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重生之独宠男妻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1章

    秋末正是丰收祭祀的季节,京都却在为新帝登基大典而忙碌着,这本该是一场举国同庆的盛事,满朝官员将臣却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原来前不久,庆国皇室刚发生动乱,三皇子谋反篡位被杀,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后以雷霆手段整肃朝堂,清除乱党。

    不知有多少文官武将,在政变过后被推至午门斩首,石青地面猩红的血迹,又让秋季大雨刷洗殆尽。

    而被这场谋乱牵连的,还有战功赫赫的陆将军府。登基大典刚过,陆家便因危害社稷的罪名抄家下狱。

    ——

    “咳咳,咳……”

    “怎么还没死,吵死人了。”

    “行了行了,这人很快就要被流放了,再忍忍吧。”

    “他这样就算熬到出去,也只能死在半道上,还不如干脆点。”

    “死在路上那是衙差的事,要是死在牢里还不得咱们收尸。”

    “那倒也是。”

    御史台的牢狱里头,两个巡逻守卫从关押重犯的地方经过,嘴上闲聊眼睛却不敢往那监牢里看,说了几句脚步匆匆过去了。

    毕竟这里头关着的,除了一个快病死的肺痨鬼,还有庆国大名鼎鼎的罗面将军。那陆靳翀曾在战场毁容,面貌凶陋犹如阎罗,能让敌军见了都胆寒肝颤,他们不过小小狱卒,可不敢去招惹那位。

    “喝水。”

    牢房中陆靳翀托起地上瘦骨嶙峋的身躯,把装着几滴水珠的器皿抵在他唇间。

    “你……不必管我。”齐玥摇了摇头拒绝,说完一句却又难耐的咳嗽起来。

    陆靳翀盯着消瘦的人,只像数日来一般,沉默的等他止住咳嗽,才缓缓将水喂进去。

    齐玥本是他奉旨娶的正妻,但齐伯府与三皇子亲近,跟他成婚不过是为了替三皇子拉拢将军府,陆靳翀也因此从未正眼瞧过对方。

    可不管陆家如何选择,最终也逃脱不了家破人亡的命运,再纠结齐玥的身份,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亲病逝软禁之地,娘亲殉情,眼前对陆靳翀而言,齐玥就是他唯一还能抓住的陆家人了。

    “我早已写了休书,那时候为什么不走?”陆靳翀把水喂完,终是忍不住动了动干裂的唇问出一句。

    他将齐玥扔在偏院多年不管不问,甚至连他长啥模样都不清楚,想来齐玥对陆家也无太多感情可言。

    “我们的关系,又岂是一封休书能撇清的。”齐玥低垂着眉眼苦笑道。

    陆靳翀听到这话,深邃不见底的眼眸暗淡一瞬,最后才低声道,“是我无用。”

    他堂堂一国大将军,掌管十几万兵马,到头来连爹娘妻子都护不住,还谈卫国,真是可笑。

    看着陆靳翀自嘲的笑容,齐玥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那道横穿他脸面的狰狞伤疤。

    齐玥声音暗哑,喃喃自语,“不是你的错,天命难违罢了。陆家跟庆国的命运早就捆绑在一起,这一劫既是陆家的也是庆国的,非一己之力可逆转。但只要你沉住气,还有一线生机。”

    他话音刚落,两人却同时怔愣住了。

    陆靳翀震惊于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齐玥却以为他紧绷着脸,是因为厌恶怪力乱神之说,抿紧了唇不再开口。

    却在这时,牢门处传来一阵铁链落地的清脆声响,两个衙役走了进来,“齐玥,该上路了。”

    “去哪?”齐玥没听到刚才守卫说话,此时一看衙役要带他走,忍不住有些心慌。

    “皇上下旨,陆家三族除陆靳翀以外,流放南疆,永不得回京。”

