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和贺为聿一切顺利,贺为谦就没那?么?好运了。
    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贺为谦因为底下的人的纰漏被贺英韶撤职,从总经理?被调到了底下的分公司。
    仅仅是一个文件上的数字错误,在发给客户之前被及时发现,没有造成实质的损失。
    相比于之前的失误,这次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是秘书的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贺英韶在找借口发难,打压贺为谦,后者的状态差有目共睹。
    在贺家的这一对双胞胎中,贺为谦是被偏爱的那?个,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在培养,都以为贺英韶只是想给贺为谦一个教训。
    贺为谦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他给自己放个假,调整好状态再回去。
    但整整一个月过去,贺英韶的态度不见缓和,总经理?一职空悬,议论?也?多了起来。
    都在猜测贺为谦是不是要被放弃了。
    贺为谦的日子也?不好过,仗着天?高皇帝远,员工表面奉承,实则阳奉阴违,天?天?触他霉头。
    不是贺为谦不想去找谈画,而?是他压根抽不出时间,忙着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度假酒店的事情怎么?样了?谭丰人呢,我不是说了让他今天?上午跟我汇报?”
    贺为谦压抑着怒气。
    “谭……谭副总请假了,说是身体?不太舒服。”
    秘书硬着头皮回道,盯着自己的鞋尖,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贺为谦把文件往桌上重重一甩,冷笑道:“好,很好,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都用同样的理?由。”
    “既然?身体?这么?差,我看他就不用回来了,回家养老?吧。”
    贺为谦面无表情,拳头捏得咯吱响,秘书的头埋得更低了。
    “请进。”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是保安,“贺总,有位女士找您,说是贺太太。”
    话音刚落,章千凝径直闯进了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一看就气得不轻。
    “你们都先出去。”
    保安看贺为谦的态度,就知道方才?拦错了人,为自己捏了把汗,秘书则是如?获大赦。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去问问你不长眼的好员工,连我都敢拦,我看真?是活腻歪了。”
    章千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倍感屈辱,她?打量了一圈办公室的环境,嫌弃道,“你这是什么?鬼地方,又矮又小,采光也?不好,怎么?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贺为谦燃了一根烟,对她?的吐槽多有不耐,“那?你回去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章千凝捂了捂鼻子,烟味呛得慌,“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今天?是特意过来带你回家的,你去给老?爷子认个错,让你回公司,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谁让你来的?”
    “你爸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哪还记得你这个儿子,至于你爷爷这次是动真?格的,除了我关心你的死活,还能有谁?”
    “是吗?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贺太太的位置?贺经赋在外边有私生子了?”贺为谦一脸的无动于衷。
    “我不去,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先把我从公司赶走的,也?是他答应了谈画和贺为聿的婚事,既然?他没把我当?孙子,我为什么?要去跟他认错?”
    “他都不在乎外边的人是怎么?看我的,这一个月也?没有过问过我一句,我低头了,我的面子往哪搁?”
    贺为谦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咬牙切齿地道。
    “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章千凝被气笑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女人,真?稀奇,我该夸你是个情种?你还不如?你爸呢,他至少敢做敢当?,而?你不过就是只会逃避的窝囊废。”
    “还当?你是贺家的大少爷啊?你真?以为你爷爷就你一个孙子,离了你贺氏就不能转了?你清醒点吧,趁早认清你的位置,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看看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要是谈画,我也?看不上你。”
    章千凝看着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儿子,越看他越觉得陌生,和在外花天?酒地的贺经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本质都是贱骨头。
    贺为谦被刺得差点没控制住脸色,眼神一凝,掐灭了烟,“妈,你什么?意思?”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章千凝端坐在沙发上,下巴微抬,给了他个白眼。
    “你说呢?最近老?爷子和公司的其他股东联系得很频繁,经常来家里走动,他们在书房聊了什么?我不知道,但贺家的旁支快按捺不住了,都想着能得到老?爷子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