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 > 第17章 药方
    金秋时节,第九生产队全力投入到鸡瘟防治和生产之中。

    各家都分了工,一部分人把主要精力放在鸡上,一部分人忙着收地里的粮食,挑弯了扁担、磨得肩膀处的衣服都破损,才将一筐筐沾着汗水的红薯、一摞摞金黄的玉挑到队里

    只有年春花家,所有人都好似不管家里鸡的死活,全家在地里洒着汗水。

    就连要奔去学鸡瘟防治的白佳慧,都被年春花一会儿借口递把锄头、一会儿让她送个水,反正就没个消停时节,一定要她在地里才肯罢休。

    白佳慧被磨得太阳底下来回跑,嘴唇焦干,跑半天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没力气抵抗婆婆作妖,也就跟着在地里上工,让年春花顺了心。

    地里。花生地已经又干又硬,要花大力气才能锄开。

    地里的男人们卖着力气,有的闲暇间隙抽点叶子烟,楚志平、楚志茂拼了命的干,楚志业吊儿郎当的,但也没人太说他的不是。

    几个叔伯辈的看几兄弟卖力,锄着地靠近他们,低声:“二娃、娃。”

    楚志平二人抬起头来。

    刘二叔嘬了口叶子烟,压着嗓音:“你们干活倒是卖力,但粮食都是队里的,我看你们全家都来地里了,再怎么也该留一两个人照应家里的鸡。自己的和队里的……不可能完全不要自己那头吧。”

    刘二叔这话说得是掏心掏肺,要是换一个人,他可不敢说这种话,担心出问题。

    楚志平也知道刘二叔说得对,可是妈……唉,他面露难色,都不知道怎么说。

    刘二叔旁边的大爷点点刘二叔的肩膀,给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和楚志平二人说这些。

    刘二叔冲张大爷摇摇头,用手颤巍巍裹着旱烟:“我当初和根,那是一起玩到大的交情。根走得早,我肯定要提点下小辈。”

    张大爷见他轴得很,不得不道:“你给他们说了没用,年春花让福团喂家里的鸡,说是凭借着福团的福气,她家的鸡就不会得鸡瘟。你去瞎凑合什么啊?”

    你老刘以为是提点别人,别人指不定以为你妒忌她家的福气呢。

    就说那白佳慧,多好的一个儿媳妇,为了家里的鸡拼命争取,反而被年春花打了一顿,脸上脖子上现在都有痕迹呢,今天走路都低着头躲着人。

    张大爷把着锄头,老眼昏黄地扫过楚志平人,不是他说,他真瞧不起这个男人。

    白佳慧是个儿媳妇,说得不好听点,只能算半个楚家人,都敢顶着年春花的胁迫争取,你们这个当儿子的是死了吗?

    刘二叔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见楚志平等人不反对,佐证老张说的是真的后,刘二叔都忘了抽烟,烟火掉下来差点烫了自己的脚。

    他踩灭烟火,讷讷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道:“……咋那福团,比给祖宗烧香还管用?”

    他每年中元节给祖宗烧香都没这种奇效啊。

    刘二叔一脸的疑惑,和楚家打了一辈子交道,他咋不知道年春花啥时候变傻了呢?

    楚志平等人恨不得把头

    埋进花生地里(s)?(),

    楚志业倒是懒懒把着锄头:“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福团确实有福()?(),

    妈说得不错()?(),

    您啊,就放一千个心吧。”

    他指指地里地外的楚家人:“叔,你看见没,这次我家全部上阵赚工分,年底结算工分时,你们就知道我妈的英明了。”

    刘二叔露出一言难尽的脸色,平时不知道卖力赚工分,偏要在这个时候耍小聪明。

    鸡要是死了,是你这几天的工分能弥补回来的?

    张大爷连忙拉着他走远一点,这楚家神神叨叨的,感觉和他们讲什么话都讲不通顺。

    就年春花那样还英明呢?就她那样,就跟被福气侵蚀了脑子一样。

    不只刘二叔和张大爷避讳他们,在各地里收庄稼的队员们哪个不知道昨晚年春花家发生的事儿?