    这衙役说完立即上前,不顾齐玥死命咳嗽的模样,给他手脚带上铁镣,另一个则警惕的观察陆靳翀,以防他做出反抗的举措。

    陆靳翀不知思量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当衙役使劲拽起齐玥时,才冷声警告一句,“轻点,你们若敢伤他……”

    后面的话陆靳翀却说不下去了,他如今自身难保,还能拿这两个衙役怎么样呢?就连听到爹娘死讯,他都只能待在这阴牢里,什么也做不了。

    这两衙役似乎发现陆靳翀的气短,当即嚣张起来,“将军有功夫担心他,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吧。”

    说话间,齐玥已经被两人连拉带扯的走出牢房,陆靳翀死死攥紧拳头,手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才勉强克制自己没有冲上去抢人。

    直到齐玥跟两个衙役的身影,尽皆消失在这座监牢里,陆靳翀才对着墙壁一通泄愤。

    整个牢房深处,只剩一声声犹如野兽嘶吼的声音回荡。

    直到双手血肉模糊,陆靳翀才稍稍冷静下来,之前齐玥躺着的地方掉落一物,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陆靳翀上前一看,竟是用黑绳穿起的项链,坠子一把小小的木剑因长年佩戴,变得油光锃亮。

    “木剑坠子送你,等长大以后,你做我夫人,我教你练剑。”

    看着有些眼熟的物件,陆靳翀脑海突然响起年少时的诺言,有些不敢置信的将项链紧抓在手心里,许久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再次传来动静,御林军统领赵钟贺走到陆靳翀跟前。

    “怎么是你?”陆靳翀看见来人皱了皱眉。

    赵钟贺是新皇的表弟,跟他一样从小便是太子身边的伴读,他们三人几乎是一同长大,情同兄弟,只是现在……

    赵家成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反观陆家却招新帝忌惮沦为阶下囚,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你怎么样了?”赵钟贺看着狱中的陆靳翀,眼里满是担忧。

    陆靳翀见他身着禁军统领官服,意气风发,与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模样对此鲜明,不禁冷笑一声,“皇上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陆府被禁军包围时,父亲要他守好君臣本分,耐心等候新帝查证,还陆家一个清白,切莫做出忤逆帝王君上之事。

    可,真的能有沉冤得雪的一日吗。

    “我……”赵钟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到,“圣上下旨明日将你午门斩首,我已经找了一个跟你身形相似的囚犯,一会就换你出去。”

    陆靳翀眼眸微动,却没有被对方的话打动,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被这种计两瞒天过海,不亲眼看我身死,他又怎能安心让慧太妃跟敬王活命。”

    想到当初长姐哭着求他,要他帮扶六皇子,却被自己一口回绝,陆靳翀心里已经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愧疚。

    不过处刑时如果能看见新帝,或许他还有机会扭转局势。

    “我也不瞒你,太妃跟敬王在前往封地途中遇流寇作乱,死在寇贼刀下了。”赵钟贺半阖着眼,说这番话时完全叫人看不清神色。

    陆靳翀再闻噩耗正处于震怒之中,亦没察觉对方不正常的反应。

    ——

    傍晚城门下钥之前,一匹骏马疾冲出城,迎着秋风一路往南。陆靳翀听闻长姐与外甥的死讯后,心里坚固的防线轰然坍塌,如今的他脑中一片混乱,就像刚挣脱桎梏的野马横冲直撞,毫无目的。

    唯有手中紧攥的一枚信物,给他指了方向。

    刚出城不久,还没追上流放南疆的队伍,陆靳翀便在京外荒郊,看见那两个带走齐玥的衙役,还有地上一个单薄的身影。

    “走不走,老子管你什么东西丢了,我们还要赶路呢,给我起来。”

    “真够晦气的,都快年关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差事。”

