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挣扎着。“不行呀。”
    “为什么?”
    “呃……因为……咱们已经忙了一整夜了嘛……”
    几乎整夜,他俩翻云覆雨,算算不过才睡了两个多时辰而已。
    “这要怪你,谁教你在我面前卸下衣裳……”
    游移的大掌在她身上贪婪的探索,不放过每一处的粉嫩细致,他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痴迷疯狂。
    他不是个贪图女色的人,却对她贪得无餍,在最短的时间内,身下高涨的欲望再度为她挺立。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刁钻的小东西,昨夜是如何用她独特的技巧来折磨他,而他,也想要如法炮制。
    她禁不住低吟一声,因为他正用大掌,揉抚她双腿间的花蕊,而她,却动弹不得,因为他从身后牢牢搂住她,如此,他才能予取予求,好好的回报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东西。
    她心中叫苦,不能耽搁太久,却又无法抵御他这甜蜜的折磨,困在他强烈的气息下,只能可怜兮兮的让他恣意妄为。
    有着薄茧的指腹,揉捻着她敏感脆弱的花核,却迟迟不肯进入,令她因得不到满足,而难受的娇喘着。
    “别这样……”
    “求我。”薄唇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
    啊,这可恶的男人,竟然如此对她。
    粉脸潮红似火,欲热难耐,娇喘逐渐转成低泣,最后,她投降了。
    “求你……”
    几乎是她一开口,他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她回到床上,热切回应她的请求,在她身上发泄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她闭上眼,融化在他汗水交缠的拥抱下,叹息着……
    小昭在门外着急的等候,一瞧见小姐的身影,立刻迎上。
    “小姐,你可来了,一直等不到你,正想回去找你呢!”
    “咳……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耽搁?”从小姐嫣红的容颜上,她蓦地恍悟。“啊──”
    傅君绣糗大的睨了她一眼。“不准问,也不许说。”
    “问什么?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昭那想笑却又忍住不笑的表情,令傅君绣尴尬死了;这丫头越来越皮,真是被芷儿教坏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耿云天的怀抱里脱身,半哄半劝的,才又让他睡着,她自己则快累死了,一双腿到现在还在发软,却又得快快整装,溜了出来。
    她一脸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庄主呢?”
    “在里头,已等候多时呢!小姐今天好忙啊,应付完耿大侠,又要来应付斐庄主,不愧是咱们婵娟楼的红牌花魁。”
    “敢取笑我?”
    “我哪敢啊!小昭是佩服小姐的冰雪聪明,小姐把耿捕头迷得团团转,最后,他还不是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多亏小姐的机智,若非小姐将耿捕头留在房里,昨夜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了。
    “不跟你说了,庄主还等着我呢!”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没注意到有个人,在她前脚一踏出房门后,后脚便跟了上来,并将她们两人的对话全听进耳里,亲眼看着她进入观月楼,那房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耿云天双拳紧握,他没想到,看到的,是这种结果。
    小姐今天好忙啊,应付完耿大侠,又要来应付斐庄主……
    他绷紧下巴,额冒青筋,心口像被狠狠撕裂般疼痛,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偷偷起床,溜走的原因,因为有另一个男人在等她。
    小姐把耿捕头迷得团团转,最后,他还不是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原来,她只是不甘心他的悔婚,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她可以征服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早就怀疑,她有事瞒着他,似乎在暗中计划什么,若非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他不会相信。
    原来,自始至终,她一直在报复他。
    傅君绣浑然不知,自己被耿云天跟踪,与斐冷羿密商结束后,她一个人坐在案前,双手撑着两颊,深思着。
    斐冷羿向她提出的事,事关重大,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小姐,你真的打算住进翡翠山庄?”
    “嗯,经过这次埋伏,斐庄主认为,牡丹刺客为了刺杀他,可能会对我下手,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最好到翡翠山庄避一避,他也可以保护咱们的安全。”
    “咱们去翡翠山庄,那耿大侠这边怎么办?”
    “我正打算等会儿告诉他呢!经过我的劝说,斐庄主也同意了,将咱们的计划告诉他。”
    要住进翡翠山庄,她当然得征求耿云天的同意,她可不想让他误会呢!她只是在担心,斐冷羿会不会答应?
    不过没关系,如果他不同意,她就用她的媚功,说服他臣服为止。
    想清楚后,她不再担心了。
    “我得回房了,说不定他也醒了,正在找我呢!”她起身,兴冲冲的离开,在跨出房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那位姑娘醒了没?”
    “小姐是指……”
    “就是那位新来的歌妓,斐庄主特别交代,要好好照顾那位姑娘,我记得……好像叫双双是吧?”
    小昭道:“她还在睡呢,似乎吸了太多锁魂院的春药。小姐,为什么斐庄主交代要特别照顾她?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傅君绣摇头。“他没有明说,不过我感觉得到,他对那位女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说不定,斐冷羿中意那女子,而她也发现,那位叫双双的姑娘,并不像是当歌妓的料,却也不像是牡丹帮派来的刺客。
    因为,有哪个刺客会在刺杀行动中,跑到房里呼呼大睡的?
    “知道了,小姐,咱们会通知春花姊,特别关照她。”
    傅君绣放心的点头,交代完小昭芷儿后,便返回梅院。
    一跨入房里,她不由得怔住。
    “啊,你醒了!我正想叫你起来用午膳呢。”
    “不必了,我正要离去。”
    “这么急做什么?用完午膳再走吧。”
    她想抱他,却被他伸手挡开,令她不禁一愣,冷不防的对上那双冷眸。“怎么了?你……好冷淡。”
    他的目光,令她没来由的心儿一紧,突然间,他像个陌生人,感觉好疏远,明明他的人就在眼前,她却觉得碰不到他。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
    他始终面无表情,对她的态度,一反先前,连语气都是冰冷的。
    “我不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做我的妻子。”
    傅君绣浑身剧震,怔怔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深深的望着她,许久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游戏结束了。”
    他说的,是她的游戏,她的报复,而她以为,他从一开始,就当这是一场比斗的游戏。
    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回报前仇罢了。
    她僵硬如木,动弹不得,直直看入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寒意,侵入她心。
    一记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他没躲开,仿佛这巴掌是故意送给她的,但被打痛的,却是她的心。
    这男人,再次负了她。
    第十章
    耿云天喝得酩酊大醉,这是生平头一回,他让自己醉得如此狼狈。
    他重重放下喝得一滴不剩的酒醇,大声命令。
    “拿酒来!”
    一旁的店小二,不住的擦着冷汗,小声道:“捕头大人,您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
    杀人的目光扫来,吓得店小二连连退后,绷紧了皮。
    “谁说我醉了?”
    那布满血丝的厉眸,弥漫着串人的氛围,看得出来,他心情真的差到极点。
    “您没醉,您没醉,小的立刻去拿酒。”吓坏的店小二,忙又搬来一大坛烈酒,还没放上桌,黝黑的大掌一提,轻易将酒瓮拿过来,连酒杯都省了,打开酒盖,捧起来大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