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奇看了看被打开的冰箱门,担忧了几秒某位同学的智力问题,才踱步到二楼。

    她在二楼的阳台找到德拉科。

    十六七岁的少年高而瘦,面部棱角分明,手指也骨节分明,抓着一大把信——这个发现让埃尔德里奇有点心虚地看了眼墙上的日历。

    但很快她就不心虚了。

    德拉科转过身,一瞬间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了,眼眶也红了。

    埃尔德里奇有点好奇德拉科接下来会怎么做,这种好奇,这种探究之情让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给你写了信,你一封都没回我。”

    他说完这句,眉头抽了一下,又冷不丁地补了一句:“可乐也不给我寄。”

    “我跟你说了几点放假回来,你也没有来。”

    “这里蛮冷的,还是回现在住的地方再继续说吧。”

    埃尔德里奇呼吸了一大口冷空气,真情实意地说。

    这句话瞬间让德拉科的委屈生气憋不住了。

    “你——你搬家了都不告诉我?!”

    埃尔德里奇有端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新闻,南极生物群以污二耳期无儿把以看最新完结文男子大学生回家后发现家没了,原来是家里人拆迁搬家忘记告知。

    那个男子大学生当时的表情大概和小马同学现在很像吧。

    “现在告诉你了呀。”

    埃尔德里奇说。

    德拉科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

    但他还是跟她回去了。

    虽然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后,他的生气值似乎又涨了一波。

    ……

    “你不能总是这样!我……”

    壁炉仍然在烧,蹦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声,高于室外的温度融化去不小心落进发间与围巾里的雪花,埃尔德里奇的手指在德拉科微微湿润的发间摩挲,按着他的脑袋,吃掉未尽的话语。

    “……上次你就是这样……”

    埃尔德里奇又一次侧过头,含住,过分地深入,几乎有点像是在进食。

    “……”

    喘息声在屋内弥漫开,少年苍白的脸庞被染上不自然的红晕,这一次他只是大口呼吸室内温暖的空气,没有再说话。

    虽然他的眼神也好,表情也好,都是显而易见的还想说些什么的表情。

    埃尔德里奇指指头顶被编织得很精致漂亮的槲寄生:“你看,槲寄生。”

    “你的意思是这是必须的?那你上次……”

    德拉科的嘴又被堵住了。

    “只是因为我想而已。”

    这个吻结束后,埃尔德里奇平静又愉快地说。

    某种关于欲/望的光在她眼中流淌,令她几乎有点像是预备好进食的野兽。

    可惜德拉科的眼神游移不定,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仍然很骄傲自大的少年面上红晕未褪,有点困惑,有点茫然不定地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埃尔德里奇沉默了几秒,顿时耳目清明,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了。

    “我记得白色相薄2还没发售。”

    “什么?”

    “没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会话吧。”

    埃尔德里奇把刚才解开的裙扣不动声色地又扣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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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是夜,埃尔德里奇穿着浴袍,一边往嘴里丢巧克力一边走向床。

    卧室暖黄色的灯光下,床上的少年面上红晕未褪,横放在被子上的手臂是少年人特有的瘦削修长。

    啊,是未成年呢。

    此情此景下,埃尔德里奇忽然后知后觉地品出这点来。

    剩余不多的良心督促着她思考,数秒后,饱含人文关怀的话语从她口中脱出。

    “马尔福儿,你过来有跟父母说吗?”

    “……我说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有没有事情需要我办。”

    德拉科的回答慢了两拍,他一下子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埃尔德里奇在喊他。

    毕竟她今晚一直是叫他德拉科的。

    他灰蓝色的眼睛几乎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此刻强行睁开,也只能看见雾蒙蒙的倦意——还有如此困倦之下也硬是挤出来了的不满。

    累坏了啊。这个想法溜溜达达过埃尔德里奇的脑子,她颇有点苦恼地思考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一般来说,是给对方父母打电话说留宿一晚吧。

    可马家虽然看着气派,却连电话线都没通。

    她也没有猫头鹰,三更半夜的也没处逮只猫头鹰给德拉科的爸妈送信。

    ……而且她也不想写信。

    都快千禧年了,手机也不算贵,谁还写信啊!她家连个信纸信封都找不到,非要写信的话还得废物利用小马和邓布利多给她的信。

    埃尔德里奇讨厌麻烦的事情。

    “算了,睡吧。”

    反正他们也不敢跟她兴师问罪,明天起来再过去也没问题。

    埃尔德里奇话语落下,却没有得到回复,低头一看,才发现德拉科竟然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口水还打湿了一角被单。

    ……明天还要康沃郡小精灵洗被单。

    埃尔德里奇舔舔嘴角的巧克力,长腿一迈,径直跨过睡着的少年,躺到了被窝里。

    两米的大床容纳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今晚就善心大发地收留小马同学一晚好了。

    用冰凉凉的手探进被窝捏了把德拉科热乎乎的屁股,她把那些微不足道的负担彻底丢到了脑后。

    -

    德拉科一整个早上都表现得矜贵又兴奋。

    就埃尔德里奇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餐的功夫,就看见他端庄优雅的身影从电视前飘过去了三次。

    之所以没有第四次,是因为在第三次时候,埃尔德里奇当机立断地召唤出了马人给洗漱间的他拿‘遗落’的各种东西。

    但小马同学的奇思妙想总是层出不穷。

    听见德拉科邀请自己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时,埃尔德里奇也愣了两秒。

    虽然没怎么受过西方文化熏陶,可圣诞节相当于中国的春节这种事,她还是知道的。

    换算一下大过年的,年轻的小马同学上门来送外卖,然后又邀请她去他们家过年。

    ……好像也不是不行。

    虽然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祖上八辈也扒拉不出什么交情。

    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