    齐玥抱头蜷缩承受着落下的拳脚,只着囚衣的身体,被秋风吹得瑟瑟发抖,五脏六腑却好似着火一般,灼得厉害,腥甜的味道不断从喉咙里上涌。

    齐玥心想这样死了也好,他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南疆了。

    但下一刻,他却听到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声惊骇的惨叫过后,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齐玥有些迟钝的抬头,就见两个衙役已经被人扭断脖子,瞳孔瞪大的躺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看清其他,一件宽大温热的披风从头顶罩下,齐玥只觉落入一个坚硬如铁的怀抱。

    “你来了。”对上陆靳翀如狼的眼眸,齐玥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扯了扯嘴角笑道。

    明明病得面容枯槁,但齐玥这一笑竟媲美残阳余晖,美得叫人心惊,陆靳翀挺直的背脊都不禁颤了一下。

    “嗯。”陆靳翀点了点头。

    两人还未多言语,就听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陆靳翀骑来的那匹骏马,也被一声吹哨跑得无影无踪。

    看到将他们重重包围的御林军,齐玥这才相信一切是真实发生的,无力的推了推陆靳翀,“你快走。”

    “来不及了。”陆靳翀没动,赵钟贺的出现让他明白自己中计了,他就说这一路出城,未免太过轻易。

    “陆靳翀你竟敢畏罪潜逃,杀了御史台那么多守卫,如今又杀了两名衙役,简直目无王法。”赵钟贺指着地上两衙役的尸首,痛心疾首道。

    “原来如此。”陆靳翀看他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态度,终是明白了新帝的用意。

    陆家世代为国征战,功勋显赫,不似朝中一般文管武将,能随意一个罪名斩杀,于是故意放他出御史台大牢,好将他当乱臣贼子剿杀。

    眼看御林军队缓缓逼近,陆靳翀脚尖一抬,死去的衙役身上带的配刀便被他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固住齐玥,将他牢牢按在怀里。

    “你这样,解释不清楚了。”齐玥在他怀里小声劝道,这样下去陆靳翀肯定脱不了身,也洗脱不了罪名了。

    “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连累你。”陆靳翀低头看了齐玥一眼,这个人是他现在唯一还能抓住的,就是死他也不想放手。

    齐玥却摇了摇头,他们两个是谁连累谁早就说不清了,但他也不再多言,安静待在陆靳翀怀中。

    “拿下,如敢反抗格杀勿论。”赵钟贺话音刚落,包围他们的御林军瞬间动了,陆靳翀运起内劲挥刀,刀罡利刃一记砍断数人手臂,当即唬得对方气焰大失。

    从前陆靳翀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刀刃会朝向庆国人。看着眼前生疏或熟悉的面孔,他却没有一丝手软,每次出手都能留下几人性命。

    多年来谨守的君臣之礼,骨子里刻的忠孝节义,都在这一刻一点一点的土崩瓦解。

    陆靳翀长驻边疆,时时要与强大的北蛮对抗,自然不是御林军这种,待在京都舒适安逸的兵将能比,哪怕怀里还护着一人也叫他们奈何不得。

    半刻功夫,赵钟贺带来的人马便已死伤过半,满地枯黄落叶都被染成一片嫣红,也染红了陆靳翀的双眼。

    齐玥抵在坚硬的胸膛上,感觉陆靳翀的身躯就像一座牢固的城墙,只是眼下这座城墙却满目疮痍,正淋漓的淌着鲜血。

    想到新帝咄咄逼人,陆家连遭厄运,陆靳翀犹如一头发狂的困兽,赤红着双目不知疲惫的厮杀着。

    №紫色深渊)

    渐渐他的身上也添了许多伤口,临时换上的黑色布衣,都能隐约看出暗红颜色,反倒被他护持的人仍旧毫发未损。

    赵钟贺也没想到,陆靳翀在牢里关了这些时日,竟还能这般生猛,但看着被陆靳翀斩杀的下属,眼里却没半分愤怒。

    陆靳翀杀的人越多,罪孽越重,才越有借口将他处死,见时机已到,赵钟贺脸上得逞一笑,挥手放出指令。

    埋伏在远处的弓箭手立即将弦拉至满月,泛着寒光的箭矢破空而出,直朝陆靳翀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齐玥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推开陆靳翀躲过这一箭,那箭尖却径直没入他胸膛,从刚才便一直凝结在喉咙的鲜血,终是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齐玥。”陆靳翀见这一幕,眼中的光瞬间暗沉下去,他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个人。

