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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關于旅者
    (一)
    “幹杯!”
    不愧是海燈節,年夜飯做得相當豐盛,等到鐘離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的時候,我才沒好氣地跟着一起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
    ——手上幫他端着菜。
    擺盤上桌,我沒好氣地走到了魈的左邊位置,把他硬生生擠到了鐘離的旁邊。
    “阿鳶。”鐘離無奈地說,“你幾歲了?”
    我瞪他:“我永遠二十!”
    他也不惱,只拉開了自己旁邊的椅子看着我,魈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他應該是大腦宕機了一下,然後非常機智地坐到了鐘離的另一邊去。、
    旁邊就是胡桃,半點空位沒留給我坐。
    煙緋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說:“怎麽,跟鐘離先生吵架啦?要不要來跟我坐?老爹們都是這樣的啦~”
    不,不是的。
    我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煙緋。
    煙緋,你老爸知道你在當着面編排他的上司嗎?
    不過鬧劇适可而止,今天可是海燈節欸!
    我決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諒鐘離,不情不願地在他的旁邊坐下,他左右手一兒一女,看上去是個別提有多幸福的老爺子了。
    但——我是不會把恐高這一趴給輕輕揭過的!
    (二)
    作為咱們往生堂的唯一“領導”,胡桃端起杯子決定說幾句。
    大家都很給小堂主面子,即使在座的除了胡桃以外,最小的煙緋都有幾百歲。
    簡直像一群老人家在陪着胡桃一起胡鬧。
    我在心裏小小地吐槽着,然後翹首以盼胡桃今年會說些什麽。
    畢竟就我知道的,過不了幾年的海燈節就堪稱是魈的受難日了。
    怎麽想都相當搞笑。
    “仔細想想,阿鳶也加入往生堂半年了,這半年來,為我們往生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今年往生堂的賬戶還有盈餘,多虧了阿鳶的節省開支。”胡桃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往生堂不會忘了功臣的!阿鳶,待會我就給你包個大紅包!”
    我連連稱好。
    沒有想到我回提瓦特居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時間,可我在這半年裏面居然就經歷了這麽多的東西。
    我在蒙德跟風神一起在風起地睡午覺,在稻妻跟萬葉tomo一起抵禦反抗軍,在須彌留學,翻了年開學要為新的目标而奔走。
    而璃月……
    我也回到了我的家鄉。
    得到了神之眼,學會了槍法和符箓,也發行了寫的狗血小說。
    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談了個戀愛。
    哎呀,怎麽一不小心就說成了年終總結了。
    聽到有年終獎的我眼睛一亮,聚齊我的杯子就敬了胡桃一杯:“謝堂主!”
    我确實今年給往生堂開源節流了很多錢。
    但歸根究底,這不都是我那花錢大手大腳的老父親的錯嗎!
    說不定如果沒有鐘離在,往生堂根本就不需要開源節流!
    這麽想着,這年終獎就領的有一點心虛了起來。
    (三)
    真不愧是胡桃啊。
    我看着面前相當社死的場面,在心裏感嘆。
    什麽?你問我為什麽還能在這裏看熱鬧?
    當然是因為社死的不是我呀。
    作為在場明面上唯一的“仙人”,魈已經快碎了。
    嘿,活該,叫你來的時候不隐藏身份。
    胡桃倒是沒有要鐘離給他敬酒,可能是因為礙于我在跟魈談戀愛,鐘離作為我的老爹,敬酒怎麽說也不太禮貌。
    但是胡桃還是相當粗犷地吟詩作對,将咱們的降魔大聖大吹特吹。
    等到我笑得前仰後合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耳根通紅地,雖然還是板着自己的那張臉,但是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人已經靈魂出竅了一會了。
    碗裏都沒有菜了還在機械性地夾東西往自己的嘴裏塞。
    吃了一嘴空氣,我差點沒笑死。
    (四)
    第二天我在跟留雲借風真君複述今晚的場景的時候,就連真君都差點沒有笑撅過去。
    雖然璃月沒有什麽大年初一走親訪友拜年的習慣,我也還是頂着一個巨大的禮物盒敲了敲真君的洞府門。
    留雲借風真君扇動着翅膀從洞府裏面飛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怼到面前的一個巨大的禮物盒。
    她費力地扒拉開禮物盒,這才看到了盒子後面的我。
    “锵锵!真君海燈節快樂!”我把大盒子塞進她的懷裏,笑嘻嘻地說。
    “你怎麽上來的?”真君探出頭往旁邊掃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底下看到了魈。
    哦,懂了。
    靠傳送陣上來的我:“……”
    不,真君,你沒有懂。
    我瞟了一眼不太自在的魈,頭上的角就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阿鳶?”留雲借風真君看到這個熟悉的角,也是愣了一下,“你……”
    我無奈并且相當娴熟地把那一對角給按回去,然後對真君攤手:“唉,說來話長。”
    确實是說來話長,但是長話短說的話,就是從我昨晚記憶徹底梳理好了之後,好像我身體裏面的某些特征就開始複蘇,我好不容易把尾巴給藏好,頭上的角又會時不時地蹦出來,真的煩死了!!!
