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还有小叮当大富翁,棋子是小叮当人物的小偶;还有可以把豆子挤出豆荚的橡胶豌豆,挤出的豆子画有奇怪的表情;捏泡泡是橡胶豌豆的姐妹作,捏泡泡跟气泡纸有些类似,但是捏泡泡捏不会破还可以捏无限次,老板说每捏到一百次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音效,像是放屁、尖叫、门铃声或者是狗吠声,她挑了一个会放屁的捏泡泡。橡胶豌豆跟捏泡泡她是要买给姐夫,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两种玩具简直就是跟姐夫契合到不行。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零食食玩、厨房食玩、家电食玩、喜饼礼盒食玩、园艺食玩、蛋糕食玩、泡芙食玩、英式下午茶食玩……她一共买了十多盒的食玩。虽然大多都是同学托她买的食玩,但是她自己也挑了最中意的两盒食玩。食玩如果真的要收集的话,她不吃不喝也收集不完。
    她选了一台复古的伟士牌摩托车公仔要送给爸爸,复古的公仔造型很令人怀念。至于要送给姐姐的礼物,她打算去逛旺角的时候再看看,因为姐姐对挤豆荚跟捏泡泡应该没多大的兴趣。
    李静亚满意的提着一堆玩具走回日桦酒店,她得把东西先放到房间再搭地铁到旺角,因为同学托她买的玩具有一大袋,她自己买的玩具也是不小的一袋,她到旺角之后手上应该会提更多的东西回来。
    李静亚走向酒店的电梯,她往最右边的一台电梯走过去,没有人等这台最靠右边的电梯,大家都懒得走到最边边吗?
    她一个人站在最靠右边的电梯前等待,正当她左右找寻电梯按钮的时候,电梯门“当!”的一声开启。
    眼睛一对上开启的电梯门,她就看见她想要再见面的人,齐昭也看见她有点微楞的小脸。
    “是你。”李静亚眨了眨眼,真的是他没有错,她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她跟他真的很有缘份。而且她也毫无防备的跌进一双深黯的眸子里。
    她抬头看着他,他则是凝着她一张高兴的小脸,对于她雀跃的表现,他倒是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是妳。”齐昭没有开口,而是站在他一旁的家伙开口。
    李静亚看向站在他身边的人,“你是?”
    华钧撇了撇嘴,他就说这个女人不识货。“我是华钧。”
    “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妳,但是我们见过面。”华钧说道。不就是下午的时候,这女人还真是健忘。
    “有吗?可是我来到香港之后好像就只有遇见他而已。”李静亚将视线移回来,她笑容满面的对上始终不发一语的男人,“是你捡到我的护照对不对?我请你吃饭跟你道谢。”
    “什么叫就只有遇见他而已?路上的人难道都不是人?”没有人理会他,华钧自讨没趣的看向兄弟,他倒是也想知道兄弟会怎么回答她。
    他知道齐昭对她有兴趣,否则他盯着人家的护照瞧了一个多小时怎么说?他盯着人家的背影又怎么说?齐昭要是真的对她没有意思,他的手里就不会拿着她的护照。
    齐昭做事一向有其必要性,否则他是不会多此一举,无论此举是大或小。他自己可能还没有发现他对她一些举动所代表的意义,也或许他正让他对她的举动所困惑。否则依照齐昭的性子,他一向是直接伸手挥掉往他身上飞过来的女人。
    他知道齐昭让人把护照拿到柜台好让她登记房间肯定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齐昭绝对没有那个好心肠,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大厅遇到她,齐昭大概就默默的收起人家的护照,真是变态。
    齐昭看着她不懂得掩饰的小脸,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说“好”,但是他没有。他还搞不清楚他的心里对于这个女人的想法,他想接近她,但是他想接近她的感觉却不带有任何的欲念。为什么?他想接近女人的时候只有在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
    “你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要不是你帮我捡回护照的话,我现在肯定是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哪还有闲情逸致去逛太源街?”她兴致勃勃的说着。
    华钧挑了挑眉,如果他的眼睛没有瞎的话,他看见齐昭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
    “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嘛?我的同学告诉我旺角那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李静亚不加思索的说着。然而齐昭仍是只凝视着她,他的意思无从得知。
    华钧的目光流转在齐昭跟她之间,没有人发现他的眼里带着狡狯,他勾起坏坏的嘴角偷笑了一下,彷佛他正打着如意算盘。
    李静亚期待的看着他,她只希望他能答应她的邀请,但是他仍是一句话也不说的盯着她,她就快要让他给盯得不知所措,他就算不想要让她请吃饭也该开个口吧。
    突然,华钧开了口,“李静亚,妳叫李静亚对吧?”