    下一瞬,又有十数飞箭朝他们射来,陆靳翀已无暇顾及,搂着齐玥背转过身,用身躯抗下了所有箭矢。

    他的意识逐渐消退,只听到齐玥近乎绝望的哭声,却还是无力的闭上双眼,手里未归还的信物沾满鲜血,再多的遗憾都已随风散去。

    这一日,北风呼啸不歇,夕阳残月并存,一生戎守边疆铁骨铮铮的大将军,陨落在庆国京郊十里处,至死不肯倒下。

    ……

    “少爷,少爷您快起吧,赐婚的圣旨马上就到了。”

    陆靳翀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睁开眼时,瞳孔中的血丝还未褪去,带着浓浓的戾气,仿如刚从血海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把闯入的贴身小厮吓得不轻。!

    铺失火并不寻常,但衙门那边却明摆了不管。

    “少爷,外面来了好些人,都说要赎回当铺抵押的东西,正在门口闹着呢。”

    听见林府下人着急的声音,林俊豪跟管事都齐齐皱眉。

    当铺好些东西都在这场大火里烧没了,其中就有未到期的活当,这些人怕是听到风声才来的。

    林俊豪跟管事刚走出去,一群人便举着当票围上来。

    “林东家,我要赎回我父亲的遗物,你们当铺的伙计却不肯给,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我亡妻的耳坠,当初说好的临时抵押,现在我已经凑够了银两,你们必须把耳坠还来。”

    “还有我,还有我。”

    这群人来势汹汹,一下就把林府大门堵住了,当铺管事连忙上前安抚,“大家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林俊豪看着这帮人,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来当铺做交易的大多走投无路,鲜少有凑齐银两上门的,这些人却能在当铺出事后立马掏出现银。

    看来真有人要跟林家过不去。

    林俊豪还没琢磨明白,自己最近得罪了谁,一个黑影突然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齐玥身边的手下。

    “林少爷,我家公子回来没有。”

    夜骁向来是沉稳可靠的,林俊豪头一回看他这样慌张,当即有了不好的念头。

    果然再仔细一看,夜骁身上有明显的血迹,也是他穿着深色的衣服才不易被人发现。

    林俊豪一脸严肃道,“我没见他回来过,发生什么了?”

    听到林俊豪的回答,夜骁脸色越发难看了。

    “进去说。”林俊豪察觉事情严重,也顾不上眼前的麻烦。

    围着林府这群人却不肯罢休,“东西还没赔给我们,你休想走。”

    眼看林俊豪丢下他们不管,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冲上去拦他,其他人也是一脸凶煞不满。

    却不料眨眼的功夫,两个壮汉就被林俊豪身边的下人撂倒了,甚至在场众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竟没一个人敢再上前一步。

    林俊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人,对身边的管事吩咐,“这里交给你,东西照价赔偿给他们,要是有不满的直接报官,查清跟当铺失火有没有关系再说。”

    “是。”管事连连应下。

    林俊豪交代好事情,立马跟夜骁进了府,这下倒是没人阻拦了,只是到

    了书房林俊豪才发现,夜骁身上不仅有血迹,还有一处不浅的刀口。

    刚才在门口收拾两个壮汉的功夫,胸前的布料都被血浸透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遭遇几个黑衣人袭击。”夜骁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从金家出来后,被几个黑衣人堵在路上了,夜骁怕他们伤着齐玥,便下车与他们周旋,车夫则趁机将齐玥带离。

