不答应。

    这些天,侯夫人一直想,怎么就不能让长宁侯一直在外面不回来呢。

    不回来,就不会给谢云槿招来祸事。

    “娘,我现在不会受他影响了,他真想做什么,不一定能做成,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别为他影响心情。”

    安抚完侯夫人,谢云槿回到自己院子,还没进去,知书匆匆走来,低声道:“世子,侯爷来了。”

    长宁侯在院中喝茶。

    谢云槿走进去,他看到,遥遥举杯:“茶不错。”

    当然不错,这茶是今年刚呈上来的贡品,若不是谢云槿拒绝,梁煊差点把所有新茶都送过来。

    老夫人爱茶,大半茶叶送去了老夫人院中,剩下的谢云槿拿了一些回来。

    “父亲寻我有事?”谢云槿走过去,在长宁侯对面坐下。

    谢云槿真的很不一样了。

    权势养人,褪去稚嫩、身上隐隐传来威压的谢云槿让长宁侯心惊。

    长宁侯细细打量这个不受他重视的孩子。

    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他。

    或许曾经,这个孩子奢求父爱,一举一动只为夺得他的关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濡慕与仰望从谢云槿眼中消失了。

    父亲这个角色,成了谢云槿生命中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长宁侯心头隐隐刺痛了一下。

    只一瞬,快得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长宁侯定了定神,说起府中的事。

    说到这件事,他难以压制心中怒火:“他们还把不把我这个侯爷当主人?我的一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

    “父亲,如今府里一切都按规章制度办事,若谁出了错,您与我说,我自会惩罚他们,若没有错,您想把人换掉,总得给大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

    话是这么说,长宁侯心知肚明,根本没什么合理理由,他只是不满府里都是谢云槿的人,想安插一些自己的人手罢了。

    他不肯挑明,含糊其辞,几次对话下来,谢云槿不耐烦了。

    “父亲有事直说就行,不用与我绕关子。”

    “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父亲先回去吧,我这边要忙的事很多。”

    没时间在这陪你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长宁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从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你莫不是在敷衍为父?”长宁侯脸色难看。

    “怎么会?”谢云槿不动声色按了按自己的腰,“父亲也知道,我如今在陛下身边做事,陛下又刚登基,待处理的事一堆,我忙得好几宿没睡好觉了。”

    谢云槿都这么赶人了,长宁侯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下去,气冲冲走了。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谢云槿动了动酸痛的腰,起身往屋里走:“我去休息一会,如果有要紧的事,记得叫醒我。”

    “是。”

    回到熟悉的地方,谢云槿彻底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倒是没了睡意。

    翻过来,滚过去,再翻过来,再滚……

    没滚动。

    谢云槿:?

    腰侧传来熟悉温度,谢云槿抬眸,撞进一双深邃眸子。

    是梁煊。

    “陛下怎么来了?”

    梁煊过来的时间刚好和长宁侯错开,两人没碰上面,阻止了下人通报,梁煊放轻脚步走进里间,以为会见到一只睡着的云槿,没想到,看到的是谢云槿在床上翻来滚去。

    谢云槿自顾自滚得欢乐,没留意到,屋里多了个人。

    梁煊没打扰他,靠近床边,等人滚过来,滚进怀里,一把捞住。

    顺势坐到床上,再将人抱在腿上放好:“阿槿怎么突然回侯府了?”

    谢云槿瞥他一眼:“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对这个让自己腰酸腿疼的罪魁祸首,谢云槿没给好脸色。

    “当然没问题,阿槿想住多久都行。”梁煊一边说,一边力道适中给谢云槿按腰。

    之前见谢云槿难受得厉害,梁煊特意去找太医学了怎么按摩舒服,在谢云槿身上实验了几次,效果良好。

    谢云槿被按得舒服,如一只被撸顺了毛的猫,惬意眯起眼。

    “再左边一点。”

    “这里?”

    “嗯,对。”

    按了一会,酸痛缓解,谢云槿心情重新变得晴朗。

    他靠在梁煊怀中,问起长宁侯的事。

    “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阿槿会难过吗?”梁煊问。

    “我难过什么?我巴不得他犯了错被贬得远远的,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当然,最好不要牵连到侯府。”

    谢云槿翻了个身,揪住梁煊衣服:“难道他真犯了事?你把他叫回京,是为了钓鱼执法?”

    这种事梁煊绝对做的出来,远的不说,顾家四叔如今还在不自觉当饵呢。

    顾家的事布置了这么久,也快收网了。

    梁煊:“当时把他调出去,确实是因为查到了一些事。”

    谢云槿:“因为他在那边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吗?”

    梁煊错愕:“你知道?”

    “不知道啊,我随便说的,”谢云槿重新调整姿势坐好,“难不成是真的?”

    谢云槿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将正确答案塞到他脑子里一般。

    “不是没这个可能,如果他真的在外面有一个孩子,对我的态度就能说得通了,那个孩子,多半是个男孩。”

    谢云槿掰了掰手指,猜测:“而且,那个孩子一定很优秀,足够优秀,所以衬得我顽劣不堪。”

    自然而然的,对他越来越不满。

    谢云槿以为自己会难过,可真想到或许有这个可能,心中一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果然感。

    “阿槿,”梁煊手臂用力,将人更用力拥进怀里,“你很好,没有顽劣不堪,不要这么说自己。”

    “好了,我就随便说说,我都没难过,你怎么还难过上了?”谢云槿拍拍梁煊的头。

    “真不难过?”梁煊蹭了蹭谢云槿额头,“难过不用在我面前遮掩,这一切都是长宁侯的错,阿槿是个很好的孩子,是长宁侯不知道珍惜,是长宁侯没有福气。”

    “我真的不难过,”谢云槿想了想,“不仅不难过,还有种,怎么形容呢……”

    “就是,长宁侯觉得我不堪教化,可偏偏是我,轻易得到了他梦寐所求的一切,他想在京城站稳跟脚,想跻身大梁权力中心,谋划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是我这个不被他看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做到了。”

    “想想这段时间,他肯定暗中生了不少闷气,甚至质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不好,错把珍珠当鱼目。”

    谢云槿停顿片刻,笑了。

    “真的。”

    “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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