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已经把水浇完了,把玻璃水壶放回原处:“十八号你浇的水,现在已经过了六天了。”
    傅时宴把水果盘放在傅宥旁边,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十八日浇的水,就道:“好像是,那你多浇一点吧。”
    傅宥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总感觉自家祖宗和阮老师身上有种奇怪的磁场,他们这相处模式像是已经老夫老妻了。
    傅时宴对阮道:“傅宥父母又去出差了,他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之后就一起送你们去学校吧。”
    阮点点头:“一楼的客房我们昨天还打扫了一下,可以直接住人。”
    傅时宴又道:“上次答应卫子辛的,明天是星期六,正好去医院看看她。”他站在茶几前,说着伸手摸了傅宥的头,对傅宥说:“你明天去不去玩?”
    傅宥忙抬起头道:“去去去,她最近在妖界官网上特别出名,还荣获了国安部特等奖,杀入敌人后部的女间谍,带着刀锋的玫瑰。”
    傅时宴道:“那就去吧,记得作业要做完。”
    他低头捡了一块盘子里的用牙签插着的哈密瓜,对傅宥说:“我上去洗澡睡觉了。水果随便吃,饮料在冰箱,碗柜里有速冻馄饨,饿了自己煮,”然后强调最后一句话:“别去打扰我睡觉。”
    傅宥在低头写作业,乖巧的道:“好。”
    傅时宴走到阮面前,伸手揽住阮的脖颈,像是一个粘人精一样把哈密瓜举在阮面前:“特别甜。”
    阮和傅时宴一起往楼上走:“我刷牙了。”
    傅时宴一脸坏笑,和阮说着悄悄话:“吃吧,刷牙也没用,我还想和阮老师亲亲呢。”
    话音刚落,阮张口咬住傅时宴手中的哈密瓜,果肉脆,甜丝丝的。傅时宴在旁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阮三两口吃完哈密瓜,一把握住了傅时宴的腰,把傅时宴按在了木制楼梯扶手处,傅时宴知道自己的力气无法和阮的比,只能半靠在楼梯扶手处,进退维谷,上下不得。
    只能张了张嘴唇,用唇语提示阮:“傅宥还在这,别乱来。”
    阮一惯冷清冰凌的精致眉眼里似乎流露出温柔,他的目光和傅时宴的对视:“是你先撩拨我的。”
    傅时宴无法,只道:“我们先上去再说。”
    夜已经深了,屋外隐隐约约传来鸟啼声,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幽深。
    傅时宴身体软了下来,被阮拉着跨坐在他腿上,他那个时候大脑已经成了一片浆糊。
    他的声音颤抖中还带着喘息:“不行了,我不行,我们还是聊了聊家常话,让我缓一缓。”
    阮离他特别近,声音有点沙哑,他轻轻笑道:“阿宴,有什么人会在大晚上这样聊天。”
    傅时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玩偶一样,全身没有力气,只有手上有一点力气。便伸手去捏阮的手臂,表示抗议:“反正我没力气了,只想躺着聊天。”
    阮低头去亲傅时宴的嘴角:“别出声了,傅宥还在一楼,别让他听到了我们的墙角。”
    傅时宴被阮放回了床上,恹恹道:“我家隔音效果可好了。”
    阮只笑着,没说话,夜还长。
    ……傅时宴和阮第二天就去医院看望受重伤的卫子辛。
    当时卫子辛抱着穷奇一起跳火海,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关键时刻,傅时宴和阮赶到,一下子救起了卫子辛。
    当然穷奇虽然被卫子辛胸口捅了一刀,但是穷奇皮毛厚,那一刀并没有真正杀死他。
    他当时在下坠时,一把扯开卫子辛,正打算扇动翅膀逃离时,傅时宴和阮了出现直接拦住了穷奇的退路。
    现在的穷奇已经被妖管局控制住了,监狱生活欢迎他。
    而卫子辛本来就是国安部部长白泽的助手和线人,因为私人恩怨她选择潜伏在穷奇身边做卧底,和穷奇同归于尽。
    虽然卫子辛已经被傅时宴他们救了起来,但是她全身多处被人殴打骨折,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他们选了一捧漂亮娇艳欲滴的黄色月季花,还带了一果篮的水果。
    傅宥觉得女孩子都喜欢喝奶茶,还特意提了一杯加了珍珠加了芋圆的奶茶。
    最终在病房里,卫子辛果然喜欢喝奶茶,和三个人在病房叽叽咕咕说了一上午的话。
    卫子辛还说要早点出院,她还想参加傅时宴和阮的婚礼。
    最终卫子辛身上还有伤,还需要静养,精力没有那么旺盛。傅时宴他们没有过多的去打扰她。
    他们三个人出医院时,看到一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姑娘趴在她爸爸的肩上,哭唧唧的说道:“我不要打屁股针了……呜呜……我的屁股好疼。”
    她妈妈在旁边哄着她:“乖,我们去买糖葫芦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