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这个‘谎言’,你能给我你的一切?」蓝海平静的问。
    「我以为你早该明白的。」总觉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即使不明白,现在你也说得够清楚了。」从没有恨过人,但此刻的蓝海真的恨殷玄魁那位强势作风的父亲。
    她轻声呢喃道:「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我爱上你的事实!」虽然殷玄魁对感情的态度让人有些退却,蓝海仍想表达出心里的话。
    「你说什麽?」
    「没什麽。」蓝海摇摇头,抬头凝视著他问:「有没有想过,你霸道的认定一切,但是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女人呢?」
    听见她的问题,殷玄魁极为自负的笑了。「我像是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人吗?」
    「你就这麽笃定我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
    「你不想吗?」殷玄魁极有把握的反问。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蓝海微笑,「很多事是我们无法选择的。」
    就像她无法选择的爱上他一样,现在的她只想留在他身边。
    「是不是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殷玄魁为她饶富玄机的话而微微蹙眉。没错,她是如他所期望的有了转变,但她的改变却与他预料中的不同,彷佛发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向来都是由他掌控一切的。
    「我能瞒你什麽事呢?」蓝海反问的语气几乎是愉快的。
    不算瞒他,是他自已没听清楚。蓝海窃笑著。
    况且,她会再次亲口告诉他的。等到有一天,他也愿意交出他的心,不,该说是他肯承认「爱」而且愿意面对的时候,她会一直重复她爱他的事实。
    她会等到这一天的!
    第七章
    一枪毙命!
    「你的枪法精进不少。」收起望远镜,血鹰赞赏的看了一眼手执长枪的飞燕。
    「用来对付这种人渣大浪费了。」飞燕厌恶的瞥向对面的大楼。
    「走吧。」
    「任务完成,不走,难道留在这里陪你泡咖啡啊?」飞燕冷冰冰的脸上浮现难得的笑意。
    但是血鹰的幽默感显然比飞燕来得贫瘠,他冷冷的朝北原朗毙命的大楼停车场再看一眼,不置一词地转身就走。
    飞燕在血鹰走後才将枪收起,临走前,也往对面大楼的停车场看了一眼,只是,森冷的目光中多了抹狡黠的神色。
    此刻,原鼓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竟像没事人一样的缓缓爬了起来……——
    「都是你!」红叶的指控充斥在小小的空间内。
    「又关我什麽事了?」白皓磊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被她找来当司机还得兼任受气包,这工作是人做的吗?
    「要不是你两个礼拜前就莫名其妙的要我收拾行李,才会害我在没有心理负担下一觉睡过头,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然没有打电话叫我起床……」
    红叶的模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像赶著投胎一样的赶飞机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白皓磊无奈的翻个白眼。
    「照你这麽说,要是没让你赶上这班飞机的话,那全是我的错罗?」
    红叶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难怪孔老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天下的道理全让她一个人说尽了,就连黑的她也能说成白的,这真是太没天理了。
    「肮红叶突然惊叫一声。
    「你发什麽神经?」白皓磊被她的怪叫声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红叶哭丧著一张脸。
    「又怎麽了?」以白皓磊对她的了解,她所谓的‘完了’,绝对不会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我这次死定了。」
    她这句话,白皓磊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这次又是怎麽个死定法?」白皓磊闲闲的问。
    「我忘了带一条特殊一点的项链了。」
    白皓磊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就知道肯定是鸡毛蒜皮的事情,瞧她叫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世界末日来临。
    「不过就一条项链,你到那边再买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红叶相当坚持。
    出席这种服装设计师的聚会,不只是设计理念的交流,也是对彼此打分数的一个极重要场合。出席聚会的人皆是同业中的使使者,人们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身上的服装打扮,所以特殊得体的装扮是很重要的。
    白皓磊才不管那麽多,对他而言,红叶这个麻烦的丫头根本是没事穷紧张,存心找他的碴。
    「停车!停车!」红叶朝他大吼。
    见白皓磊不理会她,红叶乾脆爬到他的身上。
    「你在发什麽疯啊?!」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小魔星的手上。
    白皓磊把车子停在路旁,头疼的看著红叶。为什麽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乖巧一点、安静一些?自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白皓磊从没见过她安静坐著超过十分钟,真是见鬼的有活力。
    「表哥……」红叶娇滴滴的唤著。
    「心里在打什麽主意就老实说好了,拜托你不要用这麽嗯心的声音叫我,我承受不起。」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我记得……你有一条项链……」她没记错的话,是条银白色的项链,圆形的坠饰中央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并雕了一个「磊」宇。那条项链够特殊,颜色也好搭配衣服。
    「免款!」白皓磊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
    这条项链是在他出生时就打造好的,自十五岁戴上後,白皓磊从未让它离身。不光是因为它代表著白虎堂的主事者地位,亦因这条项链是给他未来伴侣的信物,如同殷玄魁送给尉蓝海的阎星令一样,说什麽也不能让它落入红叶的手中。
    「别这样,你先借我嘛,回来我再还你。」红叶打著商量。
    「什麽都可以,唯独这件事——免、谈!」白皓磊的语气坚决。
    「你怎麽这麽小气。」红叶哇哇大叫。
    「不是我小气,是因为……因为项链的链扣经过特殊设计,我忘了怎麽解开来,要回去找当初的设计图才有办法解开。」白皓磊急中生智,找到一个籍口搪塞。
    「你以为我这麽好骗啊?」红叶撇撇嘴,摆明了不相信。
    「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可是我的表妹。」
    这种讲法让红叶更不相信了,因为她知道,白皓磊跟她一样讨厌两人之间无血缘的表兄妹关系。
    「要不,你自己试试看,若解得开来,你就拿去好了。」白皓磊阿沙力的说。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红叶听了他的保证後,开始兴匆匆的拆解他的项链。
    而白皓磊则是有恃无恐的任地拆解。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个堂口的主事者以及阎君,都有一块要给未来伴侣的信物,就连後来加入的飞燕与血鹰也有他们专属的信物,这七条项链经人设计成七种不同的开启方法,除了拥有者本人外,没有人能够解开来。
    「谢了!」
    白皓磊在红叶的道谢声中回过神来,一人眼,正是麻烦精拎著他的项链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像在示威一样。
    「你……你是怎麽解开来的?!」白皓磊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手中的项链。
    「用手埃」红叶理所当然的回答,顺手将项链挂在颈项上。
    「我是问你怎麽会解这项链的?」
    「我是天才嘛!况且,你忘了吗?小时候……」相较於白皓磊吃痛的表情,红叶的笑容更显甜蜜了。「你曾经教过我的啊!」——
    飞燕按下几天前就查出的电话号码,是时候了。
    「北原先生,别来无恙?」
    「你……你是怎麽查出我行踪的?!」北原朗大吃一惊。
    他可没忘记这人曾说过,只要他能找到他,就代表阎君也能找到他。
    「只要我想,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追踪,连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