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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入v公告

    “没认错人那就好。”明意大方落座,掏出协议给他,“我对你很满意,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张宴池挪开餐具,避开他的眼神,开始看协议。

    这是一份制式合同,内容简单明了,在期限内,一切听从明意差遣。

    包吃、包住,甚至包揽衣衫鞋帽、配饰,有小费,并且不计入收入范围。

    堪称顶级“鸭王”的幸福生活了。

    “看起来……还不错。”张宴池大概了解了情况,有点无语,又有点沾沾自喜。

    他眼皮轻颤,谨慎又心虚,看了眼对面的人一眼。

    那双眼睛,像浸水的黑宝石,眼仁比一般人大些,汲着光,没有一点杂质。

    明意跟以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气质成[shu]许多,不再能被一眼看透。

    “我没有意见。”双手[jiao]叉搁在桌上,张宴池脱[kou]而出

    明意暗[chou]一[kou]气,心里揣了只蹦迪的猫,狂挠瞎抓。

    妈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想听听我需要你干什么吗?”明意接过老板送来的咖啡,“谢谢。”

    张宴池摊手,“只要不违法。”

    明意低头搅拌咖啡,不知是错觉,还是自作多情。

    张宴池给他的感觉,像被雪掩盖的一窝红炭,藏匿着火热的秘密。

    “我前男友出轨了……”明意故意停顿。

    “噗——”张宴池掩嘴,找纸巾,“对不起。”

    明意趁他无暇顾及,咬下舌尖,手指在桌下拧成麻花,心脏上跑着千军万马。

    而对方抬头的瞬间,他低头托腮搅合咖啡,一气呵成,头发丝都透着淡定。

    “现在,我需要一个成品现男友,跟我一起回家。”

    张宴池麻了,脑子里先是黑,再是白,最后是雪花点子。

    他听说明意回来了,也幻想过与他不期而遇,道一声好,再说句再见。

    谁知道,命运的齿轮在此刻转得直冒火星子!

    还没等张宴池缓过这[kou]气儿呢。

    明意忽然倾身向前,趴在桌上,示意对方靠进,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要陪我回去……抓[jian]。”

    他们离得很近,四目相对,视线里是彼此模糊的影子。

    “好。”张宴池脸[se]是认真的,声音是没有犹豫的坚定。

    他身上没有花里胡哨的味道,浸透咖啡淡淡的苦香,一张冷而英俊的脸,毫无缺陷。

    明意仿佛看着一副[se]彩浓郁的人像油画,优雅高贵,价值连城。

    他费了老大劲儿,终于移开视线,“那、那就签字吧。”

    咖啡厅后来的人,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逐渐占满他们身边的位置。

    张宴池在一片嘈杂声中,签下卖身契。

    好在他脑子还能转,落笔一瞬间改成英文名字,加了“Joy”。

    “这样可以吧。”张宴池感觉自己微微出了点汗,又不敢去擦。

    他脸[se]寻常,只是耳轮红了一圈。

    明意接过协议,没敢多看他一眼,视线自然下垂,突然落在他手上。

    张宴池的手,大而厚,不知什么原因带着些许粗糙。

    握拳的骨节上,有几处红肿,摞着新鲜的细小的伤[kou],还渗着血丝。

    “你手受伤了?”明意很自然地去翻包。

    刚回来时,他脑袋受伤,包里装了不少创可贴。

    张宴池下意识缩回手,“没什么,不碍事。”

    “你暂时是我的,我不喜欢,你要听话。”明意轻抬下巴看着他,手在包隔层里快速搜索。

    张宴池不知是惊、是惧还是喜,表情有一瞬空白,只是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再没有挪开。

    终于摸明白了,明意飞速将一枚“杜蕾斯”甩过去。

    超薄、大号、AIR,至薄至幻……

    张宴池:“……”

    明意压根没想过,自己包里会出现杜蕾斯啊,染[se]体都快当场吓出来了!

    “我、我真没有那个意思。”他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

    张宴池也吓得不轻,挣扎着喘[kou]气,“没事、没事,我、我理解。”

    他也不知道在理解啥,浑身上下都写满尴尬。

    中午的咖啡厅,人声鼎沸,而他俩好像被什么脏东西,封印在椅子上。

    毁灭吧,赶紧的!

    张宴池微侧身单手撑额,沉默是今晚的立水桥。

    明意收起杜蕾斯,双手捂脸,无地自容,真的不想活了!

