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昆瀚近郊一处废弃的礼堂前()?(),
齐远杭抬头打量了一番这建筑全貌后问道。
“之前的说法是某些组织的聚会场所()?(),
中间有段时间是张鑫正的产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但在他出事前大概半年左右吧,就转到了郑不疑名下,所以后面清查张鑫正产业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找到这个地方,”来之前就得到了这地方全部信息的秦昊在一边解释道。
“郑不疑?倒是没想到,”齐远杭一向面瘫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惊讶。
在昆瀚,谁都知道,张鑫正和郑不疑是死对头,他们的业务范围有着大量的冲突和重叠,严重的利益冲突之下,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因此张鑫正出事,任谁也想不到去查郑不疑的产业。
“暗度陈仓啊,”上官俨一边低着头在大门那儿摆弄着什么一边哼笑了一声。
“你还没好啊,上官俨,技术退步了啊,”秦昊一只手插在兜里,冲着正在干着活儿的上官说着风凉话。
“我专业是杀人,不是开锁,而且这门上用的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上官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作为特种兵出身的他,一身穿房越户的技能,因此这开锁的任务自然也就责无旁贷。
几分钟之后,他终于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随手在门上一推,原本紧闭的大门完全敞开,原本一片黑暗的大礼堂内也顿时亮起了光芒。
几人鱼贯而入,偌大的礼堂里放眼望去,十几个人或坐或站的分布在空旷的大厅内,最前方略高的平台一个全身灰衣的男人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同样是满脸的迷茫呆滞,但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愚蠢的笑容。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这边的人也都被波及了,”秦昊大致扫了一眼说道。
“缚,”齐远杭没有多言,一句言灵出口,无数半透明的锁链从虚空交错而来,将大厅内所有的痴傻教徒全部捆缚在了原地,而没有碰到半点抵抗和挣扎。
“齐老大现在做事竟然这么谨慎,”上官俨在边上笑了起来,“记得以前同你合作不是这样的吧。”
“一向如此,”齐远杭冷淡的接口,然后转身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人,蹲下身仔细检查了起来。
其余几人见状也都开始检查起礼堂内那些人的状况,秦昊则是一个人走到了最后方的通道处,那里连通的是另一间面积巨大的房间,里面堆着各种杂物和生活用品,十几个睡袋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房间各处,显然就是那些人平日里居住之所。
秦昊见状走了进去,随意的在一堆杂物中检查着有没有什么线索。当他开始翻动其中一床睡袋时,却突然皱了皱眉头,手在睡袋底部按了几下,便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你们觉得他们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里,”秦昊走出通道,对着礼堂内的几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本来就在这里吗,”上官俨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
“不是,他们房间的睡袋还有余温,之前一定在睡觉,”秦昊摇
了摇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在睡觉,
结果受到影响变成白痴之后,
就自己跑出来到了礼堂?”上官俨皱起眉头,
他自然知道这听起来并不太对劲。
“嗯,
没错,甚至连位置似乎也是提前预备好的,”秦昊环视了一圈礼堂内所有人的站位,“从刚才到现在他们甚至没有挪动过一点位置。”
“他身体下压着一个刻印,”一直没说话的齐远杭已经直接将被他禁锢的一名教徒身体挪开,下方的地面上赫然画着一个不知道有何用意的刻印。
“我这边也有,”夏峥也在一边大呼小叫了起来,他身边的教徒身下也有着相似却又并不完全相同的黑色刻印。
“禁,”齐远杭毫不犹豫的用出了言灵,无数文字瞬间爬满了整座礼堂的墙壁和地面,被文字包裹住的区域灵力都在瞬间停止了流动,即便是秦昊他们几人都同时感觉难以将精神力外放。
但就在这片安全无比的禁灵区域刚刚构筑完成的那一刻,站在最高处的灰衣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音调,仿佛是从喉头中挤出来一般干涩。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此起彼伏的怪异语调开始在礼堂内响起,上官俨几乎毫不犹豫的骈起食中二指,白色的光芒如同子弹般迸射,直接将离他最近的一名教徒击了个对穿。
那人仰面躺在地上,整个人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生气,喉咙里发出的怪异声响却并未停歇,毫无生命气息的身体依旧在用尽全力的发出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古怪气声,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地上的黑色刻印仿佛活了一般开始蠕动,所有教徒身上随之都燃烧起了透明的火焰。
“是他们的灵魂在燃烧,而且禁灵力没用,齐老大你快把言灵撤了,”秦昊沉下脸色说道。
随着那些禁锢灵力的文字消失,秦昊手中铜镜上的蒙蒙青光如同水流一般淌出,想要将这燃烧的灵魂之火熄灭。但只见满室青光荡漾,却并未影响到那火焰半分,它们就这样熊熊燃烧着,摇曳在青色的水波中。
“这……”这样奇特的情况让秦昊也一时沉默,过了几秒钟之后才重新开口,“是那些刻印,它们把这些人的灵魂隔绝在了一个独立空间中,所有的外部灵力都没办法干涉。”
上官俨挑了挑眉头,抬手对着地上的刻印就是一枪,白色的光芒闪过,却没有带来任何伤害,就像秦昊所说,似乎这些刻印已经完全和这片空间隔离开来。