    都在明里暗里的笑话。

    有的说年春花中邪了,有的说他们一家子都是蠢货。一个年春花糊涂,你个儿子也糊涂?

    有的想到陈容芳家的鸡生了病,愣是靠着精心照料,一只鸡没死,再想着年春花家明明这么好的条件,却连预防鸡瘟都不愿意,这个差别,真是太大了。

    有队员悄悄道:“诶,你们说,春花儿不待见容芳,是不是嫌容芳太聪明了?”

    另一个队员居然真思考了一下:“有可能,但谁也不可能有年春花蠢吧,靠着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就能不得鸡瘟?她到底咋想的?这不是脑子进了水,是脑子进了屎吧。”

    “其实你说这事儿也怪,福团去了她家后,她家也一帆风顺,但怎么一家人就闹得鸡犬不宁的呢?白佳慧都和她吵几架了。”

    说话的那个婶儿就叹气:“你还不知道春花儿的性子?还不是一个福字!觉得其他人都没福团有福,心太偏了,一家人怎么可能不闹?我看,她早晚把她儿子的婚姻给搅黄了。”

    人的心,偏得过了,被剥削欺负的那头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暗处的年春花听得这个气啊。

    她才不会搅黄儿子的婚姻,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等以后,哪个儿媳妇看见家里有福还舍得走?

    年春花也不是一定要偷偷听别人说自己闲话,但今天溜达到哪儿,哪儿都在说这个事儿,一些人见到她就不说了,她在心里猜反而更不是滋味儿。

    年春花哪里不知道让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就不会得鸡瘟的事儿很傻,可关键是,那个人是福团啊。

    年春花活了两辈子,对于福团的福气,那是深有体会。

    就说上辈子,多少和福团作对的人自以为稳操胜券,可最后福团的福气实在太大了,任那些人做了再多准备,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次年春花不让白佳慧去学鸡瘟的预防也是一个道理,她笃定福团一定会成功,正是让福团立威的好时候,更不会让白佳慧来抢福团的功劳。

    只要大家都知道福团的大福气,那家里、队上都太太平平,所有人都会说她年春花英明,家里自然而然就会拧成一股绳了。

    年春花委屈死了,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苦心,气得她把

    锄头放下,在地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另一边,秦老师也加入了对此次鸡瘟的研究。

    这次鸡瘟来势汹汹,非常离奇,秦老师和钟大夫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这次鸡瘟真的很特殊,他们在两种病中间犹豫不决。

    秦老师甚至想解剖一只死鸡,可埋进去的死鸡生产队不允许再挖出来了,现有的病鸡……别人也舍不得让他杀。

    那么,弄清病鸡之前的症状就非常重要。

    陈容芳家的鸡整整得了七天的病,刚好是一个周期,秦老师就想问陈容芳更细致的状况,但陈容芳实在太忙了,于是一直帮妈妈分担的楚枫、楚深就派上了用场。

    到了安静的借阅室,秦老师打开灯。楚深艳羡地看着明亮的灯泡,他多想家里也用得起电灯,不再用煤油灯。

    秦老师道:“说一下你们最早发现的那只鸡的病状。()?()”

    楚深是个男孩,有力气有勇敢,却没楚枫细致,楚枫清清楚楚说出来:“怕冷,不吃东西不喝水,鸡颈缩着,走路奇怪,拉稀。过了几天后拉出绿色的粪便,鸡脚上有斑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楚枫想了想:“我们有把刚染病的鸡专门关在一处地方,老师你可以去看。()?()”

    秦老师笔尖一顿:“你们还这么小,就这么了解这次鸡瘟?()?()”

    想到自己觉得聪明,大有可为的福团却一问不知,秦老师的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楚深有些骄傲:“那当然,我和妹妹全程都在帮忙。妹妹说,既然鸡瘟今年能发生,明年就也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要足够了解,才能保护家里的鸡,替爸爸妈妈分担。”

    楚枫眼眸平静明亮,七岁的小孩,因为太累憔悴了许多,但眼里的淡然自若,如初生的明月。

    秦老师这一刻可不管他一碰见这两个孩子就有的淡淡不喜了,常言论迹不论心,这两个孩子无论是做事还是初心,都太优秀。

    秦老师道:“好,你们带路,我这就跟你们去。”

    病鸡**,就是最能说话的证据。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福团抱着昨天的英语书,福娃娃般探了一个小小的头进来,奶声奶气道:“秦叔叔。”

    看见一旁的楚枫、楚深,福团手足无措地捏了捏英语书:“枫姐姐、深哥哥……”犹豫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儿,我一会儿再来?”

