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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   番外二十
    ◎延續(2)◎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 啾啾的鳥鳴聲喚醒了沉睡的人們。
    雖是清明時節,按理說應該是細雨紛紛,但這幾日, 南城的天氣意外的好, 今天也不例外。
    絲絲縷縷的雲像是被扯開的棉花糖, 漫布在蔚藍的天際,和煦的日光灑下,不會過于熾熱,像是母親的懷抱, 滋潤着衆生。
    溫禧和宋玘宸起床後,和溫家父母共用了早餐。
    不得不說,南城的早餐和京市的雖然原料相似,都跳不出米面糖油的範疇,但做出來的東西的确是大有不同。
    比如鹹的豆腐腦, 甜的蒸飯包油條, 還有蒸米糕和叫不上名字的雞蛋白菜餅。
    宋玘宸其實并不喜歡這種類型的食物,在南城居住的那一年也沒能讓他習慣。
    但和溫禧在一起之後, 他卻學會了做這些小吃, 只因為他想讓她在任何時候都能吃到家鄉的味道。
    溫禧也從不吝啬誇贊, 最常說的一句就是:“和我家樓下賣的一樣好吃。”
    飯後,大家收拾好, 便出門與吳宣竹一行彙合。
    約定的地點在江邊的碼頭, 時間尚早,今天也不是法定的節假日, 所以路上行人寥寥, 偶爾有三三兩兩在附近公園晨練的大爺大媽晃晃悠悠地經過。
    宋玘宸的車停在了停車場, 剛下來就看到了宋珮寒和吳宣竹立在樹下的身影。
    吳宣竹的父母也伫立在一側, 手裏捧着一束黃白相間的花,遠遠地看不清是什麽品種。
    可溫禧只瞧了一眼,就笑了起來。
    她從車裏捧出花,道:“又和姐姐買重了。”
    “他們買的也是郁金香嗎?”宋玘宸垂下眼。
    溫禧:“是呀。那是阿婆和阿公最喜歡的花。”
    在她的記憶裏,每次去阿婆家,不管是新的房子還是舊的老屋,只要踏進玄關,都能看到插在瓶中的郁金香。
    一開始,是假花,溫禧喜歡用手去摩搓那粗糙的布花瓣。
    後來的某一日,假花忽然變成了真花,溫禧不知道,無意間還扯下了一瓣明黃色的花瓣。
    這時,吳宣竹也看到了他們,揮了揮手。
    “來了。”
    溫禧挽着宋玘宸,走了過去。
    掃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初的悲傷似乎被時間沖淡,亦可能是被塵土掩埋。
    步行前往江邊碼頭的路上,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說着,現在,他們更像是帶着祭奠意味的踏青,在忙碌的生活中放慢腳步,去看看那些散落在過去的閃着光的回憶。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碼頭。
    雖然還沒到清明假期,但是已經陸續有人來紀念逝去的親人了。
    岸邊能看到擺着或大或小的花束,有些只是一朵淡白色的雛菊,在風裏輕輕搖曳,但并不孤單。
    溫禧的父母和吳宣竹的父母先上前擺上花束,接着溫禧等小輩也走上前去。
    大家都很安靜。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溫媽媽忽然開口:“天氣真不錯。”
    吳媽媽也說:“是啊,正好老頭老太也不喜歡雨天。”
    說着,她從花束裏抽出了幾只郁金香,将花瓣一片片摘下,灑進了江裏。
    溫媽媽也跟着做了。
    思念化作一江春水,載着生者的期盼,送至靈魂安息的歸處。
    吳宣竹半蹲下身子,将花束正正地擺在了岸邊。
    然後她雙手合十,阖上眼簾,虔誠地默念着什麽。
    宋珮寒不語,無聲地随着她,也躬着身蹲下來,垂頭默哀。
    半晌後,吳宣竹自言自語似地輕聲說:“我小時候是阿婆阿公帶大的。”
    宋珮寒側過臉,應了聲:“嗯。”
    吳宣竹接着道:“那時候我爸很忙,我媽身體不好,所以我就一直待在阿婆家。”
    “我記得我結婚的那天,我阿婆沒有笑,只是手背在身後,站在人群中望着我。”
    然後她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次他們滿不滿意了。”
    宋珮寒伸出手,握住了吳宣竹。
    “我和他們說過了”他說。
    “說過什麽了?”吳宣竹問。
    “我說,‘阿婆、阿公,我喜歡吳宣竹,希望你們可以安心地把她交給我’。”
    吳宣竹:“那他們怎麽回答的呢?”
