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见他,王府里寻人也不知所踪。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天天粘着我,要是实在没事,把王府里那群寻你的人打发了,我还要回去拿我的衣服呢。”
    此时,坐在某郊外小楼中的谢玄愁的眉头都快打成了结。
    这裴祁渊,知道会错他意后怎么比以前还狗皮膏药。七天!这都快把他困在楼里七天了,就算是粘在皮肉上的502,过了这么久那也该撕掉了吧?
    “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谢玄眨眨眼,他说的还不够明显么?裴祁渊这货还想听到什么?
    “什么?”
    裴祁渊舔着唇,在谢玄宽松的衣领下揉了好一会,才露着一双亮晶晶的眼。
    “听了封息的话,师父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谢玄心里直呼卧槽,就知道封息这家伙的胳膊肘必定向着裴祁渊拐。
    “既然都拿命相要挟了,师父怎么不想着过来问我?换做我绝对不需要让师父拿刀抵着脖子。”
    裴祁渊轻抚着谢玄光滑的只剩下他齿痕的脖子,眸子里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绝对舒舒服服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代给师父,师父想怎么着都成,绝对不让师父伤着..”
    裴祁渊说着,拿自己的腰腹又去顶了顶谢玄。
    方就纵欲过后不久的谢玄被裴祁渊顶的一个激灵,潮红未退地推搡着他。
    “滚滚滚,谁要你这么交代。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做的疯事会不会影响到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谁说不会的。”
    谢玄一愣,心有余悸地看着裴祁渊。
    裴祁渊只是坏笑着凑了过来,“只有我做了这些事,师父才能登上后位。你说,会不会影响?”
    “滚滚滚!鬼才稀罕那个位子!”
    裴祁渊被谢玄推搡着滚下了床,眼里却一点愠怒都没有。理着衣衫,看着窗外的天,裴祁渊努力伸了个懒腰。
    回首看着谢玄面红耳赤,心里不胜欢喜。
    “师父会稀罕的。”
    推门而出,封息便应了裴祁渊的示意出现在他的身侧。
    略一躬身,“王爷。”
    封息的嘴角留有淤青,一个已不算红的巴掌印浅浅地落在他的脸颊。
    “还疼么?”
    封息抿唇不语。
    “知道这一巴掌是因为什么吧?”
    “属下明白。”
    “我知道你的衷心,但我命令过你的事你便不该违背,所以惩罚你该受着,这是规矩。不过,结果我很满意。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份奖赏。说吧,你想要什么,任何条件我都依你。”
    “属下不敢邀功。只要王爷与师父能不再有隔阂。”
    不然又要闹得他左右为难。挨打是小,鬼知道他衷心的主子会不会随随便便的要了他的命,然后再在他坟前说自己火气重了求原谅?
    “当真不要?”
    封息把脑袋埋在臂弯里没有做声,这让裴祁渊十分满意地眯了眯眼,“对了,苏钰莹那调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动手。”
    “嗯,也是时候将他们一锅端了,毕竟这么个女人,插在我与父皇中间,迟早会坏了事。”
    之后的几日,裴祁渊时不时在谢玄跟前提起‘往事’。
    一会拿着谢玄的手摸起一道实则自己不小心划破的伤口,说哪家的大臣派杀手害他;一会又拖着自己明明现磕着的淤青说又有哪家皇子对他使绊子。
    总之,谢玄好不容易积产生的那么一点自我怀疑,都快被他这几日消磨的差不多了。
    “师父师父,你看……”
    当裴祁渊不懂第几次展示伤口,谢玄终于再忍无可忍,一挥笔,浓墨一点啪在了纸上。
    “裴祁渊,你是不是觉得自虐很好玩?非要一刀子捅死自己才罢休?”
    看着谢玄几乎下意识地拿金疮药给自己处理伤口,裴祁渊脸上的笑意反倒浓烈了几分。
    “如果那样能让师父承认自己的内心,我或许愿意试一试。”
    谢玄手底一顿,骂骂咧咧,“真是个疯子。”
    “师父。”
    裴祁渊扯着谢玄的手,将他往书案的椅子上带,就算坐到了伤口,他也依旧面色不改地满是宠溺。
    “师父,你就说嘛,说你喜欢我。这样我就算是死,也愿意了。”
    “裴祁渊,你喜欢我,对么?”
    裴祁渊一愣,嘴角的笑凝固在原地。他仰头看着被他抱着的谢玄,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
    喜欢。
    这两个字他不知对着谢玄说了多少遍。
    却总像是对着一扇紧闭的窗,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事的,只要整间屋子还在那,那他的喜欢便是有回应的。
    于是他继续对着窗户扔出自己的心,不管里面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