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一不小心我当上了石油寡头 > 第 53 章 结局?
    作为一位元首,他的民意支持度曾被国际上定义成天花板级别。意思是不可能再有哪位元勋能在有生之年达到像他那样的成就。出行时万人空巷,发言时举国瞩目,爱他之人将其画像高挂在家中膜拜,恋他之人将其纹身藏于身间虔诚抚摸,他最后甚至变成一种信仰,堪称北俄民族文化的现实标杆。

    然而,花开自有花败时。人们在那时有多爱他,等到“真相大白”之际他们就会有多恨他。骂他欺骗大众,骂他有辱党性,骂他误家,误国,误天下,几乎将最邪恶的原罪都钉在了这位曾经备受尊敬的人身上。

    虽然党争失败,执政失误,但现在早已全身而退。此时的他大可充耳不闻,一心过着自己安逸的晚年生活。

    然而,高傲是一种流进骨髓里的精血,由不得半点玷污。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永远都不会。他更难以容忍尊严被践踏,被无知者侮辱。

    于是,他选择一种主动救赎的方式,一位军人该有的尊严——吞枪自尽。

    前元首的自杀似乎彻底释放了仇视者们绷紧的神经,举国开始欢悦。在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上人们肆意舒放着自由,喜笑颜开,奔走相告:“恶魔已死,强大的北俄迟早会屹立于世界之巅!”

    这段时间在那座古堡周围,围困者开始减半,然而留下的人又异常坚决。他们几乎都是北俄油气下属分公司被辞退的员工。这样人从全国各地赶来,义愤填膺,既是要向可迪诺夫斯基讨个说法,又是在变相恳求这个仁慈的先生可否别辞退他们,留给他们一条活路。

    也正是如此,这几天游行活动虽多,但民众并没再闯进这间私宅。连日里,大家只是在外边叫嚣,扬言要可迪诺夫斯基出来说话!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替这位曾经的大善人正名的人。只不过人数微乎其微,还没怎么开口就被人流哄打了出去。就像前面所说,你平日给予这些人再高标准的福利待遇,在他们眼里都是正当的劳动所获,应得的!可你经营不善,最终害得这些人失去养家的能力,那你就是活该!罪有应得!就是蠢货!叛徒!背信弃义的无耻混蛋!人们在屋外齐声呼喊,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

    屋子里的陈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每一口都是假想成人生最后一口酒来喝的。

    前半生的人和事像幻灯片一样一副副从他脑海中闪过。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父亲挖了两天的药材后给自己从城里买回一根鸡腿来。他不解地问道:“既然鸡能下蛋,人们为什么还要吃鸡呢?多可惜啊!”

    他看到高考前一周的高建宁。隔三差五地给自己送东西,指着一件粗布新衣对他说:“我让我姐特意给你做的,兄弟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看到自己后来疯掉时,黑夜下守在身旁的父亲。老人扶摸着瘫倒在地上虚弱无力的儿子,想哭却强压着没哭出来。

    他看到为了偷钱而事先狂灌他酒的高建文。拿着酒瓶狂侃:“只要有我在,兄弟,你这出国的事儿绝对没问题!”

    他看到了张鑫傲。在张群请他吃饭那

    晚()?(),

    他被丢在湖中花园等着众人。张鑫傲与几个纨绔子弟开着一辆喷满花漆的车疯疯癫癫地开了过来()?(),

    粗鲁地踢了他一脚后问道:“小子!张老头今天来吗?他来的话这饭我就不吃了㈧()㈧?来㈧$?㈧$?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㈧()?(),

    忒没意思!”

    他看到了王正光。王正光拿了些旧衣服过来找他:“不要介意()?(),

    我都洗干净了。这么冷的天,你光身上那身单衣可不行。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出门在外,相互帮衬是理所当然”

    他还看到了周晴。那天夜里,周晴依偎在陈翔身旁,两人盯着那几盆待发酵的面团发呆。这时周晴突然问道:“你说男孩叫陈天明,女孩叫陈莱雅怎么样?”.

