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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
    成介彻两道浓眉微微挑起。“爱或不爱,哪有什么应该?如果只是应该,就赶快去确定。”
    简承奕皱起眉,一脸为难。
    难得见到永远的一号表情出现为难,成介彻叹了口气,顺手抄起一打啤酒,接着凑在他耳边说:“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要太骄傲,要随时放低姿态、装弱势,必要时打苦情牌,若她还在乎你,胜算就很大。”
    简承奕不信任地睨了他一眼,虽没明说,但怀疑这有损男人尊严的烂招是否有用。
    成介彻咧嘴笑道:“我就是用这招,像咱们这样孤独弱势的男人,真的需要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柔情,才能平抚内心的伤痛。”
    话落的同时,他想到与何瑞颐缠绵的那一夜……当时他只是下意识说着雷蜜的事,却得到她的疼宠和拥抱,在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后,他深知这点可以得到她更多更多的怜宠,所以很卑鄙的善用。
    简承奕沉默思索着,许久才又开口:“所以……”
    “这打给你喝。”
    看着简承奕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来的一打海尼根,成介彻突然瞥见严霖庭与儿子说着话,眉头不由得一蹙。
    严霖庭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她会突然出现,还特地找儿子说话,让他很不安,他得去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喝光这些,其余的我来帮你安排。”不等简承奕反应,成介彻朝着严霖庭走去。
    第8章(1)
    在成介彻大步走向严霖庭与儿子时,他们已经说完话,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开。
    儿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离他的视线,严霖庭倒是直接来到他面前,巧笑倩兮道:“你家朗桓真的很聪明,长得又好,将来一定很有出息。”
    成介彻无法从这场面话里听出其他涵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向儿子说雷蜜的事,或许会选择不说,他认为,儿子知道雷蜜的秘密没好处,他也不想破坏雷蜜在他心中的印象。
    见成介彻的脸色益发紧绷,她一脸惊讶地问。“天哪!你不会还没把雷蜜的事跟他说吧?”
    他咬牙问:“你说了?”
    她耸肩,“没有,我只是看他长得这么好看、这么讨人喜欢,所以和他随便聊聊。”
    成介彻总觉得事情没她说的那么简单,“是吗?”
    “我是挺想告诉他,你的猪头爹地辜负了我的情意,但后来想想,这没意义,挽不回什么。”
    要说,就要说点有意义的事,这才是她的目的。
    由她的话辨不出真假,他再丢了句要她自便后,决定再去看看儿子的状况。
    他的脚步才走到客厅大门,却迎面撞上何瑞颐。
    “啊——”
    “小心!”
    成介彻看着纤柔的女人差点被他撞翻,他在电光石火间伸出手扶住她,稳住她的身子。
    何瑞颐靠在他强壮的怀抱里,惊魂未定。“你在急什么?幸好我手中没热汤,否则洒了你一身,烫到你怎么办?”
    成介彻讨了骂,却因为她今天的装扮,目光盯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卷发,但做家事时总会把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今天她一样把头发梳起来。
    听说这叫包子头,大片的刘海遮住她玉白的额心,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又小了几岁,几根顽皮的发丝落在额边,卷卷的,为她增添了可爱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看痴了。
    见他杵在原地,她有些担心地皱眉问:“怎么不说话?喝醉了吗?”
    “没有。”他答,盯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深退。
    那为何露出已经醉了的表情啊?
    何瑞颐瞧着他越发热烈的视线,晕红着脸说:“你还没跟我说你在急什么?要拿什么东西,还是……”
    讶异自己一见到她,神魂就像被谁抽走似的,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有看到桓吗?”
    她点了点头。“有,刚刚我还给他两个杯子蛋糕,等把手中这盘下酒菜送出去,我再帮他送杯柳橙汁。”
    “他看起来还好吧?”
    “怎么这么问?”
    “没事,刚刚看到严小姐和他说话,我还以为她会把雷蜜的事告诉他,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我多心了。”
    何瑞颐知道他困扰着该不该把亡妻的事告诉儿子,加上对严霖庭的印象不好,于是道:“你的同事们都在,不好突然消失,等我把东西端出去,我再去看看桓,有什么状况再告诉你。”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儿子,牺牲了不少与同济的活动,她希望他可以放松心情玩得尽兴,孩子的事她可以替他分担。
    至于严霖庭会出现,虽然让她有些惊讶,但她相信成介彻,她的存在也就不足为惧了。
    她的体贴,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成介彻唇角扬笑地由衷说道:“谢谢。”
    何瑞颐回以一抹真诚的笑。“跟我还说什么谢?”
    “我还是得表达我的感谢。”他说看,一把将她推到客厅旁的墙柱,墙柱侧边因为高大的枞树竖立,形成没人可以看见的死角,一个方便他表达“感谢之意”的隐密角落。
    一时没弄懂他的意图,她一脸呆愕地问:“你做什么?”
    “表达我的感谢啊。”他带笑的唇缓缓凑近她的,另一只手往下滑到她的后腰,轻声低语。
    何瑞颐手上还端着一盘下酒菜,感觉他温热的呼吸扑上双颊,身体绷紧,晕红了脸。
    她知道他想吻她,这个认知吓得她直想逃,家里一堆客人耶,若被人看见不丢脸死才怪。
    偏偏她被逼进角落,近距离迎向他黑眸底绽放的光芒,闻着他阳刚的气息,她的双腿没来由的发软。
    “你、你不可以在这里……”
    管他可不可以,成介彻把她到嘴的话全随着亲吻含进口中,全化为爱的嘤咛……
    元旦假期过后没多久,成介彻终于拆了石膏,安排好复健时间后,他执意销假上班。
    医生嘱咐,他的腿伤刚愈,暂时不能从事激烈活动,所以就算他销了假,还是只能留在办公室,虽然办事只能靠监视器档案,不能亲自布线查访打击罪犯,但好过在家无所事事。
    何瑞颐原本与他朝夕相处,现在他回局里,白天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多了说不出的冷清寂寞。
    一如往常晒完衣服后,她拿出放在包包的通知单发了会儿呆,家里的电话响了,她连忙回神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成太太吗?”
    “我不是,请问您是……”
    “我是朗桓的代课老师,可以麻烦成先生或成太太现在来学校一趟吗?”
    她听林灵说过,她父亲因病住院,所以请了事假,这一个星期是代课老师,而老师显然不知道成家的状况。
    听到老师的话,何瑞颐一颗心吊得老高,紧张地问:“朗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代课老师沉吟了片刻才开口:“他和班上的转学生打架。”
    何瑞颐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成朗桓会和人打架,对方还是同班同学?
    “他没事吧?对方同学没事吧?”
    还在学校时,她最怕的就是学生之间玩闹到真的打起来,小孩子激动起来不知节制力道,开起玩笑不分轻重,造成的伤害不容轻忽。
    “女同学咬了他一口,让他受了点伤,他则在女同学脸上留下一道抓痕。”
    听起来不严重,让她稍稍放了心,却还是感到困惑,个性温和的成朗桓怎会闯出这样的祸?
    定了定心思,她说:“我现在马上过去,路上我会联络他的父亲,不过不确定他有没有空去学校一趟。”
    代课老师虽然觉得奇怪,她既不是成朗桓的母亲,为何如此紧张?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她只好说了句会等她过来,便挂上电话。
    何瑞颐马上打给成介彻,却找不到他,情急之下,她不敢耽误时间,匆匆拿了钥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