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的汗更多了。
    首先,这声老师他真是担不起。
    其次,请教就请教,你老往我那个地方看啥啊?
    说出来怕吓到你,其实你偷瞄的地方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改天吧,我嘴笨,怕讲不清楚误人子弟。改天我编写个文档,做成PPT,把这些年的演戏心得发给你看,也更方便保存。”
    见他一脸正色,油盐不进,女主角只得作罢。
    “好嘛,那您少写一点,我一看书就头疼。”
    季棠用力点头,等小姑娘走后,他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不好意思当着小姑娘的面换衣服,季棠只能穿着小背心与大裤衩,抱着一团衣服哆哆嗦嗦,现在可算能套上裤子了。
    刚把脚丫伸进裤腿,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再次被人推开了,而且“咔哒”一声,落了锁。
    季棠寒毛一凛,怎么又回来了?!
    他郁闷地扭头看去,神色已然不耐,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眉眼间的烦躁顷刻散尽,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
    “你、你怎么来了?”
    肖昱江将伞竖在门边,带着一身寒气在他身前一米外站定,视线缓缓扫过季棠裸露在外的一身细皮嫩肉,挑了挑眉。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了?”
    “不是!我什么都没干!”季棠摇头解释,随即眉毛竖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瞎怀疑什么呢?皮痒了吗?”
    肖昱江“扑哧”笑出来,蹲下身给季棠扯着裤腿,帮他快速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逗你呢,快点穿,小心感冒。”
    这俩人结婚之前各种吃飞醋,闹腾得挺欢。
    结完婚总算安稳了,毕竟与命运抗争都能取得胜利,互相从来没想过出轨,也不担心对方会出轨。
    季棠站起来拉裤子拉链,肖昱江同时把毛衣往他头上套。
    温暖的手掌贴在薄薄一层的小背心上,凉透的皮肤被烘热,两人都有点心猿意马。
    季棠偷懒道:“一会儿反正也要脱的,要不我直接不穿了吧?”
    肖昱江笑了下,配合地展开风衣将人裹进怀里。
    “那我这样把你抱出去?”
    季棠没骨头似的贴在胸前,双手搂紧他的腰。
    “我觉得可以。”
    两人身高差不多,季棠仰起脸,在肖昱江的嘴唇上亲了亲。
    “反正你锁门了,在这里先来一下也不是不行。”
    说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肖昱江。
    小别胜新婚,才分开半个月而已,季棠已经想得快疯了。
    肖昱江思念更深,但理智尚存。
    他哭笑不得地拿过羽绒服裹在黏糊包身上,在他耳边道:“化妆间有窗户,外面人来人往的,真在这儿来一发,你就等着明早上头条吧。哦,不对,今晚就能登顶热搜。”
    季棠不高兴地撅起嘴,从肖昱江身前退开。
    “好好好,那就保持距离呗,肖老板贵人事忙,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肖昱江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把季棠的嘴捏成小鸭子。
    “不走,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季棠斜着眼瞄他,表情傲娇,明知故问道:“忘了,是什么日子?”
    肖昱江低头牵起手来,亲了亲他的指尖,笑意温柔。
    “是我肖某人好不容易娶到老婆的日子,值得庆祝一番。”
    季棠唇角微翘,努力板着脸。
    “哦?你打算怎么庆祝?”
    肖昱江道:“在导演那里帮你请了一天假,明天不下床了怎么样?”
    季棠猛地抽回手去,红着脸扇他一巴掌。
    “想得美!越来越不正经了你!”
    肖昱江由着他打,一伸胳膊又将人搂进怀里。
    “刚才是谁急不可耐,想在化妆间就开干的?”
    季棠抿了抿唇:“你今晚上跑来探班,我还以为你又忙得没时间,只待一晚上就走呢。”
    自从肖昱江退圈,回家接管肖氏集团之后,一整年忙得脚不沾地。
    季棠事业正上升期,戏约不断,拍戏时扎进深山老林里一待就是几个月。
    两人聚少离多,明明是新婚夫妻,却过得像牛郎织女。
    每次见面都是争分夺秒,路上辗转十几个小时见一面,天不亮就又要返程。
    这次也不例外。
    尽管能相处完整的一天,但两人仍旧珍惜时间,一前一后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就立刻干柴烈火起来。
    司机早已见怪不怪,一路平稳疾驰,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对交颈鸳鸯送进大床房。
    窗帘紧闭,房门一关,俩人都腾不出手开灯,就这么黑灯瞎火地搂着抱着,互相扒着衣服,一路走一路扔。
    季棠被压进柔软的床褥里,黑发被揉乱。
    肖昱江一只手陷入他柔软的发丝中,扣住后脑,无名指上的钻戒微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