    宋珮寒道:“我覺得他們同意了。”
    “為什麽?”
    “因為,”他慢聲細語,“我和他們保證,如果我讓你失望,我會親自去找他們謝罪的。”
    吳宣竹靜了片刻,然後唇角揚起了溫和的弧度,道:“如果早點遇到你,或許會錯得少一點。”
    宋珮寒手拉得更緊了。
    “我不認為世界上有正确的時間點,我只覺得我遇到你的時候,是最完美的時候,不管是你的狀态、還是我的心境,甚至連那天的風,都是最恰到好處的。”
    吳宣竹看着他深邃的瞳眸,問了一個從未問過卻又無比好奇的問題:“你不介意嗎?”
    宋珮寒笑了,道:“我不會假惺惺地說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在感情上我是個很小氣的人,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要醋得發瘋,我只是不說,故作成熟罷了。他施與你的傷害和痛苦,都由我來治愈,我會用我的一切去填滿你,滿足你所有現實和不現實的願望,只求你能給我你的愛。”
    吳宣竹久久沒有說話,終于,她松了松肩膀,淺淺地漫出笑聲。
    “這算是求婚嗎?”
    宋珮寒道:“不算。戒指我放在另一件外套裏了。”
    吳宣竹半開玩笑道:“還真帶來南城了?看來你有十足的把握啊。”
    宋珮寒不說話了。
    只是笑着看她,像溫柔的春風。
    溫禧站在和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拽了一下宋玘宸的袖子,小聲道:“你猜他們在說什麽呢?”
    宋玘宸道:“你姐說什麽我不知道,但我哥說的應該和我第一次來看阿公阿婆時說的差不多。”
    溫禧想了想,道:“不會是‘請把你們的外孫女交給我,我會愛她一生’這樣類似的話吧?”
    宋玘宸:“差不多。”
    然後他微微躬下身,在溫禧耳邊低語:“不過,一生太短,我說的是——‘愛她直到靈魂殆盡’。”
    --
    掃墓結束後,一行人去旁邊的石矶公園散了一會兒步,大概到了十一點多,就去訂的餐館裏用了午飯。
    下午,長輩都有些疲憊,溫禧和吳宣竹便分別把各自的父母都送回了家。
    而宋玘宸和宋珮寒說要和南城的叔叔伯伯聚一聚,所以只留下了溫禧和吳宣竹。
    她倆閑着無事,就想着要不去哪裏逛一逛,打發打發時間。
    “去哪兒呢?”吳宣竹問。
    “林鼓公園怎麽樣?”溫禧提議。
    “好啊。好久沒去了呢。”
    工作日裏公園裏的人并不是很多。
    春天下午的陽光和煦,姐妹倆走在綠蔭道上,看着投射在地上斑駁的樹影,感覺這樣的午後似曾相識。
    “時間真快,”吳宣竹道,“一轉眼小燈泡都要上小學了。”
    “是呀。”溫禧瞄了她一眼,“但你都沒怎麽變。”
    吳宣竹問她:“什麽?”
    溫禧道:“就樣貌呀,還有個性。”
    吳宣竹笑了:“樣貌是誇我年輕,個性是什麽說法?”
    “直來直去的,沒有被歲月抹去棱角。”溫禧說。
    她又補充了一句,“也是誇你。”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沿着小路走了許久。
    等到紅日垂暮成斜陽,溫禧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終于,吳宣竹有點兒累了,她說:“小禧,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溫禧看了眼手機,道:“再往前走500米怎麽樣?”