    他也看到了塔莉亚。塔莉亚拉着他的手来到父亲面前,毫不避讳地介绍道:“他叫陈翔,是我未婚夫.”

    他最后还看到了叶莲娜。她总会时不时地偷偷翻阅一些报纸,看最近有没有登录一些□□犯被抓的消息。那天,当他们把那两个姑娘送医院安排好后,累瘫在陈翔肩膀上的叶莲娜痛苦地问道:“翔,你说会不会是他?他不会得了那种病吧?”

    叶莲娜此时并不在陈翔身边。她原本一直在力劝陈翔去避难所里躲一躲。可是当普贤总统自杀的消息传回来后,她似乎又改变了主意,拉着约翰出了门。陈翔倒是渴求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即使日后他不在了,也希望叶莲娜能好好活下去。

    心有楠木,向阳而生,然而命运多舛,身不由己。

    一口烈酒,一口人生.。

    此时在城堡外,乌泱泱的人群中,久别重逢的两个人拍着肩相互打了声招呼。

    “我的天哪!阿历克塞,你居然大老远从□□帕赫跑过来了?”

    “彼此彼此,瓦列里?库拉木离这里也得好几天的路程吧?”

    瓦列里会意地点了点头后问道:“你说咱们这么闹下去,城堡里那个混蛋能最后同意不清退咱们吗?”

    阿历克塞啧啧摇头:“我看悬!你还没听说吗,银行把他很多资产都冻结了,也许他现在早就没钱了。你我还算好的,前几个月工资基本都发足了。”然后用鼻尖指了指旁边一群头带红色围巾拿着辱骂性标语的人说道:“他们已经被欠半年工资了,可比咱们惨。”

    瓦列里皱眉:“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好歹他出来给咱们一个解释也行哪。”

    阿历克塞扬眉:“还给什么解释?你想得太简单了兄弟。”

    “那你过来干什么来了?”

    阿历克塞眼神溜溜乱转道:“听他们说今天会有人组织暴动,会强攻进去。”

    瓦列里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好!咱们进去看有什么好拿的,全都抢过来,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

    阿历克塞邪魅一笑,偷偷塞给瓦列里一把剪刀:“有额外报酬,要不要?”

    “什么啊?”

    “有人出钱买里面这家伙的命!”看见瓦列里震惊的样子,他赶紧解释道:“早就有了!只不过前几回冲进去发现他不在而已。这回据可靠消息,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见瓦列里踌躇,阿历克塞继续说道

    :“一条腿50万卢布,一条胳膊30万卢布,眼睛,鼻子,耳朵都有价格,只要是身上的东西全都有人会收!”接着用肩膀顶了顶瓦列里后说道:“你看见远处那些警察了吗?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为什么不过来?其实早就已经被人收买了,只不过站在那里装装样子而已。”

    ()?()

    “你也别太天真了,还真以为咱们能抢走他一条腿吗?也不看看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有多少!咱们只要能减下他一片衣服或者一些头发,那么这次就聊有收获,不虚此行了。”

    ()?()

    瓦列里的手依旧在颤抖着,只不过早已接下了那把锋利的剪刀。

    ()?()

    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那厚厚的铁门彻底被炸开了。不知何处有人高呼:“大家冲啊!杀了他!”在场所有人一拥而上,如溃坝洪水般倾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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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人指引,后面有人催促,急行军一边摧打着路过的一切,一边马不停蹄地向前推移。踩烂所有的花,在游泳池中撒尿,打碎全部的玻璃,抢走走廊里摆放的古董。就连那幅名家绘制的塔莉亚少女图,都在众人哄抢之下,被撕成碎片.

    目标就在前方,当“复仇者”们恶狠狠地来到大厅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此行的仇人居然豪不防备地坐在那里喝着酒。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即使你进来之前如何设想着将这个人扒皮抽骨,可实际站在对方面前时依就会下不去手。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毕竟他曾经对自己那么得好,毕竟他又没犯法,毕竟你也是个人啊。

    狡是如此,可有些人依然还是偷偷掏出了藏在身上的工具,锤子,匕首,铁棒,剪刀他们在务实地等个时机,等那个敢于最先上前吃螃蟹的人。

    不知何时,从窗户外扔进来几个闪光装置刺得大家眼睛生疼。等众人视线恢复后,“猎物”身旁早已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他左手举着颗手榴弹,右手拿着一把枪,“啪!啪!啪!”朝房顶连开三枪后大声怒吼道:“滚!”

