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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4 章

    玉琅清抱着手,看着快要把夏眠都要挡住的那捆被套,食指轻轻在自己额头上点了点,语气里有几分浅浅的无奈。

    “这里有洗衣机,你扔洗衣机里,明天过来打扫的人会负责洗好烘干,再套回去。”

    新房最近还需要人每天过来通风换气,和打扫一些细节点,着实不需要夏眠亲自来处理后续。

    夏眠听完,看看自己怀里确实很累赘的东西,又回头看看自己收拾过后的沙发,最后自己把自己劝住了。

    她都打扫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算有人来看到这些,也只会以为她们只是不小心弄洒了什么汤水而已。

    加上这沙发套自己要是拿回去洗,洗完还得[chou]空拿过来,也很麻烦。

    于是,夏眠乖乖的把怀里的沙发套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又检查了一下门窗水闸,两人才离开。

    到了楼下,夏眠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yu]走时,眼角余光看到露出袋子的那几支花枝,突然想到什么。

    心里憋着事,夏眠悄悄的用着狐疑的目光去看了好几眼玉琅清,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密闭的空间里,夏眠才忍不住问。

    “你……你刚刚……之前叫我洗玫瑰花,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她未卜先知,在她还没说错话之前就知道她后面会说出那样的话,所以提前叫她把玫瑰花洗好,准备打她手心吧?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小区附近依旧很热闹,周围大厦像是有人在里面二十四小时通宵达旦的工作般,依旧亮着璀璨的灯光。

    借着那些亮光,车里不用开灯,都能摸索着把安全带扣上。

    玉琅清闻言,看向夏眠。

    不甚清晰的光线下,夏眠看到她眼镜上一闪而过的折[she]了一抹亮光。

    她的声音在车里轻轻响起:“想拿来跟你一起做成干花。”

    只是她刚好说了不好听的话,原本想和她保存下一束完好玫瑰花的想法,又得往后移移了。

    也不知道下次她送自己红玫瑰,会是什么时候。

    夏眠安静的听着,握着方向盘,陷入了思索。

    “为什么?”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么详细,答案可能会让自己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可好奇这种能害死猫的东西,夏眠觉得人也很难抗拒。

    “只有干花,才能保存得久。”

    保存得久?为什么想要保存得久?

    夏眠刚想细究,脑海里有什么像是昙花骤放般的弹了出来。

    “是……想留作纪念?”

    玉琅清看向挡风玻璃外:“你也可以当成是,家庭手工课。”

    夏眠:“……”

    原来我们的小家庭里,有这么多丰富多彩得更幼儿园一样的内容吗。

    “你怎么会做干花?”

    不会是学医的时候,常常需要保存什么实验物品从而得出的经验吧?

    玉琅

    清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仔细思考夏眠的问题般。

    在夏眠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时,她忽而语气悠悠的回道:“可能因为我,知识渊博?”

    夏眠:“……”

    突然好想摸摸她的脸皮。

    -

    这个点的湖净路,夏家。

    崔敏真傍晚回来时心里堵得慌,晚餐也吃不下,她一贯吃饭准时,现在突然没吃东西,到了八九点胃就开始不舒服了。

    本来烦躁的心情,因为身体的难受更是难捱了起来。

    她在书房看了几页书,因为胃疼得打紧,只好找了两粒药混着水杯里冷掉的水吞了下去。

    又缓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楼。

    这个点了,夏歆还没回来就算了,夏经安也还没回来。

    要是往常崔敏真还会给他发条信息或打个电话问问,可今天她自己心情都不畅,更懒得理他了。

    从两节楼梯下来,崔敏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冷着脸敲响了陈姨的房门。

    陈姨开门,看到惨白着脸面[se]难看的崔敏真,声音下意识的放轻问:“太太,怎么了,是饿了吗?”

