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所指的荣耀,我要回汴京。”
    她扶着一只五斗柜伤心欲绝道。
    “不行啦,你有责任替主人生下子嗣。”
    “为什么非我不可?”
    “你是汉女,主人需要汉人与女真人的后代,有助于巩固主人的地位。”
    “他可以找心甘情愿的汉女,不能因为他一已之私强掳良家妇女作苟且之事。”她绝对会反抗到底。
    少女摆明了不想淌这浑水,“姑娘,你就从命吧!不过是要你替主人生个孩子罢了,有什么难的。”
    “这是不道德的,替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生孩子,这种龌龊下流的事情就算要赔上我的贱命,我也不会厚颜无耻的屈服。”
    成珞咬了咬下唇,咬出血渍,义无反顾。
    少女骇住了,抖着声道:“你……你可别自杀啊!你要是死了,主人会杀了我们陪葬的。”
    “他是你们的主人,不会为了我这个不值得一提的外人杀人。”
    少女忙不迭地摇头,“你不知道我们主人一旦下了命令,不论谁违背了,一律都要被砍脑袋,不讲情面的。求求你看在我们的份上今晚就配合主人……我知道白天时我对你的态度失礼了些,我现在给你道歉,郑重的道歉,我还是那么年轻,不要死,也不想丢饭碗……”这下子换怕被砍脑袋的少女哭着哀求。“我给你跪下,我把宝哥他们拉进来一块求你……”
    “你这是做什么?”成珞急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少女。
    “我和宝哥他们每个人都有许多家人靠咱们薪饷过日子,我们丢了脑袋家里就惨了!”
    成珞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责任,但答应少女即表示自己将与这个宅院的主人苟且合欢……
    “求求你,不论你逃走也好,自杀也罢,主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先起身再说好吗?”成珞一向心软,见不得可怜人声泪俱下。
    “姑娘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身。”
    成珞无计可施,只得先应允,“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少女这才站起身,抹了抹泪,破涕为笑。“你真是好人,今日初见姑娘,以为姑娘像其他姑娘一样抢着献身给主人,那样的女人连我们做丫鬟的也看不起。”
    “这里还有其他姑娘?”成珞又是一惊。
    少女点头如捣蒜,“对呀,主人需要留下更多血脉,光一个女人怎么应付得来。”
    成珞匪夷所思的看着少女,“他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主人血统优良,必会有优秀的下一代,当然,咱们金国不只主人和汉女生孩子,如此一来,我们金国自会更富更强,因为我们将有一群集女真和汉族优点的后代子孙,他们将是金国的栋梁之材。”
    这才是她之所以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她竟然成了生产大队的一员,产妇的唯一工作是生孩子,生得越多越好。
    “姑娘要先用膳或是沐浴?”少女问。
    成珞回过神,“你叫什么名字?”
    “银银。姑娘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偷懒。”
    成珞点点头,涩涩一笑。“肯定会有许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幽幽子夜,皎月如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人清楚。
    睡得不安稳的成珞轻易被吵醒,披上外衣开了门,进来两名士兵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架住。
    “你们……”她正要呼喊。
    银银走入,手上拿着一尺腥红缎面绣花绫布,为难的看看成珞,嗫嚅道:“姑娘,恐怕要委屈你了,主人要求在你的眼蒙上红绫。”
    “为什么?”
    成珞不禁心跳飞快。
    “主人不希望你看见他的面孔。”银银也是刚才接到命令。
    “银银,动作快些,主子就要来了,你想讨骂挨吗?”
    士兵之一不耐烦的催促道。
    成珞放弃挣扎,“没关系,你把我眼睛蒙住吧!”
    锒银趋向前将红绫布系上,很快的,成珞眼前一片黑,只感觉自己被扶坐上炕床。
    “姑娘,我什么都不能多说,不过我向你保证,主人长得气宇不凡,煞是好看,蒙住你的眼睛纯粹是为了不让你瞧见他的模样,并非主人是个见不得光的丑怪。”银银不放心的补上这段话。
    “银银,你话太多了。”士兵之一提醒她。
    “姑娘,你保重,不论主人对你做出什么事,只管好生配合着,切莫反抗,否则怕会伤了你自己。”银银忍不住叨絮一番。
    “走了,你想惹麻烦是不是?”
    然后成珞听见关门声,满室除了她的心跳声,只剩窗外远方传来的狼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待总是苦涩的,尤其是这种磨人心魂的等待。
    突地,周身空气似起了微妙的波动,下意识的,她往床榻内瑟缩。
    “怕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这个男人走起路来竟可以无声无息。
    “你……”她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
    成珞双臂交握于前让自己暖和些,这样的氛围令她不寒而栗。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糟蹋女人?”她颤着身子道。
    他骤然狂笑,“从没有女人把我将对你身子做的事视为糟蹋,反而缠着我希望我多要她们几回呢!”
    “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你的邪恶。”她反击道。
    俊冷的面孔饶富兴味的盯住她,微暗的烛光并未妨碍他欣赏她的美,莹洁滑腻的肌肤如玉般似的诱人,一袅腰肢,微风吹动杨柳似的。
    “既然觉得我邪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让你逼的。”她没有讨好他的压力,实话实说。
    “逼?!”他狂佞的扣住她的下颚。
    “你对我的朋友施加了什么压力,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抖得更厉害了,因为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贴近。
    攫住她小巧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托起她的下巴,残忍的俯首吻住她,狂态霸气的吸吮她的唇办。
    她被他的举措骇住,尤其在他撬开她的嘴将舌尖探进她咽喉最深处,恶狠狠的蹂躏她的柔软时,她开始挣扎。
    无助在黑暗中挣扎根本讨不到好处,他的力量太大,任意逗惹她的纯真如探囊取物。
    霍然,他放开她丢下命令:“把衣裳脱下。”
    她朝说话的方向偏侧过头,惊慌失措的喘着气。“你这个色魔!”
    “够了,今晚我不想再听你的控诉,脱下衣裳我好办事。”他冷酷无情的道。
    “我不——”
    “你不怕我将对你的怒气转嫁在你家人身上?”
    他打断她的话。
    “我没有家人。”悲惨的身世,眼下反而成了值得庆幸的事,免得家人难逃他的魔掌。
    他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情绪,提醒自己不能有妇人之仁,想要完全得到完颜亮的信任,与汉女合欢具有指标性的影响。
    “没有家人总有朋友吧!你是张通由福星客栈带回来的,若不是张通在我面前推崇你的美丽,你现在躺的会是另一张床,伺候的将是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成珞恨他的自以为是,“伤及无辜能带给你多少快乐?”
    ‘自然比不上一会儿你将带给我的快乐。”他调笑道。
    “你不会有快乐的。”她诅咒他。
    “不脱是不?”他森冷的哼道。
    成珞知道他绝不是虚张声势,她再抗拒下去,彦杰、静亢都会受到牵连,彦杰固然出卖了她,可静亢是无辜的。
    “好好休息,今晚我不会再碰你。”女人的初夜特别娇弱,他决定发发慈悲,改日再要她。
    确定路爵非走后,成珞狼狈的起身,颤抖着手缓缓解开头上蒙眼的布。
    烛光有些刺眼,她一会儿才适应,颊上的泪痕已干,下体仍传来隐隐的疼痛,空气里弥漫着激情的氛囿,脑海里除了震撼之外已无法思考。
    好想洗个热水澡,双腿间的黏稠让她很不舒服。她现下的处境是全然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