    坐在车里的陈翔看着正驾车的约翰,默默微笑着。他想起前段时间解散保镖团时两人的对话。

    “约翰,真是抱歉!以后估计再不能雇佣你们了。”

    约翰接过陈翔递来的慰问金低头不语,转身分发给了众人。他发的很慢,很仔细,也很公道,可唯独没留自己的那一份。

    等保镖们做完最后道别离开之后,约翰捏了捏鼻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烟。

    见陈翔和叶莲娜困惑地看着自己,他只是在挠了挠头后淡淡回应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只有真正的朋友,在最危难的时候才会挺身相救,毫不计较。陈翔眼角湿润,轻声说了句:“约翰,谢谢你!有你真好!”

    约翰好似被陈翔的话给电了一下,浑身不自在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怼道:“乱发个什么情!叶莲娜小姐和那德尔总统还等着你呢!”

    在那座宏伟的总统府里,新晋元首那德尔正专心致志地品尝着一份高档牛排。

    陈翔默默地坐在对面看着他。

    那德尔的吃相不是很优雅。又或者说,

    更像是个屠夫随意在那块肉上乱切,粗鲁,急燥。

    狂饮一口红酒后,他满意地擦了擦嘴说:“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什么喜欢吃这么贵的牛排,也不是很好吃,但一顿饭能花掉普通工人一两个月的养家钱!”

    陈翔:“.”

    “我从小生活在山里,后来又回去当了老师。那会儿,天天吃的都是土豆,煎土豆,蒸土豆,炸土豆。不仅是我,我们那里的人基本主食都吃土豆。后来有一天,我的一个学生给我带过来很多香肠和罐头,他说家里吃不了,这些都他那个在矿场里干体力活的父亲发的,矿场最近待遇好了不少。全是因为上面来了个不克扣工钱的南汉人。”说到这里,又开始狼吞虎咽的那德尔瞥了一眼陈翔。

    “也正是因为那些吃的,我才意识到更上层的社会拥有更多你想像不到的极致资源。于是我放弃了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积极入党,从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党派一路拼杀出来。”

    陈翔:“那你一路很辛苦啊。”

    纳德尔挑了挑眉:“也还好。关键是那场战争!如果不是上升的风突然迎面吹了来了,我们这支小党派又怎会飞上天呢?你是知道的,在前几年里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党,而其余的都只能称得上是蚂蚁而已。”

    陈翔:“.您愿意见我,不会是让我过来听你的成长史吧?”

    将餐盘洗劫一空的纳德尔在打了一个饱嗝后站起身,向窗外指了指,示意陈翔去花园里走走。

    “普贤如果还活着的话我是永远都不会见你的。不仅不会见你,我还会想方设法地消灭掉你!”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陈翔,见这个异国人不为所动,赞许地笑了笑后继续说道:“现在他死了,他的党也倒了,那你就还有机会继续活下去。毕竟,你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陈翔:“.”

    纳德尔仰头看了看头顶蔚蓝的天:“每个政客都需要一把趁手的工具,只有这样他的位置才能坐的稳,坐的牢。我现在只不过是代总统,当然急需一把有力的工具能扶持着自己以后成为真正的总统。也需要一把可靠的工具能保驾护航让自己的政治生命延续得更久远一些。”

    万里无云,几只小鸟飞落下来,在花池旁边觅食。

    “张鑫傲不久前带着一份南汉国的绝密地质资料回来在我面前卖弄。他扬言自己绝对能像你一样当好我的那把工具。可他不想想,一个为了私利居然能狠心毒死自己父亲的人,一个为了个人前途置祖国利益于不顾的人,他还有什么忠诚可言?虽然那场战争他在背后所捣鼓的事,为我的上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是你如果真信任他,今天如何把你扶上台,明天就能怎样推你下去,利益变化向来如此。”

    陈翔皱眉:“他真的在背后搞了鬼?”

