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流转,把剩下的绳子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拍打,剪水瞳的光越来越暗,十分满意的欣赏向来端方如玉的耳根,开始变红。
    走近了,埋在战虚明身上用力嗅了一下衣领上的雪松香,呢喃般:“都做父皇的人了,还那么要脸干嘛!”
    战虚明摆正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纵使有点心痒难耐,但也实在无法共情,几乎带了命令的口吻:“把人弄走。”
    袭音搂住他的腰,故意折磨人似的,把一双温凉的手给从后牢牢绑紧,仰着头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孤,若不呢?”说完,接着将高大的人往床上一推,手的目标明确,向下游移。
    连床帐都没放。
    被捆住手腕的战虚明立即瞪大了眼,毅然决然一屈膝把袭音从床上掀下去了,低斥她:“你疯了!”
    没气馁的袭音又是一个翻身跨到战虚明腰上,跟甩不掉一样。卡住他俊俏的下巴,提着飞扬跋扈的笑,俯身下去对准弧形好看的喉结,狠狠就是一口。
    嘶。
    战虚明吃痛,压着声:“袭音,你是不是狗,每次能不能轻点儿!”
    决断如流:“不能!”恐觉的气势不够,特补了句:“你全身上下都是孤的,孤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战虚明:“你一个女子,说话……。”
    袭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截断:“再异想天开把孤往约言束行那条道儿上引,孤可不管旁边有几人看,现在就强你,信不信!”说完,特意勾了勾他的裤带。
    行。
    他确定她能干得出来。
    此事暂且不提。
    战虚明闭上眼:“现在能把她抬走了吗?”估计闹腾不一会儿,人就该醒了。
    袭音坏着笑,上下其手,在战虚明的反抗中占了几把便宜,又开始吊儿郎当后退,俯下身去。
    自是知道她要干嘛!
    当即破了嗓。
    “袭音!”
    战虚明燥了。
    哪怕被反绑双手,身形仍旧灵活。
    干脆坐起,用一双长腿将胡作非为的人反钳制住,一字一句道:“你我身份,此处何地,岂容这般放肆,日后传出去,孤月、龙渊的脸面真要不要了?平日你爱怎么撒野,我不管,想行夫妻之事,作为夫君理当配合。可你让个人在床边看着,供其观赏,恕我实在无法奉陪。”
    “理当配合?”袭音上手推了一把战虚明,挣脱开下床,整理自己的衣裙:“你当是强迫自己完成什么任务?”
    战虚明赶紧转身,解释方才一急之下的措辞:“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干不干?”
    “我刚才都白说了?”
    袭音拿起战虚明从不离身的木扇,关了又合,看似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那可别后悔。”
    战虚明:“至于因为这事儿要挟?”
    怪不得战虚明认为这把扇子比剑更顺手,小巧、便携,扇叶边被磨得薄如蝉翼,顺着木纹,还镀上了层坚硬不细看都瞧不出来的铜浆,如此一来,削铁无声,劈树裂石,倒是也够轻松。
    “说不定,就没下次了呢!”
    “少胡说八……。”话戛然而止,战虚明恍然察觉袭音神情不对:“你要干什么去?”
    啪!
    袭音将扇子合好,别在腰间:“自然是让为炎光帝移山填海去。”
    战虚明:“移什么山,填什么海?”转念:“你与那叶满又商量了什么勾当?”
    “两国帝王、将领,近侍皆被一网打尽,难道炎光帝不知最后通风报信,我们要指望谁吗?”袭音语气越是暧昧,笑的越甜蜜,那背后的事,定是越危险棘手。
    “你果然都知道,你知道叶满是谁!”战虚明眼里那点旖旎的气氛,也烟消云散:“你是在装傻?”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袭音抱臂瞧了瞧窗外的月亮,盘算时辰。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对今晚是早有预料,还是把我算计进去制造了这场混乱?”除了晚到的那几日,他不在场时都有齐冲盯着,自己不可能错过什么事。
    袭音一看,战虚明的帝王架子又摆出来了,她笑着款款上前,低下头亲了下他脸颊:“说的孤月女皇跟街头能掐会算的骗子一样。无论你信不信,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不过是顺势而为,速战速决。”
    很好,又瞒着他。
    如此一来,战虚明算是看明白了,完全无视袭音的示弱:“你声势浩大铺张,勾我来求如城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个叶满自己解决不了吗?”
    “涉事朝中,纵使他有心,也无权,如何解决?”
    “给啊!”
    袭音阴鹜的一眯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你的人,权利、钱财、哪怕是一条命,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