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候,她在收音机里听到了布莱克兄弟的名字。
    战争两个星期的时候,他们的名字依然出现在失踪巫师名单上。
    连庞弗雷夫人都看出了她的精神不好,这几天为了逃避这件事她拼了命的给自己找事干。
    那种无力又彷徨的心情又一次把佐伊紧紧绷住了。
    她从小就差劲的身体注定不能让她像乔一样去战场上帮助雷古勒斯。佐伊盯着面前的药水盒,狠狠揉了下泛红的眼睛。
    雷尔说了要等他回来的。
    说过的话就要承诺才行啊。
    可能是因为她这两天确实不太平静,连艾登他们都看出来了,整天想方百计想要她开心一点。
    “布兰德学姐,我给你说说一些很有意思的魁地奇小故事吧?”艾登看着她已经被揉红的眼眶小心翼翼道,“以前我刚进队伍的时候还不太熟悉其它队伍的找球手,有一次……”
    “换一个吧。”佐伊轻声说,“我暂时不太想听关于找球手的故事,可以换一个吗艾登?”
    艾登露出难受的表情,“布兰德学姐,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偷偷哭一下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
    佐伊咬住唇,又一次遮住已经起雾的眼睛,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我明明答应他了……”
    艾登震惊的睁大眼睛。
    等等,什么?!唉?!他没听错吧?!
    “坏家伙,又骗我,真是坏家伙。”佐伊小声说,“……我一定不要再理你了。”
    战争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当伏地魔倒下后,几乎所有活下来的白巫师们都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们等这一场胜利已经等了将近十一年。
    同伴的离去,队友的死亡,家人的逝去。
    大雪将这片被折磨了很久的大地掩盖,温柔地轻抚着伤口。
    佐伊又忙了起来。
    圣芒戈依然还没有恢复,现在只有边缘的小医院和霍格沃茨的医疗翼还能工作,以至于战争中受伤的巫师们大多都被送到了医疗翼。
    雪花敲响着玻璃,薄暮余晖淡淡洋溢在初冬,给因为战争结束到处充满笑声的霍格沃茨增添了几分朦胧。
    “今天感觉怎么样?”佐伊拿出了笔,面无表情盯着坐在床边的某个病人。
    从哪里都没看出受什么伤的家伙,失踪了快一个月的家伙。
    呵。
    她转开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莱姆斯,“卢平先生,恕我直言,您应该需要一本《驱除鼻涕虫的十种方法》。”
    西里斯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啊月亮脸,你可太需要了。”他慵懒地哼笑了下,“总有鼻涕虫在医疗翼里赖着不走呢。”
    雷古勒斯恍若未闻,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漂亮的医疗师小姐在内涵他,十分厚脸皮,“原来如此,医疗翼有鼻涕虫吗?小姐,我会帮忙的。”
    佐伊被哽住,差点想把手上的笔扔向他。
    她恶狠狠盯了眼一本正经的某布莱克,冷哼一声转过身。
    雷古勒斯无奈叹口气,感受到兄长幸灾乐祸的目光。
    “别放弃,我看好你。”西里斯笑得乐不开支,“你也不能对不起月亮脸是吧?他都为了你忍受鼻涕虫了。”
    莱姆斯也没忍住笑出声。
    掠夺者都伤的不重,詹姆回家带孩子,莱姆斯被伤了左手正在疗伤,彼得从战争前就跑回老家了,也就只有西里斯能抽个空照看一下不方便的兄弟。
    顺便再来看看弟弟的好戏。
    除了医疗师小姐本人不乐意靠近他,就连医疗翼帮忙的小巫师们都虎视眈眈着这位企图拐走白菜的斯莱特林。
    处境堪忧。
    但显然,艾登也没想到这位曾经在霍格沃茨高高在上的纯血家族之首继承人还能这么拉下脸。
    他们在一开始听到院花的未婚夫是这位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要见梅林了。
    这什么小说开展啊?!
    “我最讨厌吃抹茶蛋糕了。”佐伊狠狠说,“特别是骗我的家伙送的抹茶蛋糕,我更不喜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佐伊心里都在滴血。
    她从来到医疗翼后就没怎么吃过抹茶蛋糕了,嘴巴被养刁后她更喜欢雷古勒斯亲自做的那种糖分很少却意外好吃的抹茶蛋糕。
    但是现在。佐伊·布兰德,你不喜欢吃抹茶蛋糕!!
    “还有,先生。你应该去清理鼻涕虫了。”佐伊硬下心转过身说,“我很忙,非常非常忙。”
    她在医疗翼里有一处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全是一些治疗魔药。在某些方面她确实没说谎,这几天她真的非常忙。
    “……”雷古勒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放低了声音,“理理我吧,佐伊小姐。”
    佐伊停在原地,没狠下心甩开他。