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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關于過節
    (一)
    “阿鳶,雙修是何意?”
    少年仙人手上拿着《道侶》的第一卷,将某一頁攤開在我的面前,一臉求知若渴地問我。
    我看着上面的內容:
    【蘇玖被惡毒女配陷害,中了毒需得有人同她雙修才能解除,她卻對此事完全不知曉,緊攥着林崇劍尊的衣袖,哀求:“師尊,救我……”】
    【于是林崇劍尊看向她,面上還是那副光風霁月的模樣,耳根卻慢慢紅了,他生澀地開口:“你……确定要我來為你解毒?”】
    我不敢往下看了。
    當初我寫的時候,是多麽的姨母笑,現在我就多想挖個洞把我自己埋了。
    這,這讓我怎麽解釋,我該怎麽告訴眼前這個幾千歲都沒有談過戀愛的純情小仙男,什麽是,雙修?
    我看着他認真的金瞳,一時間覺得汗流浃背。
    你,你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我沒實操過啊!
    思來想去都沒有辦法搪塞過去,我直接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地說:“不許問!”
    魈的疑惑非常直觀地傳達給了我,但我能怎麽解釋?
    我把一碟點心端到了他的面前:“吃!”
    他看着面前的鹹口的酥餅,欲言又止。
    我這才意識到這不合他的口味,又自己拿起酥餅吃了起來。
    “總之!不許再看我的小說!”我收走了《道侶》,叉着腰說。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總感覺魈看着我的表情有一點委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鐘離鳶從不欺負人!
    (二)
    “阿鳶。”我正在跟魈三令五申不許看我的小說,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想起了什麽的我僵硬地轉過了頭,果然看到了鐘離正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口看着我:“你今日的功課還未完成。”
    我汗流浃背了。
    我原來去書局是為了拿稿費啊,哈哈哈。
    完全忘記了呢。
    但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我看向鐘離:“我還沒說呢!老爸,你都教他什麽了!”
    鐘離向我投來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書,目光裏滿是譴責。
    你懂我意思吧?
    鐘離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我認為創作者的意志會融入作品。”他揉我的頭發,“畢竟我們都很想知道阿鳶你在那個世界過得怎麽樣。”
    我:“我沒有說過嗎?”
    哦莫,我好像真的沒有說過。
    那沒事了。
    我漲紅了臉:“那,那也不能看我的小說!”
    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唯一慶幸的事情就是我是個清水作者,我還沒有開車啊!
    不然我一定沒臉在璃月待了,到時候移民去哪個國家好呢……
    (三)
    我張牙舞爪地被鐘離提溜回了往生堂。
    因為下午逃了訓練,所以今晚我要熬夜訓練了QAQ。
    其實我有感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鐘離好像非常急迫地希望我能夠掌握我的神之眼。
    是因為要退位了嗎?
    我不确定。
    但既然練了,我就不會輕言放棄。
    但是——去山上挖萌蘖的竹筍,也是訓練內容的其中一個嗎?
    “咳,不是。”鐘離瞟了一眼正在招呼人給往生堂也貼上對聯的胡桃,對我說,“是今年海燈節的年夜飯,要做腌篤鮮。”
    我無語:“現在的筍能好吃嗎?”
    鐘離真的仔細思考了起來:“此時正值冬筍當季,雖不如春筍來得鮮嫩,但也不無不可。”
    我其實是想讓他別文火慢炖了。
    我也不想明早四五點爬起來挖筍。
    我跟鐘離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他率先妥協:“好罷,知道你不愛吃山珍,明日我去南碼頭買些漁獲回來。”
    “好耶!”
    ——海燈節已是近了。
    (四)
    為了湊上海燈節的這個熱鬧,我小說的第七卷也是進入了小情侶甜甜蜜蜜的章節,而在小說外,它可憐的作者卻怎麽也勸不動小男朋友來璃月港一起過節。
    好說歹說,他也就用一句話來堵我:“海燈節将近,邪祟更加蠢蠢欲動,我不可擅離職守。”
    是是是,璃月港最後的一道防線,璃月離你不行。
    我氣鼓鼓地從望舒客棧回來,坐在往生堂的大堂裏面猛灌了一大杯水,這才覺得自己跟他單方面吵架吵得口幹舌燥的症狀緩解了一點。
    正是這個時候,胡桃一臉八卦地不知道從哪裏蹿了出來:“看起來情況不太妙哇。”
    “是啊。”我趴在桌子上,“他真的好軸。”
    “嘿,阿鳶,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小男朋友叫什麽呢?”胡桃湊到我的面前,笑嘻嘻地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跟總務司報備成親呀?”
    成,成親???
    “這這這,會不會太快了?”我都有一點結巴了,胡桃的思維太跳躍了吧!
    我可不要英年早婚哇!