    楚枫摆摆手,示意不用。

    秦老师也连忙站起来:“福团来背单词了?进来吧。”

    楚枫和楚深见状,便先出去等他。

    秦老师却不忙着考福团的单词:“福团,怎么今天我没见到你家里人去学鸡瘟防治呢?全队都在学,你们可不能落下。”

    福团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说:“不会的,奶奶让我喂家里的鸡,家里的鸡不会得鸡瘟。”小手指戳着,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奶奶说,我有福。”

    “什么?”秦老师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沉了一张脸:“让你喂鸡就不得鸡瘟?她是不是故意难为你?”

    福团小脸上蹙着疑惑,很

    奇怪他这么说:“不是,奶奶说我有福,我喂鸡不会得鸡瘟的,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秦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以为福团在开玩笑,可仔细一看,福团脸上的神色别提多骄傲与有荣焉了,秦老师脑子一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老师一直觉得福团聪明,福团背单词很快,一看就是个适合书的。

    可是……好好的孩子怎么这么迷信呢?

    秦老师可不能见着孩子走上歧途,严肃道:“福团,你不能这么想,人的运气确实有不同,但是谁也无法掌控运气,运气从来不是决定因素。人怎么可以因为无法掌控的运气而自废武功,不去学鸡瘟防治呢?我问你,你觉得你喂鸡就不会得鸡瘟,那你知道鸡瘟最开始的症状是什么吗?”

    福团越听越迷糊了,她需要知道鸡瘟的症状做什么?

    她只知道她有福,这些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摇摇头:“不知道。”

    秦老师更加严厉:“你连鸡瘟症状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在鸡瘟开始之初就及时预防呢?病魔,一直在长期以来和人类共存,我们要对抗它,首先就得了解它。”

    “我教你英语,也算是你的老师,你听老师的,你多和大家在一起学,你还是个小孩子,不用做太多事,就和刚才你叫的枫姐姐他们一起就好,你多向他们学。”

    福团低下头,小手指搅啊搅。

    今天秦叔叔好凶,怎么枫姐姐一来,秦老师就这么凶呢?

    福团低着头不说话,秦老师见她闷着头不说话,让她在这里好好想想。

    身为老师,他能做的就是这些,其余的,也就是各人的缘法,他总不能让每个不努力的人都变得努力。

    秦老师提点福团一句,就出去了,心里忍不住叹气。

    虽然他仍然觉得福团讨喜,但不得不说,差太多了。

    福团现在学英语学得快,天资也高,应该算是走在别人前面,可是秦老师想到楚枫楚深衣着并不光鲜,却言谈得当、并不自卑,勤劳踏实,对病鸡的特点如数家珍,很会归纳总结,这样的品质和天资太容易成为后起之秀。

    秦老师喜欢福团,就跟看着自家的孩子不争气一样难受,他搓搓脸,把这些心思都忘干净,全力研究这次鸡瘟。

    借阅室里的福团盯了会儿书架,迈着小腿小脚回去,她要好好喂鸡……

    想到秦老师说的那句“你要和枫姐姐他们好好学”福团就有点子不服气。

    福团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不同,在陈妈妈家,陈妈妈她们少给她肉吃,楚爸爸就会摔倒、陈妈妈会差点被蛇咬,枫姐姐深哥哥也会生病。

    一直以来福团都知道自己的特殊。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可是,她本来很喜欢的秦老师却说枫姐姐比她好,福团就有点小小的不服了。

    她要好好喂鸡,鸡不会得鸡瘟,证明给秦老师看。

    福团一回到家,放下小书包,就进了家里的柴房。

    她拿了一把鸡食,丢到关鸡的地方,蹲在地上奶声奶气地碎

    碎念:“鸡啊鸡,你不要生病,你不要得鸡瘟,福团给你们吃得饱饱的。”

    ()?()

    福团说完就蹲着端详这些鸡,她其实感觉,这些小动物是能听懂她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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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好路过、站在门口的白佳慧:???

