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今天我还是没有守寡 > 第 37 章 知道了
    一听这话,谢小满直接人傻了。

    怎么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原著剧情?合着他忙活了半天,还是得走混淆皇室血脉这条死路。

    他耳畔一阵嗡嗡的,听见谢相在那里计划着:“只要扶持你腹中的孩子登基,你便可以垂帘听政,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到时我们谢家也可在离国屹立不倒,让离国成为我谢家的一言堂。”

    谢小满慢了半拍,抬头看去。

    只见谢相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像是已经在畅享成功篡夺皇位之后的好日子了。

    谢小满:“……”

    半场开香槟要不得啊。

    谁知道能不能真的像计划的一样,赢到最后?

    更不用说谢小满看过原著,知道谢相的这个算盘根本打不成,毕竟在原著里连这号人都没出现过,掀起的风波必定不痛不痒,连笔墨都不用浪费在他的身上。

    倒是他这个君后有点存在感,身为暴君的便宜老婆,成为了对照组中的一员,为了衬托出明君主角的英明,还特意用了一章的内容点了一下他的悲惨下场。

    谢小满的念头一转而过,企图劝说谢相打消这个念头:“万一被人发现……”

    谢相笃定地说:“不会被发现的。”

    谢小满很急。

    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

    他连暴君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怀上暴君的孩子?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吧!

    看着谢相十分自信的模样,谢小满没忍住,把实情说了出来:“自从进宫以来,我连君上的面都没见过。”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暗示——你懂我的意思吧?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谢相自然懂的,伸手摸了摸胡须:“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谢小满脱口而出:“那你还——”

    谢相巍然不动:“你不必担心,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你安心配合就好了。”

    谢小满这怎么可能安得下心?

    他绞尽脑汁想着理由:“可是,君上的后宫起居注上就没写过。”

    谢相耷拉着眼皮:“你是君后,选个日子加上去就是了,没有人胆敢质疑的。”

    谢小满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起居注上加一笔是简单,可到底做没做过,难道君上自己不清楚吗?”

    谢相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说……你梦中梦见一条真龙,有感而孕,孕育了我离国的

    龙子。”

    谢小满的评价是:离谱,太离谱了。

    这真的会有人信吗?

    谢相看出了谢小满的质疑,毫无波动地说:“他们会信的。”

    谢小满微微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也能信?

    谢相:“只要不信的人都死了,假的也能成为真的。”

    谢小满麻了。

    看样子谢相已经势在必得,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这个想法的。不过换而言之,这也是他唯一的生路了。

    现在明摆着暴君要对谢家进行清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上性命搏一搏。

    万一成功了呢?

    谢小满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对于谢相来说,他现在就是溺水的人,只能抓住面前的一丝稻草,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松手的。

    在安静了片刻后,谢相掀起眼皮,望了过去,冷声警告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早点歇了吧。”

    谢小满垂头丧气。

    这话说的也对。

    暴君要清算谢家,而他也姓谢,就算不搞这么一出,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相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于是说:“准备一下,这就把你送回到凤启宫中。”

    谢小满转身出去,那辆送他来的马车还停在院子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反抗的念头了,直接弯腰钻进了马车。

    砰——

    马车车厢紧紧关上。

    马车依旧摇摇晃晃,可与来时相比,谢小满的心态则是截然不同。

    来时是惊慌、害怕以及茫然。

    现在则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今天经历得太多了,谢小满摸了摸小腹,只觉得是又累又困又饿。

    他靠在了车厢墙壁上,半闭着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马车摇晃,车厢里面坐得很不舒服,所以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睡到一半,还被惊醒了过来。

    车厢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动静,看来是来得人还不少。

    声音清脆又格外的急促,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别的地方,与马车擦肩而过,很快动静就消散在了耳边。

    谢小满生出了一种古怪的预感,凑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门板,问了一句:“刚才是什么人?”

    隔着门板,外面回答声有些沉

    闷:“是路过的人。”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谢小满很想出去看看,但一想对方前行的速度,估计现在出去只能瞧见马蹄印了,于是只好歇了这个念头。

    马车在避让了片刻后,再度启程。

    晃晃悠悠的,一直没入了深宫之中。

    而骑马的队伍与马车擦肩而过,前往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领头的顾重凌用力一拽,勒住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下了脚步。他一停,身后的人都暂缓了下来。

    黑衣人驱马上前:“主子,可是有异样?”

    顾重凌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在这一瞬间,似乎产生了某种预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去追寻着什么。

    扭过头一看。

    身后空空如也,映入眼帘的只有满地的沙尘与马蹄印。

    顾重凌收回了目光,压下了心中的古怪之处:“无事。”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去——”

    队伍再度启程,不消片刻,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顾重凌仰头看去,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古朴雅致的宅院,门口的牌匾高悬,上面刻着“谢府”二字。

    目光微微一凌,在“谢府”的谢字处停留了片刻后,大步走上前去。

    门口守着的护卫见到这不速之客,连声质问:“你是什么人?送拜帖过了吗?”