    他俩尴尬的,就好像背着对方去了男科医院。

    “合同是不得留我一份。”最后还是张宴池打破沉默。

    明意赶紧连创可贴一起递过去,“我刚才是想给你这个。”

    “按照合同来讲,你刚给我那个也没有大问题。”张宴池没看他接过合同。

    上面那只创可贴,小小一个,印着猫和老鼠,很是可爱。

    张宴池随手一卷,不着痕迹揣进兜里。

    明意的脸“唰”就红了,火辣辣的。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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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尊重你的职业,但没有其他想法。”他就是再难堪,嘴上也不落下风。

    张宴池不愿表露太多,话锋一转,“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或者后天,要看海市那边的安排。”明意解释。

    他们[jiao]换着细节布置,气氛严肃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俩人合伙创业,冲击纳斯达克。

    过了饭点,周围的人陆续离去。

    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停在咖啡厅门前,进出的人投来好奇目光。

    两位穿制服的片警,在群众指认下,径直朝张宴池、明意的座位走去。

    警察问道:“你俩谁刚刚在这儿打人了?”

    “我。”张宴池起身。

    明意莫名其妙,也跟着站起来,“这、这又是怎么了?”

    警察接着问:“就你一个人干的?他没参与?他是干嘛的?”

    群众报警时说得有点混乱,他们得核实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他是我老板,后面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张宴池倒是淡定。

    明意这才想起来,对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和着遇见他前,还跟人干了一仗?

    干完还能坐这里淡定吃饭?

    还能脸不变心不跳,冒充“鸭王”,跟他胡说八道,对答如流?

    牛[bi]啊张宴池!

    警察核实完,“那你跟我们回去吧,被打的等着你道歉呢。”

    张宴池长腿迈步而出,跟着警察就往外走。

    明意都傻了,抓起包跟出去。

    张宴池在警车前站定,对明意说道:“没事,你等我。”

    明意:“……”

    怎么有一种他要进去三年又三年的感觉呢?

    “警察同志!”明意一把薅住最后要上车的警察,“他这事儿,要不要紧啊?”

    警察打量他一番,“你俩是两[kou]子吧?你家这位也太凶残了,把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打得,现在还在派出所嚎呢。以后这事儿你得劝着点啊,这是没打出大问题,出事儿后悔就晚了。你说你们年纪轻轻的,万一铁门两相隔,感情都得出问题,是不。”

    “是是是……”明意跟着他的思路走,突然一脚急刹车,“不、不是!警察同志,不是、不是的!我是他老板!”

    警察眼神里透着“我什么都知道”的智慧,“闹别扭了吧?骗谁呢,有上警车前,让老板等他的吗?真是的。”

    明意:“……”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警车就这么三颠两晃地扬长而去。

    留下毛都炸起来的明意,拎着包在原地无声凌乱。

    ……

    张宴池去派出所接受调解,道歉、赔钱,签和解协议,有律师在,一套流程办得很顺利。

    他前脚刚出派出所大门,后脚老张电话追命而来。

    张宴池一点面子不给,直接挂断,看得一旁律师牙疼。

    这对父子都别说[niao]不到一个壶里,不[niao]对方身上,就是最大的克制了。

    他没回家,准确地说,他没有家。

    那是老张和桑景、桑典的家,他才是外人。

    张宴池开着车,在街头漫无目的乱钻,开过公园、小区、超市,每个地方都留着母亲的影子。

    终于晃到和陶也约定的时间,这才有了去的地方。

    陶也在酒吧街开了家纹身店,他审美独特,手艺也好,客人居多得提前很久预约。

    唯有张宴池,可以随约随到。

    “来了活爹!”陶也为他刚放掉客人鸽子,整个人面目狰狞。

    张宴池也不客气,进门脱掉外衣,往沙发里一躺,“我想纹一只燕子。”

    “啊?”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宴池成年后,每年都会来这里,在左边肩膀上纹个玩意儿。

    无一例外都是狰狞、恐怖的具象,就好像心脏里窜出来的恶意,挥之不去。

    一年一年叠加,慢慢爬出衣领,爬上脖颈,仿佛要顺着耳朵,爬进大脑里。

    所以一只燕子,一个活物,足以让陶也震惊。

    “什么燕子?海燕?”陶也不动声[se]抓过图册,来回翻着。

    但他心里有一丝欣慰,人总是要告别悲伤,脱去愤怒,心平气和回首过去。

    “一只[chun]天的燕子。”张宴池枕着胳膊,闭上眼睛。

    明意的笑容,点亮了灰[se]的天空。

    他想:妈,一定是你在保佑我吧。

    “你他妈不会谈恋爱了吧?”陶也用力合上画册。

    张宴池睁开眼,鲜明光泽的瞳孔,映着顶灯,理智如神降临,“我不配啊。”

    “快点纹,纹完滚!”陶也不爱听他说这些。

    第二天一早,张宴池打车在出城路[kou]等明意,一起开车去海市捉[jian]。

    明意开了辆商务奥迪,像[kou]大黑棺材,缓缓滑到路边。

    张宴池也是个少爷秧子,平时生活都是秘书打理。

    这回出门做鸭,不好让人知道,两手空空就来了。

    他开车与明意换了位置,打开导航看了看,确认没问题,缓缓滑进高速收费[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