    吳宣竹瞥了她一眼,鄭重地問道:“小禧,你确定再走500米就能到?”
    溫禧愣了,有種被看透了小計謀的尴尬。
    “你都知道啦?”
    吳宣竹笑得無奈:“你今天下午半小時看四五次手機,傻瓜也能猜到了吧!”
    溫禧扶額:“是我暴露了嗎?宋大哥不會怪我吧?”
    “這可怪不到你頭上。”吳宣竹樂了,“昨晚我洗澡的時候,他一直在卧室裏叽叽咕咕念經一樣地說着什麽,我就猜到了。”
    溫禧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剛才執意要回家換身衣服,還穿了高跟鞋。”
    “所以,”吳宣竹問,“他就在前面嗎?”
    溫禧見她猜出來了,也不瞞着了:“在呢。”
    “就在我們以前總是玩滑草的那個山坡下的江邊。”
    吳宣竹慢慢地走了過去。
    繞過最後一個彎道,她的視野忽然開闊。
    層層疊疊的新綠被落日鍍上金邊,江面變成了玫瑰花海,随着晚風輕輕晃動,像是絢爛的彩霞落入了水中。
    宋珮寒就站在岸邊,高大筆挺,黑色的西服一絲不茍,影像和吳宣竹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晚上重疊。
    不同的是,現在他那份疏離的客氣化成了熾熱的深情,牢牢地鎖在吳宣竹身上。
    吳宣竹難得的熱了臉,像個害羞的小孩,早已遺失的悸動占據了她整個心扉,仿佛這些過去的時光只是一瞬間。
    “我倆年齡加一塊都可以退休了,還搞這麽浪漫嗎?”她笑着問。
    宋珮寒迎上前,拉着她的手,示意她朝天上看。
    “還不止呢。”
    吳宣竹擡眸——
    只見的天空上忽然劃過一架飛機,做了一套流暢的動作,拉出一道均勻煙,形成了一個圓滿的愛心。
    在光線的折射下,愛心散出金橘色的光,在煙紫色的天幕的映襯下,像是莫奈的油畫。
    吳宣竹愣怔。
    這時,宋珮寒單膝跪下,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一字一頓地問道:“吳宣竹,你願意嫁給我,讓我成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他的聲線有些顫抖,表情也帶着點僵硬,肉眼可見的緊張。
    吳宣竹曾經總是嘲笑那些被求婚時感動到落淚的女生,可如今,她似乎明白了她們為什麽會哭。
    有些時候,蕩漾的心神泛出的漣漪會從眼眶裏漫出來,與其說是流淚,不如說是無聲而爛漫的伴奏。
    吳宣竹意識到的時候,晶瑩的淚珠已經順着光滑流暢的輪廓滾落。
    她趕緊用修長的指尖擦拭幹淨。
    穩了穩呼吸,她開口:“願意。”
    宋珮寒屏着的那口氣終于松懈下來,像是長久以來的心事終于落地。
    他拿着閃耀的鑽戒,圈住了吳宣竹左手的中指。
    大小剛剛好,戴着舒适,看着漂亮。
    清風拂過,吳宣竹烏黑的短發揚起,妩媚而自由。
    “起來了呀。”
    她拽了一下還跪在地上的宋珮寒。
    宋珮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站起。
    吳宣竹笑他:“怎麽今天看起來呆呆的。”
    宋珮寒拉着她的手不願松開,柔聲反問:“我在你面前什麽時候聰明過?”
    “挺聰明的啊,”吳宣竹垂眸看着鑽戒,“選的剛剛好。”
    宋珮寒擁她入懷:“你喜歡才是最好的。”
    吳宣竹本來要回抱住他,可是剛貼上他的懷裏就覺得有什麽硌硌的。
    “你衣服裏塞着什麽啊?”她問。
    “哦,對了。”宋珮寒這才想起來。
    他手伸進西裝內襯,然後從裏面掏出了四個顏色不同的絲絨盒子,巨大的手掌都塞得滿滿的。
    “這是什麽?”吳宣竹很驚訝。
    “戒指。”宋珮寒解釋,“這是左手另外四個指頭的,右邊還有五個,我拿給你看看?”