    顾重凌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径走了过去。

    护卫厉声呵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不要命了……”

    话还没说完,护卫就被人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想要出声示警,嘴巴却被人死死捂住,只能捂住“呜呜”的声音。

    顾重凌没有去理身后发生的事情,沿着楼梯走下去,来到了正院之中。

    虽然护卫没有示警成功,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顾重凌一迈入其中,就有很多人从四周冒出了出来,围在他的身侧,个个都是手持武器,训练有素的好汉。

    刀剑锐利,刀锋闪烁着冷光。

    被这么多刀尖指着,一般人早就瑟瑟发抖了。

    可顾重凌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不惊反笑了起来:“这就是谢府的待客之道吗?”

    黑衣人及时赶到,站在了顾重凌的身后:“谢相这是要弑君吗?还不快快接驾!”

    弑君这二字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

    护卫们又惊又疑,面面相觑着,不敢动手。

    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任何的松懈,没有要把利器放下来的意思。

    顾重凌的唇角微微一翘:“看来他们只听谢相的吩咐。”这笑意并未带到眼中,眼底还是一片冰冷。

    如此僵持了片刻,庭院深处传来了一阵动静。

    谢相匆匆来迟,看到眼前的画面,心中并没有多少惊讶,但面上依旧露出了愤怒之色:“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快把刀剑放下来!若是伤到了君上一根头发,给你们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罪的!”

    话音刚落,那群护卫就齐刷刷地把刀剑收了起来。只不过收得有些敷衍,只是垂在身侧,随时都可以再度拔-出来。

    谢相像是压根就没看见护卫们的这点小心思,快步穿过了人群,来到了顾重凌的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口中称着:“参见君上——”

    按道理来说,谢相这样的顾命大臣,顾重凌理应对他礼遇几分,像这样的大礼都是不必行的。

    但这次顾重凌没有阻止,冷眼看着谢相跪伏在面前拜倒,这才淡淡地说:“谢相不必多礼。”

    谢相爬了起来,面上看不出一点不悦,还说着:“礼不可废。”

    顾重凌意味深长地说:“你我君臣之间,何必如此客气?谢相还是太谨慎了一些。”

    谢相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场面话,依旧弯着腰,做出卑微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扫过了站在门口的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试探道:“君上大驾光临,是为了何事?”

    顾重凌:“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进来看看谢相罢了。”

    顾重凌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不能表现出对谢小满的在意。

    不然的话,会让谢相奇货可居,抓着谢小满不放。

    也不知道谢相信了这话没有,面上还是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君上如此待臣,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才能报此恩!”

    顾重凌也有所动容:“谢相多年来劳心劳力,我都看在眼中,你我君臣相得,来日必定也是一段佳话。”

    说完了以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有相信对方说的一个字。

    别看现在这么其热融融,实际上若是有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性命。

    一边说,顾重凌一边朝着里间走去。

    谢相不解:“君上……”

    顾重凌:“谢相这些时日休息得可好?”

    谢相猜不透顾重凌的想法,斟酌着回

    答:“尚可。

    顾重凌拍了拍谢相的肩膀:“朝廷里缺不了谢相,还请谢相保重身体,好好休养才是。

    他环视一圈,“我看这谢宅也多年未曾修缮了,来人——好好看看这谢宅哪里需要修葺的。

    他刻意咬重了“好好

    这两个字。

    黑衣人了然,伸手一招:“跟我来。

    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谢相反应过来,那群侍卫早就已经冲到了谢府之中,到处翻找着了。

    不像是在修葺宅院,倒像是在找些什么。

    谢相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多少慌乱,双手拢在袖子里:“君上一片好心,臣下心领了。

    顾重凌的脚步一顿,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人:“谢相就不怕搜出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

    谢相:“臣自然不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臣还是懂得。

    顾重凌:“看来谢相很有自信。

    谢相笑而不语。

    有谁会傻到把把柄放在自己的家中?

    要是真的放了,不是一查一个准?

    顾重凌心底一沉,转眼就见黑衣人走了过来,俯身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句话:“没找到。

    顾重凌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晦涩不明的光,再度看向了谢相。

    谢相笑了笑,故意问:“君上,老臣这宅院可有要修缮的地方?

    顾重凌:“没有。

    谢相:“那就好,老臣为官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财,只有这么一处宅院,要是得修缮,这一家老小都不知道该搬到哪里去。

    顾重凌:“谢相廉洁清苦,我这就赐一处别院给谢相,不日便可搬过去。

    谢相脸色不变,拱手谢恩:“多谢君上,只是臣念旧,还是这老宅院待着舒服。

    顾重凌不咸不淡地说:“这是旨意,不是商量。

    谢相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是,臣听命。

    顾重凌定定地看着谢相,依旧没找到任何的破绽,人也同样没找到,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没有意义了。

    他一甩袖子,直径走了出去。

    谢相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直到出了门,这才开口:“对了,老臣在这里祝贺君上。

    顾重凌眉头一拧:“有什么好祝贺?

    谢相讶异道:“君后诊出喜脉一事,难不成君上并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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