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快,再忍耐一下。」充满欲望的声嗓响起,被她的湿软紧窒完全包裹的火热昂扬依旧硬挺,他的欲望尚未得到全然的满足,但她甬道里收缩的频率增快许多,他知道她的高潮即将再度来临。
    听见他充满欲望的请求,曲曼凌只能无助地细声呻吟着。
    这……要她如何忍耐呢?
    若要他停下,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她受不了那空虚感的侵蚀,但持续朝她拍击而来的浪潮,她已几乎要承载不住,他这分明是在为难她……
    更可恶的是,他转换了原有的节奏.甚至以不同的角度进入她……
    「哦哦……」曲曼凌仰起头发出尖细的吟哦,因为他突然变化的插入刺激下,体内累积的快感瞬间崩溃,一阵强烈的痉挛让她几乎整个人晕眩过去。
    但任奎雍不肯就此放过她,选择夹带更剧烈的攻势继续奋力地刺入她,不让欲望的沸点立即消退。
    在他坚持不肯松缓的情欲冲击下,鹧曼凌除了哭泣及叫喊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失去了最后一丝推拒的力气。
    教人虚脱的高潮数度爆发,最后在她嘶哑的尖叫下,任奎雍终于撤出了火热的分身——暂时的。
    他在她闭眼努力调息的当下,温柔地吻去她小脸上因激情而渗出的细汗。
    「别睡。」感受到身下的她精神逐渐地松散下来,在流失大量的体力之下,她随时都能教浓浓的睡意所召唤,但他不允许。
    曲曼凌哼了一声,算是对他霸道的命令表示抗议。
    见她几乎要让周公给召唤去了,任奎雍扯起嘴角,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失去睡意。
    他先是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体内仍是强烈想要她的欲望暂缓一些,她需要一点时间休息,他这就给她。
    温热的唇瓣开始四处在她身上游移着,让她有些发痒,即便疲惫不堪也无法就这么沉入梦乡之中,但她仍执意闭着双眼,顽强地抵抗他的干扰。
    但闭着双眼着实是一项大失策,因为那反而使她的感官更加敏感。
    他的吻正落在她的左手臂上,并一路向下移动,现正亲吻着她手肘内侧,然后是她的掌心……
    当掌心里那温热的湿润感消失后,一阵湿滑的触感轻扫着她平坦的小腹,他似乎是玩上瘾了,不断地在她腰侧及肚脐周围打转着,舔舐的力道忽重忽轻,逗得她几乎忍不住想翻身闪躲。
    就在他再一次将唇舌停留在她敏感的腰侧上时,她再也忍不住地轻笑一声,同时也打算翻身闪躲,这时令她不断发痒的动作停止了,而她的左手腕则被轻扣住。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正拉着她的手移动若,当掌心里感受到丝滑般的触感时,她原是坚持不愿睁开的双眼也不由自主地睁了开来。
    任奎雍跪坐在她的左侧,用着充满爱恋的眸光凝视着她,也引导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腿间,抚摸的正是他烫热的欲望根源。
    「你……」掌心里传来他的热度,眼底看着他依旧硬挺的模样,她的小手正裹着他,曲曼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唯一确认的是,虽然体力早已在透支的状态之下,但情欲的想望此刻却是成反比的。
    看着眼前这让人血脉债张的一切,她只觉体内一股骚动,心头有着什么在搔痒着,腿心甚至沁出一股湿热,无声无息地诉说着她的渴望。
    任奎雍没有开口,只是凝望着她,带着无限情感及欲望。
    然而,毋需他再次的引领,曲曼凌已不由自主地缓缓拨动轻握着热源的小手,为彼此的欲望开欧另一个新章节。
    「哦……」
    六个月后交往一年,结婚三个月,时间对他们来说似乎除了数字不断地向前走之外,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们之间牵系着彼此的爱不曾因此而消灭半分,却因那不断向前推进的数字而相对增长。
    相处的时间越长,心底为她而滋长的爱恋更是无限绵延,他知道,而她也是。
    他们以着相等迷恋的程度在爱着彼此。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牵系着彼此的红线意外地断裂,导致他们之间的情路必须再走一回。
    他们现今所经历的生活与情感细节都是曾经走过的路,只是强硬连接上的红线让他们产生时间空白页,所以谁也无法解释为何他们总是对着一切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不同的是,他们变得很会作梦,并且都作着相同的梦。
    当他们走过了两人曾经有过的记忆点,那一段他们以为才发生过的细节,便会很快出现在彼此的梦境里。
    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对方作梦的事,直到有一天曲曼凌醒来,对着任奎雍说:「早安,我作了一个梦。」
    「真巧,我昨晚也作了梦。」
    「你梦见了什么?」
    「你梦见了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梦见上星期你从香港回来的事,接着便是这几天我们之间生活的点滴细节……」
    当曲曼凌将自己的梦境说了一遍,任奎雍吃惊地也将自己的梦说出口,因为两人作了一模一样的梦。
    「哇,原来我们爱对方爱到连梦里都要再爱一回哦!」
    任奎雍原本思索着两人离奇又巧合的梦境,但被曲曼凌这么一个抢拍中断了思绪后,便也没再多想了。
    就如同她所说的,他们连梦里都想再爱彼此一回。
    他们连梦里都要再爱彼此一回?
    曲曼凌本来是天真地这么以为的,但是当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任奎雍又开口说他作了梦时,她不敢再天真了。
    他将梦境内容说出,也是不久前他们之间才发生过的生活点滴。
    「这回你也作梦了吗?」他问。
    「没有,我没有作梦。」曲曼凌说谎。「那么……除了梦见我们已经发生过的梦之外,你有梦过未来吗?我们的未来。」
    「未来倒是没有。」任奎雍以为她想听些好话,于是搂着她的肩自信地说:「未来不必梦呀!肯定是再完满不过的,因为我们是这么地深爱着对方啊!」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一点也不满足地想再吻上她的唇,却被她给推开了。
    「别玩了,今天你工作很多,我工作也很多,我们不能再继续消磨时间了,快起来准备出门吧!」说完,曲曼凌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溜进浴室里,佯装做着早晨出门的准备,其实是藉此掩去她惊慌失措的心情。
    其实今天她也作了相同的梦,但再多次的巧合都不吓人,或许真如她先前所说的,他们爱到想在梦里再爱一回,可是……她想起一件被她短暂遗忘的事。
    她曾梦见他们之间的未来,有喜……也有悲。
    与任奎雍交往之前,她曾经作了很多梦,那时梦境的过程她全记不住,唯一记得的是,在梦境结束前那段自己被刺杀的可怕情景……那梦真实得可怕,她一直忘不了。
    当时耳边仍听得见男人撕心裂肺呼喊着她的声音,事后她曾回想着,那男人的声音……不就是任奎雍的吗?
    所以很显然地,那是之后的梦境,也就是他们的……未来。
    不,那只是梦,所以他不必知晓这个恶梦。
    于是,曲曼凌不再提及有关作梦的事,生活依旧开心地度过,直到曲曼音进入他们的生活之中——
    一切不断地重新上演着,无论是任奎雍与曲曼凌,其中也包含了曲曼音的出现,以及短暂三人生活的一切,就像是倒过带后再上演一回,任何小细节都不放过。
    曲曼吝偏执的情感、任奎雍疑猜的结果、曲曼凌误会的情节,都已再次发生——
    「姐,说句话好吗?」
    「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们了,对不起。」
    「不要跟我们说对不起……」
    「我相信你们,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必须沉淀我的心情。」
    曲曼凌起身走向门口,只见屋里两人都神情紧张地想追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