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彦轻笑道,“我补偿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纸包好的饼,“楚楚做的,我特意给你留的。”
叶欣妍接过饼,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真香,楚楚这厨艺,就应该当个其林三星厨师。”边说着,边撕了一小块饼放在嘴里。
“可以啊,”江彦道,“阿嫣可以绣艾莎公主小猪佩奇,楚楚为什么不能做牛排鹅肝奶酪通心粉?”
“这些在我计划之内,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阿嫣的新品刺绣卖出去,”叶欣妍边吃饼边道,“在赏花宴上我已经造好了势,等阿嫣绣好了,你就让她拿到街上卖,记住,咱们走的是高端路线,一块帕子不可以低于10两。”
“叶组长果然不愧是叶组长,”江彦赞道,“不过,还是等你出去再说吧。”
叶欣妍轻叹一声,“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周扒皮给的日期是这个月十五,如果到时候筹不到一百两,他就会把你卖了。”
江彦捏了捏下巴,作思考状,半晌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叶欣妍白他一眼,道:“我只是舍不得崽崽,早知道是你,我就直接让他把你带走得了,你爱祸害谁祸害谁去。”
“我就爱祸害你。”江彦笑盈盈地道。
“你之前祸害得我还少吗?我有多少业绩是被你抢走的你自己说。”想起往事,叶欣妍有些愤愤不平。
“嗨,我那不是......”顿了顿,江彦接着道,“算了,当务之急,是把你救出去,你回忆一下,那个凶手长什么样?”
“没有看清,”叶欣妍努力回忆,“我和安然到的时候,那个黑衣人正好带着那人走了,用黑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当时冯婉柔情况危急,我只顾着看她了,凶手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安然?”江彦道,“叫得这么亲昵。”
“你可真会抓重点,”叶欣妍无语地道,“说凶手呢!”
“哦——,”江彦晃晃脑袋,“你还记得其他细节吗?”
叶欣妍思索片刻,道:“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那个黑衣人本来是拿着剑的,但是见安然世子来了,又把剑插回鞘中,像是怕会误伤到安然世子。”
“破案了,”江彦随意地道,“安然世子□□,他表面上是在帮你对付黑衣人,实际上是在为他的同伙儿拖延时间。”
“不可能,他没有动机这么做。”叶欣妍道,“杀了冯婉柔,陷害我入狱,对他有什么好处?”
“哦。”江彦毫无诚意地“信服”了叶欣妍的推测,“那你还能想起其他的吗?”
叶欣妍努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只记得当时冯婉柔流了好多血,我赶到的时候,她还活着,她想告诉我钱在哪儿,结果没说完人就不行了,再后来她母亲过来直接说我杀了她女儿,我现在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事儿,”江彦无所谓地道,“一会儿我去陈尸所看看冯婉柔的尸体,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说着还朝
叶欣妍眨了眨眼睛。
这人总是这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吊儿郎当地(s)?(),
正经不过三秒钟。
“就你这身高......”叶欣妍上下扫视江彦一圈()?(),
讥诮地道()?(),
“能够得着停尸台吗?”
“噗——”江彦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这简直就是对男人莫大的侮辱!
看江彦吃瘪的模样,叶欣妍暗觉好笑。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江彦身子一侧,轻轻松松地钻到牢门外,叶欣妍伸手要去抓他,被牢门柱挡住,江彦后退着朝她做鬼脸,“略略略——”
还真是什么便宜你都敢占!
江彦走后,叶欣妍唇角不自觉扬起,心中松快了不少,她第一次觉得,江彦似乎并不像以前她以为的那么讨厌。
一个人关在牢房里,时间变得漫长难捱,叶欣妍靠在墙边,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叶欣妍听到牢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然抬头,只见小小的江三岁半正站在牢门口,背着手,下巴高高扬起,莫名滑稽。
“怎么样?”叶欣妍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问道。
江彦慢悠悠负着手走过来,坐在叶欣妍旁边,小短腿交叠在一起,晃着脚。
“我看到冯婉柔的尸体了。”江彦缓缓道。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叶欣妍问。
“我太矮了,都够不着停尸台,所以什么都没看到。”江彦说着,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叶欣妍把身子转向一侧。
“逗你玩儿的,”江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冯婉柔的脖颈左侧大动脉被利器刺破,失血过多,是致命伤,但据我观察伤口走向,我觉得凶手似乎不是故意要杀她。”
“过失杀人?”叶欣妍问。
“嗯,像是她们为了争夺什么东西,被误伤到了。”江彦道,“还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冯婉柔的裙子破破烂烂的好多口子,我仔细看了下断口,应该是先被剪刀剪开,然后再用力撕扯开导致的,我推测,凶器很可能就是那把剪刀。”
“撕裙子?”叶欣妍疑惑,“难道是奸杀?”