    說着他還要去摸另一側的口袋。
    “哎哎哎。”吳宣竹趕緊打住了他,“你還真買了十個戒指?”
    宋珮寒點頭:“對啊,萬一你不答應我,我還可以給你戴別的指頭上,不是嗎?”
    吳宣竹笑得直不起腰:“哪有人求婚還做這麽多備用計劃的呀……”
    “就算你不答應,也不想放你走啊。”
    夕陽下,岸邊兩道修長的身影有說有笑,是愛情的模樣。
    山坡上,溫禧腦袋靠在宋玘宸的肩膀上,遠遠地注視着他們。
    “我押對了吧,我姐肯定會答應的。”她很驕傲。
    宋玘宸:“嗯,老婆真厲害。”
    溫禧笑着朝他攤開手掌:“別光動嘴皮子呀,說好的賭注呢?”
    宋玘宸逗她:“我們剛才賭的什麽?我不記得了。”
    溫禧急了:“五百塊。說好500的。”
    宋玘宸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口袋,慢騰騰道:“啊,沒有現金啊……”
    “不然,”他頓了一下,“你用這個湊合一下?”
    說着,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粉色的鑽戒,輕輕地放進了溫禧的手心裏。
    溫禧怔住了:“這是什麽啊?”
    宋玘宸笑道:“今天你姐姐有戒指,我家寶貝也要有啊。”
    “這個不止五百塊,”溫禧道,“宋玘宸你虧了哦。”
    “不虧,”宋玘宸攬住她的肩,“落在你兜裏,怎麽都不算虧。”
    溫禧彎唇:“也是。”
    接着她将戒指戴在手上,打趣他:“宋大哥求婚又是飛機又是花海的,你……”
    宋玘宸被激起了勝負欲:“你等着,我給你弄一排飛機,拉不一樣顏色的煙,你要看蒙娜麗莎我也讓他們給你畫出來。”
    溫禧:“我可不要,我自己也會畫~”
    宋玘宸:“那你要什麽?”
    溫禧作思考狀:“唔……沒想好。”
    宋玘宸:“你慢慢想,想到什麽,就和老公說,星星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弄來。”
    溫禧眨了眨眼,驀地直起了身。
    晚霞掩映下,她的臉似乎在發光。
    “宋玘宸,這句話你之前也和我說過。”
    宋玘宸:“嗯?”
    溫禧顯得很興奮:“你不記得了嗎?那年高一,你陪我來這裏寫生,我畫一半不想畫了,你問我想幹什麽,我說不知道——”
    “然後我說,”宋玘宸接過了她的話,“你慢慢想,想到什麽就和我說,想去月亮我也給你送上去。”
    “對!”
    溫禧開心得像只小兔子,展開雙臂圈住宋玘宸的脖子,跳進了他的懷中。
    許是慣性有些大,宋玘宸往後仰去,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了她。
    溫禧仰起臉去親他的唇角:“那你呢?”
    宋玘宸手肘撐着草地,不讓她掉下去。
    “什麽?”他問。
    溫禧:“你要什麽?”
    宋玘宸眼裏只盛着她:“你。”
    “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你。”
    他偏過臉,去吻她的脖頸,貪婪地攫取着她身上的芬芳。
    “溫禧……”他沉沉地喃喃,像是在念某種咒語。
    “我愛你。”
    “真的好愛你。”
    “我也愛你。”溫禧輕聲回道。
    “愛到想給你再生個寶寶。”
    宋玘宸動作一滞,剛剛缱绻的勁兒消散不見。
    他掐着溫禧的腰,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什麽?”
    溫禧狡黠地笑:“想再生個寶……”
    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宋玘宸捂住了嘴巴。
    “老婆,這話不興亂說啊。”他很嚴肅。
    溫禧掰開他的手,道:“怎麽啦?”