    崔敏真嗯了声。

    “给我煮碗白粥。”

    陈姨应下,连忙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崔敏真单手摁着还在痛的胃,扶着楼梯慢慢的一步步上楼。

    走了两步,她眼前一花,脚下步伐一乱,差点踩了个空,吓得她连忙双手抱着楼梯扶手稳住身形。

    等她确认自己不会摔倒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家里没人,客厅也没开灯,这会儿只有她下来时在走廊开着的灯投[she]着光线下来,还有被立顶柜子挡住后面的厨房也亮着光芒。

    看着映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低调奢华的家居布局,崔敏真深深地吸了[kou]气。

    冷清,奢华又冷清。

    一时间,她心里原先的愤怒都化成了一股说不清的晦涩感。

    生气归生气,为什么要因为阚郡那人把自己气得吃不下饭。

    从茶室出来后,崔敏真仔细琢磨她和阚郡的对话,越琢磨越觉得对方像是在敲打她一样。

    说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不就是想说她自己以前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比自己轻松多少,但她还是很爱她的女儿么。

    一个两个的,女儿是这样,阚郡也是这样,竟然都来给她说教。

    怎么,都想告诉她,在教育事业上她们厉害是吧?

    想到这里,崔敏真不止胃疼了,气得心肝都在疼。

    她赶紧深呼吸了几下,才平复了心情。

    算了,人不都是这样,地位高了之后哪里还记得什么曾经的情谊。

    就算她以前和阚郡是同学,是朋友,哪又如何,人家现在眼里怎么会还能看得见自己。

    现在想来,用夏眠和她们玉家结亲真是晦气。一个白眼狼,一个看不上亲家的东西,让夏眠

    嫁过去简直是让蛇鼠聚了一窝。()

    当初她是怎么以为自家和玉家结了亲,能得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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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敏真用力的呼了[kou]浊气,才继续上楼。

    上到拐角的楼梯中央平台时,可能因为想到夏眠,崔敏真眼睛一花,模糊间竟然看到一个女孩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脚边的楼梯下。

    崔敏真赶紧闭了闭眼,可那画面还是挥之不散的出现在她眼前。

    是了,那不是她现在看到的画面,那是藏在她记忆里的画面。

    崔敏真握着扶手的手用力到手指发白,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变得狰狞了起来。

    “你就是来讨债的是吧!”

    昏暗的寂静大厅里,回[dang]着崔敏真咬牙切齿的声音。

    -

    没有回房,崔敏真又进了书房。

    怕陈姨粥煮好后不知道她在哪,崔敏真进了书房后没关门,只是坐进了书桌后的椅子里,闭着眼,双手还紧捂着肚子。

    坐了没一会儿,药效慢慢发作,好像没那么疼了,但身体依旧没爽利。

    依稀间,崔敏真好像听到了陈姨上楼的声音。想到她要带来热腾腾的食物,崔敏真睁开眼,手也从肚子那收了回来。

    就在陈姨上到二楼时,楼下大门突然打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哒哒的响起。

    毕竟是自己[shu]悉的家,就算灯没开几盏也能记得家里的布局。

    就在陈姨刚走进书房时,在她后面的夏歆风风火火的跟着冲进来。

    她没注意到陈姨在前面,一个转弯冲进书房来时直接撞到了陈姨的背上。

    陈姨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撞,踉跄了几步,还好夏歆及时拉住了她,她才没摔地上。

    不过陈姨手里托盘上的那碗粥和一碟小菜,却没那么幸运,直接脱手砸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哐当几声响,崔敏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地狼籍。

    白粥洒泼了一地,就粥的小菜也倒在了地板上,混着碎瓷片,看得人莫名心烦。

    一颗圆溜溜的水煮蛋,啪嗒一声后,在地上滚了滚,落到了崔敏真的脚边。

    “吓死我了。”

    夏歆看陈姨站好了,这才松了手,还吐槽了一句。

    对比她这自然的态度,陈姨吓得人都呆愣了好几秒,等反应过来后才小心翼翼的去瞟崔敏真铁青的脸[se]。

    “我,我这就下去拿拖把上来打扫。”

    陈姨说着想往外走,却被崔敏真喊住。

    “你去再盛一份来,这里让她去处理。”

    夏歆闻言立刻皱眉:“陈姨,你先给我妈再弄一份粥来再扫吧。”

    陈姨无法,只能点着头下去。

    等陈姨一走,崔敏真压抑的火气就憋不住了,怒视夏歆:“你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第 64 章

    夏歆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反驳:“一会儿让陈姨扫不就行了?给她钱让她住家里她不就是要干这些的吗?”

    () 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一股粥米香,嗅着这样的味道,崔敏真本就空[dang][dang]的胃囊更是发出了抗议声。

    崔敏真眼睛发红的盯着夏歆。

    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穿了件浅蓝[se]的大牌裙子,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脸上的妆容[jing]致,连眼角的眼线都扬着完美的弧度。

    这样的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带出去,获得的都是一片赞叹声。

    可这一刻,崔敏真却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好像看她哪里都不顺眼了起来。

    她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女儿毁了她的一碗粥,现在只想把自己心里积累的火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我让你,把这里打扫干净!”

