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殉雪 > 第一一五节 转角
    无错,偶就是传说中的更新……工作忙,就颓唐……还有过敏反应……夏天很烦躁……

    *****************************************************喀蜇的气氛日渐紧张,上下行省间的军令往来似乎透着战事临近的气息。城内外,人们纷纷讨论着动兵的缘由,战或不战,祸及何方。

    荷鲁伊斯抱着采买的食物,一双桃花带露的明眸不露声色的打量刚刚擦身而过的禁军兵马。

    莱恩维尔德蹭了蹭荷鲁伊斯的手肘,“想什么?”

    荷鲁伊斯回头,“我也想玩打仗游戏。”笑意中带着孩童样的讨好。

    莱恩维尔德哼出一笑,“那就去吧。”转身走开了。

    “那我就准备上路了哦?那头动身后就得北上了。”荷鲁伊斯的语气中带着闲聊的轻松,不过他所提及的是与夏扶苏之间的计划:夏扶苏携军南下时,他亦要北上请兵。

    莱恩维尔德知道荷鲁伊斯在讲什么,面子上对这即将到来的变化很是淡定,“路上小心,别来和我道别。”

    荷鲁伊斯紧赶几步,与莱恩维尔德比肩在侧,“不想一起走?”

    莱恩维尔德愣了一下,笑得温润,“我留在喀蛰比较有用。”

    “你知道就好。”荷鲁伊斯的笑容似乎是对莱恩维尔德的赞许。

    莱恩维尔德的眼睛冷了少许,刚刚心下浮动的暖流更是消失殆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如此,得需时处在得当的位置,不多于不空缺,**限而有距离。

    荷鲁伊斯把持的很好,他身为下仆有什么资格逾越呢?莱恩维尔德为了这份沉重于心的感悟而缄默不语,将喀蜇的繁华硬生生的填充在他和荷鲁伊斯之间。

    气氛突然僵硬,荷鲁伊斯为人玲珑剔透,多少能猜中莱恩维尔德是心中有所郁结。亲昵的揽住他的肩头,荷鲁伊斯依然笑面春风,“乖乖等我回来,我会来接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种体己的话听多了,也就变得肤浅不切实际。不过这次莱恩维尔德没有把这丝不满表露在脸上,微笑着回望荷鲁伊斯,再不动声色的躲过那搁在肩上的温暖大手,“我知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背叛你——这字面下的意思才是莱恩维尔德想说的,亦是荷鲁伊斯要确定的。

    解了尴尬,两人又亲亲蜜蜜的靠在一起,边走边闲聊,觅突然自街角转出。虽然彼此都在喀蛰城内有住所,但要说在街头巧遇的几率还真是少之又少。

    “巧了,觅上哪啊?莱恩正好要去我那里做饭,一起来怎样?”

    相较于荷鲁伊斯的熟稔,觅看来有些局促,“哈哈哈……真巧。啊……今天去不得了,有些事情。”

    “要帮忙吗?”荷鲁伊斯依旧亲热的客套。

    觅连连退开,“啊啊,不用,我先走了。”马上绕过两人,步履匆匆脚下生风的逃走了。

    荷鲁伊斯望着觅的背影呵呵笑,“见鬼了他?”

    “是做贼心虚吧。”莱恩维尔德凉凉的补上一句。

    荷鲁伊斯笑眼微瞇()?(),

    “你在说那个?”偷偷的竖起了小指()?(),

    “夏扶苏?”闻言()?(),

    莱恩维尔德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

    觅在千巽宫内的身份甚为特殊。进了宫门他是那艾尔王爷?(小#?说)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可出了那片殿宇,他就只是个小小的艺馆老板。

    虽说在不丹,艺妓之流受官办扶持,行会规正,上有宫廷乐衙管理,下有地方教坊督导,看似体制正统甚有官家森严,可出生自勾栏,怎么说也感觉不干不净。所以当初给予觅一个平民王爷的头衔时,喀蜇城内一片哗然,不过看笑话的人居多。

    但是觅并没有像搬弄是非之人所言,一夕攀得富贵飞出苦窑,他依旧住在乐人坊,游离于宫廷之外,似乎他是不是什么王爷都很无所谓。这份宠辱不惊的坦然自然也成为了话题,人们总是对这位身份卑微的皇亲国戚充满好奇。他就像一颗能炸开深藏在千巽宫内神圣皇族逸闻趣事的炸弹,令人遐思甚多又危险不宜用。

    夏扶苏会不会引爆这颗炸弹呢?荷鲁伊斯猜不透,夏扶苏对他讳莫如深,是是而非,究竟是不是有交往,交往到哪一步,都不好说。他只是有些介意,夏扶苏去招惹觅所图为何?

    看着荷鲁伊斯若有所思的模样,莱恩维尔德从旁拉了拉他,示意着别在大街上看得那么露骨,“放心吧,那两人已经碍不上什么事了。”

    荷鲁伊斯贴着莱恩维尔德,笑得粘腻,“真的吗?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相信你的直觉了哦!作为报答,你今晚一定要把我喂饱,不然我会舍不得走的。”

    莱恩维尔德被这个恶劣的玩笑逗得哭笑不得,心想这人脑筋怎么个转法,为什么可以从正事上一下跳到这等弯弯绕上?脸上不经意就荡漾开了暖润的笑意,陪着嘻嘻哈哈的荷鲁伊斯往他的住所而去。

    此间的觅,确实是去找夏扶苏的。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性子急躁心下容不得半根刺头的觅。夏扶苏一封信留得自在,留得洒脱,留得风度翩翩,可那种自在洒脱风度翩翩留给觅的是满腹的犹豫矛盾烦恼。

    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封信和玉置之不理,矛盾着是要远离夏扶苏那个祸害还是为了祯顗继续把自己赔进去。

    他烦恼,却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这种被单独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的感觉更加重了他的烦恼。

    觅承认自己脑子没那么多弯弯绕,他已经搞不懂他和夏扶苏一场原本简单明晰的交易,怎么就失了重心,变得复杂难懂了。谁来告诉他答案呢?

    难道,只有夏扶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