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脾气真差。走就走,怕你啊!”哇!他的脸好红喔!莎蓝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决定自这场混乱中抽身而退。
    “纪莎蓝,别笑得太得意,你的姿色绝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男人的性欲本来就比女人强,一旦性冲动时,母猪也能赛貂蝉了。”
    “阙……阙尚火!你敢骂我母猪,你竟敢骂我母猪,在我饱受你欺陵之后?”孩子的爸爸竟然把她比作母猪?
    “受我欺凌?”这种话她竟然说得出口!“我哪里欺负你了,说话放尊重点。”
    “你……你……”泪水泊泊地滑落,纪莎蓝无比委屈地扁了扁嘴,竟然“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得好伤心。“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再也想不到她会来这么一招,阙尚火顿时陷人手忙脚乱,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好了!别哭了,你们这些娘儿们真是的,动不动就流泪。”他不自在地嚷着,话中除了责备外仍是愤怒。
    “对啦!我们动不动就流泪,我们爱哭,我们是水做的。不像你这个没血没泪的男人,是花岗岩凿成的,钢板制成的,子弹穿不过、海水侵蚀不了,可以了吧!”连珠带炮地打完,纪莎蓝对白己的攻击满意极了。
    “喂喂喂,不要得寸进尺了。”瞧她哪像伤心的人,他看地分明是想骗取他的同情心。
    “呜……”眼见他起疑心了,纪莎蓝加强效果般地低下头,便又挤出几滴泪水,双手捂着脸,哭得好放肆。
    “别哭了!”阙尚火实在受不了这种哀号声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纪莎蓝只是作态,并不是真的在哭,但一颗愤怒的心却因为她的惺惺作态,就这么无法抗拒地给冷却了。
    “好了,我说别哭了,你不是想再看我发火吧!”
    “发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哪一刻不发火?”它的无动于衷让她老羞成怒。她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可也是清秀有加的俏佳人,阙尚火面对楚楚可怜的她竟没半点怜悯之心,实在伤人,这种缺乏同情心的爸爸不要也罢!
    他站着干瞪眼,正不知如何回话,对讲机传出守卫人员的声音,“阙先生?”
    “什么事?”他大吼。
    “陶……陶小姐来了。”守卫人员心惊胆战的声音泛着抖音。
    纪莎蓝一听,便忘了要伤心,全神贯注地转他怎么回答。才回来几天而已,轨紧张地跟了过来,这个女人分明是黏他黏得太过火了!她不高兴地撇着嘴暗骂。
    “请她进来,顺便派个人过去帮她拿行李。”他奇怪地瞥着快快不乐的纪莎蓝,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爱人来啦!”她酸不溜丢地拧着眉头,“很抱歉,你的房间还没装潢好,没办法让你”乐在其中“。”会认床第他倒霉,上天在惩罚他啦!
    阙尚火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故意邪邪她笑道:“这种事在哪里都可以乐的,更何况陶芯可以让人”浑然忘我“。”
    怒火顿起,纪莎蓝正欲开骂,内线的“嘟嘟”声又起。
    “阙先生?”
    “又是谁来了?”他火大地问道。
    “门口有位倪央晨先生要找纪小姐。”
    央晨?对了,他今天要陪她去做产检。纪莎蓝急急地跳了起来,朝阙尚火打了个讯号,“麻烦你请他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去。”央晨来得正是时候,她爱死他了。她得意洋洋地起身,“你有你的美女陪,我也有我的帅哥伴,再见!”
    她有男人?她竟然……阙尚火的心纠结在一起,直觉不是滋味。
    “慢着!你还没打扫完,不准走。”他抢在她前面挡着她。
    “不准走,你凭什么?”她用力地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走开……啦!”呼!好累,这座山真巍峨。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如果没有乖乖打扫好,就别想离开。”他蛮横不讲理地堵着,不肯移动半步。
    “你……快被你气死了。”纪莎蓝侧过身,双手环胸,气呼呼地瞪着墙壁。
    “尚火?”柔柔、低沉的声音从搂下传来。
    阙尚火回头喊着:“我在三楼。”
    这么温柔!纪莎蓝生气地转回头瞪他,他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封别的女人这么温柔?那陶芯真的很美丽、很性感吗?
