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尔,阿不思·邓布利多?
    特里斯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他不敢久留,忙追着两个年轻人飘入宅邸旁的谷仓里。
    “等等、等等……盖勒特……”
    两个年轻人已经急躁地拥抱在一起。年轻又冲动的盖勒特几乎将阿不思的上衣扒_光,让他陷入自己的怀抱。阳光从高处的通风窗中洒下来,仿佛在阿尔的肌肤上渡上了一层蜜。
    盖勒特着迷地亲吻着,在上面烙下一个个吻_痕。
    两人拥抱着倒在草垛后一架堆满干草、铺着床单的板车上。看得出来,他们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而阿不思想要说点什么。
    在盖勒特抚摸他的胸口时,他喘息着求饶道:“盖勒特,我们得等等,再等等。”
    “什么?”盖勒特抬起头。
    “我是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反悔了?!”盖勒特皱紧眉。
    “当然不。”
    “你昨天夜里才派猫头鹰给我送信,”黑魔头的声音里充满委屈,“你在信上说愿意跟我走,去哪里都可以,德国、法国、意大利。而不是被困在这个桎梏你的小村庄!”
    “嘘——嘘……我只是担心阿利安娜。”
    “我会解决这个。”盖勒特看起来很生气,“我们讨论过无数遍了,只要计划成功,她就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你是他的哥哥,我也一样,我会帮你一起照顾她的,阿尔。”
    阿不思喘息着闭上眼睛:“我相信你。可你知道她的情况不稳定,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够陪我们辗转多国奔波。”
    盖勒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愤懑梗在他们之间的隔阂,又像是气愤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益再度被否决,忽然,他拽 下阿尔的裤*子,拉 高他的双*腿,用 力顶*进去。
    “啊 嗯……”
    阿不思被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惊喘,脖颈向后拉出令人心折的线条。他表现出纵容与歉疚。身体长久的契合让他很快适应这样的入*侵,从起初攥紧身下的床单,到逐渐握住盖勒特的手腕。
    红发青年细长的双腿勾*挂在黑魔头精瘦的腰杆上,浑身都是被占有的殷红。
    “多久?”盖勒特双手撑在他的肩膀边,问道。
    他是在问还需要等多久。
    阿不思沉默了,悲伤地望向盖勒特。
    两年、三年?无疑太长。再短,妹妹又似乎无法承受。
    沉默激起年轻黑魔王的愤懑,他忽然拿起自己的魔杖,压住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手腕,往对方的掌心划出一道深长的血痕。
    “啊嘶!”
    盖勒特没吭声,咬着牙也割破自己的掌心。随后在阿不思低呼的抗拒声中,强行将两道伤口合在一起。
    “跟我念。”他凑近爱人,不容置喙地命令着。
    “不……这太……”
    “念!”他强迫到。
    他知道阿尔愿意,必然愿意的,他的阿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也同样。他们拥有相同的信念,只是横在彼此间的障碍太多,所以他需要契定一个血盟,作为相爱的证据。
    阿不思最终屈服了,强大魔法的吟诵声响彻在小小地谷仓之中。
    在柔和温暖的魔法光晕里,棕红色头发的青年眼眶湿润。
    他无法抗拒心底的诱惑,又耻于过火的行为。血盟远比婚礼更加郑重,那是一生也无法背弃的誓言。阿不思觉得自己被拉扯成两半,理智斥责着轻率,情感又觉得无比幸福。毕竟,他的情感的彼端站着的是盖勒特。
    然而,两个年轻人还不等在血盟完成后温存片刻,谷仓的门豁然被踹开。
    “阿不福思!”
    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头发乱如鸟窝的邋遢男孩,阿尔的弟弟。阿不福思的脸上写满暴怒。
    “你们在干什么?!”
    盖勒特忙用衬衫将阿不思裹起来。
    特里斯看得出年轻白巫师的惊恐,也许他惊恐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心中恐惧的具象化。盖勒特愤怒的也不是阿不福思本身,是那男孩再一次作为障碍梗横在他和阿尔之间。
    战争就是这样爆发的。
    “血盟!你这个毫无廉耻、自私自利的家伙!”
    “阿不福思,你最好对我们尊重一点。”
    “你已经答应转移她了,对不对?!我和你说过什么?阿利安娜的状态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她不可能随你去不同的国家,发表那些疯狂的言论,你无耻的追随者们会把她逼疯的。”
    “够了阿不福思,我也告诉过你,只要我和你哥哥的计划成功,阿利安娜就可以站在阳光下!”盖勒特打断少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在问他,问阿不思·邓布利多。”阿不福思尖锐起来,他气得哆嗦,“为了爱情你什么都顾不上了,是不是?为了那个愚蠢的最伟大的利益,一个小姑娘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