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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结束?

    雨一直在下。

    从上午扫墓结束后,兰[bo]就一直维持着一副沉思中的表情,在脑海中不断翻阅阿诺德的记忆,提炼重点和关键情报。

    等到回到旅馆,再次检查完房间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特战局的怀疑是对的!!阿诺德确实是上一任的军情六处局长,同时在卸任后继续担任顾问,知晓情报的价值和时效[xing]比预想的还要重要。

    他需要在晚上和大使馆的接头人碰面前,把从他记忆中翻出所有的要点写成书面报告,让这些重要情报随着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国的谈判队伍一同回国!

    而自己所知道的不少未来情报,也可以在此次任务中以军情六处作为借[kou]来源合理化上报给局里……对,像这个情报跟在这里也不违和……

    魏尔[lun]也一路没有言语,他还在想着那个墓志铭,他想要知道这个用于遮掩他们真正目标的墓主,知道他的一切,他的人生——

    到底怎样的人生才能觉得自己的诞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呢?他需要了解一下,为战争结束得到自由后的自己做参考……

    这么想着,魏尔[lun]也[chou]了张纸,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将墓主名字、生卒年限记了下来。

    于是,各干各的两人,直到[yin]沉的天[se]都完全暗了下来,肚子传来咕噜噜的抗议,才惊觉已经这个时间了。

    从报告中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兰[bo]看了看窗外的天[se]又望向先自己一步肚子咕咕叫的亲友,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啊,都这时候了……皮箱里还有些巧克力,保尔你先吃点,我还差一些没有写完,半个小时后我们再出门吃饭。”

    然后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直到九点的钟声响起,终于感到写无可写的谍报员才停下了笔,等了几秒让最后几笔在空气中风干。

    兰[bo]从行李箱中拿出事先准备的信封,将叠好的信纸慢慢塞入,然后用胶水封好[kou],最后在右上角平整地贴上印着鸢尾花的邮票。

    完成了!!!

    好,晚上就按原计划[jiao]给接头人。

    回过神来的谍报员才察觉[kou]中残留的巧克力味道和强烈的[kou]渴:

    魏尔[lun]找着吃巧克力的同时,也凑过来给忙得不行的搭档嘴里塞了几颗。

    没有忙着拿起水杯,兰[bo]又掏出几张已经写好的信纸,看了几眼沉思后改了几笔,又将他们分别装入几个信封中,同样封好。

    不同于那封会随着使团一同归国的真货,接头人会将其他数封以各种渠道同样发送回国。

    当然,有着一眼假的存在,也有混杂在暗语中的某些暧昧判断,顺利归国也好,被那些酷爱“无伤”拆包的家伙翻看也行,被蓄意截留更好。

    用假情报让他们误判不过是最基础的部分。

    这些被国内的那个异能者标记的信件,在回收后会残留翻看人的真名和被查看地点,尽管无法确认他们真正效忠于谁,但依靠这种手段,再观察一下他们上下线,不少“友邦”的谍报人员,法国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被扣留那就更妙了,残留其上的标记会在设定时限到了后,向异能持有者发送最后持有人的姓名和地点。

    靠这点,酷爱拆看各国航空邮包乃至各种情报信件的英国(这个是真事!),在欧洲搅风搅雨的情报站,光经特战局确认的就已经有八个了!

    ……

    又是半个小时,大功告成的兰[bo]终于从桌前站起,一边慢慢活动着久坐后有点僵硬的肢体,一边拿着水杯补充水分,从始至终没有让视线离开桌上等着胶水干透的信封。

    直到几分钟后,确认晾干的他将信封用亚空间收起,兰[bo]这才抬起头在房间中寻找亲友的身影。

    吃完巧克力后的魏尔[lun],[shu]悉了会地图,在趴在床上看泰晤士报的中途睡着了:

    金发的男孩睡得正香,看了一半的报纸摊在他的脸侧,之前买的英国地图直接被他压在身下,露出满是折痕的一角,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摊着一本旅游杂志,上面蓝白的[lun]敦塔桥照片相当显眼。

    眼前的这幕让兰[bo]忍不住莞尔,幸好保尔没有枕到报纸上,让油墨给他配置个花脸。

    简单收拾后,确认没有忘记什么的谍报员轻轻拍了拍亲友的手臂:

    “醒醒,保尔,我们要出去吃饭了。”

    “嗯,嗯——兰[bo],写完了吗?”

    被叫醒的魏尔[lun]声音中还带着明显的困倦,睡了起码有两个小时的他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后才开始慢慢地穿鞋准备和搭档一起出门。

    等待魏尔[lun]穿鞋的时间,正要拉开门的魏尔[lun]就被兰[bo]拽住了:“等等!保尔,我们不走门!”