    “再不放我走,待会儿我就告诉你的美女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浑然忘我“。”她沉着脸威胁道。
    “请便。不过,我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无所谓地走近她,笑着。
    “我们是……”对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仇人?好象都有那么一点,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纪莎蓝苦恼地思索着。
    “尚火。”美女上楼了,她绽着迷人的笑容看着背对着她的人,却看不到完全被阙尚火庞大的身躯给挡住的纪莎蓝。“我好想你。”她朝阙尚火扑去,亲昵地从后面搂住他,紧紧地贴着他。
    她有一双修剪完美的玉手、涂着蔻丹的指甲,纪莎蓝看着阙尚火胸前多出的那双玉手,冷冷她笑着,“我好象打扰了你们?”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抱她孩子的爸爸。
    陶芯听到女人的声音,很快地放下了双手,走到阙尚火约有边并列着。当她看到有个女人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时,她的眼神也跟着一凛,不悦地揪着阙尚火问道:“火,她是谁?”
    火?越叫越恶心。纪莎蓝很想一拳揍歪她那用鼻孔看人的挺直鼻梁。
    “我啊!我和火可是关系匪浅喔!”纪莎蓝虚伪地笑着,走到阙尚火的左边搂着他,好甜蜜她笑着。
    “喔?”陶芯的脸色慢慢变绿。
    “你在搞什么鬼?”阙尚火推开纪莎蓝紧贴着他的脸,冷淡地看着。
    “哪有,不过想昭告世人你是我的情人而已。”她大言不惭地揪着他的脸微笑。
    “情人?”陶芯嚷了出声,用力扳回他的脸问道:“真的吗?”
    对于纪莎蓝所说的话,他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只是拍开陶芯的手不悦地说道:“你管太多了。”
    “对,你管太多了。”纪莎蓝喜不自胜地笑着,以为他终究对她有感情。
    “你也给我闭嘴。”他转回头斥责,“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粉碎陶芯和我的关系。”
    “还是你了解我。”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好风度,陶芯只好大方地呼应他的话。
    他……他竟敢在别的女人面前对她这么残忍?一股热泪盈上纪莎蓝的脸,对于隐瞒孩子的事她本来还很愧疚的,这下子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自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反正他要小孩可以叫这个女人帮她生。
    阙尚火注意到她红了眼眶,这回她不是在作戏,他看得出来,也很惊讶地发现心里竟有许多的不舍和自责。
    “嘟嘟……”内线又响起。
    “阙先生,倪先生已经进去找纪小姐了。”守卫报告完,一直屏着气,等待阙尚火下一步的指示。
    “好。”他也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什么模样。才答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直达三楼。
    “莎蓝。”倪央晨听到三搂有说话声,便主动上来了,结果看到红了眼睛的纪莎蓝手臂勾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全身带着怒火,身边还另外搂着位美女。
    “央晨。”纪莎蓝急急地放开阙尚火,投进他敞开的怀抱襄寻求安慰。
    阙尚火的视线跟着纪莎蓝的身影跑,当他看到那个搂着她、俊美得不象话的男人后,原本被纪莎蓝搂着的左手不知不觉握成拳,死死地瞪着迎上它的那双眼眸。
    倪央晨淡淡她笑开了。这个人一定是阙尚火了,看他眼底那全然的占有欲及杀意,他对莎蓝一定不像她所说的无动于衷那么简单。
    “我叫倪央晨。”他大方地伸出手,阙尚火却是怎么也大方不起来,只是恼怒地瞪着紧偶着他的纪莎蓝,恨不能将她拖出倪央晨的怀抱,然后宰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