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继续在心里默默点头。
“谁禽兽不如？”
“我们不是在讨论九霄那小子吗，还能有……”老者看见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瞬间演绎什么才叫做变脸的艺术，亲切和蔼地开口，“你来了呀。我们正说呢，他们剑修学院的学生，连你们学院的禽兽都不如呢。”
青霄道君面色铁青，但硬是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是吗？”男人怀疑地尾音上挑。
明明都是成名已久的道君，此刻却都各个点头如蒜：“是的，就是这样。”
嗐，谁让九霄就是个疯子呢。
他算是天生天养的天道宠儿，亲儿子的那种，修行那是被开了后门的通畅，年纪轻轻就和他们挤在一席，甚至隐隐碾压他们。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他精神还不正常。
大概就和他的出生有关系，九霄生平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炸了这个世界。后来是天道代行者想到了开学院这件事分散了他的注意，不然这个世界还要被他炸得都是窟窿。
奈何天道宠他啊，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后来一次意外，他遇到了还在中学的柳蔓宇，突然就收敛了性子，安安分分守在他那学校等待着人过来。
虽然他们这一伙人都知道这么一回事，但看到他居然真的对柳蔓宇下手了，还是忍不住唾弃一声禽兽。
但唾弃归唾弃，他们还是不敢招惹他，毕竟这可是一个说炸就炸的神人。
九霄知道他们背着说他坏话，但他并不在意。他控制着天镜，转移画面到他关注的人。
嗯，完好的，那他就不去揍那个ai创世神了。
*
柳蔓宇并不知道她想问的人已经见到了她，还在等待器修的回答。
只见那个器修面色窘迫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学姐，我们器修，都比较宅。”
最后四个字吐出的瞬间，他的脸色都红了几分。
虽然器修杀伤力巨大，但是没错，他们都喜欢窝在自己的地盘专心研究。所以说他们宅，完全没问题。
既然宅，他们基本就不会在外社交，很多时候即使到了毕业的修为，他们连自己的同学是谁都没记住。
器修同学那么说了，柳蔓宇也不会继续纠结。
倒是墨阳敏锐地发觉到一些暧昧的味道，凑到她的身边：“九霄是谁？”
“和你没有关系。”柳蔓宇推开墨阳拦在她身前的手。
但墨阳依旧不肯罢休，即使柳蔓宇没看过去，还是把戏做全了：“哎，真的是需要我的时候，败坏我的名声。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抛到一边。”
“我怎么败坏你的名声了？”柳蔓宇不认。
“刚才那剑修不就是案例吗？”墨阳也不知道柳蔓宇哪来的底气，“就你那识路的属性，他出去就要到处跟别人说我算卦不准。”
柳蔓宇思忖片刻，诚恳地反驳她：“其实，还是准的。”
墨阳不信。
“他让我算的是快速离开秘境的路。”柳蔓宇认真地解释，“他现在不是实现自己的目的了吗？”
墨阳看着剑修离开后留下的空地，无语凝噎。
这也算是，反向达成目的吧。
只是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
“好吧，就算你没有败坏我的名声，那九霄是谁？”墨阳很快从打击中清醒，很有毅力地继续追问。
“学姐，如果你用这种毅力去修炼，你早就可以毕业了。”柳蔓宇不由地感慨了一声，没再吊着墨阳，“他是和我一起流落异界的器修，也是我们学校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我一起回来。”
“没听说还有谁也走丢了啊？”墨阳一听这话就失去了兴趣，“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校长已经过去和那个异世界交流了，肯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嗯。”柳蔓宇应了一声，但还有些话没有和墨阳说。
她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还只是她的猜测，等一切证实之后再和墨阳说比较好。
“你们怎么也在恶地？”
墨阳抬起头，指了指上面：“你以为，我们这次秘境开放的有多大？”
十校联赛，就算只有研究生有资格参与，人数也有几百人。但几百人投入一个秘境，的确一瞬间就会被稀释得无影无踪，可能等到时间结束都碰不上头。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一般组织者都会事先划定范围，将一部分秘境封锁，只留下一块区域供参赛者训练。
所以，“这次只开放了恶地？”
墨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反正我算出来是这样，现在估计也只有几个有命师的队伍知道这个事实。”
一旁的符修凑过来：“一想到其他队伍还在寻找出恶地的路，我就觉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