    ()?()

    白佳慧觉得荒谬,连日来的操劳,让白佳慧刹那间天旋地转,扶住门框才没倒下去。

    ()?()

    这就是妈说的让福团喂鸡,鸡就不会得鸡瘟?

    福团在这里奶声奶气地念鸡啊鸡,你不要生病,鸡就能平平安安?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白佳慧再也忍不住了,她喊道:“福团,你快回来,你刚从外面回来,没换衣服,不能接触家里的鸡啊。”

    福团歪头:“二伯娘,我没有碰到它们。”

    但是她抓了鸡食喂鸡,怎么还能叫没碰到?

    白佳慧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不大说得清楚,听说这个病能够通过唾沫、水源甚至挨得近了的空气传播,她实在着急,上去牵着福团的胳膊,就要把她牵出来。

    福团不适地扭动:“二伯娘,我自己走……”

    白佳慧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年春花就回来了,她放下东西就骂开了:“你是吃了猪心吗?你敢欺负我的福团,也不怕老天爷一道雷把你劈死!”

    福团那就是天上的仙女,谁敢欺负?

    白佳慧气得手都在发抖:“谁欺负她了?她跑到关鸡的地方念鸡啊鸡,你别生病,连衣服都不换,也不怕怕鸡传染了,这就是妈你说的福气?!”

    “我还想问问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呢?家里的鸡蛋都快被福团吃完了,就指望着母鸡继续下蛋,如果母鸡再死了,明年我的孩子怎么上学啊!”白佳慧声嘶力竭。

    蔡顺英、李秀琴二人嘴角抽搐,给鸡说话让鸡别得病?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尤其是蔡顺英,她其实挺能体会白佳慧的崩溃,可是,蔡顺英不敢像白佳慧一样反抗,她只能躲在后面,既期待着白佳慧的反抗有用,年春花能改变一些,又期待着白佳慧会被年春花磋磨……

    年春花脸上挂不太住,这话说得,难道她还会把一个家给败垮吗?

    年春花受不了儿媳妇的反抗,当即就和白佳慧在圈里厮打起来,两人各有胜负,可福团看着白佳慧这么过分,小小的人儿又开始委屈起来了。

    二伯母……怎么这样。

    于是当夜,拉了福团一下的白佳慧就在起夜的时候磕到了头,磕得头破血流,不得不在早上去卫生站包扎。

    这可给了年春花好大一番说辞。

    年春花心里这叫一个高兴,脸色都红润明亮不少,要说这样的事儿,在上辈子那是屡见不鲜了。

    对福团不好的都要倒大霉,不是落在冰河里,就是在山坡上滚下去,这白佳慧这回算是体会到了吧。

    年春花指着白佳慧的鼻子教育李秀琴、蔡顺英:“你们看,这就是报应,你们两个可给我小心点,谁要是敢欺负福团,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收了她。”

    李秀琴连着点头称是,反正她现在是福团的妈,福团有福,她

    脸上有光。

    蔡顺英倒是心里都在发凉,却不敢说什么,这是个什么日子?

    只听说媳妇嫁人,要被婆婆姑子欺负的,没听说还要看一个孩子脸色的。

    咋这年春花家,人人都是上等人,就媳妇是下等人?

    蔡顺英只能在心里想,福团有福,那陈容芳肯定没好果子吃了,只有这样想,蔡顺英才能咽得下这个苦日子。

    白佳慧头痛欲裂,本来就很不舒服,年春花却不愿意放过她:“你再看看,这都两天了,福团喂的鸡就是没出问题,福团就是有福。你还在那阻止福团?也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就以为你多了几天初中,就以为你自己了不起?我给你说,咱们乡下的事,神着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s)?()”

    年春花总算找到机会灭白佳慧的威风了。

    这个儿媳妇学历太高了,她有时候有点降不住。现在借着福团的福气,年春花可算是扬眉吐气。

    你一个初中生,结果还不如人家福团喂鸡?你算什么初中生,你就是没福!