江彦摇摇头,“应该不是奸杀,冯婉柔手腕上并没有用力挣扎过的淤痕。”
“这也太诡异了,”叶欣妍眉头攒着,“撕裙子又不是奸杀,凶器还可能是一把剪刀。”
“你有没有想过,”江彦道,“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
“女人?”
“你说你听到一声尖叫,那个黑衣人立刻停止跟你们打斗,那尖叫声是冯婉柔的吗?”
叶欣妍拧眉思索,道:“不能确定是不是冯婉柔的,但能确定是女人的尖叫声。”
江彦道:“如果黑衣人和凶手是同伙,黑衣人听到尖叫声便跑了过去,那
说明,黑衣人以为凶手遇到了危险,急急过去是为了救她。”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尖叫呢?”叶欣妍疑惑地问。
“问题又回到开始,从冯婉柔颈部的伤口来看,我觉得凶手不是故意要杀冯婉柔的。但是她失手杀了冯婉柔,看到那么多血,把自己吓坏了,所以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江彦分析道。
“这么说,凶手真有可能是个女人?”
“嗯,”江彦道,“你仔细想想,赏花宴上,冯婉柔可曾和什么人结怨?她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女人之间寻仇,尤其是这种闺阁小姐,多半是拈酸吃醋的情仇。”
“情仇......”叶欣妍咬着嘴唇,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赏花宴开始之前,周迟的女儿周悦儿曾经找过冯婉柔,两人似乎为了争夺安然世子一直较着劲,但是赏花宴上,安然世子把礼物送给了冯婉柔,我一直觉得周悦儿的眼神不太对劲。”
“那就有可能了,周悦儿求而不得,一怒之下,就想把情敌给毁了。”江彦摇摇头道。
“不过,这也太偏激了吧,爱而不得就要杀人?”叶欣妍难以置信。
“她也许只是想把冯婉柔那条漂亮裙子给毁了,毕竟是这条裙子让冯婉柔在宴会上出尽风头,结果冯婉柔拼死护着裙子,最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目前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想要脱罪,还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才行。”江彦道。
“证据......”叶欣妍道,“凶器!那把剪刀!”
“还有带血的衣服,”江彦接道,“凶手杀完人身上不可能没有沾血,她一定会想办法处理掉那件血衣。”
叶欣妍陷入沉思,虽然他们推测得合情合理,但是想要拿到证据,谈何容易。她现在身陷囹圄,无法脱身,江彦虽然机警,但毕竟只有三岁小孩的身体,这事对他来说太过于冒险了。
见叶欣妍半晌不说话,江彦道:“话说,那个什么安然世子就真的那么好吗?把你们这些小姑娘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什么叫把我们这些小姑娘都迷得神魂颠倒?本人除外好吗?”叶欣妍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说实话,人确实挺好的,小暖男,长得又帅,我要是年轻十岁,没准儿也喜欢这款。”
叶欣妍真实年龄二十八岁,安然世子才二十岁,如果是十八岁的叶欣妍,遇到二十岁的安然,或许能两情相悦。
“那你要是不年轻十岁,喜欢哪款?”江彦顺势问道。
“要你管。”叶欣妍噎他,“怎么?想让我给你找个后爹?”
叶欣妍想起那天安然送她回去,崽崽叫她“娘”的事,心中暗觉好笑。
“虽然但是,”江彦道,“你要是想黄昏恋,我也不会反对的。”
“嘿!”叶欣妍举起手要打,“你说谁老太太呢?”
“谁打我就说谁!”江彦把手挡在他的小脑袋上,偏着身子躲避叶欣妍的袭击。
叶欣妍轻笑一声,把手放下,江彦松了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
趁着江彦放松警戒,叶欣妍悄悄蜷起中指,突然抬手在江彦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你——”江彦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叶欣妍,不服气地道,“你怎么不讲武德?”
叶欣妍幽幽地道:“教训便宜儿子需要讲什么武德?”
崽崽挖坑给自己跳,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