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
    “成珞现在成了阿琳的情敌。”
    路爵非失笑, “我把阿琳当作妹妹看待,我们不可能有其他关系,这一点我一直表现得很明显。”
    完颜获也很无奈。“我知道,可阿琳不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从小,你就是她崇拜仰慕的对象,要她忘情并不容易。”
    “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她,我对成珞很满意,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了。”
    “她不会相信的。”完颜获了解道。
    “为什么?”
    “你府里还有其他父王为你挑选的汉女,你怎么可能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完颜获说。
    “你告诉阿琳,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真的?”完颜获半信半疑。
    “暂时是如此。”他深受成珞吸引并非谎言,可他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他不能让完颜亮抓到把柄日后对付他。
    又是一个夜晚,银银奉命将成珞的眼睛蒙上。
    “姑娘,主人半盏茶后就会进来。”银银很同情成珞,虽主人长得好看极,可让人蒙住眼睛做那档子事,滋味铁定不会太舒服。
    成珞并不因为有了上回的经验而多一份镇定,她的羞愧心依然强烈。
    银银离开后,她独自面对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气氛有了些微变化,她知道是他来了。
    她双拳不由分说的握紧再握紧,好想逃离这里。
    “你最好试着享受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他声音低哑的取笑她。
    路爵非在进来之前喝了点酒,但未醉。
    “你喝酒了?”
    她怕喝了酒的男人,她家乡里有个远房的表姐常让醉酒的丈夫打得遍体嶙伤,每隔一段时间半条命都要丢上一回。
    “喝酒又怎么样,也许更能助兴, 对待你这种毫无反应的女人,我不喝点酒怎么要你?”他只不过喝了两杯酒,她即嫌恶的拧紧眉心,他因此忍不住说出口是心非的话。
    随后,他开始动手脱她身上的衣裳。
    “不要!”成珞吓了一跳,她怕自己会成了表姐第二,在她的想法里酒鬼和粗暴的男人是同一类人。
    路爵非扯掉她身上衣物的举措,使力之大,大到弄疼了她。
    成珞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衣裳被撕碎,露出她最喜欢的水蓝色抹胸,她害怕的使尽全身力气挣抗着,抡起粉拳槌打他。
    “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抗拒激起了他的怒气,益发挑起他征服她的意念,盛怒中,他低吼:“不要命了是吗?纵使你不想要你的小命,连伊彦杰、伊静亢兄妹的小命也准备赔上了是吗?”
    成珞呆住,浑身颤抖,半晌才稍微止住。她怎么忘了伊氏兄妹,伊彦杰出卖了她,这是事实,可她不能也待他不仁不义。
    “乖乖配合我,否则会有什么后果你要负责。”
    他无情的道。
    他知道这行径十分恶劣,毕竟她是个粉嫩嫩的少女,她之所以在这里,也是不得已,他残酷的 履行完颜亮的计划,无异是助纣为虐。
    但,思及推翻完颜亮的大业,少数人的牺牲又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请你……不要……这样……”她微喘着,心跳加快。
    “傻姑娘,我若不这样做,如何让你生下女真和汉人血统的孩子呢?”他放软声调道。
    “我们是陌生人,我连你的模样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我为你生孩子,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会冷?”他见她唇色发紫,温柔的问。
    “要怎么样你才会放了我?”她答非所问。
    ☆☆
    福星客栈
    伊静亢顾不得还有客人在,气冲冲的质问伊彦杰:“成珞没有回汴京,你为什么说谎?”
    “你胡说什么!成珞确买回汴京了。”心虚的伊彦杰死鸭子嘴硬道。
    “我越想越不对,成珞不可能不告而别。”
    “她没有不告而别,成珞是向我辞行后才离开的。”
    “我是她的好朋友,没有向你辞行却不向我辞行的道理,何况她怕你会错意,根本拒你于千里之外。”
    伊彦杰被逼问逼急了,只得招认:“她进宫享福去了。”
    “进宫?享福?”