    李静亚将视线移到他身边的男人,好脱离她跟他之间一片沉默的困窘。
    华钧拽起她的胳臂,“走,妳不是要答谢帮妳找回护照的大恩大德吗?我喜欢吃尖沙咀那边的一家海鲜酒家。”他像拎只布偶一样轻松的拎着她走。
    “呃……等、等等。”她是要答谢他替她捡回护照没错,但是“他”不是拉着她走的这位先生。
    “华钧!”齐昭虽然没有往前跨一步,但是他的身势就是一副要向前的样子。
    华钧拎着真人布偶转过身来,“干嘛?不然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北京烤鸭吗?”看见兄弟迟迟没有说话,他就又拎着真人布偶转过身去。
    “华钧!”这下齐昭可不只是抿紧嘴而已,他的脸色甚至很不好看。
    “又要干嘛?今天的事情可都是已经处理完毕,我现在要去吃饭不行吗?”华钧可是有点不耐烦的再转过来。
    “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吃饭?我请客。”李静亚急急的说着,双手无法动弹的她仍是期待的看向他。
    “他不会去的啦。”华钧挥了挥手的说,他拎着她转过身去,大步大步的走向酒店大门。
    他猜齐昭不会在这个时候追上来,但要是他把嘴堵上这小妞的嘴可就说不一定了。他还不想一下子就玩得太刺激,像他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家伙就是要慢慢的折磨才过瘾。
    “妳拎着一堆东西干嘛?”华钧低头,两袋东西铿铿锵锵的撞着他的膝盖。
    “我刚刚在太源街买的玩具。”
    “妳都几岁还买玩具?”华钧忍不住的提高了音调,他径自拿过她手上的袋子交给一旁经过的服务人员,“这两个袋子拿到柜台保管一下,她晚点会回来拿。”
    “是,华先生。”服务人员接过他手上的袋子。
    “不准回头。”华钧一手从上而下的压住她频频想要回头的头颅。“哧哧……”他笑得有点邪恶。
    “可是我想要他一起……唔!唔!”他的手马上像胶带一样的黏上她的嘴。
    “不准说话。哧哧哧……”他笑得更邪恶了。
    齐昭站在原地,但是他的双眼却盯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华钧可以不用挟着那个叫做李静亚的女人。直到一对挨得死紧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大门口,齐昭仍是没有察觉他握紧了双拳。
    该死的华钧!他莫名的恼怒兄弟,他竟然有股冲动想要勒住华钧的脖子将他拖回来。他不仅将双拳握得更紧,手臂上的青筋也一一浮现。
    他该死的怎么了?他竟然会有想向兄弟挥拳的冲动,他怎么会有想要搂过那个女人的冲动?
    ☆☆☆
    李静亚莫名其妙的坐在位于尖沙咀弥敦道上一家高级的海鲜酒家,当她想阻止华钧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她只能傻眼的看着穿开高衩旗袍的美女服务生送上一盘又一盘色彩鲜艳的美食以及一笼又一笼热腾腾且冒烟的各式烧卖。
    “快吃啊,客气什么?”华钧挟起一块烧鹅往嘴里送,他会喜欢来这家海鲜酒家的原因就是因为酒家师傅做的烧鹅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