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殷勤追求的青年,转身爱上了一直追着自己的弟弟,还搞了波强制爱?!
    聂君闫站在医院看着憔悴不堪的宴青祠心中复杂,他上前本想安慰几句,结果人家根本不带搭理他的。
    聂君闫心脏仿佛被紧紧抓住一样,再一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就是被眼前这人逼成这样。
    下意识口不择言道。
    “呵,没想到冷冰冰的宴家少爷还搞强制这一套,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本来就没有血色的宴青祠听见后,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粉白的唇瓣动了动,抬眼没温度的看着眼前一脸讽刺的人。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斯年,你瞧,你爱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你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他还有闲心讽刺别人。
    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宴青祠大喜大悲后,有点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纵使一身狼狈凌乱也依旧能看出清贵气质。
    “还有事吗?没事就去看看斯年吧。”
    “你!!!”聂君闫见他如今还是一副不肯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气愤得转身朝病房走去。
    “果然,你这个性子也就我瞎了眼喜欢上你,还辜负了斯年!!”
    宴青祠没回话。
    看着他进了那间他做梦都想进去的病房。
    斯年…
    宴青祠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我不求你能原谅,但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斯年在病床上无知觉躺了几天,宴青祠就在外面守了多久。
    宴妈妈每次来,都是眼眶通红,但是她也知道是自己孩子不对。
    始作俑者,不用宴青祠她已经帮他处理了。
    “青祠,我们回家好不好?妈妈找人守着这里,等斯年一醒就通知你行不行?”
    宴青祠看着被扣烂的手心,摇了摇头。
    许久没开口的嗓音干涩
    “我想就在这里等着,我想第一时间知道斯年的情况。”
    “那,妈妈在旁边给你开一间病房你休息休息好吗?你不能等斯年醒了你就累垮了啊,你不是还要亲自确认他的安危吗,那斯年要是醒了你晕了,岂不是就白等了?”
    宴妈妈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宴青祠看着病房,眼中血丝明显。
    良久,点了点头。
    “我想跟斯年挨着。”
    “好,肯定挨着,就跟斯年那病房隔一面墙。”
    宴妈妈见他同意了,迅速把病房安排好,还找医生看了下他的情况。
    医生给他开了瓶葡萄糖输着,太久没休息和饮食不良,有些低血糖。
    宴青祠也没拒绝,他看着手上输液的枕头,眼神发散。
    斯年此刻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输着液,躺在病床上?
    想到这里,他自虐的咬着口腔里的软肉,直到口腔全是血腥味为止。
    疼痛勉强换回了他的理智。
    他靠在身后墙上,闭着眼感受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几个时辰,他把放在一旁的文件拿过来,开始处理。
    斯年还没有醒,他不能倒。
    他的公司也不能倒,他还要给他赔罪,他得有能力给他想要的才行。
    宴母看见自己儿子又振作起来,开心的擦了擦眼泪,让他别那么努力,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公司有她跟他爸爸在呢。
    宴青祠点点头,但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文件。
    宴母见此叹了口气,也不逼他。
    毕竟,现在能有事情转移青祠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想着,她担忧的眼神看了看门外,门外的人摇了摇头。
    想来,那孩子还没有醒。
    好好一场聚会,变成了这样,宴母也心有愧疚。
    若不是她太着急,想见见那孩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那孩子醒来后,会怎么样。
    青祠,可再也受不了一次刺激了……
    宴母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偏向自己孩子的。
    那孩子如果愿意原谅她儿子,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给他下跪道歉都行。
    宿斯年感觉自己好像躺了很久,浑身都躺的酸软,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但也只是动了动眼皮。
    一直守在病床边的宿妈妈看见了,满脸惊喜,连忙按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检查了下他的状态。
    “少爷已经恢复意识了,今天应该就能醒了。”
    “真的?!”宿妈妈一脸激动,旁边几人也是满脸惊喜。
    门没关,隔壁的病房的欢呼声,宴青祠也听见了。
    他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笔。
    他害怕。
    他不知道醒来的斯年会怎么看他,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还是会寻死吗?还是会报复他?
    宴青祠垂下眼,眼底凄凉,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