    “是呀,张通来要人,不是你就得是成珞,否则这家店就会被毁,我没办法,店是我的命根,你是我妹妹,我在取得成珞的谅解下,让她和张通进宫了。”
    “天啊!”伊静亢喊了一声,“你让成珞进宫伺候金国人?”
    “我也是迫于无奈。”
    “张通是完颜亮跟前的走狗,专门替完颜亮找汉女生下金人的孩子,你不是很喜欢成珞吗?怎能让成珞去做那种事?”伊静亢不能理解哥哥奇怪的
    “都怪金国人太霸道,要不是他们威胁会烧了福星客栈,我也不会把成珞往火坑推。”
    “你知道完颜亮会把成珞送给谁吗?”
    “不确定,张通暗示过可能会把成珞推荐给路爵非路都统。”如果是他,他的罪恶感会少一些。
    “路都统?怎么可能!金国的公主完颜琳不是很喜欢路都统?”
    “你听谁说的?”
    “完颜琳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她向我学习南方的刺绣技巧?”
    伊彦杰想起来了,为了做贤妻良母,完颜琳特别来向妹妹讨教宋人刺绣的诀窍。
    “若是如此,完颜亮不可能把成珞送给路都统,谁会不喜欢路爵非那样的强将做女婿。”
    伊静亢叹息一声,“我们俩全成了贪生怕死之徒,要是知道成珞会有这一劫,当日我真不该把她带回家。本来我是想撮合你和她,没想到反而害了人家。”
    “都怪我太懦弱。”他有丝后悔。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成珞已经够可怜了,来燕京遇上咱们更可怜、更悲惨。”
    “也许成珞运气好,碰上像路爵非那样的人,飞上枝头当凤凰。”如此他的罪恶感会少一些。
    “金国能出几个路爵非?”伊静亢可没这么乐观。如果真有第二个路爵非,完颜琳也不用这么患得患失了。
    “我向常来客栈里的官爷们打听,也许会有明确的消息,你真把我这个做哥哥的看扁了,好像我是个出卖朋友的恶棍。”
    “你的行为的确像个恶棍,成珞是信任我才愿意住进咱们福星客栈,你虽是我哥哥,也不许这么专断,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她素来重义气,哥哥把她的好友送进虎穴,自己倒成了帮凶。
    “成珞同意的。”他为自己辩驳。
    “我不信她会肯替野蛮之邦的男人生孩子。”连她都要考虑再三的事,成珞比她保守,怎会愿意?
    “我承认我是用了些技巧……”他全招了。
    “你太自私了,怎么可以骗成珞有个什么大师级的人物住在宫里!”她嚷道。
    “我不这么说,成珞不会乖乖跟张通走的,万一张通带走你,再烧了客栈怎么办?”在父母坟前,他发过誓,一辈子都要保护妹妹的安全。
    “也许能有别的方法解,总之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爹娘在世一样也会这么说。
    “木己成舟,再多说也无意义,只有求老天爷保佑成珞能遇着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我是做了错事,我太胡涂了,怎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替金国人生孩子。”他非常懊恼。
    看哥哥如此怀忧丧志,她也不忍心。“亲自向成珞道歉,求她原谅你吧!”
    成珞没有忘记自己来燕京的目的,她向银银打听。
    “金国是不是有位大师级的雕塑师傅?”
    银银拿了块抹布忙碌地擦东擦西,“什么雕塑师傅?我不曾听说过。”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卖东西的生意人?”
    成珞摇摇头,“我不认识那个生意人,当我知道这件事时,那个生意人已经离开大宋到别处去了。”
    银银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抹布,“这就难了,我从小在燕京长大,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太师级的雕塑师傅住在这里,姑娘会不会弄错了?也许那位大师不是咱们金国人。不过茫茫人海,要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