    半夜在第十八次把角按回去之後,我去踹了鐘離的房門。
    還好他還沒睡覺。
    不對,石頭老爺子怎麽可能需要睡覺的?
    別管那麽多了!
    他坐在窗邊看書,我怒氣沖沖地沖到他面前的時候,正巧看到他手上的書。
    《道侶》第七卷。
    我的氣焰一下子下去了不少,才發行的一卷,我都沒有搶到,他是怎麽買到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我一把拍桌,指着我頭頂又一次不受控制冒出來的龍角:“你捏我的時候我的形态不是鳥嗎!怎麽變成龍了!”
    鐘離的視線停留在我的頭上,清淺地笑了一下:“阿鳶,不是你說要跟我一樣,然後就把自己換了個形态嗎?”
    我跟我的記憶現在還不太熟,對着這個線索搜索了一下之後,這才意識到确實是這樣。
    我跟鐘離的本體都是天星,至于是龍還是鳶鳥,其實都是可以自己變化的。
    而我之所以叫鐘離鳶,是因為當初鐘離在創造我的時候,是捏了一只鳶鳥形态。
    只不過我在後面為了跟老爸的化身保持同步,于是把自己的形态也變成了龍。
    然後鐘離非常懷念自己捏的漂亮鳶鳥,後來又拿普通的石頭捏了一個……
    這是後話了。
    (五)
    說回正題。
    因為一些“沒有辦法好好控制自己體內的元素力”這種看上去就很合理的原因,所以我的角還是到現在都時不時地蹦出來。
    真君摸了摸我的角,還是忍不住感嘆:“阿鳶終于長大了。”
    “你維持了幼年形态幾千年,後來帝君同我們分析你是宇宙能量不足,作為與他同源的天星,你很難在提瓦特上汲取到足夠的能量長大。”她看着我,不知道為什麽有了一種老淚縱橫的感覺,“而後你掉進了深淵裏,我們以為你此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其實當時我也是這麽以為的。
    深淵的裂縫撕裂了空間的壁壘,我在時空的亂流中旅行了不知道多久。
    或許應該是很久很久吧,久到我的記憶都被磨損掉,然後一無所知地降臨到了那個世界,所幸官方福利機構手續非常齊全,我終于平安長大了。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超級幸運的人。
    我在兩個世界都過了非常精彩的人生,締結了自己的羁絆。
    從始至終,一直有人愛我。
    我安慰真君:“哎呀留雲姨,沒事,我這不都回來了嗎?”
    正說着,我的角又蹦了出來。
    我:“……”
    啧,這角怎麽不聽話!!!
    情緒一激動就蹦出來,比呆毛還明顯!
    (六)
    跟留雲借風真君唠了會磕我就打算告辭了。
    什麽?你們問我魈是來幹嘛的?
    噢,看到那個大禮物盒了嗎。
    一樣大小的有十幾個,幾乎囊括了我認識的所有仙人,我一個人拿不下,魈是幫我運貨的。
    到留雲借風真君這裏本來就已經是最後一站了,送完我的新年禮物,我就可以回璃月港,去書局領我的稿費了!
    嗚嗚嗚上次稿費都沒有領呢!這馬上新的一個月又要到了,中旬我就要回去教令院繼續上課,我得在我回學校之前給老爹的口袋裏面塞點摩拉。
    不過走到一半饑腸辘辘,于是我們兩個折返回望舒客棧,在菲爾戈黛特老板八卦的眼光中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來吃飯。
    言笑大廚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香菱,但是香菱最近又去蒙德找食材了,在望舒客棧吃上一頓還是相當不錯的。
    其實我在想。
    得虧那天我莫名其妙去望舒客棧吃飯了。
    不然我也不能吃着吃着,莫名其妙地就聽到來往旅客的聊天了。
    “聽說了嗎,蒙德鬧騰了幾個月的龍災終于解決了!”
    “嘿,我也聽說了,據說蒙德新來了一位榮譽騎士,這位騎士單槍匹馬就把風魔龍給消滅了!”
    不,不是消滅了。
    我在心裏說,那本是風神巴巴托斯的眷屬,東風之龍特瓦林,他現在只不過是被淨化了,恢複了自己的神志。
    至于淨化他的大功臣,不出意外的話,會是那位旅行者。
    來自星海的旅者,在五百年前離開提瓦特大陸的時候被天理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成為了深淵的主人,肩負了坎瑞亞滅亡的血海深仇,向天理舉起了複仇之劍。
    而另一位陷入沉睡,在五百年後的今天醒來,開始了在提瓦特的旅行。
    而現在,蒙德的故事已經落幕了。
    我看向天邊,達達利亞現在依舊做客璃月,新年伊始就将要開始請仙典儀。
    整個大舞臺上,所有的嘉賓已經準備就緒。
    【辭行久遠之軀】篇章即将開始。
    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