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同意的。”这个苦果真不好尝,她以为她不会嫉妒,她以为只要瑜乔不住在这里,他们做什么她部可以眼不见为静。
    原来冷眼旁观这么难,她错在太高估自己,她根本不是一个度量大的女人。
    “小琐嫂嫂,这就是你不对,怎么可以同意这样的事?唯今之计就是反悔。”
    “我不能反悔。”大吵大闹、泼妇骂街不是她做得来的。
    “我找鲁斯哥哥想办法,也许他能替你找个下台阶,不然就叫鲁斯哥哥传话给大哥,叫他不要做得太过分,问他是不是直接要搬到奥克兰住了。”
    “我怕会弄巧成拙。”
    “不会啦!弄巧成拙的结局可是抛妻弃子,不是闹着玩的,大哥会评估的。”樊奕晴拍胸脯保证一切交到她手上、她会全部搞定。
    “鲁斯医师明天就要走了,这个要求会不会大为难他?”永远为别人着想的索琐,忧心太麻烦鲁斯。
    “我就是要为难鲁斯哥哥,让他有事可做就能留住他了。”樊奕晴也有私心,让鲁斯多留一天她成功的希望自然大些,这是她的如意算盘。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说大话,樊奕晴走回鲁斯睡的客房敲敲房门,鲁斯穿着睡衣开门,一见是樊奕晴,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地道:“有……什么……事?”
    樊奕晴在心里窃笑,没想到自己还颇具影响力的。“我是为大哥和小琐嫂嫂的事来拜托你的。”
    鲁斯挡在门口。“哪方面的事?”
    “我们进去再谈。”樊奕晴推开他,迳自进房。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礼教。”鲁斯道。
    “现在又不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我是女孩子都不怕人言可畏了,你是大男人怕什么?”
    “总是不好。”
    “我相信你是君子,除非你不相信我。”她不慌不忙的将门关上。
    “你是小妹妹,能带来什么伤害?”他强自镇定。
    “放心啦,我不会吃了你。”
    “说吧!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
    “我刚才正要回房睡觉时,看见小琐嫂嫂一个人站在花园里望月兴叹。大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月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瑜乔姐姐那里,如果真要享齐人之福。是不是也要公平点?”奕晴劈哩咱啦说了一大串。
    “享什么齐……什么福?”外国人哪懂成语。
    “就是娶两个太太,左拥右抱的意思。”
    “这是小琐同意的,也是她提出的,我们实在没有立场管这件事。”
    “管这件事要有什么立场?我偏偏管定了。谁说做错事不能后悔的?”纠正错误比承认错误更重要。
    “这也要由小锁自己出面处理。”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不知道大哥的意思如何,小琐嫂嫂哪敢轻举妄动,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鲁斯看看她。“好吧!我试试。”
    奥克兰
    “瑜乔呢?”鲁斯四处张望地寻找佳人身影。
    “她到伦敦去了。”樊奕农淡淡的回答。
    “不在奥克兰?”鲁斯吃了一惊。
    “脚长在她身上,为什么一定得待在美国?”
    “可是……你们不是打得正火热吗?”鲁斯狐疑的看着他。
    “小别胜新婚。”他虚伪的说。
    “你这几天都不在庄园、酒厂……”
    樊奕农打断他的话。“酒厂有奕禾,葡萄园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忙,何况一切都上了轨道,我不需要天天盯着。”
    “小琐呢?别忘了你还有个怀有身孕的妻子住在庄园里。”
    樊奕农笑了笑。“她特许我包养情妇,而这就是后果。”
    “你也知道小琐心地善良,她没有什么心机想这么多,我们都是成熟男人,别和弱女子计较。”
    “谁叫你来当说客的?一定不是我的小妻子。”
    “是奕晴的主意,不过我想也是小琐的心声,女人怀孕正需要丈夫呵护,这是你表现的机会,或许可以获得女人死心塌地一辈子的痴爱。”
    樊实农忍不住苦笑,“我不敢奢望。”
    “以你脸上的表情来看,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其实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你也是十分不满意的。”
    樊奕农换了个坐姿以掩饰他的狼狈。“你真不是普通的多事。”
    “没办法,我要是不把这件事给办好,奕晴是不会饶了我的。”他可不想天天被小女生纠缠不放。
    这挑起了樊奕农的兴致。“你和我妹妹……”
    鲁斯摆摆手,“千万别误会,我们之间纯洁得像白纸。”真是可恨的窘境。
    “别预设立场,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妹婿。我也不会太惊讶。”
    这是天理吗?来劝人的反被人劝,无功而返。
    鲁斯回到庄园、正巧刚下课的樊奕晴也回到家。“如何?”
    “白跑一趟。”鲁斯挫败地宣布。
    “大哥和瑜乔姐姐在一起吗?”
    “瑜乔到英国去了,奕农固执得很,宁愿在那里枯等瑜乔。”
    “怎么会这样?我去劝劝他。” 樊奕晴这回真是跌破眼镜,料错大哥的心。“没想到大哥这么狠心。”
    “你别去,你大哥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鲁斯拦住樊奕睛,生怕她在奕农面前得到更多的鼓励,他的日子更难安宁。
    一旁的索琐,已将一切一字不漏全听进去,满心惆怅。凄凉。孤独,守在这里有何意义?
    可是这个家里有谁能帮助她离开呢?
    几番思量之下、索琐找上班杰明。
    班杰明驾车送索琐到雷诺卡农国际机场,一路上有好几次的机会想掉转车头打这回府。
    “小琐,说真的,我和奕农的友情已是交恶状态,如今连庄园的警卫看到我都要盘问再三,现在我又鸡婆的送你到机场,岂不成了千古的罪人?”班杰明懊恼着。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帮助我。”
    “你和奕农……怎会搞成这样?”
    “是我自找的。”她简略的将事件始未说了一遍。
    “瑜乔……怎么可能?最近一次和她喝咖啡,她烟瘾变得好大,一点也看不出是幸福女人的模样。”
    “奕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奥克兰。”
    “我知道瑜乔现在住在梅里特湖畔,你确定奕农和瑜乔同居在一块?”他持保留看法。
    “鲁斯昨天去了一趟奥克兰,他们确实住在一起。”她强忍住泪水,不想在班杰明面前示弱。
    “可是你这样一声不响的不告而别会卷起大风暴的。”他沉重的分析,这个责任他可背不起,尤其是她有孕在身,更是步步皆危机。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不找方法解套,找地方喘息,我会死。”她凄苦地道。
    “你一个人很危险。”
    “我不会一个人,我在维也纳有亲人。有朋友,我可以自力更生。”她坚强的
    班杰明露出怀疑的表情。“你没有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惨的,我有个提议,虽不是最高明,却可解开这个复杂的多角习题。”
    “顺?”
    “你可以嫁给我,你可以告诉奕农这个孩子是我的,只是这个差劲的主意可能会委屈你。” 班杰明不好意思的说。
    索琐的理智还在,班杰明的好意她心领了。“这样会使事情更复杂,我想依照我自己的方式处理。至于钱的问题…… 奕农平常给我不少零用钱,省着点用可以帮我撑到孩子生下为止。”
    “小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诚实回答我。”再也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时机发问了,雷诺卡农国际机场就在眼前,这一别虽不是永别,却也是相见难。
    “想问什么?”班杰明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好人。
    “如果……如果你和我认识在先,又或者买下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上我?”他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以为呢?”索琐反问他。
    班杰明耸耸肩,自嘲的说:“我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想你会爱上我的机率比中乐透的机率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