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渊你听着,你不是想立我为后的么,我答应你,只要你起来,我立马嫁给你!”
    “本宫没听错吧?立一个男人为后?”
    炮灰皇子的嘲讽还没说完,笑意却僵在了脸上。
    他猛然指着一处屋檐,仓皇大喊,“楼顶,楼顶,来人给我射……”
    话未说完,一只利箭就稳稳地射进了他的眼珠。
    继而,更多的箭矢如雨一般从屋顶涌了下来。密密麻麻,将谢玄所在的周遭射了个山漫水漫。
    尤其那炮灰皇子的身上,扎的跟刺猬一样。
    事发突然,谢玄惊讶的嘴都没来得及收,甚至一滴泪还挂在眼角,将落不落。
    “真聒噪,本王都听不到师父的告白了。”
    是温热的触感,落在谢玄的眼角,替他拭去那滴泪。
    “裴祁渊……”
    裴祁渊替谢玄解开绳索,在手腕处的勒痕上吻了又吻,满是心疼。
    “你,你没死?”
    “从阎罗殿走了一遭,但师父没下来,我就又回来寻了。”
    谢玄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又瞧着眼前与叛军无异装束的裴祁渊,张了张唇,一脸茫然。
    “易容术,只是套了一张面皮而已。”裴祁渊扯下那张假面皮在手里晃了晃,“封息让我这么做的,不然以我的能力,可不会那么轻易……”
    裴祁渊的话被谢玄冲上来的一抱堵在了喉咙口,想要再说什么,胸口就是谢玄连番的捶打。
    “有事没事你装什么死人!好玩是不是!”
    所骂的语气,十足的怨妇劲儿。
    却让裴祁渊乐得挨这份打。
    他将谢玄搂起来又亲又啃,全然不顾一旁杀的火热的炮灰丙土匪丁。
    而谢玄刚脱离险境仍旧心有余悸,自然也渴求裴祁渊活着的回应,便也依着他,吻得心跳如雷,吻得情不能自已。
    “咳咳,王爷。”
    封息自屋檐落下,满是尴尬地叫停了二位。
    “阿苏萨的人您是否该让他们进来了?”
    十万的兵力光裴祁渊的人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也终归做不到逆风翻盘,要想控制住这些人,外头潜伏着的阿苏萨一行,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裴祁渊自然懂得,便也只是流连地蹭了蹭谢玄微红的面庞,笑着从兜里取出一管信号烟雾。
    “师父,方才你以为我死的时候,喊出的那句话,可还作数?”
    裴祁渊笑着搂紧了谢玄的腰,头顶烟花绽放的同时,他在谢玄的耳际又轻声道,“师父说愿意嫁给我,我可能当真?”
    ……
    之后的事便如原文中所说的一样。
    裴祁渊送走了仅剩一口气的老皇帝,领着遗诏顺理成章成了新帝。
    而封息被赐了护国将军,阿苏萨则成了永久的友邦领着大把的赏赐回国。
    只是唯一不同的事,这些赏赐里,多了一个名叫裴言澈的王妃。
    至于谢玄……
    “不行不行!让我穿着这个我还不如不去封后大典!”
    “师父怎么还不出来,过了吉时那群老东西可要不满了。”
    裴祁渊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满目春风的视线扫过屋内众人,在众人识趣的退出后落在了谢玄的身上。
    白皙的肌肤草草罩着一件外衣,赤裸在外因温度有些泛红的肩膀下意识缩着。羞赧带臊的面庞,一双春色泛滥的眉眼慌张的不知该何处投放。
    裴祁渊了然地眯着眼,一扯谢玄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塞进了屏风后头。
    “师父怎么还不穿衣,可真让我等得急。”
    裴祁渊不恼,谢玄就知道是他搞的鬼。娇嗔地剜了他一眼,指着早就掉在地上的某块红布骂道,“那件肚兜,你安排的?”
    “对啊,怎么了?”
    “谁家大男人穿肚兜?你也不怕他们笑话。”
    “可我不是给师父备了外面的衣服?凤冠霞帔里外少说也有四五层,谁能知道师父里头围的是什么?”
    谢玄不屑裴祁渊的坏心思,把脑袋一歪,“你敢让我穿,我就敢不去封后大典!”
    裴祁渊声音一软,便撒娇似的捻着谢玄的脸颊。
    “师父你可喜欢我?”
    谢玄一愣,有些莫名地看着裴祁渊。
    “自打宫闱兵变结束后,我便忙着处理残党,就连封后大典都是我定下来的事。这期间,我可是一次都未听到师父的真心。几次午夜梦回,我都见到师父离开了我。包括今日的大典,师父知道我有多紧张么。”
    裴祁渊捻着谢玄的指骨,几番在唇边啃啮,“所以师父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别再让我的心悬着了。师父,你喜欢我么?”
    谢玄的手被啃的泛红,亦如他涨红的面庞一般。
    他心如擂鼓,炸的耳膜都听不见了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