    林俊豪心头一惊,“对方是什么身份,竟敢在城里拦路劫车。”

    夜骁神色凝重,“我已经叫人去查,但当务之急,是得先寻到少君的下落。”

    在那些黑衣人突然撤退,不肯跟他多做纠缠时,夜骁心里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俊豪也反应过来,立马召集府上所有下人去寻,自己则四处打点关系,连看守城门的守卫也不放过。

    最终确定的是,齐玥一定还在城里,夜骁一刻也不敢松懈,就连伤势都无暇顾及。

    ……

    日照西斜天气越发冷了,几个刚收摊的卖货女郎被冻得捂紧外衣,踩着薄薄的雪面脚步急切的往家赶。

    经过一处破败巷子时,周围突然静得吓人,三个姑娘不敢停留,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这里时常有酒鬼地痞出没,白枝三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直到看见路的尽头才稍稍放松下来。

    “白枝姐姐,你不是说那个叔叔买了金疮药,很快会来找我们的,这都两天了。”

    年纪最小的女孩,看了一眼竹筐里又卖不出去的药筒,一脸失落。

    “或许吧,再等等。”白枝摸了摸她的脑袋。

    “大姐,你为何觉得他会来的。”

    白枝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就是觉得那位公子身边的下人带有一股血性,等他们验证金疮药的效果或许会有兴趣。

    眼看已经入冬,不久就到年关了,白枝心里有些着急,再没有银两她们连冬衣都做不出来,更别说买过冬的碳火了。

    三人没有继续说下去,气氛却变得有些沉重,就在她们要拐出这处小巷时,小丫头突然被什么拌了一下险些栽倒,还是白枝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另一个女孩也吓了一跳,“怎么冒冒失失的,摔了可怎么办?”

    谁知小丫头的声音却吓得哆哆嗦嗦,“二姐姐你看,这里有死人。”

    白枝跟另一个女孩闻言都偏头看了过去,果然墙角那里躺着一个男人,脑袋下的白雪已经被晕染成一片嫣红。

    那人蓝色衣袍虽脏了,却还没有被雪水浸透,应该刚晕厥不久。

    见白枝要上去查看,她身边的同伴吓得将人拉住,“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赶紧回去吧。”

    这人来路不明,万一惹上什么麻烦。

    白枝犹豫片刻后还是下了决定,“我去看看,说不定人还没死呢。”

    她父亲以前就是大夫,白枝从小耳濡目染,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只是当她看清地上的人时,表情一瞬转为惊讶,“怎么是他?”

    ……

    徐州表面一派和谐,背地里却暗潮汹涌,短短两日,林家许多生意都出了变故,焦头烂额。

    但这一切都不比齐玥失踪的事实,林俊豪无数次后悔,不该把金家的消息告诉齐玥,不该让他来徐州趟这浑水。

    金家听到长青先生遇袭的消息,这两日也在极力帮忙找人,金万山更是尝试与乔赫交涉,可惜最终都没有结果。

    就在林俊豪心力交瘁时,下人又在外头敲门。

    “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姓蒋的老爷,说是您的远房亲戚。”

    “远方亲戚?”林俊豪皱眉思索,半天也没想起他们林家有姓蒋的亲戚,于是让人去打发了。

    通报的下人闻言连忙应下,临走时却忍不住嘟囔,“我瞧那人有八尺高,又穿得讲究,竟然也是来乱攀亲的。”

    从前也有不相干的来林家认亲,他还以为外面那位不一样,否则也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少爷。

    林俊豪原没在意,可听到八尺高时眼角却忍不住一抖。

    “姓蒋,蒋老爷。”林俊豪嘴里咀嚼着这个称呼,突然通孔睁大。

    不会是他想的那位吧,可早上还有消息传出,陆靳翀在两天前率领两万北琅军深入荒漠,准备生擒北蛮军将领,又怎会出现在徐州。

    直到那位蒋老爷站在面前,林俊豪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