    “應該不太行。”我想起來今天吵架的事情,情緒就瞬間down了下來,“唉。”
    “叫他來往生堂吃飯也不來?”胡桃好奇地問,“海燈節诶——”
    “是啊,海燈節诶。”
    誰說話都不好使,他非要在這種團圓過節的日子一個人遠遠地看煙花嗎?
    等會兒。
    應該還是有個人說話好使的。
    我坐了起來。
    胡桃被我這一下吓了一跳,她看着我:“怎麽啦,明天就是海燈節了,你想到對策了嗎?”
    “或許……?”我有點不确定地起身往外走。
    “阿鳶,你去哪?”
    “我找我老爸!”
    (五)
    老爺子在挎着籃子采蘑菇。
    雖然我不應該笑但這個畫面确實挺好笑的。
    真的,他但凡是背着背筐,都沒有這麽好笑。
    “嘿,老爸!”我從草叢裏面蹦了出來,蹦到他面前,“有沒有被吓到?”
    “嗯。”鐘離伸手摘下了一朵蘑菇放進籃子裏,對我說,“原來是阿鳶,我還當是草史萊姆或者是騙騙花。”
    “略略略。”我做了個鬼臉,叉腰,“史萊姆和騙騙花哪有我可愛!”
    鐘離擡起頭,把手上的籃子遞給了我,我低頭一看,裏面滿滿當當全是蘑菇,看來老爺子已經忙活了好長的時間。
    我心裏莫名其妙生出了一點愧疚:“老爸,還要采多少,我來幫你。”
    “不用。”鐘離擺擺手,“這些已經足夠了。”
    我們便一路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閑聊,明天就是海燈節,鐘離給我放了幾天假,希望我“勞逸結合”,所以現在不用練武的我只覺得一身輕。
    鐘離看上去心情很好,已經提前享受了退休的生活,每天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我這個叛逆好大兒。
    此刻他就在細細地詢問我:“你今早不是說去望舒客棧叫魈一起過海燈節嗎?”
    “別提這事了!”說起來我就來氣,“他打死不肯過來!”
    “唔……魈的話,的确。”鐘離沉吟了片刻,無奈地說,“千年來,他一直将鎮守荻花洲當作自己的責任,從不間斷。”
    “所以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能把他喊來吃年夜飯了!”
    我一蹦一跳往前幾步,轉過身背着手倒退着走,對鐘離的笑容稱得上谄媚:“老爸,喊他過來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
    雖然對在魈的心中我還比不上鐘離的分量有一點難過,但是仔細想了想,也挺合理的。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我還不算是一個完整的我。
    雖然現在算是跌跌撞撞談起了戀愛,但其實我對以前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一切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我所得到的信息,都是依靠我的推測。
    甚至推測裏面最關鍵的一環,還來自于我在須彌教令院學院争霸賽上贏得的獎品——那瓶罐裝知識。
    正因了裏面記載的,世界樹裏面的內容,我才真正的确定了我到底來自哪裏。
    而我有一種預感,距離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已經不遠了。
    (六)
    感謝我親愛的老爸,急人之所急。
    難為他老人家連夜為我跑了一趟望舒客棧,把魈給拎了過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着呵欠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魈靠在我的房門旁邊,而胡桃應該是今天第n次路過我的房門口。
    我:“……”
    我一把把他拉進了我的房間:“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大搖大擺了?”
    魈看了一眼我亂糟糟的床鋪,只一眼就面紅耳赤地轉過頭去:“帝君喊我來過節。”
    “哦。”我讓他坐在凳子上,自己邊鋪床邊陰陽怪氣他,“是的呢,我叫你怎麽也叫不來,我老爸叫你就随叫随到。”
    魈:“……”
    他語氣弱小地為自己争辯:“我來璃月港是有職責在身……”
    要不是是我喊鐘離去找他的,我就真的信了。
    等等,說不定鐘離真的是假借什麽任務為借口把他忽悠來的啊!
    我悟了。
    論起靈活變通,還得看我老爹。
    不愧是塵世閑游的岩王帝君(大拇哥)。
    (七)
    我拉着魈出門了。
    我想啊,他肯定也是很少來璃月港,今年海燈節的霄燈已經盡數裝點,整個璃月港相當的好看,只是港口的那座雕像還被罩在一層布下,看不到今年的主題。
    我還挺好奇的,不過配合晚上的煙火一起揭幕,也算是驚喜的一部分,所以我更加期待了起來。
    沒想到剛一出門就迎面碰上了胡桃,她見到我就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愧是你呀阿鳶,沒想到你這個戀愛居然談到仙人頭上了。”
    我:???
    我回頭給魈遞了一個眼神:你沒有隐藏身份過來嗎?
    魈回了一個自己看不懂的眼神,但還是乖乖地回答我:“……沒有說。”
    哈?我老爸沒說要你隐藏身份,你就這麽大搖大擺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