    纳德尔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站在原地聊有兴致地欣赏着那几只夺食的鸟儿。不久后说道:“北俄油气还是应该掌握在一个干净的人手里。他们那些家伙背后都有那个国家的身影,北俄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经济决定权落入

    它国之手?我难道想和他们一样当卖国贼吗?”

    陈翔:“.”

    鸟儿飞尽,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书房里。

    纳德尔点燃一根雪茄后坐在总统椅上静静地看着陈翔,陈翔平静地坐在那里。

    “北俄的油气生意几乎在西方断了财源,如果想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南汉国的订单绝对不能少。也得亏你半年前回国与那里的政府签署了很多战略协议,现在在与他们的谈判中只认可你,根本就插不进别人去,这也是我为什么考虑重新起用你的原因。”

    陈翔:“你打算怎么救我?”

    纳德尔弹了弹烟灰后说道:“我会下令让那几家银行暂时解冻你手底下的资产。”见陈翔眉毛微微动了动后马上恢复平静,他继续解释道:“南汉国愿意与北俄签署一份长达十年的油气购买合同。前俩天刚谈妥的,以政府的名义代你去谈的。我会要求他们先付一部分定金,有了这些钱,你的资金流就又回来了。”

    陈翔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嗓子干哑无力,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好久才得以平静下来。最后,诚恳地说了句:“谢谢您!”

    纳德尔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笑意渐浓道:“我前段时间看过你们南汉的电影《投名状》,可迪诺夫斯基先生,这已算是我的投名状,那你的呢?”

    陈翔直起身子,严肃地问道:“那您想要什么?”

    笑意深远的纳德尔从办公桌下拿出一份协议来摆在陈翔面前。

    陈翔看了一眼后,整个神情逐渐落寞暗淡了下来.

    没过多久,陈翔的资产被法院强制解冻了,任凭那些银行家如何去闹,坐在办工桌前的官员们全都充耳不闻。

    没过多久,南汉国连续拨了三次款,再加上政府背书,北俄中央油气公司的资金流最终还是回填了起来,债务也逐渐稳定下来了。

    那天,张鑫傲失心疯似的拿着一把刀在房间里面乱砍,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个遍,撕心裂肺,狂怒不止。

    躲在远处的下人们只是偶尔听到几句骂娘的话:“死娘皮!”“贱货!”“你给我等着!”

    南汉国的除夕夜,陈翔和约翰张罗了很久,满满准备下一桌子菜,等着叶莲娜回来吃火锅。哪知直至半夜都不见其人影,电话也不通,两人逐渐急躁了起来。

    后来,负责保护叶莲娜的那两个保镖畏首畏尾地回来报信说:“总经理失踪了!”

    在陈翔和约翰的轮番逼问下,两人才支支吾吾地道出实情。

    莫斯科街头最近出了一个□□惯犯。下手对象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少女,甚至还有一个修女。

    叶莲娜每天都去警察局打探消息。有人推测,这名罪犯有可能近期在卡洛明斯克区域活动,于是她们整晚整晚地守在那里。她怕陈翔担心,所以特意让保镖们不要声张出去,而且要求所有人行动时都必须关上手机。

    就在刚才,她们所蹲守的那条巷子里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同样闪现了出来紧随其后。看到男子背影,叶莲娜不知怎得开始激动了起来。她赶忙追了上去,让保镖们紧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哪知这两个保镖没走几步,后脑勺就被硬物猛击了一下,整个人彻底昏了过去。等到舒醒之后一看,巷子里早已没了人影!

    陈翔和约翰在那几天里几乎动用了全城的警力到处找人。可是任凭他们使用何种通天手段,最后愣是一条线索都没找到。

    初五的那天下午,一个陌生人递给小男孩一些钱,让他在陈宅门前放下了一个包裹。约翰他们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鞋。

    初六的下午,一个小女孩同样送过来一包裹,里面是条项链。

    初七下午,是另外一只鞋。

    初八是只口红。

    初九,初九包裹里是一只脚,女人的脚,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