    崔敏真手用力的点着书桌桌面,一字一顿的说着。

    看崔敏真这般生气的模样,夏歆心里也不快了起来。

    不就是把粥弄洒把碗弄碎了么,她又不是故意的,地板脏了打扫干净不就是了,粥洒了再盛一碗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

    不过看崔敏真这样,想起自己的事,夏歆也没和她唱反调了,含糊的应下:“行行行,我一会儿就扫好吧。”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

    夏歆越过地上的狼藉,走到崔敏真书桌边:“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想找一个最近很有名气但还没收过徒的画家拜师吗?”

    “我最近查到她的行踪了,她结束行程后没有回首都,也没去海城,而是来了我们云城。”

    “她接了一个画展设计,最近一直在忙。”

    而且画展设计在没开始前都是极其保密的,夏歆也没找着机会进去,于是到现在都没能跟那画家见上一面。

    “我打听到了,她这次长假会去法国,听说是去看时装周,妈,这是我能和她搭上线的好机会!”

    “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就去时装周附近的广场画画,她肯定会路过的,等她看到我后,我再借机说认识她,是她的崇拜者,肯定能就此和她认识上。”

    就算她不路过那些广场,她也会想其他的偶遇机会,反正这次她一定能抓住机会和人搭上线。

    崔敏真本来心里就还堵着一[kou]气,听她这样说更是气得头发昏。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吗?你要真想认识她,直接给她的画室打电话约时间不可以吗?”

    “再不行就直接走到她面前去,和她打招呼,你这什么想法,守株待兔还是偶遇?你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被自己母亲这样贬低,夏歆臊红了脸,气得一跺脚。

    “你知道什么啊,她为什么现在都没收过徒弟,那不是因为她根本不想收徒吗,你以为你说的没人去做过吗,就是因为根本行不通我才没那样做啊。”

    “我这个办法肯定能行,你就不用管我了,你给我二十万,我护照那些证件都办好了,现在就等钱买机票。”

    “二十万?”

    先不说自己

    女儿那些神经质的想法,光是她一开[kou]的数字,崔敏真就难以保持形象的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你问的是二十块吗?张[kou]就是二十万?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你?”

    夏歆急得直皱眉头:“你怎么可能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夏歆!”

    夏歆还未说完的话,被崔敏真一声冷呵给憋了回去。

    崔敏真看夏歆的目光很凶:“我告诉你,我说我没那么多钱,就是没那么多钱,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这样拿去打水漂,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

    夏歆咬着牙,鼓着脸没说话。

    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陈姨已经重新盛好了粥,但听到两人在吵架,也很识眼[se]的没立刻上来。

    隔了会儿,崔敏真心情平复了些,看到旁边站着的夏歆双手揪着衣服下摆,眼睛也气得通红,她抿了抿唇。

    终究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崔敏真语气柔和了些。

    “这样,我最多给你一半,让你再试一次,你这次要是不能成功,以后你的事,就都听我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用心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以后不能出名成什么大画家。

    崔敏真自己也知道,夏歆这个年纪正是眼高手低的时候,要是她听自己的话,去云立美术馆实习,以后保准是稳稳当当的。

    可她就是倔,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无法,崔敏真只能由着她[lang]费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到现在都没去实习。

    可能,崔敏真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内心深处和夏歆想的一样,想让夏歆能找到一个好师父带带,以后毕业了有名气了,直接另起炉灶,一步登天。

    “一半?十万?”夏歆不乐意了:“十万块够我去那花吗?机票就几万了啊。”

    崔敏真一拍桌:“你是去玩的,还是去办正事?”

    夏歆抿了抿唇,看崔敏真这态度,知道没有商榷的余地,就用不声不响的态度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但也没再出声。

    夏歆心里想的是,崔敏真不给她,她就去再问夏经安要点。

    确定崔敏真会给她钱后,夏歆转身就出了书房,崔敏真本以为她会去拿拖把来打扫书房,但等了一会儿,也只等来了重新给她把粥端来的陈姨。

    “阿歆呢?”