    她从家里就一路追到路口开骂,别提多得意。

    白佳慧的头实在太疼了,脑子晕乎乎的,站也站不稳,她的女儿妮一直紧紧牵着白佳慧的手,免得她摔倒。

    年春花跟着追骂了一路,直骂得年春花口渴,她回家里去喝水,打算一会儿追到卫生站去骂,一定要今天就把白佳慧降服住!免得她再在家里作妖!

    李秀琴跟在白佳慧后面,同为媳妇,看着白佳慧的遭遇,她其实有点怕。

    但除了怕之外,李秀琴还有点诡异的爽。

    同为儿媳妇,白佳慧被婆婆骂成这样,倒衬得她是儿媳中的第一等得意人。

    这,可都是福团带给她的福气啊。

    你白佳慧有文化又咋了?和福气一比,啥也不是。

    李秀琴就道:“二嫂,你也是,之前福团说下雨就下雨,这次咱家没得鸡瘟,那都是沾福团的光,你怎么就不信呢?()?()”

    白佳慧已经没有丝毫和李秀琴交流的**,如同枯木,只知道朝卫生站走。

    路上,有几个妇女来来去去,李秀琴想到这几天在队里被当傻子一样的抬不起头,就起了心思。

    得叫别人知道她不是傻的。

    李秀琴眼珠一转,大声道:“嫂子啊,人家福团这次喂鸡就是没得鸡瘟,你还不信,不是招妈骂你吗?()?()”

    果然,听到这么大的声音,几个妇女一下凑上前来:“发生什么了?诶唷,佳慧,你这头怎么了?你婆婆打你了?”

    白佳慧实在没力气说话,虚弱地摆摆手。

    李秀琴趁机眉飞色舞地说:“不是,她自己摔了头。婶儿,你们刚从防治点回来?”

    李秀琴故意叹口气:“唉,一定累坏了吧,听说现在都没什么效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拿我二嫂来说,婆婆让福团喂鸡防鸡瘟,本来是好事儿,二嫂就是傻得不同意,这下好了,被婆婆骂了吧。”

    几个婶子面面相觑,一个大婶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李秀琴:“你二嫂不傻,你和你婆婆

    是傻了吧,让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防鸡瘟,你们傻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骂人家佳慧?()?()”

    这年春花、李秀琴咋就越来越奇怪了呢?

    不会是鸡瘟长在她们脑子里了吧?

    李秀琴一噎,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慌忙摆手:“不不是,福团喂鸡真的不得鸡瘟。(s)?()”

    她一咬牙,“婶儿,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说你们天天的这么累,那鸡不还是没好吗?反而是福团喂的鸡,不只没得病,还显胖了呢。()?()”

    李秀琴以为这句话能降得住几个婶儿,没想到她们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方大婶道:“我们的鸡瘟控制住了啊,谁给你说我们的鸡瘟没好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s)?()”

    方婶的眼里都是喜意,虽然累,但是眼见着鸡越来越好,她们这心里,更踏实了。

    李秀琴一愣,好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妈不是说福团有福,好事儿都是自家的吗?

    怎么福团没出手,别人的鸡也能病好?

    李秀琴握紧拳:“咋好的?婶儿,你们的鸡全好了?”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方大婶白她一眼:“这么多鸡怎么可能这么快全好,只是小鸡已经不会再得病了!还是多亏了钟大夫细心,容芳给我们争取了时间,现在给小鸡找到了穿心莲、神曲、甘草这些药材,拌碎成粉洒在鸡食里,本来我的几只鸡都蔫哒哒的,看着好像要感染了,结果现在又生龙活虎,吃得下东西了!”

    “对,再也不用怕剩下的鸡被传染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原来不是所有鸡好了啊,李秀琴尴尬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但这也足够扎她的心。

    她们有了那个方子,是不是以后小鸡也不会得那个怪病了?

    李秀琴呼吸急促起来:“婶儿,是什么方子这么有用?”她讨好地笑,“我也去抓一副。”

    方婶儿白她一眼:“你要那方子做啥?你不是说福团喂鸡就不会得鸡瘟吗,你继续叫福团喂呗。钟大夫的方子可是想了好久想出来的,也有我们这些在那儿辛苦帮忙的队员的一份,你李秀琴干啥了?揣着手啥也没做,你也配得方子?”