“先离开再说,”齐远杭见状毫不犹豫的抓着夏峥的胳膊就要往门口退去,这时满屋的怪异声响同时消失,灵魂之火也在这一刻熄灭,灵魂终于燃尽,剩下的烟尘带着死气冲天而起,灰蒙蒙的仿佛要将一切遮蔽。
在灵魂的余烬如飘雪般落下时,死亡的气息刹那间充斥了整个礼堂,冥冥中有什么东西似乎被这死气勾动。礼堂的边界就这样在所有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苍白却又莫名让人觉得鲜艳无比的鲜花在地面上盛放,宽广而死寂的河流从无边的黑暗中涌来,一切都显得静谧而诡异。
“我以前好像看过这一幕,这是忘川吗,”看着眼前的一切,夏峥结结巴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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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看到的只是恶灵搞出的幻觉,但这……不像幻觉,”上官俨早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懒散,整个人凌厉的仿佛随时出鞘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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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投影,这是真实的忘川投影,那些灵魂的献祭将它的投影带到了我们这个世界,”秦昊脸上的笑容也同样消失无踪,语气虽然平静但却也带上了几分惊愕,“可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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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鬼门被封之后,人间和九幽的联系早已被降到最低,这区区十几人灵魂的献祭,无论如何也不该引动忘川的投影,如此异象完全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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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几人还在因为眼前的忘川一时怔忡时,站在最后边的夏峥却已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气息都在迅速的衰弱。
“快他带出去,他灵力还是太弱,承受不住这么重的死气,”秦昊这边话音未落,齐远杭早已上前一把将夏峥架起,朝着记忆中大门的方向走去。
原本寂静的忘川河水突然开始沸腾,平静的大河刹那间掀起万丈的巨浪,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席卷而下,几人甚至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卷入了这无边的洪流之中。
巨浪之下,所有人的身形都消失其中,一尊巨鼎却在洪流中升起,日月星辰仿佛要将不见天光的冥河点亮。苍白的花朵在这人间的光芒中凋谢,浓郁的死气仿佛也要随之消散。
就在一切都看似要在衍星鼎的威能下平息的时候,河水仿佛暴怒的恶魔一般掀起了巨浪,重重的撞击在鼎身之上,一阵巨大的轰鸣伴随着秦昊的闷哼,衍星鼎的投影化作了无数碎片消散在了黑色的水花中。
击碎了衍星鼎之后,巨浪的势头更猛了几分,带着无可阻挡气势就要将一切夷平。但不知为何,竟突然在半空中放缓了冲势,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最后化作温柔的水流汇入冥河之中。滔天的洪流重归静谧死寂,仿佛退潮后的大海,流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忘川的诡谲景色随着退去的河水慢慢消散,消失的礼堂重新显现出其原本的模样,被河水淹没的几人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除了秦昊脸色略显苍白之外,上官俨和齐远杭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异状,唯独夏峥依然紧闭着双目躺在地上,不过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想来也并无大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俨皱着眉头看向礼堂内躺了一地的尸体,几乎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他没事吧,”秦昊摇了摇头并未接话,却是看向了正蹲在夏峥身边的齐远杭。
“呼吸平稳,没有大碍,”齐远杭原本阴沉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还有空关心别人,你自己怎么样了,”上官俨忍不住在边上斜着眼睛看了心上人一眼。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秦昊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苍白的脸色这会儿也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两人刚说上几句话,外边却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虽然听着还有些距离,但在他们这样感应灵敏的人耳中,明显就是冲着礼堂的方向而来。
“这个时间怎么有人来,郑不疑的人?那倒也正好,”上官俨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举步便向外边走去,倒提着手中的狙击枪,浑身上下都是杀气。
“远杭你看着夏峥,我和上官出去看看,”秦昊简单对齐远杭交代了一句,便也跟着上官俨走向礼堂大门。
黑暗中几辆吉普从远处疾驰而来,待停稳之后,一名全身戎装的年轻男子从领头车辆上下来,神情平静的冲着站在门口严阵以待的二人敬了个军礼。
“两位,又见面了,”他的嘴角勉强向上提了提,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便算是打了招呼。
越发的僵硬了,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