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辞能够想象到,秦夫人高傲的姿态下,看似体面实则乖戾的话语该有多么伤林父的自尊心,他一生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与嘲讽。
    “也许是一时气急分神,也许是怒火攻心,车祸发生了。而我……再也没有了爸爸妈妈。”
    琉锦抱着他,任由纤瘦的青年在怀中抽泣。
    失去亲人的痛苦纵然经过四年时间的洗礼,但还是抽骨拔髓般痛彻心扉。
    “秦渊以为我们是被无辜拆散的小情侣,只要他回国来找我,便能再续前缘。但实际上,他是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的儿子,我不会怨恨他们,但我更不会原谅他们。”
    二人抵达云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他们入住酒店后,洗漱后便熄灯睡觉,等待第二天的游玩。
    琉锦挥手抚过林清辞沉睡的额间,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而开。
    黑金流沙的暗带骤然出现,他后撤一步消失在房间中,再一现身,已然出现在全然陌生的豪华别墅中。
    凭湖而建的顶级别墅豪华无度,明亮的琉璃吊灯下,白天楼下见过的人类正与衣着精致的中年贵妇发生剧烈无比的争执。
    琉锦一瞟而过,金黄色的眼瞳扫过天空,华丽流畅的金色光带从东向西盘桓在整个别墅上方。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掐断了财运流向。
    气塞而滞,所谓破败之相。
    *
    洱海的湖水清澈又澄净,林清辞坐着划船欢快的捧着水。
    水花四溅,洒落在他的发梢耳间,衣领袖口,顺着他突出的锁骨滑入深色暗处。
    琉锦斜靠在一旁,船桨在神力的驱使下无人而自动。
    他们租了一条老式的,需要划桨的木篷船,在此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中,别有一番古人游湖的畅快之意。
    林清辞玩水玩得累了,就钻回船篷里。琉锦本就不爱玩水,见他进去了也起身跟随。
    琉锦掀帘进去后,整个人却愣在原地。
    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白皙纤瘦的青年毫无防备的躺在船板上,被水浸湿的T恤紧贴在他的皮肤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
    情爱之事,一旦起了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林清辞感到温热覆了上来,身体的契合在大脑尚未反应时便已然贴了上去,等脑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琉锦抬高了腿。
    “唔……别,等一下……”林清辞仰起头颅,从铺天盖地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会被看到的……”
    船篷虽然有帘子遮挡,但并不十分严密,风吹或者晃动都会露出内里。他不反感在外野战,但实在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当做谈资,甚至还有可能被录下视频传到网上。
    而且……船震似乎比车震更加惹眼。
    “没事,他们看不到。”
    琉锦的吻再度压了下来,又细又密,直叫身下的青年承受不住。
    半透明的光罩笼罩着木篷船,没有人能够发现洱海之中,还有这样一只异常晃动的船只。
    船外水花潋滟,心旷神怡。
    船内泥泞滂沱,情难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