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修斯和希斯安瑟马上迈开腿追了过去。
    不等他们跑出公爵府,便被各种机械怪物和秽物包围。
    白惊风取出自己带来的玉箫,以玉箫作剑,脚步不停的往公爵府外而去。
    大部分的秽物和机械怪物,都朝着他们两人而去,或者说主要是朝着他牵着的沈熙而去。
    希斯安瑟和温尔修斯几乎不能靠近他们。
    白惊风就算尽力的保护自己牵着的人,但没多久,沈熙身上便留下了数道伤痕,鲜血从腿上的伤口流出一直渗入脚上的高跟鞋内。
    身上的高定礼服也被划破了,变得狼狈不堪。
    白惊风见状,只好将她抱起来,朝着温尔修斯和希斯安瑟靠去。
    虽然这里是公爵府,但是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住户,谁都害怕这些怪物突然跑进自己家里,立刻报了警。
    在武装警察抵达之前,温尔修斯和希斯安瑟携手将沈熙护在身后。
    偶尔,希斯安瑟会看苏风鸢一眼,确定她没有死,就不再管。
    白秋沂自己就有战斗的能力,也不需要旁人费什么心思,偶尔还会替他们解决偷袭的秽物和怪物。
    第181章 番外篇-怪
    “砰--”
    “放开我!”
    因为挣扎牵动锁链,所以将被束缚之人的手腕脚踝都擦破了皮,渗出血来。
    那手腕上的伤痕,显然不是今天才有的,血痂还没完全好,就又被摩擦裂开。
    白惊风一脚踢开房门,不耐烦的上去就是一个菜刀手把人打晕了,然后放到床上。
    “上药。”他最近越来越沉默暴躁了,主要是将沈熙从公爵府带走之后,每天沈熙都会这么闹。
    有一次没人跟她在一起,她差点自己跑回去。
    无奈之下,白惊风出了个馊主意,让温尔修斯和希斯安瑟准备了手铐脚镣,干脆把她彻底关起来。
    但他们没想到她会自残。
    手铐和脚镣上,他们都已经缠上了一层层绒布。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到底怎么了。”希斯安瑟一边小心的替沈熙上药。
    不只是她的手腕,她清醒时,还会借机伤害自己身上其他部位。
    手臂在床边碰撞的青紫没有消散过。
    希斯安瑟和温尔修斯白天晚上轮流看着她,连进食,都得强迫才行。
    沈熙就像是突然疯了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给他们的感觉无比陌生。
    两人问白惊风,白惊风却说:
    “只能等。”
    “等到死都只能等。”
    几人束手无策,温尔修斯转身出门,希斯安瑟道:
    “别去做饭了,反正她也不吃,还好现在她就算长时间不进食,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一直强迫沈熙进食根本没有意义。
    白秋沂敲了敲门,看着温尔修斯道:
    “她的状态很奇怪,你们也都看得出来。我觉得……很像是入魔了,最初接触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似乎和旁人不同,这几日听你们和白惊风的意思,才明白她其实是修道者?”
    “不管她是以何种方式修行,现在的情况都像是走火入魔了。现在她只攻击自己,等到她完全失去理智,恐怕连你们也会攻击。”
    希斯安瑟还在替沈熙包扎伤口,白秋沂的话从他耳中飘过立刻又远去,没在他心中留下一点痕迹。
    要是她不伤害自己,反而对他们动手,那倒还好了。
    他们受伤了至少会乖乖养伤,可现在的沈熙不会。
    “殿下。我来吧。”苏风鸢有些看不惯希斯安瑟如此细心,如同下人一般的为别人包扎伤口。
    不论如何,他在她眼中永远是那个不屑与旁人多言,从不对任何人低下头颅的人。
    即便希斯安瑟的动作十分娴熟,但是苏风鸢还是觉得难受,怎么能让他纡尊降贵做这些事情。
    希斯安瑟没说话,挡住她的手,继续缠着绷带,但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之前看见的前世之事,淡淡的说了一句:
    “用不着。”
    离开了的白惊风此时端着一碗泡面回到了屋内,看见他们四个都在这里,不由得一边嗦面一边开口:
    “站这么多人干什么?总不会想等我给你们泡面吧?”
    众人:“……”
    温尔修斯道:
    “那天为什么沈熙只肯听你的,而现在沈熙又不听你的了?”
    这个问题,这些日子,他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每次白惊风都是直接转移话题,根本不回答,没有得到答案的温尔修斯时不时便会想起这奇怪的地方。
    这次白惊风似乎是被他问的烦了,在窗边的桌前坐下,喝了一口汤啧啧两声:
    “这事儿不能说,说了就显得我很肮脏,不利于我的个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