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就坐在桌盾后的台阶上,挪出点空暇擦拭战虚明的木扇。
    轻蔑骂道:“白痴。”
    百十根箭出去,终于发现此计不成。
    拔了武器,纷纷从屋顶跳了下来。
    竖耳听渐近的脚步,袭音身形未动:“二十三个人?”
    黑衣人不约而同一停。
    邪魅的勾魂笑容,温柔至极的仰起头:“你们主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孤月女皇貌似不太了解啊!”
    危险又美丽的人,挂着鄙夷不屑站起身。
    将扇子轻柔一甩,闲适的摇着风,再次横扫二十三个黑衣人:“方才第一箭,是谁射的?”
    目露狠光的瘦小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呵斥:“是你爷爷我。”
    “内力不错,就是……可惜了。”
    气势恢宏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袭音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强势一拽。
    瘦小男子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女子,出手如此疾速,力度之大,迫使他几下都没有挣脱开。
    他慌错对同伴吼:“愣什么,上啊!”
    下一瞬,身首异处。
    扇子还挺好用。
    袭音看向剩下二十二人的眼睛眯了一眯,不难让人察觉浑身凌厉杀戮之气如滔天骇浪,毒燎虐焰。
    骤雨狂风。
    扇影与剑影交织在一起。
    袭音的每一下都如万钧雷霆,直取黑衣人要害。
    不消眨眼间,轻松放倒一半。
    而在屋内的战虚明,从听到第一箭开始,急躁了。
    尝试各种办法,就是无法将后背的手从绳结中挣脱出来。
    相信每个男人都不喜欢被当个孩子似的,过度保护。
    特别是对于才智卓绝,独步当世,与袭音一样,神愁鬼怕的战虚明来说,坐享其成,最后一块去享受胜利,简直跟侮辱他,践踏他没什么区别。
    倘若连国之根本触动不了的事都无法解决,他直接禅位好了。
    坐在床上叹息,绳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指甲都撕出血来了,都没有定点松弛。
    打算起身在屋里转转找找,有没有利刃去割开绳子。
    谁承想,方才袭音在床上乱来之时,将他裤带解开了,一旦起身,委实狼狈。
    仰观俯察,稍远处桌上的瓷茶壶倘若摔碎,倒是可以用碎片割开。
    打定主意。
    战虚明咬牙切齿,别无选择的把目光移到就坐在床对面,自己一伸腿就能够到的徐恭熙。
    连犹豫都没犹豫。
    踹了她几脚,发现袭音喂的东西后劲儿挺足,徐恭熙跟睡死没什么区别。
    战虚明本不屑于跟这种云心水性,无德无耻的女人打交道,更何况在宴上她的口不择言,足够凌迟而死。
    但还不够,他与袭音从一同默契的束手就擒开始,打的就是把徐家跟叶家满门抄斩的主意,罪证总该再充足些才是。
    现阶段,为尽快脱身,战虚明必须跟在他眼中已是死罪的女人虚与蛇委,虽然感觉污秽下作,但别无选择。
    思虑一番。
    精算角度。
    嘭的一下。
    十分清脆。
    徐恭熙向后仰去。
    后脑先是磕到了桌上的木托茶壶,飞溅的热水全无保留的泼到她脸颊,然后鼻尖着地,桌板一个半转,结结实实回砸在了她身上。
    闷声。
    哭腔。
    徐恭熙的两脚动了。
    她疼懵的掀开身上东西坐起来,迷茫半天看见坐在床上眉清目秀,皎如玉树,十分忧切的男子,又挣扎番无法动弹,才回味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花容一拧:“你与那泼妇胆敢挟持本姑娘,可知本姑娘随便一嗓子,就能把人喊来让你们不得好死。”
    若非形势逼人,战虚明根本不会跟这种智障费言半字,敛气忍声:“徐姑娘好好看看,被挟持的并非你一人。”
    徐恭熙怔了下,狐疑道:“为何你没被绑在椅子上。”
    战虚明:“徐姑娘,现在不是追究绑法的时候,你父亲,徐大人恐有性命之危。”
    叮叮哐哐!
    徐恭熙果然听到门外的动静,而且人还很多。
    不明局势得意道:“真是螳臂挡车,徐家家丁护院上百,她一女子武功再强,也敌不过势众。我父亲,岂是那么好接近的?”
    倒是没傻透。
    “你就不怕音姑娘一会儿敌不过,反身而归抓你做质?”
    这倒是真的。
    眼下野鸳鸯是否闹掰难说,自己未脱险倒是真,与其坐以待毙等老泼妇回过神,不如赶紧逃离。
    可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姿态难堪,压根儿挣脱不开。
    主意自然而然打到战虚明身上,好言哄骗:“付公子,方便搭把手?我们一起逃出去怎样。”
    毕竟两人相比,战虚明更方便走动。
    见战虚明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