    李秀琴一脸尴尬,想说她们没人情味儿吧,确实自己才说过福团喂鸡就不会得鸡瘟的事儿。

    可那方子……李秀琴虽然没啥文化,也知道那方子好。

    她觉得福团是有福气,可是咋说呢?

    如果有一个实实在在的预防鸡瘟的方子能被自己抓在手里,那她肯定还是选方子。

    李秀琴搜肠刮肚地想套出这个方子,一脸谄媚的笑。

    方婶儿见白佳慧虚弱得不成样子,连忙道:“好孩子,你快去卫生站,这么好的孩子,年春花真是造孽!”

    见妮乖乖扶住妈妈,她欣慰道:“妮真乖,懂得心疼妈妈,要不说佳慧上过初中,会教孩子呢。”

    “佳慧和容芳教孩子都是一流的,这次小枫小深也乖得不得了,秦老师就是小枫小深请来的。”

    年春花喝完水,从家里赶来骂白佳慧,正好听到这些话,

    气得肠子都在打结。

    咋会这样呢?这群没福的还能预防鸡瘟?

    那两个瘟鸡崽子也能有这能耐?上辈子,那两人可是一个瘸了,一个嫁给混混流氓,丢尽了家里的脸。

    怎么这辈子她们还能耐起来了呢?

    还有方婶儿这句话,不就是说白佳慧有文化吗?要她说,十个文化人比不上福团的一丁点福气。

    年春花气不过,叉着腰就来给李秀琴撑场子:“这么大的威风,我还以为是鸡瘟被治好了呢!原来只是预防啊。但你们说巧不巧,有我家的福团在,我家的鸡就是不得鸡瘟,什么穿心莲这些东西不花钱啊?不浪费时间?”

    方婶儿等人活活气乐了:“年春花,你还真以为你家鸡没得鸡瘟是因为劳什子的福气?”

    她们大声讥笑:“那是人家队长知道你们人蠢还吃秤砣,怕你们不好好消毒,连累全队人,在你们上工时,派人去给你们的柴房鸡圈消了毒,给鸡喂了药。不然,你还真以为靠劳什子的福气,靠一个孩子喂鸡,你家就不会得鸡瘟?”

    “福气要是这么有用,你天天念着你家有福气,也没见你家多富裕。真是,给队上添麻烦不说,还在这儿耀武扬威。佳慧容芳是多好的媳妇儿啊,你都不待见。”

    方婶指着白佳慧远去的背影:“佳慧的头都破成这样了,你们不知道送她去卫生站,叫这么小一个孩子送,让小孩子看着你们欺负她亲妈,你们丧不丧德行啊!娶了媳妇就是这么拿给你们糟践的?”

    年春花气得发抖:“她的头是她欺负了福团遭的报应!”

    “我呸!”方婶儿道:“福团被你护着能被她白佳慧欺负了?要是轻轻拌个口嘴,就要让佳慧摔得头破血流,这种也叫福气?害人的福气还差不多。”

    你一嘴我一句的,年春花差点被唾沫砸了个正着,她多久没吃这种败仗了?

    本来家里的鸡没得鸡瘟,就是能让她们在全队人面前抬头的好事儿,可没想到队里居然也成功预防了鸡瘟?

    她们咋也能碰到好事儿?

    更让年春花生气的是,队长擅自叫人给她家消毒,给她的鸡吃药,让福团好好的福气都显不出来了。

    本来那该是福团的功劳啊!

    你队长…队长咋能这样呢?

    年春花有苦说不出,刘添才正走过来,见到年春花就问:“昨天我让人给你家的鸡消了毒,今天一切都还好吧?”

    年春花一张脸皱成了苦字,队长…

    “队长啊,你真是害苦我了!”年春花跺着脚,满眼的责怪:“你咋能擅自给我家鸡消毒呢,你…唉!”

    刘添才纳闷:“我帮你家的鸡消毒还消毒出仇了?”

    这个队长当得也太难了吧。

    方婶儿等人就笑:“春花儿是怪咱帮她消毒喂药,没体现出她的福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