    崔敏真问。

    陈姨小声道:“好像又出去了。”

    崔敏真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陈姨把托盘放到书桌上后,又下楼拿了打扫工具上来,清理书房的一地粥米和碎瓷片。

    崔敏真已经把吃的带去房间,没有留在书房。

    热粥倒在地板上,这会儿已经冷了,地板上糊着一层痕迹,陈姨扫完又拿湿抹布来蹲下的一点点的擦着。

    擦着擦着,看到了那个在书桌底下已经碎裂开的[ji]蛋。

    听说[ji]蛋是碱□□物,一般胃痛是因为胃酸过多,吃点碱[xing]食物中和一下会好得快一点。

    知道崔敏真肯定是胃不舒服了才要吃的,又因为她不爱吃[ji]蛋粥,陈姨才特地给她煮了个水煮蛋。

    最后,壳碎成片的水煮蛋,也落到了垃圾桶里。

    -

    夏[ri]的暑气随着[ri]子一点点的散去,秋风渐起,家里的空调也没再时时刻刻的开着了。

    看过婚房后,夏眠只剩下满意和赞叹两词,毫无需要更改的意见,倒是省了很多功夫。

    随着长假的[ri]子到来,夏眠也开始一点点的打包自己家里的东西。

    和玉夫人玉琅清都商量过了,搬婚房的[ri]子定在长假的最后一天,到时候会提前两天从国外回来,趁着[ri]子好,又是假期,两个小小家,就要组合成一个两人小家庭。

    夏眠晚上下班回家没事的时候就会先收拾一点东西,收拾收拾着,会翻出很多的旧物。

    其实也不是多久前的东西,比如第一次下乡时在乡下拿回来做纪念的手工木簪,又或是一个[cao]编蚂蚱。

    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看到这些东西,夏眠会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大学毕业后,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逃离了一切。

    可等上班了,节假[ri]还是会收到那些叫她回家的短信,还是要见到那些人,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落在蜘蛛网里的蝴蝶。

    她以为她早已挣脱了蛛网,可一抬头才发现,她的整个世界都是蛛网。

    密密麻麻的,全是亲情和为人子女的道德感,在压迫着她。

    俗语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是在教导人不管怎么样,都要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尽孝,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好。

    夏眠常常听崔敏真说,她为了自己多辛苦,多劳累,由耳入心的,崔敏真让她做什么,她只得如此。

    夏眠以前想,就算他们再怎么不爱自己,他们都是她的父母。

    可后来玉夫人告诉她:我们不欺负人,但也由不得别人欺负我们。

    那一刻,夏眠明白了,世界上的母亲和母亲是不一样的。

    尽孝的方式有很多种,养育子女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崔敏真和夏经安给她的,是冻不着饿不到,除此之外,别无半缕情感支撑。

    而她,其实也可以如此。

    夏眠摸了摸手上粗糙的木簪,又想到明天要和玉琅清她们去玩,只觉得自己好似也如这枚簪子一样。

    一直被扔在角落,直到这刻,才被她找出,擦了擦身上的灰尘,挽在了头上。

    玉琅清进来时,就看到自己已经[shu]悉的小屋里,夏眠蹲坐在茶几面前,把手机立在茶几面上,开着前置摄像头当镜子,手里拿着一根木簪在自己后脑勺那比划。

    比划比划,木簪掉了。

    “……”

    夏眠听见开门的声音,侧头看去,发现是玉琅清来了,笑了一下,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你来啦。”

    玉琅清还带了个行李箱过来,是为了明天她们要去玩而收拾好的东西。

    “东西都收拾好了?”

    玉琅清换了鞋进来问。

    夏眠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带了三套衣服,还有一点化妆品。”

    玉琅清没说什么,进厨房洗了手,又轻车[shu]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出来。

    夏眠正在把散落了很多旧物的客厅整理好,玉琅清一眼看到了茶几上的那根木簪。

    她走了过来,拿在手心里细看。

    很普通的一根桃木簪,尾部做了个鹃尾花的形状,还是原木[se],摸着不扎手,但也算不上光滑。

    夏眠瞧见她在打量那根簪子,解释道:“是我以前下乡的时候买的,拿来做纪念品,刚收拾东西了才翻出来。”

    “本来还想试试……”

    然后发现自己并不会用簪子挽发。

    但,夏眠不承认是因为自己不会。

    她刚还上网上搜了好几个视频教程呢,可一次都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