    谍报员指指窗外,“走这边,不要让前台以为我们出去了。”

    借着夜[se]的掩护,两人轻巧地爬上了屋顶,尽管雨已经停了,但是屋顶仍然湿滑,[ri]光不太能照[she]到的地方还能看到零星的青苔。

    而刚一登上屋顶,资深的谍报员兰[bo]就对亲友展示了什么叫丝滑变装:在大步行进的同时,他一边模拟街上躲避行人的情况不断做出避让的动作,一边在短短二十米里改变自己的形象。

    伴随着他将最后的高顶帽子戴上,一位标准的英[lun]绅士出现在了魏尔[lun]的眼前,并且身.高.也有所适时增加,成功的让男孩瞪大了眼睛。

    任务结束?

    距离预定的情报[jiao]接还有很长时间,足够他们先吃顿饭。

    几下伪装好的兰[bo]从亚空间掏出了谍报员必备的“五秒面具”,不到一分钟,一对毫无违和的“父子组合”新鲜出炉。

    没一会,这对“父子”就从几条街道外的办公楼慢慢地走了下来,为路边的一家还没有打烊中餐馆贡献了今天最后的营业额。

    晚上10点15分,两人终于解决了迟到的晚餐。

    11点23分,两人才慢慢地走出餐馆,终于送走了今天最后的客人,餐馆的小夫妻没几分钟就拉下了卷帘门,张罗着休息了。

    这个点巴士早就停了,冷清的街道上环顾就只有他们二人和时不时路过的“黑盒子”们([lun]敦出租车)。

    慢悠悠地晃到了乘车站台,两人刚停步,一辆从后方慢速划来的“黑车”就恰到好处地停到了他们面前。

    车窗没有关,司机开朗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你们终于走到站台了,老兄!我都在这条街上晃了三遍了,去哪?”

    率先坐进后排的绅士侧头盯着儿子坐上来,又确认了门关好后才抬起了头:“斯特拉特福马林公寓。”

    一路无话,公寓很近,在出租车碾过道路上的小水泊的哗哗声中,不到十分钟公寓就到了。

    出租车停到了公寓门[kou],开了一眼计价表,司机说道::“10镑,先生。”

    男人没有多说话,略微起身将纸钞从隔板的空隙中递出,带着儿子下了车。

    下车的兰[bo]和拿着从座位另一侧递来的小包的司机同时轻舒了[kou]气:

    一切顺利,任务完成了。

    随着车门关闭,出租车继续穿梭在街道中,在这雨夜中寻找新的客人。

    法国,巴黎。

    刚刚得到西班牙内战爆发内部消息的法国高层们才刚刚结束了会议。

    会议室里还闹哄哄的,关于情报中德国计划介入西班牙的信息,如何应对德国,众人还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向来在这种类型会议没有什么存在感的[bo]德莱尔作为特战局的代表终于争取到了发言机会,他表示:

    法国要重新审视和英国的盟约。

    作为一个大陆的国家,不同于离岸的英国,法国缺乏天然的安全屏障。

    德国的崛起对于我们来讲首当其冲。但是大家都知道,在法国,我们的祖国倒下前,英国都能远离战争的炮火。

    英国也看到了法国[ri]益增长的战争实力,甚至寄希望于我们被德国消耗潜力,坐视混乱的欧洲让他们能够攥取最大的利益。

    上一次大战他们拒绝我们要求没有肢解德国就是最大的证据。但是那个时候已经耗空了一代人的我们没有选择……

    “停停,[bo]德莱尔,拜托你停一下。这么晚了,你说简单点,我们早点回去睡觉好不好,你这段时间的讲话已经够明白了,大家都懂。”

    英勇的外[jiao]部长站了起来,挽救了大家紧缺的睡眠,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西班牙的内战,我还是要说,我们不能直接介入西班牙,除非德军已经进驻。”

    会议室又闹哄哄了起来:说的也是,不行我们要先发制人,法兰西制霸欧洲等等的话不绝于耳。

    既是参议员,也是重要超越者的维克多.雨果也被半夜叫了过来,他坐在[bo]德莱尔的左边,侧过身问道:

    “说起来,杜兰德——局里的计划是?”

    [bo]德莱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回答道:

    “法国忠诚的情报官不知为何在德国驻英大使馆周边失踪,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是德国对法英联盟的严重挑衅,必须要对德予以坚决反击。”

    而总理先生显得非常担心:“这种栽赃嫁祸会不会太明显了?”

    内政部长却从另一边伸出头来,语气平淡地说道:

    “怎么会,难不成是法国失心疯了,在[lun]敦干掉他们的高级情报官没事找事?当然只能是邪恶的德国佬啦,他们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对于得知杜兰德是德国间谍的英国佬来说,不是也得是。”[bo]德莱尔隐晦的白了一眼。

    而走近的外[jiao]部长听到这段对话后相当高兴:“哦,[bo]德莱尔,我得说,你有做外[jiao]官的天赋。”

    “我也这么觉得,要知道邪恶的德国佬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伴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两人端起红酒一饮而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可是,杜兰德不是苏俄的间谍吗?”

    不过事情真的能这么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