    “我不能讓你再去冒一次險。”宋玘宸認真道。
    接着他似是察覺了什麽,問道:“不會是……有了吧?”
    溫禧歪了歪腦袋:“你猜。”
    宋玘宸蹙眉:“不對啊,都戴了……”
    溫禧故意說:“之前戴了不也中了嘛?”
    宋玘宸心髒都差點兒跳出來:“你真的……”
    溫禧不再逗他了:“沒有啦,我是沖動!”
    宋玘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平靜幾秒,瞥向溫禧:“你真的吓死我了。”
    溫禧:“難道你不行了?”
    宋玘宸氣的牙癢癢:“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溫禧:“那是為什麽呀?”
    宋玘宸抱住她:“我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讓你經歷任何痛的事情。”
    溫禧蹭他溫暖的胸膛:“不痛。”
    “只要你陪着我,就不痛。”
    宋玘宸輕笑:“小騙子。”
    “等哪天男人能生孩子了,你要多少個我都給你生。”他半開玩笑。
    溫禧卻說:“別了吧,那麽疼,我也不忍心呀~”
    夕陽逐漸黯淡,夜幕垂落,星星亮起,相愛的人在晨昏交替時親吻,在破曉黎明時共同迎接朝陽。
    後來的故事溫馨而俗套。
    宋珮寒和吳宣竹結婚了,婚禮辦在了南城。
    這次沒有阿婆看着她坐上婚車,但她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收到了老人的祝福。
    之後,他們有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正好和溫梨差了5歲,就像吳宣竹和溫禧那樣,不知道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巧合。
    溫禧則一直不停地畫畫,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有她作品的印跡。
    她看到了全世界,全世界也看到了她。
    不過,最讓她安心的是,每次當她累了,停下腳步回眸的時候,宋玘宸永遠在那兒。
    他會陪着她去山間、海邊,去看南極的冰山,去踏非洲的草原。
    宋玘宸說,溫禧是自己的光。
    “世間萬物都相互效力,你生長在光裏,所以才會像太陽一樣照亮我的生命。”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年盛夏午後,自己也是撞進少女瞳眸裏獨一無二的流星。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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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先孕後愛《壞種》求收藏啦啦啦阿裏!!
    文案如下:
    上位者低頭+霸總變狼狗+1V1+高甜+SC+HE
    溫柔敏感落魄千金大小姐X心狠手辣黑白通吃財團大佬
    一個雨夜,狹小逼仄的房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微薄的光透進來,方能勉強看清周明禮輪廓分明的側顏。
    桑迩朱唇微動,聲音雖小卻清晰:“周先生,我想和你結婚。”
    周明禮目光冷峻,表情沒有任何波瀾,沉聲問道:“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娶一個懷着來路不明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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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禮是京市政商兩界的風雲人物,位高權重無人敢近。
    誰知,不久後某個晚宴上,周明禮與桑迩十指緊扣,盛裝出席。
    二人無名指上的素戒格外耀眼。
    周明禮淡然開口:“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桑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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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某個月照枯枝的寂靜深夜。
    周明禮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單膝跪地,躬下高挺的身子,粗粝的大手捧起桑迩白皙的腳掌,用毛巾蘸着溫水輕輕擦拭。
    桑迩垂下明若星子的瞳眸,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喃喃道:“謝謝你保護這個孩子。”
    周明禮淡淡反問:“那你呢?”
    桑迩不明所以:“什麽?”
    周明禮停下手中的動作,仰頭望她,鋒銳的眉宇間染上不明的情緒:“桑迩,孩子對于我來說是選擇題,而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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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問周明禮,身邊那麽多金枝玉葉,是什麽時候對桑迩動的真情。
    周明禮答:“從頭到尾,我只愛她。”
    很久很久之前,那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她是宇宙中唯一發光的星。感謝在2024-06-20 08:02:09~2024-06-21 11:20: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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