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决战癫公之巅 > 分卷阅读44
    他渡到身上。

    他嗅嗅我。

    他闻出来了,发觉了,我变回了白纸一张,空白得宛如初生婴。他稍稍松开手,注视过来,表情仿佛当年的韩多恢异地登陆。

    我重新缠上他,下巴支在他肩上轻蹭,一手提着烟,边看着指尖烧出丝丝缕缕的白线,边模仿哭泣发出哼声。

    十指深深按进我的胳膊,他被唤起了身为一个有了家室的Alpha的职责与尊严。“崔焰,是他?”

    我凑过嘴,亲了下他的太阳穴。“杀了他。”

    第38章

    我入住总统府不久,周符带着孩子搬进了我住过的那间公寓。

    父亲每个月会支付给他们一大笔生活费,但周襄还是自己找了份工作。自打有了孩子,他以往那股柔怯不胜的风情开始慢慢消散,萌芽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天夜里7点,我约了关望星到公寓里用餐。

    关望星是外公引荐的新人,小我一岁,少校军衔,刚从海外驻扎回来。他父亲是外公的学生,祖父做到了上将。

    说起来,关望星跟傅膺白也算沾亲带故,按外公的话叫作亲上加亲。但实际上这两人血缘相隔甚远,关望星都不确定该如何称呼傅膺白。

    我与关望星其实很早就认识,但不过是泛泛之交,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他就读军官学校时,还在我念的大学里辅修社会学。我们在一个共同朋友的家庭派对上有过短暂交汇。

    那场家庭派对从夜里9点持续到凌晨。午夜,兴头尤浓的年轻人离开一片狼藉的别墅,上街寻找酒吧。

    我和关系最好的同班同学走在前面,分享着香烟,关望星冒冒失失地跟上来,叫了我声“哥哥”。

    我回过头。

    “借个火。”

    我把火机递过去。12月隆冬,天冷得伸手都困难,他没接住,火机啪嗒落在柏油路上。

    他似乎冻僵了,愣愣站着,我从帽檐下瞄他一眼,蹲下身捡起,放进他手里。

    他脸喷红。我把手往外抽,他忘了松开,直到我嘀咕了句“冻傻了?”,他才回过神。

    他不会抽烟,没过肺就呛了出来,也不知那根烟是别人给他的,还是自己一时好奇讨的。

    走出酒吧,风迎面剃上来,把我帽子掀了下去。喝了酒,又走得快,起先我没发觉,只觉得头上冷。他远远地在后面叫我:“哥哥,哥哥!”

    我转过身,就看见他捏着我的帽子向这边一路小跑。关望星和军校那群生得硬头楞脑的兵迥然不同,有双潮湿羞涩的眼睛,叫人联想到山林里撞见外来人类的野生动物。

    外公向我引见他之前,我对他的印象就是这些。

    这么多年过去,他比印象中只是略高大了些,其余几乎没变化,依然是那个双眼雾濛濛有些腼腆的男孩子。

    他目前在陆战队航空联队任职,海外驻扎期间立有军功,有望破格提中校。他一个小叔叔战死了,遗骨都没留下,他祖父希望孙儿转做行政,托给我,正巧国防部的秘书处有位子空缺,我帮他留意着。

    我的公寓,如今成了我和关望星会面的专用场所。每回见面,我都保证周符正好在场。

    周符喜欢关望星。

    这些年周符谈过几个Alpha,全是露水情缘,不甚走心,他仍渴望着爱情,只是没那么容易动心了,建立不起长期的关系。

    关望星头一趟来,周符端来咖啡和茶,离开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又请了几回,周符渐渐就腻着不肯走,身子前倾,倚在我坐的单人沙发后面,拖鞋踢得踢踏响。

    我背对着弟弟,看不到他正面,只看见对面的关望星一次又一次不好意思地低头,用喝饮料掩饰羞窘。

    ……周符跟我不一样,他需要一个依傍。

    晚餐,我把这两人的座位安排在面对面。

    周符容光焕发,他衣服换过一身,原本那身太隆重,遭到了我的否决。

    “我都是这么勾引Alpha的!”他坦心置腹地说。

    我挑眉:“勾引到什么好的了吗?”

    他撇撇嘴。

    我错看了,空欢喜一场,我暗自叹气,这家伙换了汤他不换药。

    我捧起他的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再把他的头推回去。“我弟弟就算穿破麻袋,也要让人追着喜欢。”

    关望星准时登门,穿得竟更隆重。

    我“哇唔”出了声。

    他脚步踟蹰地前后挪动,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声。

    “你手里拿了什么?”我打断沉默。

    他忙不迭将一瓶酒送上来:“第一次来你们家吃饭,不知道你们口味。”

    玫红色的浆液,装在圆鼓鼓的墨绿酒瓶里,外形看着非常讨人喜爱,我看了眼牌子,是高档酒,但熟客不会挑这个。

    “破费了。”我引他进屋,“待会就开这个。”

    他让我想起最初的傅膺白。军队里环境相对简单,但愿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孩。

    周符是这么勾引这位Alpha的:每吃下一小块食物就叼几秒叉子,喝起酒来如天鹅引喉,不时俏皮地讲两个不好笑的笑话。

    亏得他长了张优越的脸蛋,他整场的表现都像极了一只颇通人性的热情仓鼠。

    关望星频频礼貌地扯起唇角,同时一叉面要转几十圈叉子,每一圈代表着他脑筋转过的弯。

    我:“来,喝酒。”

    谢天谢地,关望星也听古典乐。

    “我正好有两张票。”我马上说。

    我没有,没关系,我立马能把这两张票变出来。

    关望星虽然腼腆,可不是笨蛋,我的用意显而易见,他却有些退缩:“最近要出差,说不准时候。”

    “贵宾票,随便哪场都行。”你躲不过的,小子。

    他不敢再拒绝,面具式地微笑:“那太好了。”

    我把一碟甜点端到他面前,算作听话的奖励。

    傅膺白最近背着我在看医生,他的生活助理挡不住诘问透露给了我。

    我没问下去,傅膺白得了什么病,配了哪些药,那个“病”他是不可能告诉他人的,只有他知我知。

    从崔焰的淫窟里渡完劫,我的性生活又成了一片泥潭。我是泥潭,傅膺白是掉进去的那个。

    我们照旧规律地做爱,可他就是标记不上我。我们当中,有个人出了问题。

    众所周知,我是个性欲兼繁育力低下的Beta,生下来就没得救,最新的体检报告显示身体无异常,压力于是就到了Alpha身上。

    不能标记伴侣,这对一个年富力强,信息素喷发如火山的Alpha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他还想要个孩子,属于他的。

    他懊恼,烦闷,愁云满面,百思不得其解,我脖子上明晃晃的疤,鉴于我声称那是我反抗强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