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决战癫公之巅 > 分卷阅读28
    脚来踹我,幸而还不会说话,不然得骂一路。

    “对了,孩子叫什么?”周符问起。

    名字?想都还没想。我停下手中的奶瓶,孩子吃得急,连忙抱住我的手,把奶嘴往嘴里怼。

    “叫……孩子。”

    所有的孩子都可以称之为孩子,不是吗。

    周符的沉默震耳欲聋。

    “叫周逃,怎么样?”我信口胡编道。

    “……”

    “这辆车是红的,叫周红。”

    “……”

    “待会要上飞机,叫周飞机,周直升,也行。”

    “……”

    “周无名。”

    孩子别开脸,哇地大哭起来。

    “那你想一个。”我对周符说。

    “我读的书不还没有我买的机票厚吗。”我打趣他的话,他还记着仇,小心翼翼顶撞了回来。“我哪里行呐,回到家让爸爸取吧,我的孩子就是他起的名。”

    他孩子叫周顾,名字的意义父亲未做解释,顾是我母亲的姓氏,我猜取这个字大概是出于补偿心理。

    周符生母,那个散发着罂粟花香的Omega,据说早年拿了笔巨款移居去了国外,国外的豪宅也是父亲赠的。

    公平对于父亲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仓促的旅途结束,回到家,父亲在二楼起居室等我们。

    那间房不大,位置也颇为隐秘,门开在拐角处,狭窄的一长扇。两兄弟前后进入,父亲抬头第一眼先看上了我怀里的孩子。

    “宝宝。”他在沙发上张开了双臂。

    孩子睡得很熟,沉甸甸地递进他怀里,他掂了掂,便叫佣人抱走了。“回来好啊,都回来了。”

    说完,摸起一支雪茄。

    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我都通过他的举动来揣摩他的心意。一到内心欢喜,他手便不自觉地找雪茄。

    他欢迎孩子们回家。

    我和弟弟各自成家,相互间虽常往来,父亲却鲜少再能同时见到我们。这会儿不光俩兄弟,孙辈们也齐聚家中,父亲冷峻的瞳中浸出一层暖色。

    他挨个打量他的两个儿子。

    我和周符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自小被授以截然不同的栽培方式。我跟随父亲攀登高峰时,周符躺在家中的露天泳池里听古典乐,泳池边漫步着一头项环金链,会发出小鸟叫声的猎豹作为他的陪宠。

    我的宠物是头狼。

    母亲反对家里饲养这类野生动物,哪怕当初是以救助的名义认养的,他认为压抑了它们的天性,对孩子也不安全,它们后来都被送去了父亲朋友开设的动物保护区。

    父亲从不过问周符在校表现,也不关心他取得的成绩,周符是家中精心护育的植株,长年累月地修剪灌溉,开出最美的花,用以撷下来送人。

    我的成长氛围则要严苛得多,做不到最好在父亲眼中就等同于失败。我高中毕业考有门A-,那天是发了高烧。

    “后面那个减号是怎么回事?”父亲问我。

    “这是输液的针头。”我说。

    我得到了一个漠然的扫视。“不用说了。”

    周符偏陆向隆不可,父亲曾差我去当说客,因为周符最听我话。我没有严声厉色地教说弟弟,反而推了他一把:“你年纪还轻,试试也无妨。”

    和陆向隆他尚有试错的机会,长点记性还能重来,跟了父亲安排的人,就没这个机会了。

    周符的婚礼上,父亲把我拉进单人休息室,抽了我一耳光。

    挨打的是我,败下阵来的却是他,两个儿子他一个都绑不住。

    ……

    父亲手伸上来,轻轻落在我头顶,撩了撩头发。“脸色不好,瘦了,去休息吧,房间打扫出来了。”

    我站起身,他的手跟着滑落。“不用,我先去见个人。”

    父亲说那好吧,没点上的雪茄放了回去。

    走到门口,他从身后报出了孩子的名字,叫周归。

    崔宅坐落于更远的城郊,里面有老人安居,也有部下驻扎,故而面积一力求大。这栋灰砖红瓦的临港建筑前身是某工厂的主厂房,方正的轮廓,并不美观。而崔父又出身贫苦,在享乐上缺乏造诣,只将各地风格毫无章法地杂糅堆砌,更显得房子大而无当,不知所云。

    院子用厚厚的水泥墙围了起来,岗亭里守着两个门卫,进去前要先搜身,这个规定自我头一回来就没变过。

    在那里等着领我进去的管家是个高瘦的老头子,脸上横着一条直楔入左耳的刀疤,四季衣着都很严实,估计身上也有不少疤痕。

    他待我颇为客气,目光却像隔了道冷冷的雨帘子,始终处于疏离的打量中,反映出这栋房子主人的态度。

    崔父十分反感我,起初只是观望,后来随着他儿子日益大胆的胡闹,观望产生了偏向。他把崔焰的无心事业、脱略放纵,都怪在了我头上。

    他们父子俩生得极像,望着崔父我都能想见崔焰老了的样子。

    相仿的碗,装的汤料却是截然不同的滋味。崔父像电影里的教父,话不多,表情也不多,但只消张一张嘴就能带走个人。

    崔焰是满嘴的响屁。

    相比起挥霍无度的儿子,崔父本人相当节俭,身上的衣服一眼看去全是旧的,旧,但却清洁,像大衣口袋里用手摸成剔光的银元。

    茶水端上了桌,他坐下来,用这个动作代替了招呼。

    等我坐下,他先睃准了我的肚子,比崔焰生得还浓的五官显出凝沉。“你又把他拴哪儿去了?”

    “天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奇了怪了,这座房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鬼,勾勾手指崔焰就不见了,很可能已经被我吃了。

    崔父对我的轻慢很不满,哼了声。“钱,房子,地位,你样样不缺,我也想不出能给你什么。你就直说吧,我要给你什么、给多少,够你离开我儿子?”

    话说得倒体面,我要不姓周,尸体早在运河上漂了。

    “这不来找你谈了吗?”我掏出崔焰准备的求婚对戒,一颗一颗摆在他面前。“怎样能让你儿子离开我?开个价吧。”

    作者有话说:

    崔焰:你们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吗

    第25章

    从崔宅出来,满天耗子般的乌云,马上就要下雨。

    司机默声开车,我也不声响,树荫笼盖的车窗上倒影出我的脸,头发短得像狗啃过,那天崔焰帮我理头,猩猩捉虱子似的扒拉了半天,我不耐烦,自己拿剃须刀推的。

    疲惫的一张脸,配上发型,更没了精神。

    谈判只进行了半小时,然而看不对眼的人聚一起,半句话都嫌多。崔父是丛林里杀出来的豪杰,直来直去地,不喜欢文邹邹绕弯子,发言句句精悍霸道,一开腔能噎死个人。好在双方意图统一,我脸皮也够厚,话说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