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决战癫公之巅 > 分卷阅读60
    母亲的小像。

    他拉住我的手,跪了下来。

    第49章 (正文完)

    婚礼前导致车辆安排变动的“小状况”是关望星的手笔,他在最终给周符单独乘坐的车里安装了炸弹。这是我和父亲调查到的信息。

    然而见面对质,关望星却告诉我,暗杀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周符,而是我。

    那颗炸弹是傅膺白的授意,按原先的计划,要安装在我和周符共坐的那辆跑车上。

    我的丈夫真的要杀了我。

    我交往过的三个男人,一个把我推向卡车,一个在我脚下埋雷,一个在车上安炸弹。我时常感叹崔焰命长,这下轮到感叹自己了。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不久前,我在酒吧碰到了韩多恢。

    当时我架了副墨镜,面部武装到只剩个下巴,骑在吧台上独酌。一名侍者过来端给我一杯酒,指了指不远处,说是那边的先生请的。

    韩多恢朝我这边招了个手。

    我们像老朋友那样交谈了几句,互相嘲讽。

    “那个演员多少一小时?”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他比了个数,噗嗤笑了出来:“8万一小时。”

    他说他已经不爱我了。他却还打着光棍。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可我死了,他们能爱谁?

    ……

    执行任务的特工是关望星的生死之交,秘密没能守住。得知了情况的关望星拆掉了炸弹,却没有将之丢弃,我丈夫对我的杀念跟随那颗炸弹一同让他转移到了周符的车里。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俯视着关望星。

    眼前的这个人曾发誓要永远听我话,要对我好,他望向我的双眼总是潮湿、驯服而多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要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他跪在地上,抓起我垂下的指端发硬的手,一下下往自己脸上招呼。边打着自己,边说出那天被我堵下喉咙的话:“我爱的人是你,哥哥,从大学就是。我什么都不要,你可以不看我,不碰我,可你不能连一厢情愿的资格都不给我,为什么要把我推向别人,让我走投无路!我恨你,恨你给我这份残忍的恩赐,可我是个懦夫,对你我下不了手。”

    语速飞快地说完这些,他少许平静了下来,眼泪在我手心上刺烫地滚。“把我送进监狱,杀了我吧,我该死。”

    我抽回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发怔地望着我,眼睛盯着我那半边火烫的脸颊,待我将目光回向他,他又乖顺地垂下眼皮,一副听之任之、静侯发落的模样。

    我没有责备他,没什么好责备的,我只觉得惋惜。

    可惜了。

    我坐下,招了招手。他双膝磨蹭着地面,爬上来,双手举成忏悔的姿态伸向我。我没接,我把手摆在大腿上,避免碰到他。

    “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人了,只有您。”

    那就好。“你和周符最好分开。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你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不许让周符、让你的家人知道,不要让他们伤心。明白了吗?”

    “可我犯了……”

    这时我向他伸了手,拢起他半边脸,大拇指在脸颊上摩挲着。“你是个战士,你的归宿不该是牢狱。回前线去吧。”

    他不再多言,神情恍惚地起身离开,身影被门口的强光吞没。

    10月25日,战争结束。关望星牺牲在了最后的清剿战中。

    他被授予了紫心勋章,周符作为他的家属参加了授勋仪式。

    我没有告知弟弟那颗炸弹的来头,爆炸案的调查结果在我和父亲的严防死守下不了了之。

    关望星在周符心目中仍是那个勇敢,柔情,正直,害羞,温存的完美形象。

    弟弟捧着他亡夫的勋章,靠在哥哥的肩头上啜泣。我把他揽入怀里,一下下拍着他。“没事了,没事了。”

    我脸色如常,眼尾嘴角都是无数次国家公务锻炼出来的最合适的角度,却也静静地淌着泪,冰凉的小虫子从眼眶里爬出来,粘在脸上,我没去擦。

    台上,傅膺白说:“愿死者不被忘记,愿生者不失初心,忠诚不受背叛,愿景不坠阴霾,人人得其所,不抱憾。”

    我会有我的报应的。

    关望星的叔叔被提拔了三军总司令,这是我在游说关家起兵时给出的承诺。

    关望星的祖父私下先谢过了我,他向我保证,关家将为我尽责尽忠。

    “为了国家。”我纠正他。

    这天是新年前一天。傅膺白当总统的日子又少了一天,现在他无论从哪张台上往下看,都有我的人。

    三天前,我带着孩子搬回了总统府。我和傅膺白的婚姻是挂在国家门面上的花环,只要一天不摘下,就必须修修补补,保证美观漂亮,尤其在重大的节日里。

    我们各自准备了演讲。这夜九点钟,我们将携手走出总统府大门,经过士兵列阵的长长的红毯,上台向全国民众致辞,品尝过去一年的成果,栽下崭新的嫩苗。

    这是个特殊的年份,跨年盛典办得空前隆重,各界代表的孩子我们也都请来了总统府。吃过冗长的晚宴,周归跟这些孩子在壁炉前玩起了游戏。

    我和傅膺白分别占据了堆满了礼物的沙发一角,修改手中的演讲稿。我的这份大致已改好,我便托起头,看孩子们嬉戏追逐。

    他们在玩角色扮演游戏。我小时候也玩过,我一般都扮演Beta,游戏开始后便置身事外地看着“Alpha”和“Omega”们沉浸在我不感兴趣的热闹中。

    孩子们玩得很投入,除了我的孩子。周归戴着韩多恢送我的那顶王冠,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相匹配的睥睨。

    我丢下稿子走过去,搭了把他的肩。“你扮谁呢,Alpha?”

    “戴王冠的一定得是Alpha吗?”他反驳道。

    我端详他几秒。“未必。”

    他抬起头悄悄发牢骚:“无聊死了这个游戏!”

    王冠头围是按成年人尺寸做的,他小巧玲珑的脑袋一动,王冠便斜到了一边。我帮他戴正。“你说得对,无聊透了。”

    背后簌地一声,随即又是几声脚步,傅膺白胸膛贴上我后背,肩上一沉,他下巴支了过来。

    正常夫妻的亲密距离,我们共同维护着花环该有的品相。

    “我们谈谈。”他吹着我的耳朵说。

    我的第二段婚姻最开始的味道堪称甘甜。

    同一阶段的傅膺白比韩多恢更了解我,那个阶段的韩多恢尚在探索我的婚前诈骗到底有多严重,只知道用他那根凶猛的阴茎来突破婚姻的屏障,而傅膺白对我的心性喜好已有了较宏观的掌握。

    所以我们各取所需,相处得相当愉快。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